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陶酒酒身體發生了變化,感受到她的體溫越來越高,推拒着自己的雙臂越來越軟,葉洪濤放心地勾住了陶酒酒的脖子,將自己的舌尖探入他的口中,與他的舌尖觸碰着,齒頰之間輾轉纏綿,不分彼此……
這或許是陶酒酒第一次如此放縱自己的感情,全心全意地投入一個吻中。
這一個長長久久的吻,就算有天長地久那麼久,終究還是會到達盡頭。
葉洪濤輕輕放開陶酒酒,睜開一雙充盈着感情的亮晶晶的眸子,滿含深情地望着她。
陶酒酒猶自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覆蓋在上面。
她閉上眼睛的樣子是“海天中文”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那麼可愛,令他深深着迷。
如果,他們之間仍然像初見的那個時候,那該有多好?
那一次,他們被困在同一部電梯裡,黑暗中,他吻了她。那個時候,他純粹是爲了好玩,他打賭眼前這個看起來單純得像一抹陽光的女人沒有接吻的經歷。
人生若只如初見……
沒有開始,就沒有結束。
若,只如初見,他還是那個對女人從來不懂得認真和投入的葉洪濤,她還是那麼快樂得沒心沒肺的陶酒酒。
可有些事情不可避免地發生了,走過了該有的軌跡,那麼,人就是想回也回不去了。
葉洪濤沉默地送陶酒酒回家。
車內,一首憂傷的歌輕輕響着,每一句每一字,都讓陶酒酒有一種深深的共鳴。
“我心中有一顆寶石,藏着許多夢想。我的心去流浪,卻帶不走天堂,遠走四方爲尋一個肩膀……”
愛情永遠閃耀在最亮的地方……
他們之間的那個最亮的地方,也許是他們在葉氏共事的時光,也許是在天使之城,又或者是在情人灣,卻唯獨不會在慕婍婍出現後的任何一個時間、任何一處場所裡。
葉洪濤的堅持到底還是落了空,汽車抵達江婉兒家樓下的時候,陶酒酒自顧自地下了車,連頭都不曾回過一下。
他坐在車內,不捨地望着陶酒酒,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樓道里,靜心傾聽,連走路聲都聽不見了後,他才收回目光。
他們倆明明就是愛着對方,可爲什麼還要發展到今天這種境地呢?
當晚,陶酒酒又接到了說客章曉亮打來的電話。
電話裡,他說了許多有關葉洪濤的近況,比如工作時會莫名其妙地發脾氣,從前幾乎很少罵女人的他,最近,新來的何秘書和蘇豔豔兩個人頻頻捱罵,何秘書還讓他罵得哭鼻子了;另外就是會無緣無故地煩躁起來,煩得有打人的衝動。
“總之,他整個人都變了樣,魂不守舍的。”章曉亮總結道,“酒酒,你是否可以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呢?”
耐心地聽完章曉亮的說辭,陶酒酒的反應卻還是非常冷淡:“參加百度搜索“海天中文”看最新章節完周阿姨的生日晚宴後,我們就再也不會有交集。”
章曉亮嘆了一口氣:“慕婍婍製造出來的誤會,你們不已經解決了嗎?而且,據我所知,洪濤他最近也沒有再跟那個慕婍婍有什麼來往,他一定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如果他沒有說出口,那一定是因爲他不好意思。洪濤就是這樣的人,他心裡想的,我能猜到。”
“有的結一旦打上,就永遠都解不開了。”陶酒酒苦笑,“曉亮,你以後不要再幫洪濤當說客了,我和他不可能再複合。”
“酒酒,我不是幫洪濤,我……”章曉亮深吸了口氣,說道,“我是希望,你能幸福。你那麼愛洪濤,唯有他才能給你幸福。”
“曉亮,你爲什麼要那麼好,總是成全別人?”陶酒酒感到深深地歉疚,“對不起……”
“你不必和我說對不起,你幸福,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章曉亮的聲音輕柔得像一陣風,“酒酒,我希望你能生活在快樂裡。像以前一樣,臉上永遠掛着燦爛的笑容。”
聽張曉亮這樣描述自己,陶酒酒莞爾一笑,轉而又恢復了冷靜:“以前那個沒心沒肺的陶酒酒回不來了。”
“酒酒,你要明白,幸福是你自己的,你必須伸手去抓住。”章曉亮仍試着勸她,“何況,我看得出來,洪濤對你也是真心的。”
真心?他的真心就那麼廉價麼?
對自己是真心的,對慕婍婍呢,莫不是也是真心的?
陶酒酒掛了電話,兩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手機屏幕,久久不曾挪動過。
週六的晚上,周琳五十五歲的生日晚宴在葉家的別墅舉行。
如同陶海陽的六十大壽一般,今晚的宴席,可說是客似雲來,高朋滿座。
相比起陶家所在的錦城花園,葉家的別墅坐落在落水市區內最繁華的地段。站在陽臺上極目遠眺,都市的夜晚燈火霓虹,別墅外寬闊的馬路更是車水馬龍。
大廳頂上的那一排水晶吊燈將精心妝飾過的廳堂照得亮如白晝,燈光下,一個個賓客都掛着燦爛的笑容。
周琳是一個喜歡微笑的人,秦小鳳又是個嘴皮子功夫極其了得的,在她們兩人一搭一唱地調劑下,女賓們的歡聲笑語響徹廳堂。
陶酒酒坐在窗邊的角落裡,耳朵裡聽着她們的瞎侃,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看向窗外的綠草地,腦海中浮現出的景象還是半個小時前的。
陶酒酒今晚身着一襲高腰款的真絲連衣裙,粉綠的顏色,益發襯得她整個人乾淨清澈,如天使般一塵不染——這條裙子,是秦小鳳爲了今天的晚宴,特地請人給陶酒酒量身定製的。
而葉洪濤的選擇依然是常穿的白襯衫,款式簡潔,顯得幹練、穩重,很有大家公子的風範。
兩人並肩而行,一出場,便被各大報百度搜索“第五文學”看最新章節社週刊的記者們包圍。
“聽說兩位婚期將近,不知道定在什麼時候?”一名記者很感興趣地開口問道。
“是啊,不知道陶小姐打算什麼時候披上婚紗呢?”
“兩位的訂婚典禮堪稱單調,不知道是否有意把婚禮辦得莊重一些?”
“聽說兩位前陣子去旅行了……”
……
一個記者起了頭之後,便引來了無數個問題。
陶酒酒始終保持着微笑,並不作答,只靜靜地看着面前的記者們。
當面對最容易生出是非的記者時,與其多說,不如沉默,保持微笑方爲上策。
縱然陶酒酒選擇沉默,可喜歡挖人隱私的記者卻不願意輕而易舉地放過她。
“陶小姐,聽說你和葉先生的感情受阻,疑似有了第三者,這是不是真的?”斜刺裡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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