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明白,有人明白就行了。”
雖然這話是對阪斧說的,但是夢妍姍的眼神卻一直沒有離開過領主的身畔。
“姍姍姑娘,你要知道所說的後果的嚴重性。”
“後果的嚴重性,本小姐不在乎,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有那又與本小姐何干?本來本小姐是不想管這件事情,打算作壁上觀的,可是誰知道某人作死的往本小姐的這裡鑽,本小姐最看不慣的就是有些人自作聰明,自以爲是的認爲自己是天皇老子,可是在本小姐這兒,只要你過了線,一切免談。”
蘭生見到的夢妍姍一直都是那種油腔滑調,吊兒郎當的模樣,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她如此嚴肅的宣佈自己的主權問題,他是因爲自己纔會如此的嗎?
想及此,心裡有一股奔騰的暖流,從心房洶涌而出直達四肢百骸,讓那薄涼了幾個世界的血液,再一次的沸騰了,只是因爲眼前的女孩兒,將自己劃做了她的一部分。
阪斧這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家的老大,如此的霸氣側漏,雖然與她的第一次大戰,也充分的展現了老大的絕世風彩,可是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老大如此的不屬於男兒的風采,直叫人眼冒紅心,只可惜有了蘭公子這麼一尊大神,否則他肯定是那唯一的備胎啊!
領主大人在夢妍姍說這話的時候,就已經冷汗直冒了。
“姍姍姑娘此話說的好像我五水部落慢待了客人一樣。”
“慢待客人的事情,你們可幹不出來,只是不過殺掉客人的事情倒是乾的不少,甚至喪心病狂的殺了自己的夫人。”
“姍姍姑娘,本主敬你是阪斧帶來的人,所以本主纔會對你如此禮遇,誰知道你竟然如此的血口噴人,實在是欺人太甚,難道你是當我五水部落沒有人是嗎?”
“不是你做的,你幹嘛動這麼大的火氣,你這不是不打自招,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蘭生看着夢妍姍瞬間從女王範兒,轉化爲街上的小痞子,看着夢妍姍的眼中不禁滿含笑意。
“你這是強詞奪理。”
“本小姐這是邏輯推理。”
“老大,你們兩個別吵了,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出來不就行了嗎?”
阪斧看着這兩個人,心裡實在是擔心,一個是自己的老大,一個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兩者都不可以得罪,兩者在心中的地位都不小,所以這兩方哪一方都不可以偏幫。
“就是,姍姍姑娘,如果你對本主有什麼不滿的話,大可以直接說出來,如此冷言風語的,本主也不是什麼鐵人,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領主大人這是自信滿滿啊!”
“本主不做虧心事,自然自信滿滿。”
“那領主大人可以解釋一下,爲什麼我朝天部的兄弟,在哪一個部落留宿都沒有出任何事情,卻偏偏在你五水部落出事了呢?”
“這個…這個天災人禍,本主也不能夠盡善盡美不是嗎?對於朝天部的三位兄弟的遇害,本主也是心生愧疚,沒有好好的保護他們,不過我五水部落的三名女子也遇害了啊!你總不能說是五水部落故意爲之吧。”
“是不是你的故意爲之,本小姐不知道,本小姐只知道如果用三名下賤女子的生命,換來朝天部三位勇士的性命,甚至可以離間五水部落與朝天部的關係,區區三個女子的性命,如果成功了的話,那麼也是值了。”
“姍姍姑娘,你是不是有妄想症啊!我五水部落一向與朝天部交好,更是年年上貢,甚至每一次朝天部的上使來我五水部落留宿時,都是好酒好菜的招待,難道本主會做這等自毀前程的事情嗎?”
“如果是以前的五水部落的領主大人,可能不會,但是現在的領主大人會不會,本小姐就不知道了。”
“姍姍姑娘,如果你在如此胡言亂語,那麼就不要怪本主把你請出五水部落了。”
“老大,你怎麼越說越玄乎啊?俺都聽糊塗了。”
“聽不明白,就找一個位置好好的坐着,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哦。”阪斧還真的乖乖的聽夢妍姍的話,找了一個比較遠離蘭生的位置做好,這才專心致志的聽夢妍姍接下來說的話。
“下面就聽本小姐給大家,講一個絕對讓你大飽耳福的故事,本小姐保證絕對精彩。”
“好啊,這還是俺第一次聽老大講故事呢。”
“閉上你的嘴巴,安安靜靜的聽故事。”
一道威嚴冷冽的聲音傳進阪斧的耳裡,可是再看周圍根本就沒有人跟他說話,難不成剛纔是聽見幻聽了。
“不要東張西望,否則別怪我把你扔出去。”
阪斧不小心的看了一眼坐在另一邊兒的蘭生,只覺得那溫和淡然的氣息,瞬間變得如陰風一樣陰冷煞氣。
趕緊的做好,豎起耳朵專心致志的聽夢妍姍講下面的故事。
“故事發生在很久很久很久之前,久到我幾乎忘記了主人公的名字,只覺得這個主人公實在是很可憐,讓本小姐記憶深刻,忍不住對他大讚一聲道:大哥,你這輩子活的累嗎?
他從出生的那一天,就已經註定了不平凡,他會是整個家族的繼承人,更是帶領家族走向鼎盛輝煌的那一個人,幾乎所有的人都對他抱有希望,因爲他是他們唯一的曙光。
一個小男孩兒,就這樣在萬衆矚目,萬千人的期盼之下努力的成長着,只是可惜的是小男孩兒在長大,時代也在變化着,一個更加強大的勢力出現了,他的出現很嚴重的影響到了小男孩兒的家族,小男孩兒爲了家族的強大,他不得已的娶了一個不喜歡的女子爲妻。
家族勢力壯大了,可是還是沒有能夠撼動那個更強大的勢力,爲了保住自己的族人,小男孩兒頂着全族人的壓力,歸順了這個大勢力,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做,都不同意他,可是就是因爲他是族長,沒有辦法只能夠服從。
一個剛剛歸順的勢力,是很難能夠在自己的新主子的面前,取得好感的,於是他爲了表忠心,自導自演的設計了一齣戲,那就是救了這個最大勢力下面的一個紅人。
果然,如他預料的一般,那個被他救下的那個紅人,將他當做自己的恩人,將他當做自己的兄弟,更是與之推心置腹,就這樣前途的路,在自己這位‘兄弟’的鞍前馬後之下,走得一片風平浪靜,甚至可以說的是混的風生水起。
但是他卻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只是一個引子,後面還有更大的幕後黑手,那就是當年製造那一場救命之恩的導演者。
可能就連這個小男孩兒都不知道,當年的那一次救命之恩,他已然中了別人的圈套,成爲了他人手中的傀儡。
不久之後,自己的‘兄弟’再一次的登門前來,他幕後的黑手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這麼多年都沒有動手,今天竟然想要將他的家族與那個更大的勢力挑起一場戰爭,於是他用了幾名妓女的生命來引起這場大戰的開始,只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兄弟,並沒有想要將此事鬧大的想法,而是想要抱住他。
於是爲了讓他的目的達到,也爲了自己的出兵有了更好的藉口,他殺了與之相伴多年的妻子,那個他不喜歡的女人,他不喜歡到,甚至願意用自己最心愛的鋼刀將她**,可以看出當年他是下了多麼大的決心,纔會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子。
誰知道中間出現了一段插曲,多出了兩個他們沒有預料到,也沒有能力駕馭的兩個人,所以纔會有了今日的栽贓嫁禍之舉。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其中一人的智商實在是太高了,一早就已經洞察了先機,一場心血付諸了東流,是不是覺得很窩火?很想發泄一下?”
領主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紅衣女子,雙瞳微睜,就像是見了鬼一樣。登登的往後退了兩三步,直到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之上,這才緩和下來。
“這些…這些…你…你怎麼會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要知道凡事都會留下馬腳,只是看你有沒有心而已。”
“我自認爲我做的十分隱秘,就連我的親人都沒有察覺到,你怎麼會知道?”
“你的親人沒有覺察到,也許是因爲經常和你生活在一起的原因而已,察覺不到你這幾年的變化,可是你別忘了,我只是一個外來人,自然會對你的一切行爲感到不妥。”
“自見到你的第一眼,蘭生就曾提醒過我,你有些不同,初次預感到你是中了妖邪之氣,那是一種可以侵蝕你的靈魂的妖邪之氣,等到你的靈魂全部被吞噬之後,你這個人便是妖邪之氣掌握之下的行屍走肉了,不過因爲沒有給你診過脈,所以並不可以十分的確定,你是不是中了妖邪之氣。不過我相信他,因爲他說過得話,肯定是真的,所以我纔會吩咐阪斧,如果與你有約,不管是喝酒還是喝茶,都要以我爲中心推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