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還沒有弄明白爲什麼龍王要她認識這位龍負屓的母親的時候,突然問她關於她對章棠兒的態度,她能對章棠兒有什麼樣的態度?
這也算了,兩位竟然都用一種小孩子什麼都不懂的模樣看着自己,她的話真的這麼不認真而且還過於幼稚?
跟龍嘲風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她可是連栽贓都學會了,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竟然學了這些東西。
“小雨,還有一事想與你說說呢。”沉默過後,龍王又開口,諸雨恍惚的應着。
“父王只管說。”
龍王要說什麼只管吩咐,她真的着實不喜歡詢問的態度,還用一種很威嚴的態度詢問,這種時候,就應該直接說。
“可能會委屈到你,但還是希望你能答應。章棠兒與你們的事情,無論真假與否,都要求你們不再追究責任,畢竟她父親是龍宮大臣。”
這就是護短啊?諸雨略顯驚訝的望着眼前的人,心中不斷感慨。
“那您還讓嘲風去查清楚,還要證據?”諸雨問出自己的疑惑,這個真的是她不明瞭的,要她不要追究,又要她把握住龍嘲風。
“查清楚後,可以給雙方一個說法,但追究責任,可以選擇讓棠兒放棄嘲風。”
龍王不說話後,身邊的越姨說話了,她溫婉的說道,話裡的不卑不亢,與她平靜無異的笑意。
之前沒有這種感覺,可是聽的若是多了,便會發現,她的話裡,聲音中,總是在深處透露着冰涼。與龍嘲風的方式有點像,如果不是聽龍嘲風說過,她可是一點都聽不出來的。
“父王要要怎麼處理都可以,小雨都能接受,而且她也沒有做出讓我受傷的事情。”她真的又沒有受傷,受傷的是龍嘲風,她可是要與章棠兒小心和平相處的,龍嘲風與自己**的事情,她不想知道不想多管。
書中有記載,**眼裡出西施,但是,**眼裡是揉不得沙子的,她纔不要當那顆沙子。
“小雨果然是明大事理。”
龍王的帽子越蓋越高,她不想在接受,就只能選擇沉默。
之後幾人又講了些其他的事情,她能有幸見到負屓的母親,是很高興,不過章棠兒的事情總是糾纏着她,也讓她想樂的心總是記掛着點什麼東西。
三人聚會的停止時間是一個時辰之後,夜幕降臨海底燈火通明的時候,有人打斷三人談話,通報龍嘲風回來的消息。
“一天就可以結束?”諸雨很感慨,他受傷是假?怎麼會這麼快,而且他想問你證明,這纔是最重要的。
因爲龍嘲風的即將到來負屓母離開了。
她避開龍嘲風,明顯的就是不想見他們,諸雨沒敢問,她有時候是覺得自己挺多話的,可是有些時候又總覺得自己的多話會帶來些禍事,還是自己控制自己稍微收斂些好。
不過越姨離開的時候,送她一個很漂亮的貝殼,純白色的貝殼,紋路清晰,她仔細收好,謝過。
龍嘲風的速度也是很快,從稟報他的消息,越姨離開,他後腳就到。
風塵僕僕,不過一日不見,見到他的時候,自己竟然還有些期待。
她可以聽到事情過程?
不,絕對沒有的事,她不是被龍嘲風支開,而是龍王,龍王親自把她請到院子裡休息,單獨與龍嘲風說話,她這個當事人又成了一個路過人。
這是諸雨在院子裡頭玩貝殼的時候不得不想的。
真的好可憐,她都以爲她是直接參與者,沒想到到了龍嘲風面前,就成了參與過的。
龍嘲風與自己父親的單獨相處是拘束中帶有些許的距離。
“父王請小雨過來的目的不會是想讓她不要爲難章家吧?”金色的龍眸看了另一雙龍眸後,給出結論。
龍王眸子一深,“確實如此,嘲風你果然總是這麼得我的心。”
“這事你要好好處理,章家畢竟是龍宮大臣家,而且你與那章家小姐的關係,讓人猜測不已,可是故意的?”
“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言下之意表示,過去的就是過去的。
“好,說說吧。你找到的證據。”
龍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與怎麼也不肯坐下來的龍嘲風好好說話。
“沒有證據。”龍嘲風堅毅的說道。
“沒有證據?”
龍嘲風有看到父王的臉色變化,越來越難看,他又說了一句,“確實沒有證據。”
父王要他給出證據,可是這證據很明顯就拿不出來,他怎麼可能證明自己。
沒有找到證據,若是現在還能找到證據,只能去虎鯨城中找到鯨容,只有他能證明,可是鯨容是什麼樣的人,絕不可能就因爲龍王需要知道真相,便主動的指控自己的僱主,他可是還要繼續自己的交易的。
“這……屬於正常,我能猜到。”龍王態度一改,不再與他生氣,臉色緩和很多。
“既然沒有證據,這件事情,就此打住,雙方都應該知道各自的身份,給別人一個臺階下,不必做的這麼絕……”
往後的話,龍嘲風記不得自己有沒有聽到,只知道她的腦海裡只有浮現一個人,一個他依稀有些記憶的女子。
出於對雙方身份的考慮,所以,做事不應該一刀兩斷,就此解決,因爲兩人身份,就應該把自己的委屈收起來。
多年以前他怎麼不這麼做,如今,倒懂得了,看來,還是不在乎,只有他在乎的人才是能活下去的人。
龍王說話結束,龍嘲風陷入自己的思緒中不再有任何的迴應。龍王以爲他是覺得自己委屈,不想答應,便動之以情,他的印象中的嘲風,一直都是善解人意的兒子,平日中態度溫和,除了的對待自己在意的東西,或人,如今他也看到龍嘲風對諸雨的態度,三番兩次的綁架,他都是一個人去救人,就算是受了些傷也不是特別嚴重,他相信他的能力的。
龍嘲風什麼話都不說,只是看着父王。
他的手心,想握緊,但是他沒有,他選擇了鬆開,一再的告訴自己,不要這麼在意,不可以這麼在意,他會把欠的東西都拿回來的。
“嘲風,章棠兒與你的事,你如今有了小雨,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是否逾越,也算是保護小雨,她在外頭等你,先去先下去吧。”龍王適時趕人。
多得都不想問一句?龍嘲風只覺得自己好諷刺,奉了命令外出找證據,其實不過就是一個幌子,因爲參與人都不想知道過程,他們只想要答案,只想要結果,如今的結果,既可以達到震懾羣臣,也能給他和諸雨一個很大的提醒,處理感情問題需要顧及自己身份。
明明心中全是怒氣,可是到了臉上竟然一絲的怒氣也沒有了。
龍嘲風真心覺得很諷刺。
恭敬行禮,然後離開,面上若不是稍加控制,他想笑笑自己癡笑自己傻,諸雨是蠢了點,可是她活的簡單,不必同他這樣,做些不必做,卻要做的。
其實,他早該明白,爲什麼只要他一個人出去查找證據的,從一開始就認爲他找不到證據的事情,就沒有想要過證據。
龍嘲風什麼話也不說,從屋裡走出來,眼光所及,剛剛好是蹲在角落裡自娛自樂的諸雨,這下嘴邊的苦笑還是來了。
她總是輕易的就能被海底小生物吸引,然後玩的不亦樂乎。
龍嘲風把所有覺得不想管的事情都拋之腦後,湊近諸雨的肩頭,看到她真的又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根小樹枝,又開始在釣貝殼。
海底生物大多把貝殼張開很多,她面前的這一堆貝殼看到她在,就只敢張一點點的縫,偏她就等着口子張大一點點,能塞進樹枝後就把樹枝飛快插進去,然後貝殼死咬着自己的殼,就被她釣起來了。
同樣的遊戲,他記得成婚第二日的早上也見她玩過,看她玩,他自己並沒有想嘗試的意思,但是,看她,他很有興致。
很少有這麼清閒的機會,他決定參與一下。
“你爲什麼每次都挑着公貝殼來釣?”
“啊?”諸雨的手突然一抖,回頭一看,臉就這麼輕輕的擦過他的,又是一怔。
“你怎麼在這裡?”不對啊,應該問“躲在我身後做什麼?”
龍嘲風不答,拿起她扔下的小樹枝,做起同她一樣的事情,釣貝殼,龍王院子裡的貝殼海里少有,有的甚至是珍惜的,夫妻兩人竟然就只是把它們當釣魚一樣釣來釣去。
發現龍嘲風搶了自己的娛樂工具,諸雨也不顧他怎麼虧出來,她憑什麼總是搶自己的東西,“龍嘲風,你太過分了。那邊也有小樹枝,怎麼只搶我的?”
“是你的?我剛剛從地上撿起來的,並不是從你的手裡搶來的!”他可不會輕易搶別人的東西的。
“龍嘲風!”當她無話可說又想表達自己的氣憤的時候,只有吼出來的名字才能解憤。
當事人可不會在意的,繼續她之前的工作,釣貝殼,也不知是不是氣場太強,一個貝殼都不敢輕易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