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一碗食鹽水便遞到了顧即墨的面前,就像是提前準備好的一樣。
顧即墨扶着雙雙姑娘將這一碗食鹽水喝下,然後顧即墨將雙雙姑娘身上的銀針一一拿下。
銀針剛拿下幾秒鐘的功夫,雙雙姑娘便跑到一棵沒人的樹下乾嘔起來。
嘔了幾聲以後,雙雙姑娘纔回到人羣,然後在粉衣女子的耳邊說了些什麼,粉衣女子點了點頭,接下來抱起顧即墨宣佈道:“本屆的醫仙大會,勝出者是顧即墨。”
衆人先是一愣,然後便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顧念白的面色十分的沉重,因爲她親眼看着顧即墨解毒,並不是因爲顧即墨的醫術有多麼的厲害,顧即墨之所以那麼輕車熟路的爲雙雙姑娘解毒,那是因爲雙雙姑娘所中的毒本就是顧家自家人所研製的毒,一般人是不會下這樣的毒的。
這毒的名字叫做“虛妄”,只要人的思想遊移,便會身中奇毒,類似於假死還讓人是不知鬼不覺,是顧家的祖先爲了王府中的某位王妃與人私奔而偷偷研製出來的。
這毒解起來困難,可是用起來卻是十分的簡單,只需要幾味簡單的藥材就可以做到,而顧即墨之所以那麼輕鬆自然的就解開這毒藥,一是因爲顧即墨熟讀顧家的書籍、明白顧家的知識,再有便是這是顧即墨小時候經常用來嚇唬顧念白的把戲,自然是瞞不過顧念白的眼睛。
加上顧念白昨天剛剛教過顧即墨如何使用銀針,顧即墨竟然有模有樣的會做了。
比賽結束,顧即墨緊緊的抓着顧念白的袖子,粉衣女子望着顧念白緩緩的說道:“令公子的表現十分的不錯,稍後我們會親自登門拜訪。”
粉衣女子說完,娉娉嫋嫋的離開了。
顧念白和顧即墨自然不是爲了奪冠而來的,顧即墨當時只是覺得十分的好玩,而顧念白更是不想要顧即墨去出風頭,所以能回客棧自然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手持摺扇的男子站在閣樓上,望着顧念白抱着顧即墨離去,冷冷一笑。
顧念白,你們母子二人與我青玄門的樑子,算是無論如何也化不開了。
趙紛紛緩緩的走上閣樓,耳畔的步搖緩緩的
晃動着,彷彿從畫中走出來的人一般,柔弱的一步一格樓梯,慢慢的上樓。
摺扇男子沒有回頭,聲音冷清的問道:“輸了?”
趙紛紛緩緩的來到者善男子的身邊,路過剛纔小廝的屍體處,腳步自然而然的邁了過去,絲毫沒有一絲一毫的卡頓,像是司空見慣了這樣的事情。
趙紛紛站在摺扇男子的身後,輕輕的作了一個揖,耳畔的珍珠步搖緩緩的動了兩下,趙紛紛緩緩的說道:“讓主子失望了。”
“知道就好,走吧。”摺扇男子聲音空洞,不曾多言。
趙紛紛先是一愣,而後苦笑了一下,反問道:“我還走得掉嗎?紛紛怕是一回頭,便如同地上躺着的人一樣,再也起不來了。”
“走吧,今天的事情不是你的錯,況且,我留着你還有用處。”摺扇男子說完,緩緩的回身,俊美到魂牽夢縈的臉龐映在趙紛紛的眼睛裡面。
摺扇男子輕佻的用扇子抵住趙紛紛的下巴,讓趙紛紛的頭緩緩的擡起,大手不客氣的探進了趙紛紛的裙襬裡面。
趙紛紛也不拒絕,帶着淺淺的笑意緩緩的倒在了摺扇男子的懷裡,就這樣,趙紛紛撿回了自己的一條命。
顧即墨學會使用鍼灸之術,心中十分的開心,一路上不停的抱着顧念白虛心求教,顧念白也都耐着性子一一的回答,剛剛回到客棧,幾個人沒有閒談了幾分鐘,陸離便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瓷瓶,遞給了顧念白。
顧念白疑惑的望着陸離,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見到陸離如此對待顧念白,莫離淵的語氣酸酸的,沒好氣的說道:“當然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陸離不理會莫離淵,有些不滿意的說道:“天下的孃親有一個像你這樣傻的,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這是我臨行之前所帶在包袱裡面的藥膏,你一日塗抹三次,不出幾日胳膊上的疼痛便可以消失,配合着即墨的固本培元丹,你的身子會好的很快。”
陸離說完,將自己手中的瓷瓶塞進了顧念白的手中。
莫離淵剛要再說些什麼,便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出現在客房的門口:“請問顧即墨,顧小公子是在這裡嗎?
”
顧念白一愣,開門說道:“沒錯。”
打開門的一瞬間,顧念白愕然愣住,門外的老者也怔怔的,良久才問道:“請問姑娘是何姓名?”
顧念白畢恭畢敬的回覆到:“顧念白。”
“啊!”那老者吃驚的叫了一聲,而後蒼老的聲音裡帶着些微的顫抖,說道:“唸白,你是念白?我,我是舅舅啊!”
顧念白也擡起頭,怪不得這人看起來竟是如此的眼熟,現在想一想,不是自己的舅舅又是誰呢?
顧準安蒼老的手輕輕的拂過顧念白的頭髮,帶着哭腔說道:“我們家的唸白長大了,都已經變成了美麗的大姑娘了,真是讓舅舅開心啊。”
“舅舅,您老了許多,快進來坐坐吧。”顧念白說着,側身將顧準安迎進了屋子裡面。
陸離和莫離淵通通拱手,對這兒顧準安招呼道:“顧先生。”
“這,這是?”突然出現的兩個大男人讓顧準安有些迷茫的望着顧念白。
顧念白一笑,解釋道:“舅舅不用驚慌,這是我的兩個朋友。”
陸離聽聞,首先自我介紹到:“在下陸離,久仰顧先生大名。”
“陸離?陸離?”顧準安喃喃自語,然後吃驚的指着陸離說道:“你是九幽山莊的莊主陸離?”
“正是在下。”陸離不驕不躁,表現的謙卑有禮。
莫離淵也急忙拱手說道:“舅舅,在下莫離淵。”
顧準安笑着說道:“你是淵兒啊?小公子一轉眼都已經這麼大了啊,真是十分的般配啊。”
顧準安說着,一臉笑意的望着顧念白。
顧念白尷尬的笑了笑,而後解釋道:“舅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莫離淵的婚約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經不作數了,現在我們兩個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顧準安聽到以後點了點頭,咂咂嘴說道:“淵兒是一個好孩子啊,可惜了,可惜了。”
這時,從顧念白的身下探出了一個小小的腦袋,大眼睛正炯炯有神的望着顧準安。
顧準安看到這樣可愛的孩子,一時之間有些激動,望着顧念白問道:“這孩子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