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別一個月,他們竟然在街上不期而遇,岑可不能不在心裡感嘆,他們這輩子的情緣真的未了。
推開車門,踩着妖嬈的碎步一步步靠近他,再靠近些,最後終於站在了他的車門邊。奇怪,坐在車裡的他面色通紅,還直喘粗氣。
剛開口輕聲呼喚他:“寧飛,你怎麼了?”他立刻推門出來,一把緊緊抱住她:“妮,你來了,你終於來了。”
他溼滑的舌尖帶着無比的渴望在她嘴裡橫衝直撞,而且還力大無比,她怎麼都推不開。被他攬緊在懷的岑可聽完他嘴裡吐納的溫柔呼喚,心裡瞬間冒上一股無名火:“寧飛,放手!好好看清楚我是誰?”
她氣惱的話他不予理睬,只是抱着她一頭倒進了車裡。關好車門以後,騰出一隻攬着她的手,摸索到方向盤右側的某個鍵,座位慢慢被放平。
座位一放平,他修長的指尖直接摸進了她胸口:“妮,我剛纔被她們下了藥,到處找你都找不到,現在好了,你自己來了。”
孤傲的他很少和女人打交道,今天這是咋了,竟然被女人暗算。岑可聽完他嘴裡的輕聲呢喃,怒惱的心突然平靜下來,皺緊的娥眉也剎那間鬆懈,輕蔑的眼神中夾雜着一絲陰狠:“樊妮,老天爺要幫我,我不從都不行了!”
她微微翻動薄脣,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伏在寧飛耳畔低吟一句,冷笑着解開了黑色紗衣的鈕釦。鬆散開來的廣闊天地讓寧飛欣喜若狂,他頭一低,狠狠咬住了她的粉紅中心。
宛城的索要總是帶着些隱忍的氣息,藥力作用下的寧飛卻只想宣泄心中如火的慾望,動作當然狂野。雖然和他第一次的交融是在這種特殊情形之下發生的,岑可還是默默忍受着他的粗魯,任他縱橫馳騁在她的身體裡。
她的緊緻包容和默默的迎合有點不像樊妮的作爲,縱橫在岑可身體裡的寧飛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當他放慢抽送的速度,定神凝望身下的女人,額頭瞬間冒起了冷汗:“岑可,怎麼……是你……”
他邊說,邊想從她身體裡抽離出來。她卻不放過他,五彩斑斕的指尖狠狠掐着他後背,一個放聲就把他壓在了身下。她黑色瞳眼中迸射出凜冽的冷光,嬌柔如蛇的身體在他身上上下升騰:“寧飛,把我招惹得不痛不癢的就想走。”
他的身體只屬於樊妮,哪怕他們相識在先也無法改變。寧飛還沒等她說完,就擡手狠狠推開她,坐直身體以後,馬上甩了她一耳光:“岑可,無論你耍什麼花招,永遠不能改變她是我第一個女人的事實!我有潔癖,除了她,誰都別想騎在我身上耀武揚威!”
他清朗的眼神中只有對她無比的厭惡,難道在他心中她真的一錢不值?岑可摸着微微發燙的嬌顏,深深凝望着她牽掛了十七年的男人,很久,很久。
時空彷彿被她的凝望凝固了,當她放下輕撫在面頰上的手,迴應他一個響亮耳光的時候,她只朝他大聲反問一句:“寧飛,你的身體屬於她,就算她不認結婚證,你還是要爲她堅守,不準別人趁火打劫,是嗎?”
樊妮心裡一直對他有愛,只是她無法忍受別離的寂寞。他會讓她相信,一定能讓她相信,短暫別離時,他的愛一直在她左右。
她的話音剛落,穿好衣服的寧飛眼神堅定地朝她大聲嘶吼:“我會讓她在心裡認可那張結婚證,也會讓她相信,不管我在不在她身邊,我的愛一直陪伴着她!”
她已經卑微到如此的地步,他還是拒絕她。岑可聽完他的話,晶亮的淚珠在眼眶中不停左右輾轉:“好!寧飛,你現在就去找她來救你吧!”
她大聲朝他說完,左手捻着敞開的衣衫,右手大力推開車門,衝了出去。
也許是在岑可體內進行了短暫的發泄,寧飛心裡不再有剛纔那麼大的慾望了。看着她
狂奔而去的背影幾秒,他突然狠狠踩下油門:“岑可,你永遠別想取代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樊妮,從你第一次接納我的那刻起,我就屬於你了,永遠無法改變!”
他在車裡大聲嚎叫着和她擦肩而過,寬闊的人行道上只留下踉蹌前行的她。無數次的失敗與羞辱,她是該清醒了,岑可看着向前疾馳而去的車影,淚珠如決堤之水瞬間衝出眼眶:“寧飛,你沒一點值得我留戀的地方,我再也不會想你了!再也不會了!不會了。”
滿臉的淚水不停沖刷心裡的絕望,也讓這麼多年的等待瞬間在腦海裡一一重現。從十六歲委身於宛城爲他籌集大學學費,到他突然出現,徹底攪亂了他們青梅竹馬的關係。
她一直期盼着他的原諒。可惜,耗費了美好青春的十七年歲月,她不僅沒等來他的原諒,反而等來了他和樊妮結婚的消息。她自問不是霸道的女人,只希望他好好愛她,到頭換來的卻是他日復一日對她不斷加深的厭惡。
“寧飛你先來,宛城後到,但他真心實意的寵我,愛我!爲了我,他可以和自己的母親鬧翻,可以不在意世俗的目光,他比你好上一千倍,一萬倍!我一點都不珍惜他,真是天底下最傻最傻的女人!”
岑可邊哭邊看着公路上疾馳而過的汽車歇斯底里地罵着,完全沒丁點淑女的風度,只想盡情宣泄自己的情緒。
他的女人怎麼可以在大街上這麼沒風度?一身黑色西裝的宛城站在公路對面靜靜看着她一會,突然朝她狂奔而去。
在她面前一站定,他立刻伸手把她整個擁緊在懷:“可兒,後悔了,就從現在起,好好愛我,珍惜我!我沒有第二個十七年供你揮霍!”
他的懷抱溫暖如初,她卻哽咽着只喊出他的名字,就再也說不下去了:“宛城,宛城……”
低頭捧起她淚眼迷濛的嬌顏,他的薄脣即刻堵死她的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