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即墨撇嘴,但是不敢還嘴,其實顧即墨也知道,這幾天他的確是不太聽話。
“這第一呢,頂撞父母,挨板子十下,你剛纔就頂撞我了,板子要先記下。”顧念白一本正經的說着。
“第二,捉弄父母是爲大不敬,要抽腳心三十下!”顧念白繼續說着。
顧即墨蹙眉:“什麼叫抽腳心啊?”
顧即墨雖然知道的多,但是還是有不知道的,比如捱打。
顧念白那麼寶貝他,自然不會打他,旁人,有顧念白這個護寶狂魔在,誰敢打顧即墨,那真是不要命了。
“抽腳心啊,抽腳心就是把你的鞋子脫掉用柳條使勁兒的抽,又疼又癢,你想想那滋味,真的很美妙哦……”顧念白誇張的說着。
顧念白雖然是高興了,可是顧即墨的表情卻好不到哪兒去,尤其是想想那場景,一下子腿就軟了,直接蹲坐到了地上。
“怕了吧?”顧念白眉頭微挑,小樣的,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孃親,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要挨板子抽腳心,以後我會乖的……”顧即墨嚇得趕緊認錯。
顧念白這下心裡才順暢了,滿臉得意的說道:“現在知道孃親有多心疼你了吧,要是按照利國的規矩,你的小命早就沒了!”
顧即墨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顧念白身邊,蹭了蹭她的衣角:“孃親……”
可是嘴上雖然服軟,但是心裡卻不是那麼想的,畢竟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爹爹,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棄。
然而在門外面聽了好一會兒的秦淮終於忍不住笑了出聲,顧念白聽到聲音,手中的飛鏢也很快費力出去,直接打穿了門框,釘在秦淮的發冠上。
秦淮嚇得不敢出聲,原本以爲這姑奶奶的脾氣好了一點,但是沒想到脾氣還是那麼暴躁。
顧即墨很快跑了出去,秦淮被釘在門框上動也動不了,心裡真是叫苦不迭,早知道就不應下這個差事了,顧念白是護寶狂魔,整個九幽山莊都知道的,怎麼可能會打孩子。
雖然他們家主子失憶了,但是對顧即墨還是一如既往的上心,整天惦記着讓廚
房做好吃的點心就算了,看見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會帶回來。
要不是看見陸離對顧念白那不以爲然的樣子,秦淮是說什麼都不會相信自家主子失憶了。
顧即墨看着秦淮斜着身子靠在門框上的樣子,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秦淮先生,哈哈哈哈,秦淮先生您現在這個樣子真是太逗了!”
顧念白跟在後面出來,看了一眼秦淮的樣子,也想笑,但是最後卻也忍住了,忍着笑冷着臉對顧即墨道:“即墨,秦淮先生是仙風道骨的長者,你一個小孩子取笑長者是不對的。”
顧即墨許是被顧念白嚇怕了,聽見顧念白說這是不對的,馬上就憋住了笑。
秦淮現在可沒心情看顧念白教育孩子,再說了,可是顧念白把他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她居然還能說的出來真沒冠冕堂皇的話,真是氣死他了!
然而秦淮現在即便是生氣,也不能說出來,先求着顧念白把他給放下來還比較好。
“顧姑娘,我這才從南雲山回來,給即墨帶了些好玩兒的準備給他拿來,你看看你這見面禮,也真是……真是太別緻了……”秦淮說這話就有些違心了。
他的確是剛從南雲山回來,也的確帶了一些好玩兒的給顧即墨,但其實更多的卻是被陸離派來查看一下顧念白有沒有打孩子。
“哦,是嗎?即墨,秦淮先生給你帶東西了,你去他身上找找!”顧念白纔不會相信他的話。
有陸離這個主子,九幽山莊的人通通都被她拉進來絕不能信任的黑名單,尤其是秦淮這個老奸巨猾的。
顧即墨聽說又好玩兒的,也來了興致,反正孃親都發話了,那她就找找唄的。
結果顧念白就看着秦淮被釘在門框上,而顧即墨墊着腳在他的身上摸索着。
秦淮還有個毛病就是怕癢,顧即墨的手碰到他的身上他就掙扎着笑個不停,可是這一掙扎不要緊,飛鏢定在他的發冠上,他一動就扯着頭皮,疼的他齜牙咧嘴的。
“秦淮先生您別亂動,我沒撓你癢癢……”顧即墨這次還真的老實,沒撓他,但是摸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摸到,略有些
失望:“怎麼什麼都沒有啊……”
聽着顧即墨這聲嘀咕,顧念白也明白了,秦淮這老傢伙,又在耍她!
“秦淮先生啊,我看你這把老骨頭,也經不起折騰,不是說給我家即墨帶東西了嗎?東西呢!”顧念白要是當劫匪,還真的還真的是有模有樣的。
她從袖口裡摸出一把匕首,在秦淮眼前來回晃悠着:“我好像還從來就沒有跟你們說過,我的燕尾鏢上塗的是七星散,長鞭上摸得的青冥幻,這匕首上嘛,不如秦淮先生試試?”
秦淮聽着都覺得嚇人,七星散倒是不會死人,但是粘上一點,渾身就會起星星點點的小疙瘩,而且解藥還是極其難找。那青冥幻就更不用說了,上一次段黎偷襲顧念白的時候,便是被顧念白的長鞭打中,這種毒十分奇怪。
毒性不會要了人的性命,但是毒發的時候卻生不如死,很多人都熬不過去毒發的那幾天,直接自殺了,而段黎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能活下來,可見段毅看到是有多緊。
秦淮吞了吞口水,按照前面兩種毒藥的厲害程度推算,這喪心病狂的顧念白在匕首上塗的毒藥定要是比青冥幻還要厲害的吧。
“那個……顧念白……我,我告訴你啊,老朽在江湖上還是有些名氣的,就不說九幽山莊的名聲了,但是我自己,如果你要是弄死我,我告訴你,你在江湖上的名聲可就醜了,你倒是不在意,反正你臉皮……”厚字還沒說出口,便被顧念白的匕首給嚇了回去。
“但是你得替即墨想想,即墨可是要在江湖上立足的,但是如果你要是真殺了我,你可就臭名昭著了,而且還要連累即墨。”秦淮從剛纔開始,一直是側着身子,保持着剛纔偷聽的姿勢。
這姿勢可累人了,還可憐他這老身子骨的。
“秦淮先生,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說你要是真的給我家即墨帶東西了,您就是從南雲山上帶回來一根草,我都替我們家即墨謝謝您,可是您呢,怎麼就學着爲老不尊呢,在小孩子面前撒謊,這可不是智者所爲啊!”顧念白在陸離與顧即墨那裡受得氣還沒完全散呢,誰叫秦淮偏要往槍口上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