一室寂靜,只剩下慕容薇的抽泣聲。她的手還緊緊地抓在白無殤肩上,都抓出了血跡。
白無殤就靠在牀榻上,任由她欺在身上,下頜擱在他肩上上,一臉複雜,無奈,心疼,不經意卻還是一絲欣喜的。
至少,他身上疑點無數,她還是毫無戒備地信任他,把一切交給他,所以,纔會如此之慌吧!
“薇薇,鬆手好不好,我發誓我不走。”他柔聲。
“不要!”她喃喃道,也不知道神志清楚不清楚。
“薇薇,你鬆手,夜寶來的,真的,你鬆手我帶你去見他。”他哄騙,夜寶和李嬸他們都還在路上,他聽得消息,自己一人先行趕到了。
“不好。”她還是喃喃,連夜寶二字都對她失去了吸引力。
“薇薇,真的沒事的,你鬆手,我告訴你八階修爲,打出九階真氣的秘密,好不好?”他又道。
“不鬆手,要知道。”她答道,神志不僅清楚着,還精明着呀!
白無殤愣着,無奈失笑,道:“你先鬆手,我就說,我不會走的,真的,好端端的,我走什麼走呢?怎麼會丟下你和夜寶呢?”
“不要!”她很固執。
他無奈,秘密還是要說的,“因爲這把冰藍寶劍,我強行啓動了冰藍寶劍的力量,這是一把九階靈器,若是有足夠的潛力,是可以瞬間啓動冰藍寶劍的能耐,製造出假象,看似九階,其實仍舊是八階,九階的表象是冰藍寶劍給的,八階是我真正的勢力,表象只能迷惑人,卻傷不了人,否則,大人我可輕易放不過執墨,那傢伙必是將來的勁敵!”
慕容薇沒有多少反應,仍舊是眨巴地淚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看。
白無殤寵溺地揩了揩她的小鼻尖,笑道,“怎麼,還不相信?”
慕容薇面無表情,就是看着他。
白無殤說的是真話,可是真話卻不是實情,冰藍寶劍確實有這種能耐,但是,他並沒有利用,他利用的是自己龍族嫡親體質裡潛藏的力量,看似九階,其實也是假象。
那是一股只要達到了九階末期纔可以激發的潛藏力量,以他現在的能耐,強行激發,便會引發他自出生就被封印住的寒氣!
龍族嫡親,也是幽閣嫡親之子與生俱來的寒氣!一種令人無情無義的寒氣!
“強行啓動冰藍寶劍的寒氣,必定會被反噬,所以,大人我可不是不要你,是正抵抗這股寒氣呢!”白無殤無奈笑道。
“龍族嫡親和幽閣嫡親是什麼關係?”慕容薇問道。
這女人,哭是哭,慌是慌,精明着呢!
“同等,幽閣原本就是龍族,龍族原就是幽閣,只是後來龍族分成了兩支,一支留在了幽閣,另一支莫名失蹤,留在幽閣的一支也就被成爲幽閣嫡親。”白無殤解釋道。
“幽閣嫡親,不僅僅是有無情淚痣,聲音尤有清冷,是不是龍族嫡親也有此特徵?”慕容薇又問道。
“是。”白無殤並不否認。
“你是龍族嫡親,也就是幽閣嫡親,爲何你只有淚痣,聲線不冷?”慕容薇質問道。
“誰告訴你大人我是龍族嫡親了?”白無殤挑眉玩味地問道。
“流戩。”慕容薇認真道。
“你先鬆手,我再告訴你是不是,好不?”白無殤笑着問道。
“不好。”慕容薇沉了聲音。
白無殤確實是栽了,對這個女人根本沒有討教還價之際可言,“大人我若是龍族嫡親,若是幽閣嫡親,以大人我天賦,還至於那麼忽悠執墨?大人我不過是個庶出罷了。嫡親之說,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嫡親的身份,在九州行走方便多了。”
慕容薇會信嗎?天曉得,她盯着白無殤,緩緩眯眼。
“退一萬步說,大人我若是幽閣嫡親,還能這麼……這麼……”他欲言又止,一臉無奈。
“還能怎麼樣?”她冷冷反問道。
“還能這麼愛你?”他大大咧咧,不知羞恥,反問道。
“我……”她怔了,他剛剛說什麼了?
“你說是吧,若是幽閣嫡親無情人,大人我如何護你和夜寶周全?”白無殤問道,突然的認真,認真逼近,讓她有些措不及防。
“薇薇,你說,是嗎?”他又問,柔聲又認真,柔情又專注,“薇薇,大人我不是,永遠不是,因爲大人我有你,有兒子。”
慕容薇淚眼梨花,傻乎乎地看了他許久許久,終於乖乖的點了點頭。
女人啊,再精明,在聰明的女人,在心愛的男人溫暖的懷中中,在心愛男人溫軟的雙眸下,豈能不傻,若不傻,那必定是不是真愛吧!
慕容薇無比乖巧地點頭,相信。
白無殤無比滿意,無比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乖……鬆手。”
“不!”誰知,這事情上,慕容薇卻倔強到底,“我還有事情要問清楚。”
“乖,先鬆手,你身上的傷得趕緊上藥,否則會留疤的,寒氣所傷,可輕可重。”白無殤認真道。
慕容薇還是搖頭,好不容易逮着了機會問清楚。
“乖,鬆手好不好。夜寶他們就在外頭了。”白無殤哄騙道。
慕容薇繼續搖頭,若是兒子他們來了,以他那性子,見她被欺負了,還不得鬧翻天?
白無殤無奈地直搖頭,大手沿着慕容薇的後背緩緩滑落,落到坐骨出,驟得“嘶……”,慕容薇背後的衣裳瞬間裂開,冰肌雪膚上浮出了一道道傷疤,怵目驚心!
他雙眸頓沉!而她,一聲頓時緊繃!他要做什麼?
“乖,放手……”他的聲音柔到了極致,如春水一般。
她傻了,驚了,下意識的鬆了手,她要投降了!
可惜,遲了。
他搭在她另一肩上的手同方才一樣緩緩滑落,卻不是從背後滑落,而是從前面滑落,越過起伏的曲線,在她心驚肉跳,緊張得雙眸都直了的面前,緩緩地,緩緩得落到了最低處。
“乖,躺下。”他柔聲,柔聲中,緩緩將她欺在榻上,不過輕輕揮袖,垂簾落下,與此同時,她一身殘破的衣裳也盡褪。
原本寵溺的眼睛,一抹控制不住的異樣掠過,他心疼的眼,在chilou的曲線上緩緩上移,將她一身的傷盡收眼底,亦是將她一身的美好收入眼中。
“薇薇,別動,我幫你上藥。”他的聲音,都有些哽了,她分明聽到了一種熟悉的尾音,不是她敏感,而是他真的有些……有些誇張,兩回都是這樣,比服了藥還可快,這尾音,說低沉就低沉,說粗厚粗厚。
這頭狼,似乎餓很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