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回來,經過零夜的提醒,她就一直有種想法,龍嘲風或許不是龍,她也問過青魚了,龍族怎麼可能有蛟龍鞭,那是蛟龍族纔能有的東西啊。
“所以,你是蛟龍,並不是龍?”諸雨聽過他的反問,自己也只得這麼說道。
他的意思是把自己的所有又扔給了自己。
他不承認,不否認,幾乎都不說話的。
“哈哈……”龍嘲風突然笑了。
隨後,他笑的同一時間,龍嘲風的手也搭在了她的脖頸上,諸雨有些害怕,他的手,力道很重像是對自己突然爆發的仇恨,眼中全是殺氣!
“難道你不是龍嘲風?”越來越多的想法冒了出來,她什麼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做,她脖子有點疼,他只維持自己能說話的狀態,其他的,並不客氣。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龍嘲風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想法,但是,她覺得很不舒服,那就是了。
只是,他一再的不說話,只是自己一個人,亂糟糟的,他不會真的想要殺了自己?就因爲自己猜到了他的身份,那是不是龍嘲風真的不是龍族龍子。
他到底是誰?
“諸雨?我是不是龍,在你心中,重要嗎?”龍嘲風擰着眉頭,就這麼看着她,自己眼中從來沒有一絲的溫暖,她猜到了很多,自己是知道的,可是他想要的,不是她懷疑自己,而是直接真相。
就算是所有的真相都拿出來,她也要陪在自己身邊。
“所以,你真的是蛟龍?”諸雨急了,如果他不是龍子,那是不是他原來的身份很特殊,可是龍王怎麼會連自己的兒子都認不出來呢?
“我在你的心裡,到底有沒有位置?一絲一毫的位置?”
過於猙獰,龍嘲風現在的瞳仁全是金色,頭上的龍角也在開始由平時的一般狀態,變爲鬥爭時候的標準龍角。
這些,都讓諸雨又陷入了一段猜疑,他如果不是龍,那他的眼睛,還有他的龍角,怎麼與龍宮中的其他龍子都有幾分相似?
她又想着其他的事情?龍嘲風的眼裡包括心裡,全部都是怒火。
“說……”一聲怒吼。
連同外頭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青魚在外頭,嚇得渾身一怔,真的被嚇到了。
“你要我說什麼?”諸雨皺眉看着他。
她到底要說什麼,龍嘲風纔不會這樣發怒?
“說就算你是蛟龍我也不會離開你嗎?還是,我相信你是龍族?”兩人的爭吵從一開始的和離,到現在的蛟龍與龍族爭論,他明明什麼都知道就是不肯告訴自己。
龍嘲風看着她,平復心情,隨後與她緩緩說道,
“我不是蛟龍。”
正因爲他不是蛟龍,所以,他纔可以在龍宮裡生存,否則,十年前的骨刑,怎麼能捱過去,蛟龍挨不了龍族的刑法的。
不然,當時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他的手鬆開,隨後看着她,眼中的狠厲,一瞬間,全是邪魅。
“諸雨,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證明你是愛我的,你就能阻止即將發生的事情!但是如果你不愛我,那我下地獄,也要你陪我!”
諸雨聽着他說,可是一時間怎麼也沒有明白他的意思。爲什麼她要證明自己是愛他的?
而他所說的,即將發生的事情,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紀樂到底是不是他認識的人,如果是她看到的紀樂死於骨刑,這是不是在預謀着一個不可告人的計劃。
不是她想多了,而是現在龍嘲風的表情就是這樣的,一臉的邪氣,看不出他的心思。原本就看不出他的心思的,現在更是。
“你要做什麼?龍嘲風……”
諸雨喊了一聲,可是他早已轉身不看她。
推門離開,外頭的人看着他走出來,又看到諸雨也出來,可是,纔看到她。就已經發現龍嘲風整個人已經消失了。
“夫人,三爺交待,他去的是虎鯨城。”
這是早就交代過了的,如今戟白也只是轉告。
“他爲什麼去虎鯨城……”諸雨 突然想到,他被處以骨刑的原因,臉色驟變,“難道是還沒有弄清楚?”
他幻化爲龍,立刻便離開,可是自己卻不能離開,因爲,突然來臨的大龍子龍囚牛。
聽說他在院子裡頭等着。
她想要跟上去,就算追不上,也能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可有擔心自己去不到,龍宮中還算安全,而龍城之外,她很笨沒有把握,再者,想到慕慕在,適合去想慕慕詢問一下自己該怎麼做。
龍囚牛她不想見,自己的事情還處理不好,結果他就出現,這就是麻煩的時候,越來越多的麻煩事就會不斷地來。
“大哥。”諸雨臉色不好的看着龍囚牛,他還是冷清不已,只是看到他手裡的古琴,一瞬間似乎也懂了一點。
“三弟妹,明日你與龍婉表妹的琴藝比拼,可有把握?”龍囚牛的臉色雖然冷清,但話多少是有些溫和的。
“琴藝比拼?”她什麼時候要與龍婉比拼琴藝?她怎麼不知道。
諸雨頭一偏,向身邊的戟白與青魚詢問,“我怎麼不知道。”
“夫人,剛剛收到通知,龍王確定派你出戰。”戟白恭敬說道,夫人現在臉色不好,估計與三爺突然離開有關,還有三爺突然去了虎鯨城,這事也讓他很擔心的。
“抱歉啊,大哥,剛剛我接待一個朋友,便沒有及時收到消息,多謝大哥關心。”
龍囚牛是準備教她?應該是不必了,因爲慕慕已經到了,慕慕的琴藝和他相比,絕對的上乘,所以她並不怎麼擔心。
“想來你也沒有準備琴,所以今日,這琴送你。”
龍囚牛犀利的眼神看到了她似乎並不擔心,而且自己的出現,她好像覺得很困擾。
“這怎麼行?”她認出來,這琴可是那日他彈的那把,他應該是很珍惜的,怎麼就捨得?
她明日彈琴,實在不行就去找慕慕借一把上好桐木琴,他一定帶着的。
“上次你彈過,與你確實不錯,送你,並不可惜。難得有個知己,弟妹不必客氣。”
見他就是要送琴,諸雨一時間倒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這琴,怎麼能送,送琴本就與送情有關,不能怪她多想啊。
“不是客氣,這本是大哥的,怎麼能因爲一次琴藝比賽,就送人了,實在不妥。”
諸雨還是拒絕。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熟悉的琴音,那熟悉的音調,不過片刻,諸雨便聽出了名字,高山流水。
若水最愛的催眠曲,熟悉的音樂,熟悉的手法,她一瞬間就明白彈琴的人是誰,不過她沒有注意到面前這位也有了興致。
“龍骨閣中還有誰的琴藝着般高?”
聽起來是隨意的彈,因爲音調裡頭全是慵懶,並不用心,偏偏就是這個不用心讓他最驚訝,如果是不用心就彈得如此,一旦用心,那是不是就真的天下無敵。
這的高手,他怎麼能捨棄?
“額,”諸雨有點遲疑,慕慕今天才到,而且他又與若水回了客房,到底要不要介紹,因爲她看龍囚牛眼裡的精光,那可是非要了解的模樣啊。
“那人是我朋友,若水的父親。”若水在龍宮裡頭的知名度,現在也不小,介紹的時候,這麼說也能明確一點。
“可否引見?”龍囚牛真的有興趣,語速也在不停地提高。
果然,他是想要見見慕慕的,就說他喜歡琴音是一種執念,諸雨只好點頭。
“好吧。”
轉而回頭,與戟白說道,“麻煩戟白管事通知白公子,我帶了朋友要見見他。”
這時候的白慕然可是要哄他家的小寶貝睡覺的,所以,她只得帶着龍囚牛去見他,至於龍囚牛手中的古琴,她暫時還是不收爲好。
與龍嘲風的關係讓她對其他過於冷情的龍子始終覺得不對勁,也不敢輕易的接觸,就怕自己又做了什麼不妥的事情。
他們畢竟不像那龍負屓,簡單一些,與自己相處起來又很單純,反正她現在是覺得,冷情腹黑的男人,她還是要少接近,否則個個都是龍嘲風那樣,她可是會絕望的。
“夫人,白公子說,他稍後出來,你找個地方稍等片刻。”
戟白去而又返,幾人已經是在門口的地方遇上了。
諸雨就乾脆在西苑的小院中的石桌邊上請龍囚牛先休息,順便解釋慕慕爲什麼沒有立刻出現的原因。
“慕然剛剛的琴音只是爲了哄若水睡覺,他也是我的琴藝師父,或許你們兩人更有共同的知音想法吧。”
“原來如此。”難怪他的琴音就是有種很慵懶,待人溫和的感覺。不過能把琴彈到如此境地的他龍囚牛,只想認識認識,如此知音,確實不錯,至於諸雨弟妹說的,那人是她師父,就越想認識了。
琴音聽了片刻,龍囚牛的臉色有些擔憂,諸雨覺得他是不是怕見不到慕然?
“兩位找在下有何指教?”白慕然也是冷情卻又禮貌的說道。
除了諸雨,他還看到了一個男人,這人的眼裡,比之前遇到的龍嘲風,還要過於陰暗一些,不過他身上的氣質,又多了幾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