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幹嘛!”蘇沁如被他拖得有些難受,一股噁心感翻涌而上。剛剛從樓上下來,本來就有些眩暈,再被他這麼一拖,感覺就更強烈了。
歐陽凡不理會她的叫喊,惱怒的將她拖到陽臺處,將她的腦袋按到窗臺外邊:“你不是想死嗎?我成全你!”
“你……你瘋了!”蘇沁如說話斷斷續續的,實在是被他掐的喘不過氣來。
歐陽凡不說話,用力將她的腦袋給推出去,然後她半個身子掛到窗外。後面兩隻腳懸在半空中,彷彿隨時都會掉下去,全身的力量都有歐陽凡一隻胳膊死死的撐着,一個不注意便會摔下去。
“你放我下來!”蘇沁如渾身冒冷汗,看着下面的高空,控制不住的渾身發抖。剛剛從那麼高的地方逃生,任誰都沒有勇氣再去嘗試一下瀕臨死亡的感覺。
歐陽凡脣角緊緊珉起,始終不明白她爲什麼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去找這個麻煩!難道待在他身邊,竟然比死亡還難以讓人接受嗎?“蘇沁如,你那麼想死,去死好了!”
“嘔……”蘇沁如控制不住內心的恐懼和眩暈,哇一聲吐了出來。嘔泄物沿着高空直直的撒下,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眩暈感,一下接一下的吐着,直到胃裡什麼都沒有,開始往外吐酸水。眼看着便要暈過去。
歐陽凡死死的盯着她,他依然憤怒,但比憤怒更多的卻是不安和心疼,他一出生便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偏偏對這麼個女人上了心!在夜色不惜一切力量護她安好,可卻換不回一顆女人心。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心疼的想將她抱起來,卻強忍着不動:“還離開我嗎?”
“我們,是不可能的!”她回答的聲音細如蚊吶,讓人幾乎聽不清楚。你那麼好,要我如何與你相配?
“你……”歐陽凡的手往上擡了一些,恨不能就這麼將她給扔出去。不可能?他今天偏偏要將這件事情變成可能。大手握着她的腳踝,在上面來回摸索,弄得蘇沁如癢癢的,身子來回的搖晃。
“放開……求你,放開我……”蘇沁如連聲哀求,那是她的敏感點之一,繼續撓下去會死人的!
“蘇沁如,告訴我,你再也不會離開我。”
蘇沁如緊抿雙脣,就是不說話!
歐陽凡氣瘋了般,將她隨意的扯回來,拎着她往外走。走到門口擔心她會走光,還不忘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包裹住她的身體。
樓上,看着屋裡滿室的狼藉,歐陽凡這次是鐵了心要將她關起來,不僅將窗戶給上了一層膠,同樣找來人也給弄了一把密碼鎖。讓她連透氣都不能!
“歐陽凡,你真是神經病!”蘇沁如憤怒的瞪着他,連跺腳的力氣都沒了。“私自囚禁是犯法的!”
“犯法就犯法!我就不信,我跟我自個兒老婆在一塊,誰能說我犯法!”
“你要臉不要臉,誰他媽是你老婆。”蘇沁如炸毛,想出去,他卻死死攔着,將自己堵在浴室,任由外面的人在安裝密碼之類的東西。
歐陽凡氣急反笑:“乖,聽話。我只想娶你,不想娶我丈母孃!”
蘇沁如擡手想抽他,卻反被握住。順着她的手,放在嘴邊,慢慢輕啄:“親愛的,我不介意跟你重溫一下昨天的舊夢……”
他上前一步,將她壓在流理臺上。滿室春色襲來,成了關不住的風景。
馮明澤有些頭疼的按按眉角,迷迷糊糊的醒來。昨晚他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見到季歌來到自己身邊。他好像無緣無故的衝她發了好大一頓脾氣,還……也不知道她生氣沒有!連忙側頭看去,只見周笑渾身上下青青紫紫的無力的躺在牀上。面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一副已然心如死灰的樣子!
“你怎麼在這兒?”
周笑慘白着一張臉,她現在除了這張臉是完好無損的,其他部位,沒有一處是能看的。她第一次知道,原來馮明澤是個這麼差勁的情人!
馮明澤卻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一臉厭惡的瞪着她:“你又算計我了,是不是!”
周笑衝他慘然一笑:“我怎麼能算計的到你!”
馮明澤連最根本的面子都不願再維持下去,手再次掐上她的脖頸:“誰給你的膽子,三番兩次的給我下藥!”
“馮明澤,你以爲我願意給你下藥!”周笑強忍着脖頸裡的難受:“咳咳……你自己沒膽,捨不得季歌,便拿我來出氣。你敢說,你對季歌沒有半點企圖!”
“有沒有企圖,那都是我的事情!我告訴你,她纔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你給我小心點!”馮明澤雙眸猩紅,深深覺得自己被欺騙了!如果是季歌在這兒的話,他的心大概還稍微好受一點。
周笑也陷入一種癲狂狀態:“馮明澤,我纔是你的妻子!你不覺得,你當着你妻子的面兒說這些,有點太過分了嗎?”
“過分!你跟我結婚那天,就該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結局。”馮明澤起身,穿起自己的衣服離開。
周笑呆呆的看着屋頂,眼淚都流不下來了。這就是她的婚姻嗎?自己的丈夫當着自己的面,堂而皇之的說着自己對另一個女人的愛!這一切,都是拜季歌所賜!季歌、季歌!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來墊背!
馮明澤腦子有些混亂,周笑喜歡他,這一點他是非常清楚的。他也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利用了她的感情,從而達到自己的商業目的。但由始至終,他愛的都只是季歌一個人,僅此而已。季歌的事情、周笑的事情,種種交織在一起,讓他不知該怎麼面對。
出來後他哪也沒去,直接去了G大找季歌。季歌頂着兩隻熊貓眼被季成雲送來學校,昨天她一夜沒睡好,有些擔心蕭若陽的傷勢,也有些擔心這件事情的走向。和季成雲道別後,才往學校裡走。走了沒幾步,便聽見後面有人叫自己,正是風塵僕僕的馮明澤。
“季歌,你去哪了?”馮明澤一副興師問罪的語氣,剛纔他只看到季歌從車裡下來,還心情甚好的跟裡面的人不知說了什麼。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
季歌有些奇怪,他怎麼這副樣子就過來了!他們倆已經幾天沒見了,現在看到難免有些親近,十分興奮的迎了上去:“明澤,你這是從哪過來?”
馮明澤不着痕跡的一躲,他對女人有潔癖,哪怕是季歌也不例外。
季歌手微僵,立刻察覺到了他的不同:“你怎麼了?”
“剛纔那是誰!”
聽到他冷冷的質問,季歌臉色也冷下來:“你這是不相信我!”
馮明澤面上訕訕的,只得放軟了語氣:“不是,只是大早上你從一個陌生男人的車裡下來,你讓我怎麼想?”
季歌啞然,什麼叫他怎麼想!陌生男人,這話擺明了是看到了新聞過來興師問罪的!脾氣也跟着爆發出來:“你怎麼想?馮明澤,這幾天出了這麼多事情,你有沒有關心過我一句?”
“我有送花給你……”
季歌后退幾步:“馮明澤,我們都不是小時候,我也不是一朵或者一束鮮花就能被哄得眉開眼笑的小孩子了。你捫心自問,你每天都忙着你的生意,你有管過我嗎?”
“我……”馮明澤想說,我雖然在做生意,但只是想給你一個穩妥的未來。可最終,這話還是沒有說出去,反而話鋒一轉:“你不要岔開話題,剛纔車裡的男人是誰!”
季歌只覺得自己渾身發冷,今天幸虧是大哥來送的自己,如果是二哥的話,馮明澤認識車牌號,恐怕自己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是患有嚴重疑心病的人。
馮明澤上前一步,握着她的肩:“季歌,你要相信,無論什麼時候我喜歡的都只有你一個。所以,你不能背叛我,不能背叛我,一定不能!”
他這副緊張兮兮的模樣,卻讓季歌覺得有些好笑。他到底在擔心什麼?爸爸他們說的話,再次涌現到腦海中,馮明澤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二十多年的相處,我以爲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你的人,可最終,我什麼都不知道,甚至,你究竟在想什麼我都有些看不透了。她任由他搖着,靜靜的看着他,直到他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她才十分冷靜的開口:“明澤,我覺得我們都需要時間,來冷靜一下。”
馮明澤頹然的放下雙手:“冷靜一下是什麼意思?”
“你不覺得,最近我們都有些浮躁嗎?”季歌轉身,眼角有淚漸漸往下掉,不是她欺人太甚,只是能不能請他在準備興師問罪之前,先將身上的吻痕處理乾淨!
馮明澤還不知道他的衣領已經散開,依舊一臉焦急的樣子:“我不覺得!我們之間不是一直挺好的嗎?小歌,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一切都不問了好不好?我們結婚,等你畢業就結婚!”
季歌轉回身,無奈的仰起頭看着他:“馮明澤,你昨天晚上跟誰一起睡的?”
馮明澤怔怔的後退幾步:“誰在你耳邊嚼舌根了?你聽我說,不是這……”
“你想說不是這樣的,對嗎?”季歌實在不想直接拆穿他:“那能不能請你先把身上的吻、犯罪證據處理乾淨再過來表清白!”她實在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吻痕’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