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收到消息,寧城在寧清月鬧的一出,可謂是人盡皆知。想到這雙兒女的肆無忌憚,寧國侯一張方方正正的國字臉,氣的都要擰了過來。在寧清月跟寧城一回,寧國侯就讓他們無聲無息的站着。
連到用膳的時分,都沒有讓他們下去用膳的意思。
寧城是個男子,站一會兒倒是沒事。只是寧清月畢竟是深閨女兒家,自小又是養尊處優,自然受不得這樣的責罰,沒站一會兒,腳都已經麻了。
仗着寧國侯素來疼愛自己,寧清月也不端着那架子,上前去跟寧國侯撒起嬌來,
“爹爹,你這是幹嘛呀,讓我跟哥哥站了一整個下午了。連飯也不讓我們吃了麼。”
“你們還有臉吃飯,寧國侯府的臉面都讓你們給丟盡了。”確實是最疼愛這個小女兒,但是想起白日裡他們做的那些事情,寧國侯就沒辦法再跟以往一樣和顏悅色的。
“爹爹。”寧清月就不明白了,寧國侯是發的哪門子的脾氣,還將話說的如此的重,
“我們做錯什麼了,讓爹爹你這樣生氣。”
“你們兩個逆子,居然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了。”寧清月不開口還好,一開始,寧國侯越發的怒了,直接喝道,
“你們今日唱的那一出,整個京城都知道了。只怕這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寧國侯府的公子小姐,皆是仗勢欺人的之輩。我說你們,平日裡鬧什麼不好,爲何偏偏要跟一個市井的婦人過不去,還跟景王鬧在一起。難道你們不知道,景王素來跟本侯政見不合麼。”
總算知道寧國侯怒從何來,寧清月稍微上前一步,巴巴的在寧國侯跟親啊,做出委屈的模樣,
“爹爹,我們這不是爲您鳴不平麼。我們也只是想教訓教訓那個景王呀,再說了,那女人不過是個尋常女子,還帶了一個拖油瓶兒子。她憑什麼欺負哥哥,還把哥哥打成重傷。”
“城兒你受傷了?”生氣歸生氣,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聽到寧城受傷的消息,寧國侯臉上的怒意褪去,換上關切。
“可不是麼。”沒等的寧城開口,寧清月直接回答,
“爹
爹你是不知道,那女人下手有多重,見哥哥的手都給折斷了。若不是大夫醫術高明,只怕哥哥的手就廢了。”
“那女子到底是個什麼人?”儘管知道寧城平日裡在京城作威作福的,但是放眼京城,礙着寧國侯府的權勢跟地位,也沒有敢怎麼他。那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敢將寧城打成重傷。寧國侯是非常的好奇。
“兒子也不知道。”寧國侯對女兒放縱,但對兒子十分的嚴苛。所以在寧國侯的跟前,寧城還是非常的恐懼的。戰戰兢兢的答。
看着寧城這模樣,寧國侯就生氣,冷冷的又瞥了寧城一眼。
寧清月眼看着寧國侯又要生氣了,急忙又道,
“爹爹,那女人不知道跟景王殿下是什麼關係,景王處處護着她。就是今天,女兒的錢袋明明是在那女人醫館裡被偷的,但景王偏偏還不讓京兆尹的人進去搜查。後來,還是多虧了晉宣王。”提到陸離,寧清月腦海中立馬呈現出那道翩然的身影,不禁紅了小臉。
聽着女兒的陳述,寧國侯挑了挑眉,
“晉宣王,他回來了?”
“是呀,父親您不知道,晉宣王可比那景王好多了,分度翩翩,一表人才。而且溫文爾雅……”聽到寧國侯的提問後,寧清月又是接着開口,恨不得將陸離誇到天上去。豈料,沒等的寧清月把話說完,寧國侯已經喝斷了寧清月,
“夠了,以後你們少去招惹他們。還有,你給本侯離晉宣王遠一些。”
“爲什麼呀。”如今的寧清月心中滿滿的都是陸離,還想着讓寧國侯借用自己的關係,將她跟陸離的關係拉近一些。眼下聽的寧國侯這樣說,寧清月不甚覺得委屈。
“沒有爲什麼。”根本沒有給寧清月回答,寧國侯冷冷的道。
“父親。”沒有再喊爹爹,寧清月開口喊着父親。
也不理會寧清月,寧國侯自顧走了出去。
剩下房中的寧清月跟寧城,面面相覷,怎麼也不想不明白,寧國侯爲何有此舉動。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寧清月在翌日就入了宮。因爲在寧清月的認知裡,只要是想不明白的事情,
就去問她的姐姐,也就是當今的寧貴妃,她肯定知道。
寧清月乃是寧國侯府的幺女,跟寧貴妃又是同母所出。
那時寧貴妃還是陸傳的側妃的時候,寧清月就時常去陸傳府上玩,所以陸傳待的寧清月也極好。後來陸傳登基當了皇帝,寧妃成了貴妃,寧清月也被賜予了特權,可以隨時入宮。
而寧貴妃在宮裡頭呆的也無聊,見到寧清月前來,心裡頭也是非常的高興。
但寧清月可不是來找寧貴妃聊天的,而是來訴苦的。
一入寧貴妃宮中,寧清月直直的撲入寧貴妃的懷中,帶着哭腔開口,
“姐姐,姐姐。”話沒兩句,眼淚先冒了出來。
素來疼愛這個小妹,看着她梨花春帶雨的模樣,寧貴妃也是心疼。邊將她帶到堂前的榻上,邊幫她拭去淚水,纔是問道,
“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莫非城兒又欺負你了?”
“他哪能欺負的了我呀。”不想寧貴妃誤會了自家兄長,寧清月抹去眼淚,回着寧貴妃的話。
聽寧清月這麼一說,寧貴妃倒是笑了,
“這倒也是,平常也只有你欺負他的份兒。那跟姐姐說說,是怎麼回事,誰讓咱們的寧小姐不開心了?”
“姐姐,是父親。”自小就跟寧貴妃親,寧清月素來也是在寧貴妃跟前沒大沒小慣了,絲毫沒有顧忌的就將前日裡發生的那些事情一一告知寧貴妃。
聽完寧清月的話後,寧貴妃峨眉輕輕挑了挑,
“月兒,父親此舉,是爲你好。”
“爲何?”沒想到,寧貴妃會給出這麼一個答案,寧清月表示非常的不解。
“那晉宣王,的確不會是你的良人。”跟寧國侯的意見是統一的,寧貴妃畢竟已經嫁作人婦,自然能看懂寧清月眉眼間掩藏的那些女兒情愫。索性,就跟她說個明白,
“你可知道,晉宣王爲何會離京六年,而且是陛下剛登基,他就離開了京城?”
“莫非是?”打小長在侯府,身在京城,寧清月自然知道皇位之爭。依然有些不敢相信,甚至不敢直接說出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