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妍姍看到他們帶着烈蟒犬離開了,這才把自己的手拿起來,關心的問道:“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會救我,但是我還是謝謝你,不過如果在狩獵區你有危險,我是不會傻呵呵的去救你的。”
夢妍姍驚呆了,這是什麼邏輯?
那個女子徑自從樹上跳了下來,一瘸一拐的向着不遠處的樹林走去。
夢妍姍呆呆的看着這一切,無聲的笑了,看來她來到了一個非常好玩的地方。
眼神深邃的看向已經遠去只有一個黑點兒的一羣人,還有剛剛那個才走了不到一半兒的女子,身影一閃,就已經站在了那個女子的身前說道:“本小姐救你,是本小姐的自願的,不過既然本小姐救了你,你現在的命就是本小姐的,所以本小姐要跟着你,以防你把本小姐的命給丟了。”
“你這人怎麼如此胡攪蠻纏?”那女子怎麼也沒有料到夢妍姍會出這招兒,不過看剛纔的情形來說,眼前的這個女子玄功奇高,自己現在又受了傷,根本就不是她對手。
夢妍姍什麼也不說,只是默默的跟在那個女子的身旁,亦步亦趨,簡直就是貼身的侍女。
“你到底要跟我到什麼時候?”
夢妍姍一路上賞山賞樹葉的,過得好不自在,倒是讓那個女子覺得渾身不自在。
“跟到你沒有任何危險爲止。”
“呵呵呵呵。”
“你能不能不要冷笑啊,明明是一個如花年紀的小姑娘,怎麼會有如此的笑聲。”
“你以爲來了這死死亡獵區,你以爲還有活命的機會?”
“死亡獵區?你說這裡是死亡獵區,可是這裡連一隻魔獸都沒有,去哪裡打獵啊?”夢妍姍有些天真的問道。
那女子停了下來,一雙眼仔細的打量着夢妍姍,久久之後才說道:“你是誰?”
說完,還十分警惕的向後退了兩步,這才警戒的看着夢妍姍。
“我就是我啊?剛剛本小姐還救了你的命呢。”夢妍姍又往前走了兩步。
“站住,你根本就不是我們這一批的人,說,你是怎麼混進死亡獵區的?來這裡又有什麼目的?”那女子問完了,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看着夢妍姍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說道:“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在外面的身份多的高貴,來到了這裡就註定了走向死亡,你不要在跟着我了,還是繼續逃命去吧。”
這一次夢妍姍並沒有繼續跟着她,只是站在了原地,想着剛剛得到的訊息,死亡獵區?烈蟒犬?
突然靈光一閃,夢妍姍的腦海裡,快速的閃過了一句話,“海地首領,手中有着海神島近乎所以的烈蟒犬。”
如果沒有料錯的話,那麼她現在所在的地盤兒,就是海神島那個能掐會算的神棍海地的地盤。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到現在爲止,她已經見過了三大首領,她現在已經見了兩個了,正好今天把這個傳說之中描繪的神乎其神的海地首領也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貨色。
想起剛剛那個男子,也真是有意思,只是不知道等到他再次見到她的時候,會不會驚訝呢。
身影一閃,已在十丈開外,夢妍姍看看自己的身手,一陣唏噓,要不是自己的功力還沒有回到巔峰,現在又怎麼會在這裡呢。
幾個呼吸的時間,夢妍姍將體內僅有的玄力,全部運用在追人兒上了,直到看到前面那十幾條烈蟒犬,心裡這才悄悄放下心來。
不過前面那幾個飛奔的人,明顯腳程已經慢了下來,有幾個甚至已經跑不動了,可是其他人卻手把手的將他們給拉了進去,那幾個人卻追在了那塊兒大石碑處卻不再前進了。
就連那十幾只的烈蟒犬也停止了腳步,只在外圍叫了幾聲,就圍繞着自己的主人打轉了。
“算是那幾個傢伙好命,要不然這一次又怎麼會跑進去百十個人呢。”老李在那兒有些憤恨的說道。
“老李啊,你是不是沒有追上那幾個小娘們兒,心裡不痛快啊!等到咱們回去,先把下一批的小娘們挑幾個長得好看的,先弄殘了。保準你明天樂呵樂呵。”
“老朱,這可是你說的,這是要讓海地大人知道了……”
“你不說,我不說,這個世界上又有誰會知道呢,再說了這挑選奴隸進入死亡獵區,本來就是你我的職責,有幾個不聽話的,教訓一下,又有什麼錯。”
“老朱啊,你這招兒真的是太高了,走,我回去請你喝酒。”
“好。”
兩個領頭人帶着剩下的十幾個人,牽着那十幾條的烈蟒犬,慢悠悠的向着來時的方向走去。
夢妍姍直直的在樹上呆了整整半個時辰,看到那羣人走遠了,這才從樹上跳下來。
走到那塊大石碑前面,夢妍姍這纔看見那上面刻着四個大字‘死亡獵區’,字體蒼勁有力、筆走龍蛇、自有一股儒雅風範,不過筆鋒之處卻藏着一抹殺機。
俗話說字如其人,看這字體海地這個人,應該也算是一個好漢,只是不知道這個死亡獵區又是幹什麼的。
擡腳就朝着裡面走去,這死亡獵區裡面的情景,與外面簡直就是天差地別,這裡面簡直就是原始森林,如果不是在入口處看到許多人的腳印兒,夢妍姍根本就不相信,這麼多人拼了命要來的地方,竟然是這麼一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鬼地方。
夢妍姍搜索了好久,也沒有看到一點兒肉星,只好拿出自己爲數不多的丹藥,暫時充充飢了。
也不知道自己的方向是走錯了呢,還是運氣不好呢,一路走來,連個人都沒有。
雖然這原始森林裡面,既沒有鳥獸,也沒有什麼人氣,不過這些花花草草的倒是長得格外的茂盛,正好夢妍姍現在急缺丹藥,於是拿出自己的小鏟子,還有一顆夜明珠,就開始坐起了挖掘工作。
“誰來到這個地方,都是趕緊的補充體力和休息,來這裡挖草的倒還是古今第一人。”
男性的聲音,從自己的身後傳來,喘息之中有着絲絲不穩,不過夢妍姍還是在第一時間聽出了這個男子,就是那個肌肉男。
拿起地上的小籃子,夢妍姍笑意盈盈的轉過身子說道:“誰來到這個地方,不是爲了自己的生,可是卻偏偏有人將自己手上的武器,給一個柔弱的女子。”
肌肉男看看自己手上的長劍說道:“那把匕首不太順手,換一把算了。”
夢妍姍雖然不太清楚這人到底在想什麼,但是身爲一個男人,能夠在危急關頭,將自己的保命之物送給一個女人,雖然沒有救她,但是這一點兒就值得所有人稱讚。
看他這一身的血腥,還有左肩之上深可見骨的傷口,就已經能夠猜出這把劍是剛剛經歷一番廝殺奪過來的。
他還真的是一個梟雄,對待女人能夠柔情相待,可是一旦到達安全之地,爲了自己的性命,直接大開殺戒。
這個男人的性子,還真是該死的對她胃口,她不也是如此嗎?心裡有着一絲柔軟,看到比自己弱小的人,總會升起一抹保護欲,可是在危及到自己安全的時候,總是第一個先自保的那一個。
也是,人都是自私的,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談和去保護他人。
“你的傷怎麼樣了?”夢妍姍完全是出於喜歡這個人的性子,這纔會出聲問他。
“不礙事,死不了的。”
那人可能覺得夢妍姍只是一個弱女子,就那麼大刺啦啦的靠在了一棵最近的大樹上,休養生息。
夢妍姍轉過身來,揮動着自己手上的藥鋤,繼續着剛纔呢沒有進行完的採摘工作。
等到一切完成之後,已經是月上三竿了,夢妍姍揮手將藥鋤還有籃子裡的草藥都收進‘蓮’空間裡面,這才用手錘了錘自己的肩膀,伸了伸懶腰。
這才注意到那個靠在大樹上的男子,一縷月光透過層層縫隙,照到這一方狹小的地方,夢妍姍也看清了眼下的男子,雖然臉上長着亂糟糟的鬍鬚,但是不可否認他的眉目很是清晰,應該是一個不到三十的男子,看他能夠加持這麼遠的距離,並且能夠強到一把劍,應該功夫不弱。
有看了看他的肩膀,還在流血,那右肩已經滿是鮮血,甚至有些已經滴到了土地上,只不過被小草吸收了,要不是她手中握着一顆夜明珠,也根本不會看到。
估計着應該是割到動脈了,要不然不會流這麼多的血。
擡手一揮,已經拿出了一瓶金瘡藥,慢慢的走到那個男子的身旁,她已經 將他右肩的衣服給撕開了,這人竟然還沒有醒,估計是昏死過去了吧。
“看在今天你是第一個搭理本小姐的人,本小姐就發發善心幫幫你吧。”
邊說手上已經十分利落的將金瘡藥撒上,並且包紮好了。又將一粒復元丹喂到了他的嘴裡。
同時伸出一隻手抵住他的背部幫他揮發藥力,卻發現他體內的玄力竟然被人給束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