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夢妍姍現在因爲魔力外泄,有些不太正常,但是敵我她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輕輕地一揮手,一直待在‘蓮’裡面的阮清寒,就已經停在了大殿之中,清淡的目光之中,在掃到阮清寒的時候,有了那麼一瞬間的光彩。
右手一陣魔力涌動,半朵流光溢彩的七彩冰蓮,就已經出現在了她的手中,黑色的髮絲飄飄逸逸,遮擋住了她大半兒的容顏,卻是如此的絕美如仙。
衆人之中,估計也只有鍾離夜宸知道夢妍姍想要幹什麼,但是他知道他無法阻止她,未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之前,他沒有阻止她,知道之後更加不會阻止她。
火魔看着那流光溢彩的七彩冰蓮,在夢妍姍的手中盈盈流轉,一道亮麗的光線,朝着那暖玉牀上躺着的人而去,這是要,壞了,這丫頭是要救那個半死不活的年輕人,他火魔怎麼能讓她如意。
“火爆術——火爆驟雨——”
鍾離夜宸閃身擋在了夢妍姍的面前,一記強勁的劍氣揮灑而出,“寒冰訣——冰龍在世-”
透明的冰龍散發着獨屬於龍族的威力,一個威龍擺尾直接將那漫天飛舞的火球,全部擋下,巨大的龍頭直衝着火魔而去。
“大膽小兒,竟然如此猖狂。”
一種從遠古傳來的威壓之力,那冰龍頃刻之間就已經碎成渣渣了。
鍾離夜宸手中的傳世之劍,在那淡淡的餘威之中,竟然斷成了兩截,要不是他及時的扔掉了手中的長劍,她的手臂現在恐怕已經斷了。
火魔看到天空之中那一抹黑色的雄壯的身影,眼中閃過大喜,立刻躬身行禮道:“黑煞尊上,快七彩冰蓮。”
黑煞尊上當然知道這七彩冰蓮,對於鏡泊暗帝的重要性,眼看着那七彩冰蓮在夢妍姍的指引下,即將要落在了阮清寒的嘴邊,心裡怒火升騰而起,一個小小的凡人,竟然還想要肖想這七彩冰蓮,實在是不可忍受啊!
“幻真天象——”
一股更加磅礴的力量,從黑煞尊上的手中瘋狂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竄到了阮清寒的暖玉牀前,眼看着就要一擊打到他的身上,這等恐怖的力量,他們很清楚的知道,這一招兒下去,恐怕被轟的連一個渣渣都不剩了吧。
夢妍姍想也沒有想的擋在了阮清寒的牀前,用身體硬生生的擋住了那必殺的一擊。
嘴角不知何時已經溢出了鮮血,手指微勾,一個簡單的咒術生成,緊緊地圍繞着七彩冰蓮,眨眼之間已經融成了一滴晶瑩的五彩水珠,順着阮清寒的脣角,流進了他的口中。
看到阮清寒的生機逐漸恢復起來,提着的那一顆心才稍稍的放下。
“城兒——”鍾離夜宸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了,那是一種緊張的就連空氣似乎都在那一剎那稀薄了。
處於鞏固進階的軒轅淵似乎也感受到了,那一股空氣之中瀰漫的悲傷,霍的一下子,睜開眼睛,就看到夢妍姍擋在阮清寒的身前,硬生生的扛下了那一招兒。
渾身的血液都暴動了,金色的力量在周身盤旋,一股難言的煞氣,瘋狂涌動。
手持軒轅劍,閃電一般的快閃而過,與黑煞尊上直接動起手來。
火魔瞅準時機,朝着夢妍姍的方向衝了過去,鍾離夜宸再一次的擋在了火魔的面前。
“小子,你可真鍥而不捨啊!只是已經沒有了劍的你,還會是我的對手嗎?火舞影魔——”
吞吐着火舌的焰火,宛若一道飛鴻,直接擊在了鍾離夜宸的身上。
“太子?”
火魔沒有在看鐘離夜宸怎麼樣了,迅速騰身而起,朝着夢妍姍的方向而去,希望剛纔黑煞尊上的那一招兒,能夠擋下她的運勢,當他來到夢妍姍和阮清寒的暖玉牀前的時候,卻發現七彩冰蓮早就已經沒有了。
心中大怒,直接揮手就是致命的一招:“火舞影魔——”
夢妍姍身下的阮清寒,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很是舒暢,不能動彈的手腳,在那一刻好像又恢復了他自己的主動權,輕抖眼睫,慢慢的適應着眼前刺亮的光芒,直到看清楚那至強的火焰的時候,本能的翻身而起,將身上的人兒,死死的護在了身下。
剛剛恢復生機的身體,再一次的遭到了重創,這種剛剛獲得新生,卻又突然面臨死亡,阮清寒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是看到護在身下安然無恙的女子,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還好她沒事。
噗嗤——
點點血紅順着嘴角滑落,輕輕落在夢妍姍的嘴角,兩股血液同時匯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是一種怎樣的妖異之美。
“姍姍,最終我還是保護了你。”擡起的手,本想要摸一摸那久違的容顏,卻發現根本就沒有任何力氣,在擡起一隻手,“姍姍,這樣的我,如何還能夠在以後繼續保護你。”
“命還真是硬啊!都這樣了,還堅強的活着,我倒要看看是我的本命之火厲害呢?還是你的七彩冰蓮有奇效呢?本命之火——地獄魔焰。”
暖玉牀的周圍蹭的一下子,竄起一米多高的黑色火焰,將裡面的人統統包圍在一起。
火魔想的很簡單,既然你這小子吃了七彩冰蓮,那麼我就把你煉化了,說不定還能夠練出一個精華來呢,至於那個無比邪性的小丫頭,早燒死,早完事。
阮清寒只是本能的將夢妍姍摟在了懷裡,他想保護她,他不想要她死,可是筋脈盡短的他,根本就不可能帶着她一起逃出去,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雖然是昏迷的,但是周圍發生的事情,他都知道,她都是因爲他,所以纔會來找七彩冰蓮,更是在最後一刻將七彩冰璃讓他吃了。
大火逐漸的在蔓延,周圍的暖玉因爲耐不住這高溫,已經噼裡啪啦的被燒壞了,懷中的少女,已然安然的熟睡着,似乎眼前的一切,她都不在乎。
手指之間更加緊緊的摟緊了懷中的人兒,也許能夠和她死在一起,也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
“原來你就是如此的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嗎?她爲你做了多少?知道你有難,特地不遠千里的來到青雲帝國,救你阮家與水深火熱之中,掃除奸佞,匡扶正義,還青雲帝國一片和諧天下。知道你身中劇毒,爲了救你的性命,不惜假扮青雲公主,和親嫁於雷炎帝國的太子,剛纔更是爲了救你,將自己用生命換來的七彩冰蓮給你吃了,在這種時候,你竟然想要和她一起死。”
他的意識海,突然出現了這麼一道冷漠的聲音,帶着可惜,帶着淡漠,帶着一絲絲的惆悵,還有一絲絲的不滿。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阮清寒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意識海之中,竟然還住着一個人。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只不過你我已經將近千年沒有在見過了。”話說完之後,從黑暗之中走出來了一個一身黑衣金龍的男子。
每走一步都散發着君臨天下的氣勢,英俊的面容,如刀削斧刻一般的容顏,眉飛入鬢,一道陰寒冷傲的眸子,他與鍾離夜宸的冰冷不一樣,只是淡淡的一瞥,就給人無上的壓力,讓人忍不住臣服在他的腳下,他就好像是天生的王者,註定是所有人仰望的對象。
“你是誰?”阮清寒對於一個突然出現的人,是十分的警惕的,雖然知道達到了玄神級別的強者,可以靈魂出竅,甚至奪取他人的肉身,即使他沒有了玄功,但是他不能夠成爲別人來加害姍姍的工具。
“孤王說過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是孤王的三魂七魄之中的一魄,只要你和孤王合二爲一,你就可以擁有保護她的力量。”
阮清寒也不笨,怎麼會這麼傻傻的相信他,“你讓我怎麼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你不得不相信,意識海是隻有自己才能夠達到的地方,無論是多麼親密的關係,哪怕是靈魂契約都無法企及這個地方,再說了姍姍是孤王的愛後伊天雪,你是孤魂的一魄,註定你會愛上她。”
“伊天雪?孤王?你是傲殤帝?”阮清寒震驚了,他怎麼也想不到在這個時候,竟然會碰上傳說之中的武神,那個月之大陸上第一個達到玄神境界的絕世強者。”
“只要我和你合二爲一,真的就能夠救姍姍嗎?”
“孤王從來不會讓自己的女人,陷入危險。”
在傲殤帝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阮清寒不知道爲什麼在那一刻,他竟然願意相信他。
“那我願意和你合二爲一。”
傲殤帝看着眼前的少年,脣角有一縷輕輕地笑,就像春風拂過大地,露出綠色的萌芽。
兩道身影,一黑一青,在不斷地變化,黑黑青青,青青黑黑,片刻之間閃過一道金色的光芒,原地已經沒有了阮清寒的身影,唯有一抹黑色的霸氣身影,閉着眼睛回味着最初的遇見。
那是他們最初的相遇,面色如鬼,竟然被小小的她嚇的撞上了樹。
有一個畫面,那竟然是在百花村的她,那一支舞動了心,失了神,也留下了想要守護她一生的信念。
一幕一幕的都是他和她滿滿的回憶,那是怎樣的感情,纔會有如此的不死不離。
當最後消化完那如過電影一般的記憶,傲殤帝終於睜開了一雙眼睛,寒冷如冰,眼底深處卻是溢滿了柔情。
“雪兒,原來在你的世界之中,是如此的美好,我是多麼的慶幸,讓他再一次的遇到了你。”
摸着那熟悉的不能夠再熟悉的容顏,只是一眼,他就能夠認出她。她的樣子,她的氣息,她的一切,早已如靈魂一般,刻進了他的心裡,他的靈魂深處。
“近千年了,讓我終於再一次的找到了你。這一次,我不會再一次的放開你的手了。”
伸出手輕輕地將懷中的人兒,大橫抱起,不屑的看了一暗周圍黑色的火焰,沒有絲毫影響的慢慢的走了出來。
當那一身青衣的男子,將夢妍姍從裡面抱出來的時候,震驚了所有的人。
明明已經沒有了氣息的人,怎麼會重新站起來,而且還並不怕火魔的地獄魔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火魔雖然鬧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他卻深深感受到了恐懼,那是一種無邊的恐懼,而那震懾的力量,則是發自那個一身青衣的男子。
“就是你傷了她嗎?”
彷彿來自地獄的魔音,火魔只想要趕緊的逃離這個地方,可是腳下卻如生了根一樣,動也動不了。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那麼你也就沒有必要活在這個世上了,滅——”
青衣的男子,就那麼站在那裡,身體連動也沒有動,只是一句輕輕地滅字,卻沒有一個人反駁他的話。
一道金色的光芒,從他的周身暴射而出,帶着毀天滅地的力量,眨眼之間就已經來到了火魔的面前。
所有的人都目不轉睛的看着這秒殺的一擊,傲殤帝卻看見那金光背後冒出來了一個藍色的身影。
帶到硝煙瀰漫過後,本以爲必死無疑的火魔,定然碎成了渣渣,可是卻好生生的站在那裡,也嚇成了傻子。
只不過火魔的身前,站着一個身穿藍衣,羅帶當風的男子,如果夢妍姍看到他的話,一定會驚訝的叫出聲來:“掌事大人。”
清幽尊上淡淡的擡起手擦去嘴邊的血跡,一如往日的優雅迷人,淡淡的看了一眼身後的火魔,這才輕輕地往前走了幾步,對着傲殤帝行了一個淡淡的貴族禮節,這才緩慢的起身,幽蘭的瞳孔裡沒有爆發的怒火,反而是越來越平靜,恰如一潭死如,古井無波。
“王,一個小小的手下,何必勞煩王上大動肝火,這等小事,交給清幽辦即可。”
傲殤帝的眼裡閃過一抹深思,直到在千年之前的霧都之王的身邊似乎也有一個如此清貴脫俗的少年。
“清幽?”思了幾思之後,這才淡淡的開口道:“既然是你想要救的人,孤就賣你一個面子,但是下一次可沒有如此的好運氣了。”
“多謝王上大人大量,只是不知道王上何日醒來的?我家殿下可是對您思念的緊呢。”
傲殤帝又怎麼不知道那個一頭銀絲邪魅狂妄到極點的男子,恐怕想念他是假的,想要幹掉他纔是真的吧。
“時隔千年,有緣自然會遇到。”
“既然事情是一個誤會,那我就帶着這羣笨蛋離開了。”
傲殤帝沒有在回答,只是在思考着,他們霧都之人行事向來不出霧都,怎麼會插手魔族的事情,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清幽看着魔方尊上的地方,淡淡的看了一眼,輕輕地揮了揮衣袖,那黑色的魔力逐漸消散,露出了裡面形容有些慘白的魔方尊上,眼裡閃過一道厲光,不過還是瞥了一眼跟在身後的火魔。
火魔當即心領神會的背起了魔方尊上,跟在了他的身後,他現在算是知道了,這三尊裡面,還是清幽尊上最厲害。
清幽尊上只是看了一眼,與軒轅淵打的難解難分的黑煞尊上,臉色不由得黑了黑,還是慢慢的說道:“煞,殿下在等我們回去喝茶呢。”
半空之中,打的正酣的黑煞尊上一聽這話,差點沒有失手,被軒轅淵一劍抹了脖子,不過立刻反撲而上,黑色的魔力頃刻而出,直接將軒轅淵震出半米遠,這才說道:“小子,不錯,只是想要打敗我,還要再練上一練。”
說完,就瞬移到了清幽尊上的身旁,有些侷促的站着,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清幽尊上看也沒有看他,直接撕裂空間,轉身朝着那道黑洞而去。
黑煞尊上趕忙跟在身後,直到四人完全消失,就連四周的人形傀儡,也如煙一般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軒轅淵慢慢的收回軒轅劍,從空中落下,看着那一身青衣的男子,抱着他的女人,心中就十分的來氣,朝着傲殤帝走了過去說道:“阮兄,將城兒交給我吧。”
傲殤帝這還是第一次遇見,和自己搶老婆的人呢。銳利的眼光朝着軒轅淵看過去,冰冷的說道:“憑什麼?”
“城兒,是我的未婚妻,我已經找了她好久了,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她,我不想再和她分開了,剛纔真是多謝阮兄的幫忙了。”
“大哥,你這就說的不對了,城兒是本殿的太子妃,怎麼着也應該是本殿來抱纔對。”
傲殤帝的眉頭都快擰成麻花了,這纔剛解決掉一個情敵,又冒出了兩個,還都是身份不凡的傢伙,一個是雷炎帝國的太子,一個是軒轅一族的少主。不過哪一個他都不會放在眼裡的,雪兒,他是不會交給他們的,千年之前就已經是他的妻了,怎麼會允許這些人亂入呢。
才說要帶走夢妍姍的傲殤帝,突然感受到雷炎王宮的隱塵的身體,達到了難以負荷的地步,怎麼會這樣?心下着急,隱塵是自己的另一魄,他是不可能放棄的,但是雪兒這邊。
讓這兩個傢伙誰抱,他都覺得不安全,眼角一掃,正好看到夢妍姍手腕上的青龍玉鐲,發動契約陣,身旁一陣空氣波動,走出來一個渾身火紅鎧甲的二十多歲的女子,大眼柳眉,一雙眼裡風情無限,只是一個簡單的出場,就是眼光四射,瑰麗的紅脣,似乎在散發着無聲的邀請。
這是哪裡冒出來的妖精啊!緊緻的鎧甲,包裹着那玲瓏有致的身材,尤其是那胸前的飽滿,可謂是波濤洶涌,腰身纖細,倩怡嫋娜風光無限好,下身穿着紅色寶石串綴而成的半身裙,直到膝蓋處,在下面是一雙火紅的戰靴。
本來還嫵媚多情的人兒,在感受到主人的威壓之後,立刻單膝下跪恭敬的說道:“龍女參見主人,不知道主人有什麼吩咐?”
“將主母送到丹老那裡去,給孤好生照料,如果出了差錯,小心你的皮。”
“主人,請放心,龍女保證完成任務。”
黃金龍女跟在傲殤帝的身邊,當然知道夢妍姍對於自己的主人,是多麼的重要,要是出了差錯,扒皮可能都是輕的。
小心的接過夢妍姍的身子,恭敬的聆聽着主人的吩咐。
傲殤帝倒是沒有想和黃金龍女說什麼,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青龍玉鐲裡面的青龍,密音之法道:“要是雪兒再受傷,孤就將你配給龍女。”
只是淡淡的一句威脅的話,差點兒沒有讓青龍翼,從玉鐲裡面跳出來和傲殤帝拼命,但是自己的實力他知道,出去之後根本就不夠看,想起以前黃金龍女對自己的窮追不捨,青龍翼心甘情願的當了縮頭烏龜,就是打死也不能夠出去啊!
傲殤帝明白阮清寒的身體,已經不能夠忍受如此強大的力量了,他必須馬上離開。
輕輕地撕裂空間,直接就走了進去。
軒轅淵與鍾離夜宸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剛剛那是徒手撕裂空間,阮清寒的功力到底達到了什麼樣的地步?怎麼會做到此種地步?
如果說魔方尊上他們可以迅速的來到了這裡,是因爲有人對他們使用了召喚術,清幽尊上能夠撕裂空間,是因爲人家有和傲殤帝一戰的實力,可是阮清寒他有什麼本事?
眼前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令人吃驚了,以至於讓他們忽略了黃金龍女口中的稱呼。
對於主人的命令,黃金龍女從來沒有違背過,鎖定了丹老的氣息,抱着夢妍姍直接閃身離開了這裡。
軒轅淵憑藉着玄神的實力,勉強的跟了上去。
鍾離夜宸本來還想去的,可是玄力還沒有提上來,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看着這往日完美無缺,巧奪天工的陵墓,不出一日的時間,竟然毀壞成了如斯的模樣,看着不遠處的雷炎王后的棺槨,鍾離夜宸不知道觸動了哪裡的機關,只見大地傳來了劇烈的抖動,頃刻之間那棺槨就已經進入了地下,就連地面都被封得死死的,根本就看不出這裡有一尊棺槨。
“殿下,咱們離開吧。”暗一扶着鍾離夜宸說道。
“咱們走。”
還沒有走兩三步,全都撲通撲通的倒在了地上。
“給我帶走。”稀稀拉拉的聲音,眨眼之間整個陵墓空無一人,陵墓的拐角閃過一抹亮麗的金色,隨之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