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在入學體檢中的胸肺一項不合格,賀夫人本想讓樑醫生去家裡檢查,但是剛好今天來了陸軍總院,便順便也讓小寶做一下檢查。
在發現只需要躺進機器,不用抽血的時候,小寶鬆了口氣。
醫生看見了眸中閃過笑意,“小朋友,在這裡躺好了,阿姨好給你做檢查。”
小寶見賀夫人點頭,便躺了進去。看着要進去的機器裡頭黑漆漆一片,小寶拳頭稍稍攥進。等小寶完全進去了,醫生纔打開儀器,做胸腔一項的檢查。
看着屏幕裡所顯示的圖像,醫生眉頭微皺。
賀夫人正要詢問,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門外的人進來,賀夫人看到是秦婷後,還有些意外,不過隨即責備。
“你不好好休息,怎麼過來了?”
秦婷道:“我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說完,秦婷朝正檢查的醫生打了個招呼。
雖然不是很熟,但是在以前秦婷所兼職的協會舉辦的醫學界國內會議和京城論壇上,彼此都見過面,所以至少不是生人。
那醫生打過招呼道:“你們是一家人?”
秦婷點頭道:“嗯,小寶的檢查怎麼樣?”
那醫生看了賀夫人一眼,心中微訝。好在也不是多嘴的人,而既然是家屬,那就有知道的權利。
“你過來看這裡。”
醫生指着屏幕上隔膜處,讓秦婷看。
秦婷眉頭微皺,點頭道:“可以看出隔膜不完整。”
“嗯,”醫生道:“現在孩子還小,建議是儘快做手術。這樣恢復起來會更好,也不會影響以後身體生長。”
“嗯。”秦婷點頭。
那醫生看她點頭,緊接着道:“既然你是家屬,通知的事情就由你來說吧。什麼時候方便動手,我這邊再給你們作安排。”
“嗯,謝謝。”
“客氣什麼,本來就是自己人,”說完,那醫生擡頭,笑着小聲道:“再說,這位可是vip,當然是要儘快安排。”
秦婷聽到後半句有些尷尬,不過還是點頭,然後讓小寶出來。
小寶被放在黑漆漆的儀器裡,渾身緊張。看到機器動了,還嚇了一跳,出來後就被一雙手抱了起來。小寶睜開眼,沒想到抱他下來的居然是秦婷。
秦婷將小寶放下,捏了捏他的鼻子,笑着道:“看不出你還挺重。”
小寶腦袋頓時通紅,站在賀夫人身後,和誰也不說話。賀夫人看他這樣,心裡的擔心倒是被好笑給沖淡了。她看着秦婷道:“你覺得什麼時候合適?”
秦婷道:“這種手術不會有生命危險,越早做越好。不過做之前,要先讓小寶做一個徹底的身體檢查。”以防有什麼指標不符合標準,做不了手術。
賀夫人點頭道:“這方面我不懂,你比較清楚,就由你來安排好了。”
秦婷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推辭的,便點頭道:“好,一會兒我帶小寶去做個更徹底的檢查。然後再商量時間。”
“嗯。”
小寶離開的時候被秦婷拉着,對於兩人剛纔的談話雖然充滿疑惑,但是看兩人的神情他又覺得他們肯定不會告訴自己。只能頂着滿腦袋的疑惑,悶悶地被秦婷牽回去。
病房裡。
賀鎏陽道:“我聽說,經濟司已經有了人選。”
“嗯,”賀朝陽道:“不過是一個不重要的人。”
“什麼派系的?”
賀朝陽道:“什麼派系也不是。”
賀鎏陽挑眉,這個答案超出他的預料。畢竟經濟司的位置,那麼多人爭,而且都是勢在必得,最後怎麼可能被一個什麼派系都不是的人得到。
“唐家的人就這麼善罷甘休?”
賀朝陽淡淡道:“他們沒得選。因爲現在的經濟司,對任何派系來說都是一個麻煩,還隨時可能會引火上身。”賀朝陽這段時間雖然已經不在經濟司,但是憑藉他之前的部署,還有背後所擁有的力量。他將將近一億的虧空放在了經濟司賬上。
不瞭解經濟司的人發現不了什麼,但是對於想得到經濟司的各派系來說,如果現在接手了經濟司,也相當於要接手這一億的虧空。沒有哪個世家能夠彌補得起來,而即使能彌補,那麼任職期間,除了彌補也做不了什麼事了。
畢竟,上一任的虧空由下一任填補已經是官場潛/規則。人走,案也就跟着清。更不用說,這一億的虧空根本不在賀朝陽手中,而是在那些背後隱藏的高官手上。
從這一手上,所有人都看到了賀家大公子賀朝陽狠辣的一面。
他失去的,任何人都休想得到!
“這個人,是大哥自己選的嗎?”即使對方此時無派系,以後也不代表會無派系。做到司級的職位,只靠一個人可是很好坐穩。
賀朝陽搖頭道:“這個人是司法處調來的人,沒什麼底子,倒是學歷有些搶眼。”
賀鎏陽眉頭微皺道:“不會有麻煩吧?”
面對賀鎏陽的擔心,賀朝陽難得露出一絲淡淡笑意,“就算有麻煩,也不會和賀家有關。他任期內,該注意的是其它派系的人。”這個人不管什麼來頭,至少目前看起來都算清白,不屬於任何派系。不過會不會成爲政壇黑馬,就說不定了。
“這個人,如果你遇上的話,可以注意一下,”說完,賀朝陽拍了拍賀鎏陽的肩膀道:“下個月我打算申請調令,離開京城幾年。”
這個決定賀鎏陽早知道,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賀鎏陽道:“地方選好了嗎?”
“嗯,就選在錦州。”(此處爲本文虛構,不要和真實的錦州混在一起)
錦州爲地級市,屬華夏二級行政區。經濟中等偏下,地理位置夾於南北西側,交通狀況一般。通俗點來說,屬於不上不下,不好不壞的城市,若是排名的話,在華夏城市屬中等偏下,但尚有發展潛力。
賀鎏陽眉頭微皺道:“錦州不正是……”
他話沒說完,突然聽到對面秦婷所屬的病房傳來一片嘈雜聲。一個女人尖銳難聽的聲音響起,正大聲叫着醫生,詢問病房裡的人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