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老公別亂來
陶酒酒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桿時還不忘仰起高傲的小腦袋,試圖裝出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這是她第一次進入酒吧,對這裡的環境陌生得很,說不害怕那是不誠實的。
她抵了抵自己的大拇指,凡事都有第一次,就像小時候哥哥第一次帶她去蒂芙尼(Tiffany)選生日禮物一樣,只要裝作自己是常客,拿出派頭,就沒有人會輕視自己。
想到這裡,陶酒酒裝作漫不經心地看了看四周,隨手指了指酒單上的一杯五顏六色的雞尾酒,語氣慵懶地說道:“我要那個。”
今晚,她要喝個痛快!她要將那兩個人的事情從心裡丟棄,就像是丟棄母親給她採購的連衣裙一樣!說什麼女人如衣裳,男人如衣裳纔對!
何況她今晚這樣做全是爲了讓自己長大,跟吳大志、楊如花那兩個低級無趣的姦夫淫婦一點關係都沒有,一丁點都沒有!
陶酒酒從服務生手裡接過酒杯,想也不想就一仰頭,將整杯酒全都灌進了肚子裡。
這是她第一次喝雞尾酒,之前隨意一指的那款偏偏又是烈酒,故而,她被嗆得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服務生是一個新手,第一次遇上小女生這樣喝酒,見此情景不由怔住了。
陶酒酒被嗆得滿臉通紅,察覺到服務生異樣的眼神,絕得對方瞧不起自己,不免起了好勝之心:“看什麼看,再來一杯!”
服務生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不敢怠慢,連忙前去調酒。
酒吧的角落裡,有個身穿高級定製西裝的男子饒有趣味地看着陶酒酒,他微微眯起好看的雙眼,眼神就像是一隻覓食的貓看到了什麼好吃的食物似的,閃爍着妖邪的寒芒。
他揮了揮手,侍候在一旁的酒吧經理立馬就恭敬地湊了上去。
“老闆好!”酒吧經理是個胖嘟嘟的中年人,諂媚而笑時,臉上的肉就堆積成一團,隨着說出不同的字眼,而擠出不同的形狀。
葉洪濤伸出食指指向陶酒酒:“她是我的女人,不要讓人靠近她。另外,給她喝的酒……按照老法子辦!”
經理連忙點頭哈腰:“是是是,一切都聽老闆的!”
他唯唯諾諾地應着,偷瞄了一眼葉洪濤所指的女人,心裡打起了小九九。
自家老闆的話說的再明顯不過,看來他終於忍受不住單身的寂寞了!如果自己能將這事辦好,保不齊就能得到自家老闆的另眼相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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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酒酒晃了晃腦袋,顫着手又端起一杯酒。酒可真是個好東西!呵呵!只要喝醉了,她便什麼都不用想!
什麼愛情!什麼至死不渝!都去死吧!
父愛?母愛?親情?快點走開!
她屏住一口氣,咕嚕咕嚕地將一整杯酒全都灌進肚子裡。
感覺到眼前的畫面變得越來越模糊,陶酒酒不由伸手揉了揉眼睛。看着舞池裡貼身熱舞的男男女女們,她心底的某處不免也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陶酒酒自認爲自己長得還不賴,但在吧檯坐了這麼久,竟無人前來搭訕。難道,那些傳聞都是騙人的?
她抿了抿嘴,既然沒人來搭訕她,那她就親自出馬——反正今晚是來買醉的,任性一次又如何!難不成他們還敢吃了她?!
思及此處,陶酒酒端着酒杯下了轉椅,步伐不穩地走了幾步,只覺得頭重腳輕,輕飄飄地像踩在雲上,分不清東西南北。
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她將酒杯放在一旁的吧檯上,彎下腰,伸手將高跟鞋脫掉。
片刻後,她一手勾着鞋,一手端着酒杯,搖搖晃晃地擺着身子,徑直朝着舞池中央擠去,嘴裡還含糊不清地哼着歌。
雖然有葉洪濤的吩咐,沒有人可以靠近陶酒酒,但這並不代表陶酒酒不能和別人接觸。
舞池裡的人很多,其中的大多數隨着音樂而胡亂的舞動,以此發泄生活工作學習中的重壓。
陶酒酒被夾在人羣裡,眨了眨眼睛,望着眼前的混亂,只停頓了一秒,隨即就學着身前一位女子大幅度地甩起自己的頭髮。
見此情景,葉洪濤的額頭皺成了川字,經理在一旁暗自抹冷汗,想着該怎麼善後時,葉洪濤已經起身,快步邁向了舞池。
陶酒酒晃着自己的頭,才晃了三分鐘,就覺得天旋地轉,隨即倒在某個人的臂彎裡。
葉洪濤冷着臉,看着懷裡的小女生顫顫巍巍地對他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嘴角處還留着酒的殘漬:“謝謝。”
他不由一愣,在那麼一瞬間以爲眼前的小女生是清醒的,卻在下一秒推翻了自己的猜想。
陶酒酒一手掛在葉洪濤的脖子上,一手支在他的肚子上,眨巴着大眼睛,隨即毫無懸念地晃起了他的身體。
“咦?好奇怪!你們怎麼都不暈呢?我才晃了幾分鐘就暈到不行了啊……”她嘴裡含含糊糊地說着,在葉洪濤變臉前,瞬間抓住了他的頭髮,一個勁地搖着,按壓的方向直指她自己的前胸。
“給我帥哥,給我帥哥,我要帥哥,我要帥哥……”
伴隨着手上的動作,陶酒酒唱起了“給我O泡”之歌,節奏抑揚頓挫,歡快明朗。
葉洪濤第一次被小女生抓頭髮,第一次被小女生抓住頭髮之後還當成抱枕一樣使勁地搖晃!
“陶酒酒,我跟你這個瘋女人沒完!”
他掙扎了好久,終於從陶酒酒手裡逃了出來。
陶酒酒手裡一空,嘟着嘴就要往前抓。
只是這一回,葉洪濤有了防備,一個轉身反抓住陶酒酒的肩膀,隨即便是攔腰橫抱,徑直朝着酒吧樓上走去。
突然失去重心令陶酒酒開始吵鬧,又是捶胸又是蹬腿又是揪頭髮,奈何葉洪濤陰沉着臉,愣是不將她放下來。
過了一會兒後,陶酒酒漸漸安靜下來,雙手也老老實實的鉤住了他的脖子。
葉洪濤有些不放心,拍了拍她的腿:“喂!”
懷裡的人沒有反應。
葉洪濤這才慌了神,剛打算將陶酒酒放下,脖頸處卻突然傳來一股溫熱的感覺,有什麼東西順着他的胸膛緩緩流淌下去,熱乎乎的,滑溜溜的……
頓時,他們周圍的整個世界沉寂了三秒。
陶酒酒惺忪着睡眼打了一個哈欠,因爲醉酒的緣故,她此時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樣,只是懨懨地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