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峰是魏家的死敵,魏謄恨嚴峰恨到了骨子裡,他但凡見到嚴峰就有着要把嚴峰揍死的衝動。
不過嚴峰對魏謄的怒意一點都不在乎,他一眼就看到魏萌萌,快步走到她身邊。
“萌萌,你沒事吧?剛纔你爲什麼不接我的電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我還以爲你出事了。還好你現在很安全,我也就放心了。”
魏萌萌在心理將嚴峰鄙視了一番,她現在看上去很好嗎?他到底是哪隻眼睛看到她很好的?她分明差一點嚇得魂飛魄散,怎麼就安全了?
“你別碰我女兒!”魏謄走上前來,一把拉將嚴峰拉到一邊去,“你是什麼人呢?我叫你別碰我的女兒,你是聽不懂嗎?”
嚴峰皺着眉頭甩開魏謄的控制,冷哼道:“我知道萌萌是你的女兒,但我也會讓她變成我的女人。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如果你的女兒嫁給我,那她就和你沒什麼關係了。”
本來魏謄看見嚴峰就生氣,現在嚴峰竟然還說出這麼一番話,毫無疑問,這等同於在大火上潑了一桶油,其可怕程度不用想就能知道了。
“誰說我的女兒要嫁給你了?我的女兒就算一輩子嫁不出去,我也不會讓她嫁給你這種人渣!”魏謄當真氣得不輕,伸出手來就要給嚴峰一巴掌,卻被嚴峰躲了過去,“不論如何,您也將成爲我的岳父大人,您怎麼對我沒關係,如果我要是對您動手動腳,到時候就等於給自己扣上了一頂不孝順的帽子。不過我也不是站在這裡等着被打的人,您是長輩,我可以讓您一次,但是我不會讓您第二次、第三次,還希望您能好自爲之,以免將來您會後悔。”
“你……”魏謄怒氣衝衝地看向魏萌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怎麼能把這些話說得那麼自信?你是不是答應他什麼了?你答應他要嫁給他是嗎?”
魏萌萌搖頭:“我沒有。”
她現在和嚴峰的狀況最多就只是稍微緩和
而已,嫁給他?這大概是下下輩子的事兒了吧。
“你沒有?你既然沒答應過他什麼,那他爲什麼這麼說?”
魏萌萌轉頭看向嚴峰:“你在胡說些什麼?你知道我從來就沒有過要嫁給你的想法,那你爲什麼要這麼說?你有意思嗎?”
嚴峰摟過魏萌萌的肩膀,笑道:“有意思啊,雖然你現在沒有這個想法,但並不代表你以後也不會這麼想,不是嗎?我能感覺到,你對我的恨意在一點一點的消失,這些我都能很清楚地感覺到。將來你繼承魏家的財產,而我作爲你的未婚夫、丈夫,我會在一旁協助你,讓你能打造一個屬於你的帝國,權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這樣不好嗎?你是商界的女王,我是商界的帝王,我們兩個在一起,那便是天經地義,郎才女貌。”
郎才女貌?爲什麼她心裡只想到豺狼虎豹這四個字?
是的,不可否認嚴峰剛纔說的那些確實是最美好的設想,其美好並不在於郎才女貌,而是在於她能借助嚴峰的力量做一個商界女王,到時候她這個由嚴峰一手推上來的女王一擡腿就把那個所謂的帝王踹飛到南極去。
此法甚好。
不過在現在這種敏感的時候說這些,是不是不太合適?
“不,你說的那些太遙遠了……”
“不是太遙遠,而是根本不可能。”魏謄抓住魏萌萌的手,狠狠地用力抓着她,好像要把他的手腕折斷一樣,“他現在說得天花亂墜,一旦你信了他,那我們就萬劫不復了。你以爲他真的會幫我們嗎?你以爲他真的會幫你嗎?你不記得當初林家是怎麼倒下的嗎?你不記得我們魏家又是怎麼倒下的嗎?是,他是有能力,他有能力把我們毀了,就同樣有能力讓我們公司復活,但那並不是長久之計。萌萌,你是我的女兒,你一定不會爲了他現在許下的所謂利益就和仇人在一起吧?”
“爸,您先放手,您掐得我好痛。”魏萌萌覺得自己的手再被魏謄這麼掐下去,一定會
廢掉的。
“我要你答應我,我要你向我保證,保證你絕對不會和嚴峰在一起!聽到沒有?”魏謄並沒有鬆開拉住魏萌萌的手,反倒又緊了幾分。“我要你現在在我面前發誓,以你最愛的林躍軒,以你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林躍軒來發誓,如果你違背了誓言,林躍軒就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如果你違背了誓言,那你的孩子們就不會平安地長大,而且我也不會再認你這個女兒,我們之間再無關係。”
魏謄大概真的是找不出什麼合適又能嚇唬人的詞彙,能說出來的就只是這些老套又無趣的話。但不管說的是什麼,他的初衷都是一樣,那就是絕對不允許魏萌萌和嚴峰在一起,如果他們一定要在一起,那他只當自己沒生過這個女兒,從此恩斷義絕。
對了,他要表示的就是這麼一個堅定的決心。
“萌萌,你不是說要給我一個機會的嗎。”
嚴峰倒覺得魏謄提出這一番起誓內容不錯,如果魏萌萌能答應,那他就能徹底剪斷了她和林躍軒之間的聯繫,他求之不得。不過他也沒傻到魏萌萌在這個時候會爲了他真的發了這個誓,他雖然對自己很自信,但也沒自信到這個地步。不過他覺得即便不是現在,有朝一日她也會願意爲了他而放棄關於林躍軒的一切,哪怕是她肚子裡的孩子。
“爸,這太嚴重了,您要我發這種毒誓真的有用嗎?”
其實這些毒誓對外人而言也許真的很重要,但對她來說就並非如此了。
首先,林躍軒身爲冥王,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自己把自己打入十八層地獄,但永不超生也許是可能的,畢竟他也不能時不時就到凡間來閒逛,正事什麼都不做吧。至於孩子們會不會平安的長大……這當然也不是別人能說了算的,她的孩子和別人家的又不一樣。至於要斷絕關係這件事,到底是血緣至親,總歸難以割捨。
他的父親和母親一樣,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即便說了,也不一定會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