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意,情願!老婆大人想做什麼,我都無條件支持!”爲了表明自己的決心,葉洪濤趕緊快跑兩步。
“不錯,孺子可教。”陶酒酒樂顛顛地拉過他,直接走到了化妝師的跟前。
葉洪濤很無奈,抱着“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心態邁開了步子。
在他的記憶中,除了高中時期參加學校的大合唱,臉上就從沒有被人塗抹過!
他此前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都活了這麼一大把的年紀,卻還要爲了陶酒酒這個小丫頭再一次承受“毀容之痛”。
化妝師也是第一次接到這樣新奇的任務,很感興趣地望了望身材高大相貌清俊的葉洪濤,再看看嬌小玲瓏美麗非凡的陶酒酒,一面想象着這樣兩個人若是反串起來能呈現出怎樣的效果,一面拿着化妝工具在葉洪濤的臉上妝妝點點。
陶酒酒託着腮在一旁看着,笑得合不攏嘴。
她清晰記得當初無聊的時候,曾在網上看過一些有趣的ps圖,那些ps高手將一些男明星p成女性,那些相貌英俊的帥哥們換上女式的髮型、名牌女裝後,依然美麗動人,而且別有一番風味!
轉眼打量一下妝成之後的葉洪濤,果然印證了一句話——長得英俊怎麼折騰都好看。
化妝師在他的臉上刷上了厚厚的粉底,皮膚比平時白了許多,不僅如此,化妝師還爲他畫了眼線,刷了睫毛膏。
別看這位化妝師名不見經傳,可卻真有化腐朽爲神奇的力量。
在陶酒酒看來,她只是簡簡單單地動了幾下手,半個小時之後,葉洪濤就變得讓她不敢相認了。
爲了拍照的時候突出“反串”的效果,陶酒酒特地租借了一大堆衣物,比如最大碼的婚紗,比如黑亮的大波浪長假髮,還有一套最小尺寸的白西裝。
化妝師爲化過妝之後的葉洪濤戴上了假髮,這個平日風度翩翩的帥哥就變成了一個具有別樣風情的“美女”了。
隨即,陶酒酒硬逼着葉洪濤脫去身上的格子襯衫,套上了那件保守款式的婚紗,爲了掩蓋他那兩條粗壯的胳膊,她又找來了頭巾和長手套……
末了,一個身材高大的嬌羞新娘捧着一束紅玫瑰,表情古怪地挽住身旁小個子清秀男人的胳膊,走到了攝影師的面前。
“那邊有石凳,這位新郎官可以站在石凳上,這樣你們的身高也就自然了。”攝影師拿着相機,一面吩咐着,“這位新……新娘子,你要把頭靠過去……對,就這樣……”
葉洪濤彆彆扭扭地把頭靠在陶酒酒的肩膀上,周圍圍了一小圈的人,原本都是來觀光遊玩的,一看到這樣好玩的場景,一個個激動興奮地放下了手頭的事,聚集在了一旁。
葉洪濤覺得自己現在應該直接找個地洞鑽進去,沒想到他堂堂葉氏集團總經理,一個在洛水也算很有名氣的年輕企業家,居然栽倒在陶酒酒這個小丫頭的手裡。
難怪網絡上有一句話說“問世間情爲何物,一物降一物”,可不,陶酒酒就是降他的那個“物”,註定是他的剋星。
“新……新娘子,你的表情要自然一些,不能太僵硬啊,你要表現出幸福的感覺……”攝影師老石又提醒道。
幸福?
嘿,化這樣的妝,穿這樣奇怪的婚紗,他只覺得滿臉羞紅。
幾分鐘之後,陶酒酒從攝影師手中接過了一套十六章照片,看到照片的效果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有趣後,不由笑彎了腰。
“沒想到我換上白西裝竟然這樣帥!”陶酒酒得意洋洋地眨了眨眼,接着轉身走進化妝間,更換回了自己原先的衣裙。
葉洪濤的動作比陶酒酒快多了,早在拍完照片的時候,他就已經竄進了化妝間,三下五除二地脫去了讓他感到害臊的婚紗、頭巾以及長手套,利索的換回了自己的襯衫。
“再堅持一會兒,下午的時候回去洗臉,好不好?”陶酒酒使出哄小孩子的招數,“乖哦,現在快要下午三點了,再過一個小時我們就打道回府。”
“不行,萬一碰到個熟人,我一世英名就毀於一旦了。”葉洪濤板起臉,從嘴裡迸出這句話來。
“哈哈哈……”陶酒酒笑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你現在的樣子……像……像……”
葉洪濤反問道:“像什麼?”
陶酒酒好容易才收斂起笑容,嚴肅地答道:“黑山老妖。”
“黑山老妖?”這個名字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貨色。葉洪濤的影視劇知識實在貧瘠得很,只得又請教陶酒酒,“這是什麼人物?”
陶酒酒很誠實地爲葉洪濤普及影視常識:“是電視劇《倩女幽魂》裡那個企圖染指小倩的妖怪,嗯,長得怪模怪樣的,妝容誇張奇特。好像還……奇醜無比來着……”
奇醜無比?
聽陶酒酒這樣形容,葉洪濤差點一頭栽倒。
開什麼玩笑,他葉洪濤好歹是個五官端正、一表人才的好男兒,可在陶酒酒看來,就那麼難看?
“說我是黑山老妖,難道你是小倩?”葉洪濤誇張地扮了一個“張牙舞爪”的動作,又附在她耳邊低語,“信不信我今天晚上就吃了你?”
“……”葉洪濤一拿這個威脅,陶酒酒馬上就沒輒了。
看着他凶神惡煞的樣子,陶酒酒突然想到,自己剛剛懷孕,據說頭三個月是處於非常容易流產的敏感階段,所以……自己是不是應該躲他一陣子呢?
“怕了吧?”葉洪濤得意地一笑,化了妝的臉顯得很是滑稽,“怕了的話,就先跟我回賓館。”
陶酒酒瞅了瞅周遭,見沒人注意自己,也就誇張地吐了吐舌頭:“回去就回去。”
一整天的遊玩下來,陶酒酒絕得非常疲倦。
聽人說,孕婦是容易累的,看來,她也是累着了。
葉洪濤忽然湊近:“瞧你都類成了這幅模樣,要不要我給你按摩放鬆一下?”
陶酒酒纔不相信他有這方面的本事,只是白了他一眼:“你會按摩?”
“那可不。”葉洪濤沒有一點謙虛的神色,“一起洗過澡之後,你要不要試試?”
“一起……洗澡?”陶酒酒被嚇得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拜託,這個葉洪濤不要太興奮了好不好?
看來,她有必要爲了自己肚子裡的小生命撒一個善意的謊言。
葉洪濤見陶酒酒面上留露出爲難的神色,不解地問道:“怎麼了,不行嗎?”
“不行……我剛剛去洗手間的時候,發現我大姨媽前來丁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