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龍負屓帶出了鯨容的中殿,諸雨怒火中燒,但是也不能阻止龍嘲風舉動。
而且現在的她,全身都被龍嘲風用靈力定着,連動都不能動的。
直到他到了他認爲安全,而諸雨卻更是生氣的地方,她記得鯨容明明說過了。不許離開中城,她雖然不明白什麼是中城,但是一定距離不遠。
偌大的房間,只有她與龍嘲風兩人,而龍嘲風今日真的有些不對勁,不只是之前突然離開,還是剛剛青魚的事情,她做的事情,自己認爲是對的就不會承認錯了,但是認爲錯了的,她也會努力的改正。
她不明白鯨容突然對青魚有了的興趣,不過她知道,龍嘲風真的將青魚捨棄了。
憑什麼她的人就是他給的,若是青魚算龍宮的人,他也不該這麼做,況且青魚並沒有表示她是同意的。
到龍嘲風把諸雨放下來的時候,她掙開了不能說話的靈力,說了一句,“龍嘲風,你到底又與那鯨容達成了什麼交易?”
一定是的,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流,頭一次兩人在一起,並沒有現在這麼融洽,一定多了什麼交易的。
龍嘲風突然出現,鯨容一點都不吃驚,甚至,還像是早就知道了的。
“你想要知道什麼?”
難得,龍嘲風一口氣,把她想要的誘惑投給她。
“你又願意都說出來了?”
雖然有點想要相信,但是她不得不開始懷疑,龍嘲風這麼突然,畫風不對勁。
“你到底要怎麼說?龍嘲風,你能說多少?”想了好久,也才說道。
龍嘲風突然願意說了,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不過對她很重要,只是他會說多少的真話。
這就不得而知了。
“你要多少?”還是短短的說着話。
龍嘲風看着她,她有些懷疑,不過,她既然都到了這裡,只要從這裡回去,他的一切也會讓她知道的,遲早的事情,他倒不如現在說這些,以免她覺得不公平。
兩人的比賽可還在的,一旦想起那個交易,他本人都是開心的。
“十年前的事情。”
第一件事請就是這一件,十年前章棠兒的開端,這就是開始,從來沒有人說過的。
他要是開口,就得從這裡開始,否則,其他的她也理不清。
“章棠兒?還是我自願被處以骨刑,面壁百年?”
龍嘲風的眼神,還是平平的,從剛剛開始就是這樣的,偶爾還有一些淡淡的憂傷,比如現在,眼神雖然很平,可是金色的眼珠,怎麼看都是一派的冷漠。
“全部。”
他計劃的,全部。
“我不喜歡章棠兒,也不可以喜歡她,再說了,她值得我喜歡嗎?”
連着三種說法,都說明一件事,章棠兒於他,並不重要。可是,不喜歡,不可以喜歡,還有值得喜歡?
都使得她的臉色一點都不好。
“所以,一開始她要殺我,是你故意的?”
章棠兒要殺自己,原因是自己拿走了屬於她的東西,那就是龍嘲風,雖然龍嘲風壓根就不是一個東西。
“是。”
龍嘲風看着她點頭,眼神之下,全是冷然,諸雨怎麼看都是一股冷意。
“龍嘲風,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把我當你的棋子用。”她有好好的考慮過,爲什麼龍嘲風對她總是冷着臉,對別人卻又是一派的笑容。
他會演戲?不是,他又不是人間的戲子,他只是善於僞裝,她是這樣告訴自己的,可是,事實就是這樣?怎麼可能?
“你承認了所有的罪責,是不是可以得到什麼東西?”已經是可以肯定的事情了,她還是不能否認,不能承認,她不想這麼的複雜,只想好好的過自己的事情,過自己的生活。
可是他偏偏,爲什麼他只是利用自己,她還是覺得氣憤之餘覺得自己可悲。
人家心裡沒有你,只是把你當做他成功的鋪墊石,而她卻對龍嘲風,有了別忘的想法。
這是爲難自己,還是爲難人家。
只是想着,諸雨的眼眶已經溼了。
雖然只有嘴能說話,她還是繼續忍受,不能哭出來的。
龍嘲風看着她眼睛裡頭的眼淚,金色的眼神中多了幾絲其他的。
“是。”龍嘲風承認,只是不打算明說。除非她問。
諸雨只好繼續問,龍嘲風今日是打算她問一點,他才說一點。
“跟你所做的事情有關嗎?”
“是。”
“可你爲什麼又要我阻止?”諸雨看着他,發覺自己的頭已經能動,但是她不能動,與龍嘲風在一起,學的最多的。應該就是稍安勿躁四個字,這四個字,都是他的真實寫照,一定有什麼事情是他計劃的,而他的計劃,牽涉的人,說不定很多的。
“因爲我想知道,你到底能不能阻止。”龍嘲風看着她,眼神平淡。
諸雨手上已經能動,現在不知道龍嘲風會不會知道她已經可以使用靈力,她都要用了。
兩人間隔很短,了過是幾寸,他是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但是他估計真的看出來自己能動了。
“龍嘲風?我並不想阻止你,只想離開你。”
手中全是靈力,她的紅色的靈力,已經把龍嘲風推開,原本是沒有機會推開龍嘲風這種等級的,可是她知道龍嘲風受傷了,這也是最奇怪的一件事情,龍嘲風受傷,會這麼快的修復好,甚至跟着她來到了這裡,對她施展了靈力約束。
這一切都有點不太對勁。
“是嗎?”龍嘲風坐在地上,剛剛大意,竟然讓她把自己推開,現在的她,手中全是靈力流動,靈術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十年不見,她是有進步了,還是之前都是躲着,不用,她的能力,最真實的能力,他都沒有見過呢。
“我們不是一路人,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還是留你一句話,龍嘲風,善者長存。”
龍嘲風的身份,她懷疑過,不過實在是不確定是不是,她也不想問,讓龍嘲風知道自己懷疑他的身份,會讓他更不可能放過自己的。
“一日夫妻?我記得我們並沒有和離,或者說,我並沒有給你休書?”
飛快的時間裡,諸雨原本是要轉身的,但是,並沒有成功。龍嘲風雖然是坐在地上,可是眼神突然邪魅的看着她,手掌不過是伸到兩人眼前。諸雨已經感覺到自己被重重的吸引了。
她一瞬間已經在了龍嘲風的懷裡,也全是坐在了地上。
然後她來不及發話,就聽到龍嘲風說道,“白日做夢是人的性子,沒想到你也會有?小雨。”
最後兩個字,是她的稱呼,可是,聽起來全是驚悚。
龍嘲風到底要做什麼?他可不可以把一切都說清楚?
“你的目標是誰?”
只好,她還是問問其他的。每次與他討論和離問題,都是沒有結果的,她便明白了,和離,要嘛找龍王,要嘛找她爹,只有這兩個人,才能解決。
“你說呢?”
諸雨一記白眼,她要是知道,還會在這裡凌亂?龍嘲風的心思就像那海底針,怎麼能想清楚他的目標是誰。
“紀樂是你認識的人?”
她試試,還是說出來這個沒有多少人知道的名字,畢竟他與那個人,都是龍王口中特殊的人。
“記不得了。”
龍嘲風沒有特殊說明,只是淡淡的說了這四個字,除了這四個字,他確實沒什麼可說的。
不過,諸雨沒能看到的是龍嘲風的眼神,第一次,全是殺人到底的寒意,深處又是自嘲。
他這是說不認識嗎?諸雨懷疑,可是自己又在人家手裡,明明她的能力,現在應該能輕鬆解決了龍嘲風的,怎麼會一再的解決不了,力氣沒有他的大,然後靈力又一次一次的不如他,這明顯不對。
她許久不說話,龍嘲風只得開口。
“你是不是懷疑我不是龍族的人?”
他說的,諸雨一下子又是愣住了。他也知道?
“你是嗎?”諸雨把自己的問題拋給了他,這個問題不就是隻有他才能回答的。
不要以爲她沒有看出零夜對他的好感,蛟龍與龍,那是仇人的可能性,不太可能是現在這樣。
“是啊,怎麼不是?我乃父王親口下令的三龍子,怎麼不是龍族的人。”
說着話的龍嘲風低下頭,眼神暗淡不少。
“可是我,不應該只是龍族的人。”
龍嘲風又多說了一句,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可是一語雙關,諸雨想要明確的答案。
“不只是龍族的?”諸雨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立刻問道,
“越姨是不是也是蛟龍?”
他與越姨相處過,一定知道的。
“這個問題,你應該問負屓,他更清楚。”
不關於他的,他就是不說,沒辦法。
諸雨的手莫名的被他打開,還窩在他的手裡,整個人靠着他,是很溫暖,但是,看到他,並不覺得有絲毫的溫暖。
“你到底是不是龍嘲風?”原本是要說,宮域中的那個是不是龍嘲風,受傷的龍嘲風,那可是骨刑,有的人死了,有的人千年靈力盡毀,他卻是一點變化都沒有,現在,就是。
她可以懷疑,可以有多重懷疑,他也能承認,或者是否認,畢竟他有他的計劃。
想起那計劃,她就特別想笑,就是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