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麼意思?”聽到玉面提及五年前在綿繡客棧的事情,鳳新柔的臉色瞬間慘白,眼眸底閃爍着怨恨之火。
五年前的那個夜晚她失去了女子最聖潔最珍貴的東西,那一夜,是她人生中最恥辱,最骯髒的一夜,她曾立過誓,一定要將那個侮辱她的男人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五年前在錦繡客棧的那個夜晚,本王湊巧看到一出好戲。”玉面漫不經心的敲打着桌面,節奏很有規律,“更湊巧的是,好戲的女主角是鳳姑娘,而男人……。”
說到這兒,玉面頓了頓聲,如果鳳新柔是個聰明人的話,就不會讓他當衆說不來,果然,鳳新柔臉色鐵青的走到玉面身前,傾下身子,咬牙切齒的低聲問:“那夜,你看到了什麼?”
玉面的話,讓在座的衆人驚奇不已,雖然不知道玉面說的是什麼事情,可在聽見玉面說到那個男人時,停了下來,在見鳳新柔滿含怨恨的神色,和她此刻湊近玉面謹防的舉動,衆人心裡十之八久猜測到了什麼。
“該看到的,都看到了,而且……”玉面勾勾脣,形成一抹冷峻的弧度,“而且,那夜的動勁真的很響,本王也因此,被那聲音鬧的一夜未眠。”
玉面的聲音也刻意壓低,可是,卻沒壓低到蚊蟻之聲,在場的衆人,都是習武之人,耳力自然不用說,都將玉面後面的那一段話,聽進耳裡。
話都說的這麼直白了,在場的衆人,誰還不明白,他此刻眼好奇的是,他個男人是誰。
而鳳新柔臉上一陣紅一陣青,又是氣憤,又是害羞,握斂的手已經探制不住的顫抖起來,羞憤的問,“那個男人是誰,你看到了?告訴我。”
“當然看到了,就在這裡。”玉面興致脖脖的挑了下眉,身子向後一仰,沒有在繼續說下去,只是傲慢的擡起下巴,別有深意的睨了龍辰皓一眼。
這一眼,意味十足,雖然,龍辰皓武不如人,沒有聽到玉面之前的話語,不知道鳳新柔五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他對危險的敏感度是相當不錯,察覺到玉面的眼神後,他心底一涼,感到危險正在靠近。
然而這時,鳳新柔也從玉面的眼神中,找到了答岸,怨恨殺意的眼眸,死死的瞪着面色難看的龍辰皓,持着劍,殺氣沖天的向龍辰皓走去,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淫賊,我殺了你。”
龍辰皓嚇的渾身一哆嗦,恐懼的看着渾身殺氣的鳳新柔,一邊後退,一邊磕磕巴巴,惶恐道:“鳳,鳳姑娘,你,你冷靜一點,玉面是在挑撥離間,五年前,我,我根本都不認識你,怎麼可能,得,得罪你。”
“龍辰皓虧你還是個男人,竟敢做,不敢承認,你仔仔細細的看看鳳姑娘,你不覺得眼熟嗎。”玉面仍是一副風清雲淡,漫不經心的姿態。
五年前那個夜晚,鳳新柔收買人給龍辰亦下藥,最後,卻落得個咎由自取的下場,那晚,夜太深,天太黑,青依是從街道上隨便抓的一個男人,不巧,那人就是龍辰皓,所以,就便宜龍辰皓,給他服下媚藥,丟進鳳新柔房間裡。
“玉面,你挑撥事非,難不成,想要臨陣倒戈。”龍辰皓一心認爲玉面是在挑撥,氣憤的臉都綠了,可隨着鳳新柔的步步逼近,龍辰皓害怕的同時,也在仔細的打量着鳳新柔,這一打量,還真覺得鳳新柔有些眼熟,可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畢竟,已經過去了五年,一時半會,也難以想起來,再說,五年前,他根本沒有接觸江湖人,更不可能得罪了鳳新柔,所以,即便是眼熟,他也不認他和鳳新柔有什麼恩怨。
“本王挑撥事非,也是光明正大。”玉面的脣畔邊上勾着諷誚的笑意,“可是你,奪了鳳姑娘的清白,不負責任也就罷了,如今,竟還推卸,不肯承認,本王問你,五年前,天辰帝回京都的第二天,你是不是在錦繡客棧,在一個溫柔鄉里醒來的?”
“我……”龍辰皓深鎖眉頭,若就讓他這麼想五年前的事情,他還真想不起來,可若是讓他想龍辰亦當初回京都的天,他還是能夠想的起來,那夜,他確實和一個女子翻雲覆雨,好不銷魂,第二天醒來時,一瞧是個漂亮的陌生女子,可又不記得自己爲何會在客棧,怕惹下事端來,便留下銀子,無聲無息的走了。
當然,銀子龍辰皓是留下來了,只不過被後來進房間的青依,將鳳新柔的衣服連帶着銀子,一併捲走,這才導致,鳳新柔醒來時,渾身上下只剩一條肚兜,衣服不見了蹤影。
“果然是你。”看到龍辰皓遲疑的話語,和他的表情,鳳新柔惱怒的持劍,向龍辰皓殺去,龍辰皓大吃一驚,嚇的拔腿就往赫宣身邊跑,“赫宣王子救命啊。”
赫宣眼眸閃過一絲厭惡,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赫憶瀾那張淚流滿面的臉,和她身上被侮辱欺負留下的痕跡,他只想殺了坐在龍椅上的龍辰亦,根本不想理會龍辰皓,“四皇子,這件事情,是你的風流債,本王也幫不了你。”
甩開拿他當擋箭牌的龍辰皓,赫宣走到綁跪在地面上的沐天雪,一把提起沐天雪,看向臉色難看的龍辰亦,道:“初次見面,赫宣在這向天辰帝和皇朝帝后問個好。”
“朕也佨赫宣王子和憶瀾公問個好,不知憶瀾公主,現今可好?”龍辰亦慵懶的倚在龍椅上,俊臉上揚着嗜血暴戾的笑容,看着赫宣的眼神噙着絲絲滿玩味,“憶瀾公主懷有我皇朝數位將領的孩子,赫宣王子愛妹情深,必不會因爲憶瀾公主,懷有我皇朝將領的骨血,而拋棄憶瀾公主吧?”
“龍辰亦,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的女人。”龍辰亦諷刺的話,像一根根針一樣狠狠的刺進赫宣的心裡,想到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輪流糟蹋,他心底的恨,就如潮水般直衝腦門,恨不得殺了龍辰亦和沐天雪。
他狠狠的掐住沐天雪的脖子,赤紅如荼的眼眸,透着野獸邊的光芒,“龍辰亦,你會爲你的所做所爲,而付出代價,有從少人傷害了憶瀾,我就要以雙倍的人,在你的面前,侮辱你的女人。”
話落,“撕”的一聲,沐天雪胸前的衣服,被驀然撕碎,只露出一條淺綠色的肚兜,綠依渾身顫抖,面無畏懼,可眼眶裡的淚水,還是抑不住的留了下來。
被成千上萬雙眼睛盯着看,但凡是女子,都會羞愧的擡不起臉來,綠衣只是靜靜的站着,僅管掐住脖子的手,快要令她窒息,但她倔犟的眼神,不仍屈不撓的瞪着赫宣。
“沐天雪,要怪,就怪你的男人,他加註在憶瀾身上的痛苦,我要讓你飽償百倍千倍。”赫宣充血的雙眸,散發着惡狠般駭人的光芒,“來人,好好伺候天辰帝的女人,不可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話畢,他掐着綠依的脖子,將綠依甩了出去,正好被身後一羣身穿盔甲的禁軍接在懷裡,這些人是之前僞裝成禁軍打開城門的人,都是赫宣的下手,聽到赫宣的命令,當下,便解開自己的褲子,準備當着幾萬雙睛眼的面凌辱綠依。
旁邊的易容成秦紅素的藍依,痛哭流涕,拼命掙扎着身子,想要起身去救綠依,卻只能被兩個士兵按跪在地面上。
當着十多萬士兵的面,輪流糟蹋當今皇上的女人,這是什麼概念,所有人的目光,在這一刻,都投向坐在龍椅上面不改色,氣定神閒的龍辰亦,都想看看,這個視皇后如命,愛皇后入骨的皇上,看到自己的愛人,即將被數不清的男人輪上,會是什麼神情。
然而,讓衆人震驚的是,穩坐龍椅,不動聲色的龍辰亦,臉上根本就沒有任何表情,渾身散發的只有冰凍三尺的寒意,可面上,卻不悲不痛,任誰也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夠了,赫宣王子,不要太過份。”說話的人是司馬珩,他大掌陡然一揮,正在脫綠依褻褲的男子,被一股強大的內力震飛,緊接着一件紫色錦袍,落在綠依的身上。
司馬珩彎腰抱起顫抖不停,淚如雨水,卻緊咬着雙脣,任鮮血直流,卻倔犟的不哭出聲來的綠依,難得的安慰了一句,“放心,不會有事的。”
綠依哆嗦着嘴脣,眼淚嘩嘩直流,自始自終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被淚水模糊的視線,根本看不清抱起她的人是誰,但,可以從此人的聲音中聽得出來,解救她的人是司馬珩。
久久之後,她才平復內心的恐惶,艱難的吐出兩個字,“謝謝。”
“司馬閣主,她是龍辰亦的女人,龍辰亦都不心疼擔心,司馬閣主擔心什麼?”赫宣攔在司馬珩面前,惱怒的瞪着司馬珩,“龍辰亦最愛沐天雪,按理說,是不會置沐天雪的生死不顧,眼前的情況,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不是沐天雪……”
龍辰亦的表面,太過反常,沒有哪個男人,會在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糟蹋時,還可以鎮定自如,更何況,還是一個可以爲了女人,而棄了江山的龍辰亦。
赫宣不是個傻子,之前被憤怒矇蔽了雙眼,一心想着要替赫憶瀾報仇,可剛纔,在他看到龍辰亦異常鎮定的神色時,他就反映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