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那些蛇跟蠍子救了顧即墨的小命,但是靜太妃還是沒有辦法對它們感激起來。看都不看它們一眼,漠然的回着顧念白的話,
“這些不用擔心,回頭我讓侍衛處理掉便是。”
“不好意思,唸白給太妃添麻煩了。”聽到靜太妃的話,顧念白的心下也鬆了不少。依然覺得有些對不住,顧念白滿懷歉意的跟靜太妃開口。
哪裡會真的責怪她,靜太妃只是拉上她的手,
“這事兒也不是你的錯,即墨那孩子,都是爲我們着想。哎,你也累了一宿,快眯下眼,回頭本宮讓人處理。明日我們就返京,沒想到,好好的一次上香,竟是鬧出這樣的事情來。”
“對不起。”知道自己搞砸了靜太妃的心情,顧念白不敢請求原諒。
“沒事,沒事。”心中縱然再不快,靜太妃心裡也不是埋怨的顧念白,又是安慰她幾句,才往門外走去。
目送着靜太妃走遠的身影,顧念白心中的不安,並沒有緩解。
反而,更加的深濃。
這接踵而來的一切,似乎掩藏着一個更大的謎團,讓顧念白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沉。
漫漫長夜,在堆積如山的煩悶中,顧念白根本難以入眠。
翻來覆去中,總算等來天明。
靜太妃也沒有睡着,天矇矇亮時,就帶人過來敲開顧念白的房門。好在顧念白早有準備將顧即墨抱了起來,穿戴整齊。
在冷香的指揮下,侍衛將顧即墨的洗澡水擡了出去,偷偷的處理掉。
還挖了個坑,將水裡的東西給埋了。
將一切處理妥當後,靜太妃纔是帶上顧念白還有顧即墨,坐上回京的馬車。
緊緊的抱着顧即墨,顧念白看着靜太妃,
“太妃,我們就這樣走了,不用跟方丈說一聲麼?”
“放心吧。”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顧即墨,靜太妃皺成一團的柳眉,遲遲沒有舒展開。連着安慰顧念白的聲音裡,帶着濃濃的嘆色,
“本宮已經跟方丈打過招呼了,不用擔心。即墨還沒醒,不會出什麼事情吧?”比起在永寧寺內的事情,昏迷不醒的顧即墨,更讓靜太妃擔心。
非常
能理會靜太妃的心情,顧念白看了顧即墨一眼,又是看了靜太妃一眼,
“太妃不必擔心,昨日我已經將毒素逼出即墨的體內,此時即墨不過是因爲太虛弱了,纔會昏迷不醒的。待的我們回到京中,調養些日子,他便可以恢復如常了。”
“哎,都怪我。”看着被顧念白抱在懷裡的顧即墨,靜太妃沉思一宿後,濃濃的愧疚,聚上心頭,
“若不是我說要來永寧寺,就不會遇上寧家母子。即墨也不會因爲看到我們被他們羞辱,而出了這樣的事情。都怪我,都怪我。”想到顧即墨受的罪,靜太妃心中就心疼的緊,眼眶一紅,抹起淚來。
“太妃,沒事的,沒事的。”看着靜太妃這樣,顧念白心裡也很是爲難,急忙安慰着她,
“即墨沒事兒,你也不必擔心。再說,這是他命中該遇的一劫,就是不來永寧寺,在別處也會遇到的。好在我們在他身邊,一切都化險爲夷了。”
“是,是,化險爲夷了。”尋思着顧念白的話,靜太妃總算展顏。
見的靜太妃如此,顧念白的心也才舒展不少。抱着顧即墨的手,又緊了緊。
因爲事情緊急,所以靜太妃命令冷香,讓車伕加快速度。因而,很快就回到王府。
看着抱着顧即墨入府的顧念白,還有一臉憂色的靜太妃,府裡的丫鬟婆子們也是好一陣緊張。紛紛嚴陣以待。
顧念白也顧不上他們,抱着顧即墨就回到自己房裡。
寫下幾貼方子命人去鳴鸞堂抓藥。
哪裡敢耽擱,冷香立刻就命人下去辦。
一時間,整個晉宣王府都肅穆起來,似乎整座宅子,都飄着清苦的藥香。
調理兩日後,顧即墨雖然還沒有清醒,但臉色好了不少,已經不像當日的慘白。倒是顧念白,接連兩日的不眠不休,疲憊濃濃聚上她的眼角。
連靖柔看着,都覺得心疼,
“姑娘,若不你去歇一歇吧,小少爺這兒,我來看着。您放心,我一定守着小少爺,一有什麼,我立馬叫醒您。”
“沒事兒,我沒事兒。”明白靖柔的好意,但顧念白哪裡睡得着,給了靖柔一個安心的眼神,拒絕了她的好意,
“你也忙你的吧,這兩日,你跟着也累了,歇着吧。”
“姑娘。”雖然沒有當母親,但是靖柔似乎也能體會到顧念白的心情,正要繼續勸。忽爾看見,管家陸福不知何時站在門口。
心中覺得詫異,看過去問了一句,
“陸叔,您怎麼了?”
“姑娘。”陸福的臉色不是很好,瞅了瞅顧念白一眼,難色更加明顯,
“京兆尹來人了,說是要找姑娘您。”
“京兆尹?”莫說是靖柔,連顧念白心裡也是一怔。
京兆尹主司京城的治安,這找她算什麼事兒。這兩日來,她一心撲在顧即墨的身上,就算想去殺人放火,也有心無力呀。
但看着陸福臉上的神色,顧念白心中隱約有些明白。
看來,是有人故意陷害了。
這兒可是晉宣王府,儘管陸離不在京中,但晉宣王府好歹也是堂堂親王府邸。若是沒有人在背後唆使,就是給京兆尹兩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鬧到府裡來。
也不願意讓陸叔爲難,顧念白將顧即墨交給靖柔,起身跟出去。
這樣大的事情,自然也是瞞不過靜太妃的。
端坐在堂前的高座上,靜太妃冷眼瞥着躺下的一行衙役,臉上的威儀逼的他們都不敢直視,只能雙手抱拳,哈着腰,
“太妃娘娘,您就別爲難小的了。小的的也是聽差辦事,再說了,也只是請顧姑娘回衙門瞭解下情況。出不了什麼大事兒的,太妃娘娘,您就請顧姑娘跟小的走一趟吧。”
“放肆,也不瞪大你們的狗眼,晉宣王府是你們隨意抓人的地兒麼?”眼下顧即墨還沒清醒,萬萬是離不開顧念白的。不管怎麼說,靜太妃都是要保住顧念白的。
靜太妃的心思,顧念白哪能不知道,亦是不忍心讓靜太妃爲難。遂爾上前一步,
“我在這兒呢。”
“唸白,你怎麼來了?”沒想到顧念白還是出來了,靜太妃臉上有些詫異。
“太妃娘娘。”先是給靜太妃行了一個大禮,顧念白纔是上前。看着堂上的京兆尹的衙役們,開口問着,
“我是犯了何事,讓各位大人來請我回去問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