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灣的中心廣場上,陶酒酒和葉洪濤相依在一起,一個聽着流浪歌手口中的美妙樂音,一個看着懷中的人兒,他們勾勒出一副美好的畫卷。
他們身旁忽然傳出一聲詢問:“兩位,我可以打擾一下嗎?”
“什麼?”兩人不約而同回頭問道。
只見一個面帶微笑的女子站在他們的身旁,而她的手中還拿着掛有洛水市電視臺logo的話筒。
“兩位好,我是‘洛水電視臺‘相愛三六五’欄目的記者,兩位如此恩愛,能跟電視機前的觀衆朋友打一個招呼嗎?”女子面帶微笑地打着招呼。
“大家好!”葉洪濤與陶酒酒笑着配合女記者。
女記者微笑着接過話題:“兩位還記得你們第一次見面時是在哪裡嗎?”
“賓館。”葉洪濤與陶酒酒答得語速一致,默契十足。
“倒是很有意思的相遇。”女記者笑了笑,又問道,“兩位最喜歡對方的哪一點呢?”
“只要是他(她)的都喜歡。”這一回,陶酒酒和葉洪濤又給出了一模一樣的回答。
“我今晚採訪了五六對情侶,沒有哪一對能像兩位這樣有默契,可真是心有靈犀。”女記者誇讚了一句,又問道,“能不能給出一個幸福的理由?”
“今天是我們倆所獨有的情人節,這是一個幸福的理由。”陶酒酒笑得嬌柔。
“今天是我們交往二百一十四天的紀念日,這更是一個幸福的理由。”葉洪濤溫溫柔柔地握住陶酒酒的手。
“兩位真是恩愛,今天又是你們倆獨一無二的情人節,我代電視機前的觀衆朋友們祝兩位幸福美滿,永壽偕老!”女記者說完,跟他們揮了揮手,隨即轉身採訪起下一對情侶。
葉洪濤拉着陶酒酒向前走去,忽提議道:“酒酒,去我那棟還沒裝修好的別墅看看,提一些關於佈局的意見,好不好?”
“好。”
當葉洪濤帶着陶酒酒來到他那棟鮮少居住的別墅時,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
進屋後,陶酒酒笑道:“這裡看起來什麼都不缺,根本就不像你所說的沒有裝修好。”
“唯獨缺一個女主人。”葉洪濤笑了笑,從背後環住陶酒酒那不盈一握的纖腰。
“洪濤。”陶酒酒回頭說道,“我餓了,你呢?”
“我也餓。”葉洪濤意有所指地一笑。
“那你想吃什麼,我去做。”陶酒酒微笑着“備案”:“事先聲明,我這個人的廚藝着實一般,你別抱太大的希望。”
“不需要你貢獻你的廚藝。”葉洪濤動情地一笑,輕吻着陶酒酒小巧的耳垂,“我要吃的——是你。”
“嗯……”耳垂遭遇輕輕地襲擊,讓陶酒酒不由自主地嚶嚀出聲。
葉洪濤的吻似江南三月的春雨,細細密密地落在陶酒酒的耳垂上、髮際,再轉移到額前、面頰、紅脣……
“等一下。”陶酒酒忽起玩心,嬌俏地笑道:“如果你要吃了我,是不是要等我洗好澡之後再品嚐享用呢?”
葉洪濤縮回探在陶酒酒衣裙腰帶上的賊手,抿嘴笑着:“好,好!”
陶酒酒轉身進了洗手間,嘴角牽起笑意。今天早上的那件事情,她可以原諒葉洪濤,但卻不代表她不能“懲罰”他。至於怎麼懲罰嘛,她已經有了主意。
她走進洗手間後,並沒有鎖門,有意爲接下來的行動做好了“準備”。
陶酒酒裝模作樣地弄出了一些流水聲,而後尖叫道:“有老鼠,洪濤,好大的老鼠……”
“老鼠?怎麼會有老鼠呢?”葉洪濤情急之下什麼也顧不上,破門而入。
一進去,他就看見陶酒酒衣衫完整地站在淋浴器的下面,手上正拿着花灑四處亂噴。她臉上交集的模樣像極了受到驚嚇時的模樣。
“老鼠在哪裡?在哪裡?”葉洪濤緊張兮兮地詢問道。
“在那裡,嚇死我了……”陶酒酒說着,旋開了水籠頭,毫無徵兆地將水對着葉洪濤一陣“掃射”。
“喂,你幹嘛,你耍我?”葉洪濤這下反應過來。
“被水衝的感覺怎麼樣啊?”陶酒酒幸災樂禍地笑道。
“還好不是涼水……”葉洪濤抱怨着,又問道,“笨女人,你這是幹嘛,想謀殺親夫嗎?”
“這是懲罰你今天早上對我的冷淡。”陶酒酒解釋道。
“哦。早上的事……”葉洪濤想起自己早上確實讓她很難過,只得歉然道,“早上,確實是我不對,對不起。”
“算了,我罰都罰過你了,還計較什麼呢?”陶酒酒笑了笑,看着頭髮上還滴着水的葉洪濤說道,“我想,現在該洗澡的人是你吧?”
“真是的,還好我在這裡準備了一些換洗衣服。”
“那我出去嘍,記得把門鎖好。”陶酒酒施施然走出了淋浴間。
陶酒酒坐到客廳的沙發上不經意一擡頭,才發現已經將近十一點。這個時間回家,會不會太晚了些?而且,等到葉洪濤洗完澡開車送她回去,豈不是更晚?
“失策,失策。”陶酒酒懊悔自己剛纔圖“一時痛快”的惡作劇。
葉洪濤走出浴室的時候,身穿着一套紫色的絲綢睡袍,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總之是讓陶酒酒眼前一亮。
陶酒酒不曾想過,一向喜歡穿西裝的葉洪濤換上睡袍時,也是如此英俊。他只隨意繫了腰帶,便襯得身材高大英武。
葉洪濤一邊笑着,一邊擦着頭髮:“看什麼,沒見過帥哥?”
“洪濤,不早了,我想回家了。”陶酒酒小聲說道。
“回家?”葉洪濤問道,“現在幾點?”
“好像快十二點了。”陶酒酒答道。
“都這個點了,還是別回去了。”葉洪濤說得自自然然,“你就留在這裡過夜,好不好?”
“過……夜……?”陶酒酒的眼睛瞪得可以媲美鴕鳥蛋。
“別想歪了,你如果不願意,我保證不碰你。”葉洪濤眼裡全是笑意,“怎麼,你怕我是色狼?”
“……”陶酒酒還真的是想到那方面去了,葉洪濤的反問使她整張臉“騰”地紅透。
好吧,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她還怕什麼?大不了分開睡兩個房間嘛!
想不到,她剛想到這裡,葉洪濤就說了一句讓她差點蹶倒的話。
葉洪濤的原話是:“這裡只有一張牀,被子也只有一套。”
“也就是說,如果我今晚留下來,那就要和你同牀共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