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蘇豔豔被陶酒酒這一番冗長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我?”陶酒酒語重心長地勸道,“豔豔啊,我都是爲你好,不管怎麼說,大家同事一場嘛!”
“豔豔不就是說了一句嘛,看把你激動的,真受刺激啦?!”楊美娜也被陶酒酒的樣子嚇到了,小心翼翼地當着和事老。被陶酒酒收拾了幾次後,楊美娜不太敢得罪陶酒酒,大多數情況下就擔任起緩衝地帶來。
“我有生氣嗎?”陶酒酒氣呼呼地甩下一句話,也不管蘇豔豔和楊美娜是什麼反應,直奔葉洪濤的辦公室走去。
她要求證事情的真相,她急於知道,葉洪濤究竟有沒有做過楊美娜所形容的事情。
如果真做了的話,那她就要想方設法擺脫他,她不能跟那種到處留情的男人相處,哪怕是一分鐘,都會覺得噁心!
陶酒酒走得匆忙,只想着心事,沒有注意到看路,悲催地扎進了一個結實的胸膛。
“誰……”那人的胸膛還不是一般的結實,陶酒酒的小腦袋被撞得幾乎暈了一暈。
倒退幾步,擡起頭,眼前的金星散去後,陶酒酒認出了面前這個男人的身份——他是清山地產的董事長邱清山。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陶酒酒趕忙小雞啄米似的不停道歉。
“這位小姐,下次走路的時候,記得把頭擡一擡。”邱清山捂着被撞痛的胸口低笑,“不然,別人會以爲你是在練‘鐵頭功’的。”
“鐵頭?有這麼嚴重嗎?”陶酒酒不安地打量着邱清山。
“還好,至少,我沒有被你撞出內傷來。”邱清山笑了笑,不打算再與這個冒冒失失的小女生多說什麼了,他可是那種每分每秒都有大筆收入進出的大忙人,沒工夫搭理這些小人物。
陶酒酒主動讓道,任由邱清山進入了葉洪濤的辦公區。而自己則踱步走到茶水間,耐心地等待起來。
等待的時間是難熬的,茶水間距離葉洪濤的辦公室又很遠,陶酒酒什麼都聽不見。何況,就在他的辦公室門口,只要他們關上門,她同樣也什麼都聽不見。說到底,董事長辦公室就是董事長辦公室,那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等着等着,陶酒酒不知不覺地就睡着了。
有句話叫春困秋乏,如今是秋天,陶酒酒只覺得自己乏得很。
“這都能睡着,看來你們老闆給你們的工作太重了!”邱清山路過茶水間的時候,也不知自己是怎麼想的,竟然繞了進去,特地走到陶酒酒的面前,伸手點了點她的胳膊,“怎麼,有沒有興趣前往我的公司工作啊?”
“再見邱董,再見!”陶酒酒猛然清醒過來,陪笑作辭。
邱清山望着這張諂媚得有些滑稽的臉,不由得笑出了聲:“我說我要走了嗎?我就不能過來泡杯茶水喝喝?”
這個小女生還真有趣,倘若她不是葉氏的員工……
可惜,這個假設,從一開始就不可能成立。畢竟他邱青山可沒有得到美國FBI的幫助,不能成爲《源代碼》中的男主角,擁有一次又一次重來的機會。
“酒酒,過來坐。”葉洪濤揉了揉太陽穴,一副疲憊的模樣。
“我的話很短,就一個問題,所以不用坐了。”陶酒酒見葉洪濤閉着眼睛,遲疑了片刻,還是問出了口:“美娜說她看見你跟一個美女行跡親暱,還說她是你的女朋友,真有這回事嗎?”
“沒有。”葉洪濤聞言睜大了眼睛,答得光明磊落。
“真的沒有?”陶酒酒盯着葉洪濤,不放過他眼中的任何變化。
“比珍珠還真。”葉洪濤也認真地迴應,“我只有一個女朋友,她的名字叫做陶酒酒。”
“那麼……我選擇相信你。”陶酒酒繞道葉洪濤的身後,伸手給他按揉起太陽穴來。
“一起吃午餐,我請客。”葉洪濤趁勢拉住了她的手,起身就往辦公室外走。
“就這樣走出去?難道你不擔心因此而破壞了自己在公司裡的形象?”陶酒酒滿臉笑容,“蘇豔豔、楊美娜以及那麼多女員工呢!”
“我想讓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們是戀人。”葉洪濤仍沒有鬆手。
“那好。”陶酒酒的眸中起了水霧,任由葉洪濤握着自己的手,隨着他一起走出辦公室……
這一回,葉洪濤要用這種光明正大的方式,向所有人宣告陶酒酒的歸屬權,從今天開始,她就是他的人了!
走進電梯的時候,陶酒酒記住了楊美娜目光中的不解與豔羨,印下了蘇豔豔臉上的鄙夷與不忿,還看到了那些向來沒把她放在眼裡的秘書們的羨慕嫉妒恨……
隨着進入電梯,所有外人的眼神都被隔離在門外。
陶酒酒突然感慨,電梯是一個與外面隔絕的小世界,在這裡,她只有葉洪濤,而葉洪濤同樣也只有她。
當時的那次見面又何嘗不是如此?
電梯出了故障,將他們困在一起。黑暗之中,葉洪濤懷着一顆小男孩般的玩心,偷偷地“調戲”了她,奪去了她的初吻。在那個時候,又有誰能想到,他們倆可以攜手而行?
明明幸福就握在手中,明明相愛的人就靠在身旁,可陶酒酒卻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她生怕手上握着的幸福是汽泡,一不小心就會被弄破。
“洪濤,我害怕……”陶酒酒突然轉身撲入了葉洪濤的懷裡,側着耳朵傾聽他的心跳,“我擔心你會拋下……”
“不會,永遠都不會……”葉洪濤心滿意足地伸手摟住陶酒酒,順勢還撫了撫她那長長的秀髮和柔軟溫暖的腰肢。
隨着電梯門的合上,葉洪濤突然很想吻一吻陶酒酒,他都已經很久沒有品嚐過陶酒酒香脣甜舌的滋味了,當溫香軟玉抱在懷中時,他這個成熟男人再也無法剋制自己。
“怎麼了?”陶酒酒察覺到了葉洪濤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
“酒酒……”葉洪濤向後挪了挪腳步,後背靠到了玻璃壁上,伸手擡起陶酒酒的下巴,溫柔地請求道,“酒酒你看看我!”
對於葉洪濤勾起自己下巴的這種有些輕浮的行爲,陶酒酒稍顯不喜,可卻也沒拒絕。他順從地睜大眼睛,迎上葉洪濤那道深邃的目光,但除了深邃,她又看不出什麼來。
葉洪濤一眨不眨地盯着陶酒酒的眼睛,肯定並且確定地說道:“酒酒,我們一定會結婚,對於這件事,我深信不疑!”
聽得此言,陶酒酒只覺得自己的心跳一下快過一下,噗通,噗通,撲通撲通……
居高臨下地瞅見陶酒酒發呆的可愛模樣後,葉洪濤再也難以忍受,猛地俯身,他的脣一下子就捉住了陶酒酒的脣。
感受着葉洪濤靈巧的脣舌在自己的兩脣間輕柔婉轉地敲着門,陶酒酒愣愣地不知自己該怎樣應對。儘管她已經品嚐過接吻的滋味,可卻仍舊不懂其中的技巧與法門。
末了,陶酒酒終是鼓起勇氣,學着從影視劇中看到的場景,伸臂摟住葉洪濤的脖子時還不忘踮起腳尖,將自己身體的重量全都掛到了葉洪濤的身上。隨即,陶酒酒又羞澀地閉上了眼,長長的睫毛時不時地撲閃一下,甚至還刮到了他的皮膚。
就在陶酒酒逐漸找到感覺,準備打開城門迎接葉洪濤手下的賊兵賊將時,葉洪濤突然睜開了眼,瞅見陶酒酒又傻又愣又天真的模樣,心中不由就是一蕩,也顧不得“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兵家至理,攢足了力氣,衝開了她的城防。
霎那間水乳交融,難分彼此。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