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辰皓面色如紙,滿眸驚恐,身體劇烈的顫抖着,那張血盆大口,差點嚇的他魂飛魄散,額頭上豆大顆的冷汗順着臉頰滑落,身上的衣衫已在那一瞬間被冷汗浸溼!
見血蟒移開血盆大口,他纔敢驚恐的嚥了下口水,渾身汗毛豎立,再看司馬珩時眼神像是看到怪物一般,他哆嗦着身體,顫抖着聲音,“你,你真的有靈力?”
傳聞樓蘭古國以靈力聞名,他向來不相信這世間有靈力存在,如果有靈力,樓蘭又怎麼會輕易滅國!
可當他看到眼前這條巨大的血蟒通靈人性,如此聽從司馬珩的命令,心中不禁對樓蘭靈力有幾分相信。
普通人,怎麼可能駕馭得了如此龐大凶猛的巨蟒!
而且,這巨蟒的速度疾如閃電,那雙血紅的眼睛在石洞內發着淡淡的紅光,蟒蛇的眼睛怎麼可能會發光,這血蟒必定不是普通的蟒蛇。
莫不是守候樓蘭聖物的靈蟒!!?
司馬珩伸手輕撫着血蟒碩大的蟒頭,冷凜凌厲的黑眸冷睨着龍辰皓,“不要挑戰我的耐心,除非你想要成爲血蟒的腹中餐!”
龍辰皓驚恐的直嚥唾沫,面色蒼白無血盡顯恐懼,緊縮的心臟不安的狂跳着,他看着那條瞪着他的血蟒,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哆嗦,惟恐下一秒,血蟒就會張開血盆大口,向他撲來一口咬死他。
“我說過,不要挑戰我的權威和耐心!!”
見龍辰皓久久不回話,司馬珩皺了下眉頭,顯然失去了耐心,聲音更爲陰冷了幾分,嚇的龍辰皓心膽俱顫!
“我只想要一條生路,你想知道魂殤劍的下落,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饒我一命!!”
緩過心頭的恐懼和恐慌,龍辰皓驚恐的看着司馬珩打起商量的語氣。
眼下,他知道哪怕他說出魂殤劍的下落,司馬珩也不會饒過他!!
既然橫堅都是一死,他不妨用自己的命來賭一把,或許,會有一線轉機!!
“如果,你以爲用魂殤劍的下落來威脅我,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會死的很難看!”
司馬珩瞳孔微縮,渾身的煞氣陡然大增,黑眸中透着強大的危險氣息,像極了被惹怒的野獸。
他最討厭的就是被威脅,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他!
“我沒有要威脅你的意思,我現在一無所有,只有這一條爛命,我只想要活下去,僅此而已!”
龍辰皓知道他徹底的惹怒了司馬珩,可爲了能夠活下去,他絕對不能妥協!
“僅此而已?”司馬珩嘴角浮現出詭異陰森的笑容“你,私自建教,暗派殺手刺殺龍辰亦,爲的就是想要奪搶皇位,你這條命豈是爛命,你貪生怕死,惜命的很!”
“龍辰亦不也你是敵人嗎?”龍辰皓將頭靠在石頭上,看着司馬珩循循善誘:“殺了我不過是多添一具屍體,對你有何好處。
只要你留我一命,我依然可以像五年前那樣聽候你的差遣!我可以和你一同對付龍辰亦,只要我們聯手除了他,皇朝的江山就是你和我的!”
唯今之計,保命要緊,若是司馬珩像五年前那樣想要取得皇朝,那他就有活着的生機。
而且,皇朝的帝王的像徵如今在他的手裡,龍辰亦縱然登上了皇位,可手中卻沒有帝王之璽!倘若此事傳出,必會引起騷動。
“呵呵——”司馬珩輕蔑的冷笑起來,“你現在是皇朝追殺的罪犯,沒有一點利用的價值,你拿什麼和我聯手,又拿什麼來奪取龍辰亦的江山,就憑你的這張嘴嗎!!?”
“當然不是”見司馬珩不爲所動,龍辰皓急忙說道:“我手中握有皇朝帝王像徵的玉璽,想要調兵遣將只需一道聖旨,若是你我聯手,想要奪得龍辰亦的江山又有何難!”
“帝王玉璽?”司馬珩瞳孔放大,瞬間收縮,眸光銳利似劍“你的意思是,皇朝的玉璽在你手中?”
見司馬珩有所反應,龍辰皓心絃一鬆,知道司馬珩對他的話感了興趣,便繼續誘善道:“沒錯,玉璽是一國帝君的身份象徵,龍辰亦爲一國帝君,可他手裡並沒有玉璽!
只要我們利用玉璽下旨,先除去朝中的幾股勢力,將兵權轉移,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推倒龍辰亦!再說,還有北騰國赫宣王子相助,奪得皇朝江山指日可待!”
“哼!”司馬珩冷哼一聲,“你的話,並沒有可信度,玉璽若不在龍辰亦手裡,他又怎麼會順利登基爲帝?”
話雖如此,司馬珩對龍辰皓的話也深信了幾分,當年,他在殺皇帝時,便看到龍辰皓向御書房奔去。
那時,他以爲龍辰皓貪生怕死,趁機逃走,卻沒有想到,他是趁機去偷取玉璽,帶着玉璽一同逃離,好爲自己留條後路。
如今,還勾結北騰國赫宣王子一同判國謀反。
“我知道這讓你很難相信,我可以帶你去取玉璽——”
知道司馬珩不會輕易相信,龍辰皓咬了咬牙,只好賭上一把提出帶司馬珩去取玉璽驗證。
聽了龍辰皓的話,司馬珩斂了斂眸光,脣畔浮現出詭異的笑容“那我,姑且相信你一次,若是你敢耍花招,你的後果,會是死無全屍!”
龍辰皓知道司馬珩已經被他說動,更加不會錯過求生的機會,忙道:“我武不如你,計不如你,怎敢在你面具班門弄斧,我是誠心誠意想要和你同謀!”
司馬珩冷笑一聲,拍了下血蟒的頭,血蟒爬向龍辰皓,張開血盆大口,咬住綁在龍辰皓身上的鐵鏈一甩。
“哐當——”鐵鏈被血蟒瞬間咬斷甩在地面上。
龍辰皓以爲司馬珩不爲所信,命令血蟒吃他,嚇閉眸雙眼,渾身顫抖,直到綁在身上的鐵鏈斷裂,脫離束縛,意想到的疼痛沒有來,他纔敢驚恐的睜開眼睛。
“馬上帶我去取魂殤劍和玉璽!”
給龍辰皓鬆綁後,司馬珩懶散得再看龍辰皓一眼,轉身向洞外走去,血蟒隨後跟從。
龍辰皓拍着驚恐的心臟,壓抑着幾心洶涌的恐懼,扶着石壁隨着血蟒身後,蹣跚的向洞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