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是哪兒?”李曉靜頭疼的捂着腦袋坐起來,發生什麼事情了?自己的頭好疼啊!
朱子希在一邊看着,慢悠悠的說道:“疼?疼死你活該!”喝酒,膽子不小!他決定暫時不和她計較,好鋼用在刀刃上,好用的把柄當然要好好留着,說不定以後能派上大用場!不過,喝醉酒居然和別人摟摟抱抱的,李曉靜看不出來,看挺開放的嘛!這筆賬他也先給她記着。有時間,一起算!
“呀,小希,你怎麼在這裡?是來找我的嗎?”李曉靜迅速從牀上下來,作勢要給他一個熊抱。
朱子希條件反射似得往後一躲,有些尷尬的撇開眼:“咳咳,既然你已經醒了,那我就先走了。”
李曉靜輕咬下脣,委屈的看着他,跟他撒嬌:“唉喲,怎麼我剛醒你就要走!再待會兒唄……”她聲音嬌媚,好像在故意誘惑他。
朱子希渾身一抖,逃也似的轉身跑遠。
聽到樓道里傳來‘咚咚咚’急促的下樓梯的聲音,李曉靜苦笑。擡眼,有淚水從眼角流下,他如此這般,避你如蛇蠍,你究竟還在堅持什麼?小希,你可知,我說的放棄是真的?雖然喝醉了,但意識卻還是有的。我已經快要二十七了,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和你耗在這兒了,如果註定不能幸福,那麼不如放你一個人。
日後,當朱子希知道當初如果他表現出一點點的親近和在乎,李曉靜也不會將事情做得這麼決絕。那時的他已是悔不當初,卻爲時晚矣。
她回頭看一眼許晴,她正沉沉的睡着,夢裡都眉頭緊鎖,不知夢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走過去,往她身上加了一件毯子,自己才起身往浴室走去,渾身一股子酒氣,連她自己都聞不下去了,也難爲小希抱着自己這麼長時間!
車在一個小區門口緩緩停下,馮明澤將季歌放在地上,牽着她的手往裡走。季歌搖搖晃晃的,有些站不穩,卻還是堅持自己走着,經過那一吐,好歹意識稍稍恢復了些。
馮母跟在後面喋喋不休的嘟囔:“兒子,你和周笑怎麼回事?季歌怎麼會這個樣子?你是不是有事瞞着媽?你們現在這羣年輕人吶,真不知道到底怎麼想的!”
“媽,你這麼多問題要我先回答你哪一個?”馮明澤立住,回頭不耐煩的看着自己的母親。現在他只想好好和季歌待在一起,其餘的事情不想理會!
馮母怯懦着嘴,臉色不太好看。被自家兒子嫌棄,還捨不得打,捨不得罵!“兒子,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我不就是問問,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態度!”
“媽,有什麼事我回頭再跟你解釋,你現在先回去行嗎?”
“不行!你的傷怎麼辦……”馮母想留下來照顧兒子。
馮明澤努力壓抑着自己的脾氣,現在他不能和母親翻臉。否則,父親那邊恐怕不能交代過去!“媽,這是我的私宅,不會有事的。您要是再不回去,父親要是被公司那些小妖精……”
話未說完,馮母立即轉身離去。遠遠的有話傳來:“兒子,你好好照顧自己,要是有什麼事再給我打電話!我還得去公司給你父親送飯……”
馮明澤眼睜睜看着母親的車離去,臉上掛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在她的心裡,馮太太的位置早就勝過一切了!真不知道,自己母親這樣算不算是傻的可愛!他暗自沉思,一邊的季歌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卻忍不住瑟縮一下,然後像是反應過來似得,蹲下身溜到他面前去,扯他的臉:“別這樣笑,我不喜歡。”
馮明澤這才緩和了自己的表情,牽着她的手,往公寓內走去。
蕭若陽漫步在學校內,夕陽西下,形單影隻。小道上不再是兩個人的身影,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季歌現在在幹什麼。
“喲,殘疾人,你的柺杖呢?”徐子成嘴裡叼着一根草,看着蕭若陽走近。
季歌走了,他便把柺杖丟掉了,原本傷口就好的差不多了,也不差這幾天,就算是提前幾天熟悉一下走路好了。反正,老頭來過後,全校的人只怕都會知道他的身份,不會有人逼着自己去進行訓練。看見徐子成他也只當是沒看見,繞過他便要離去。
“聽說,剛相處沒幾天的女朋友跟別人跑了,蕭若陽你可真是夠出息的!”徐子成不屑的說道,連個女人都看不住,蕭若陽活的也夠失敗的。
蕭若陽橫他一眼,還是沒有說話。雖然不知道徐子成千裡迢迢想盡辦法跟來F大的原因是什麼,但時間一長,總會有答案的。
見蕭若陽繞過自己要走,徐子成終究沉不住氣,往前一步,攔在他面前:“蕭若陽,你就不想知道我爲什麼來A市?”
蕭若陽無奈的停下,同他對視。探究的眼神,掃過徐子成,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帶着眼鏡的緣故,他看不到他眼睛裡面所包含的深意。看不清,索性不看:“徐子成,我自認沒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有什麼事,你直說好了!”
“你猜!”徐子成面不改色,依舊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他就想看蕭若陽生氣和失落是什麼樣子!更想看他從天堂跌入地獄是什麼樣子!可惜,不知道這人是不是沒有心,連女朋友被人搶了都這麼淡定。他搖搖頭,一副不甘心的樣子!
蕭若陽又看了他半響,突然咧嘴一笑,幽幽吐出兩個字:“無聊!”
“蕭若陽,你給我站住!”
面對他惱怒的聲音,蕭若陽連頭都沒回一下。只是扔了一句:“我最近有事,你別給我惹麻煩!”
徐子成炸毛,氣鼓鼓的,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把自己當成三歲的小孩子?不要惹麻煩,開玩笑!他一定給他捅個大簍子出來,就當是送他的見面禮了。他快步離開,去籌劃自己的事情了。路過蕭若陽的時候,還不忘使勁兒撞他一下。
蕭若陽身形微晃,急忙穩住自己的身子。身上有傷,就是不方便!否則,怎麼會被他撞到?即便如此,他卻沒有生氣,反而若有所思的看着徐子成離開的背影,臉上掛着一抹老謀深算的笑容。坐以待斃,不是他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