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家女兒不懂事,請王爺和顧姑娘高擡貴手吧。”段毅幾乎是痛心疾首的說道。
可是陸離的態度十分的強硬,望着段毅說道:“柳南王要是有閒情逸致在這裡爲自己的女兒求情的話,不如早些去看看牢房,以免自己的女兒在那陰暗的牢房裡面受了委屈。”
段毅聽完,像是想到了什麼,急匆匆的離開了衙門口,然後對着下人吩咐到:“你們快去準備一些保暖的棉被和上好的茶水,還有小姐常用的東西,對了,再給我準備一個丫鬟帶進去。”
顧念白聽着段毅的話,不禁露出一絲苦笑,其實段黎擁有一個好父親,愛女心切的心情大家都可以理解。
趙縣令一見到段黎已經被帶走,自己的大勢已去,便急忙賠着笑臉,對着陸離說道:“晉宣王既然是遠道而來,那麼幾位不如在我這府邸住上幾日,好好的玩上一番。”
“多些趙縣令費心,我們已經有了下榻的客棧了。”顧念白畢恭畢敬的對着趙縣令說道。
陸離是晉宣王,想要留在這裡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可是顧念白和顧即墨只是平民百姓,又怎麼可能說住在縣令的府邸,就住在縣令的府邸呢。
聽了顧念白的話,趙縣令露出了一抹尷尬,誰都可以看出來晉宣王陸離十分的護着這對母子,若是顧念白和顧即墨不來的話,那麼陸離是一定不會來得了。
天知道一個王爺可以住在自己的府邸裡面,那是一個多麼殊榮的事情,比段黎住在縣令府邸的面子可大多了,以後說出去趙縣令的臉上也是有光的。
趙縣令聽到顧念白拒絕,急忙再次說道:“小少爺年紀比較小,當然是我的縣令府邸更加的適合一些,您說呢,王爺。”
陸離思索了幾秒鐘,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就按照趙縣令說的來吧。”
得到了陸離的肯定,趙縣令心中大喜過望,急忙對着顧念白說道:“顧姑娘,您請。”
“陸離,要去你自己去吧,官場中的地方不適合我和即墨,我們就不奉陪了!”顧念白說着,拉着顧即墨準備離開。
“站住!”陸離一把抓住了顧
唸白的胳膊,有些氣憤的說道:“我要你留在這裡,你就要留在這裡,如若不然的話我們就回去九幽山莊。”
顧念白一怔,臉上的失神漸漸轉爲憤怒,甚至還帶着一些委屈,猛然的甩開了陸離的手。
“陸離,你當你是誰啊,晉宣王嗎,晉宣王就可以強行扣押黎民百姓嗎!”顧念白瞪着圓圓的眼睛,憤然的問道。
眼看着陸離又要發脾氣,顧即墨十分的心疼孃親,急忙說道:“我還想和陸叔叔在一起多呆一段時間呢,這次好了,孃親,我們就住在這裡吧。”
“即墨!不許胡鬧!”顧念白急忙訓斥顧即墨。
顧即墨也不哭鬧,只是一隻手拉着顧念白,一隻手拉着陸離,還真有一家人的意思。
“孃親,即墨一直都很聽孃親的話,對不對,這次孃親能不能聽即墨一次呢,即墨想要和陸叔叔在一起。”顧即墨說着,俏皮的朝着顧念白眨了眨眼睛。
顧即墨說的沒有錯,向來都是顧即墨十分的聽顧念白的話,顧念白說的都是對了,顧即墨也從來沒有提過十分過分的要求,這一點讓顧念白十分的安心。
現如今顧即墨只是想要多和陸離呆上一段時間而已,而且竟然還賣萌的用自己的大眼睛不停的對着顧念白“放電”。
最後顧念白十分的無語,只好妥協了顧即墨的要求,摸着顧即墨的頭說道:“好吧,孃親答應你,孃親和你住在這裡。”
顧即墨立刻變得十分的開心,兩個大大的眼睛笑的如同彎彎的淺月一般。
顧念白和陸離之間緊張到即將起火的氣氛也漸漸好了一些。
其實心中最長長舒了一口氣的人就是趙縣令了,自己總算是留住了晉宣王這座大佛。
監牢裡面,不管段毅再怎麼煞費苦心,也不能驅散那監牢之中長年累月留下來的潮溼之氣。
“爹爹,爹爹您救救女兒吧。”段黎在監獄之中,幾乎是哭喊着,抓着段毅的手,可憐兮兮的說道。
段毅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憐惜,對着段黎說道:“好女兒,你再忍耐一下,爹爹很快便將你救出去。”
段黎的牢房正是從前顧念白所住的牢房,那裡面現在已經被收拾的十分的不錯了,牀上不知道鋪了多少層的金絲軟被,已經厚厚的摞了起來。
爲了抵禦溼氣和潮氣,牢房地上原本鋪滿稻草的地方,現在已經鋪滿了別的國家進貢來的昂貴毯子,四周還貼心的爲了段黎準備了不少的盆栽和梳妝用的物品,甚至還在裡面爲段黎準備了一個丫鬟,可是段黎還是在牢房裡面又哭又鬧。
段離剛剛住進去的第二天,便感覺到身上奇癢無比,將袖子輕輕的擡上去,發現段黎的胳膊已經被小蟲子咬的起了一個一個紅色的小水泡。
段離望着自己的胳膊變成了這個樣子,想死的心情都有了,段黎覺得自己的胳膊十分的癢,可是用手指甲輕輕一撓,那小水泡便會破掉,段黎十分的害怕會救下疤痕。
“蟲子!這牢房裡面竟然有蟲子!”段黎的身上癢的不行,又不能抓,一肚子的火全部發泄到跟着自己來受罪的丫鬟的身上。
“小姐,小姐您不要着急,奴婢給您吹一吹就好了。”那丫鬟十分恐懼的望着段黎,怯生生的說道。
段黎以爲是自己身上被蟲子咬的痕跡讓那小丫鬟覺得噁心恐懼,心中更是生氣,望着那丫鬟問道:“你有沒有被咬到?”
那丫鬟不知道段黎是什麼意思,急忙搖了搖頭說道:“沒,沒有。”
段黎一聽,心中已經是怒火中燒,難道着蟲子只咬我段黎一個人不成?爲什麼不是咬別人,偏偏是咬我呢!
段離越想越生氣,加上身上奇癢無比,讓段黎更加的暴躁,揚起手便給了面前的小丫鬟一個耳光。
那小丫鬟不明所以,急忙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說道:“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啊!”
段黎瞪了一眼那個丫鬟望着那個丫鬟已經紅腫的臉頰,沒好氣的說道:“跪着道歉有什麼用,你快給我吹吹啊,我都要癢死了!”
那丫鬟後知後覺的點了點頭,然後急忙爲段黎吹一吹髮癢的地方,可是段黎身上大部分的地方都已經被蟲子咬了,那丫鬟只有一張嘴,怎麼也吹不過來,反而弄得段黎更是癢的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