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曉東來到陳巧燕的門前,猶豫的站在門外,正要去客房的陳立傑見了搖頭,還是不是爺們?陳立傑猛地上前,直接打開了房門,崔曉東還在愕然,就被陳立傑推了進去,隨後,輕輕給他們關上了房門。
嘻嘻,有好戲聽了,陳立傑耳朵覆在房門上,結果房門又忽然被拉開,陳立傑嚇了一跳,崔曉東歪頭看着他,陳立傑嘿嘿兩聲,回另一間客房了。
崔曉東輕手輕腳關上門,然後反鎖。
陳巧燕已經睡着了,蜷着身子,皺着眉頭,看上去睡的很不安穩,崔曉東走到牀前,心疼的看着牀上的女人,不免又是一陣自責。
牀上的人,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哼嚶着,翻了個身,然後一下子睜開眼睛,“誰?!救——唔——”。
崔曉東眼快的上前捂住陳巧燕的嘴,“別叫,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陳巧燕不出聲了,崔曉東慢慢放開了她,“你怎麼進來的?誰讓你進來的?出去!”陳巧燕已經做起了身。
“我——老婆,你先聽我說......”
“說什麼說?說那天陪別的女人、陪別人的孩子、經常不在家的人,不是你?!”她陳巧燕纔不會那麼容易的原諒他。
“我——。”崔曉東不知怎麼說了。
“出去!”陳巧燕把頭扭到了一邊。
崔曉東近前,想拉陳巧燕,被陳巧燕一巴掌打開,“聽不懂麼?我不想看見你,出去!”陳巧燕急了,下牀推崔曉東,“走!快走!出去!”
“嘶——”崔曉東被陳巧燕推推搡搡到門口,一個不注意,崔曉東碰到了傷口。陳巧燕看到崔曉東痛苦的表情,想起他受的罰,拉住他,“你,你受傷了?”
“沒事。”可能是陳巧燕太用力了,崔曉東疼的額頭已經開始往外冒汗。陳巧燕拉着崔曉東又走了回來。
“脫!”陳巧燕打開了大燈。
“真沒事。”飛鷹門的懲罰裡,崔曉東這是受得最輕的懲罰。
“哪那麼多的廢話!脫!”陳巧燕堅持。
崔曉東解開上衣的扣子,兩個胳膊一動,崔曉東的臉就變了,陳巧燕上前,替他解開,深色的外衣脫下,裡面還有一件襯衫,陳巧燕解開釦子,轉到他身後,給他脫下,可她轉到崔曉東身後,被嚇了一跳,後面的襯衫被血染紅了一大片。
陳巧燕顫抖着雙手,給想把襯衫脫下來,她已經很小心了,但還是弄疼了崔曉東。崔曉東緊握雙拳,咬緊牙關,渾身都繃緊了。
襯衫和肉黏在了一起,陳巧燕廢了好長時間才把那間血衣褪下,當她看到崔曉東後背被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眼淚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涌了出來。
陳巧燕任淚流,低着頭到崔曉東的前面,解他的皮帶,估計屁股上也有傷。
“老婆——”崔曉東伸手想摸陳巧燕,被陳巧燕躲開,繼續脫着崔曉東的褲子,褲子比衣服好脫些,陳巧燕轉到崔曉東的身後,看見他屁股上也帶傷,但是比後背好多了。
陳巧燕蹲下身子,將崔曉東的褲子襪子都褪下,崔曉東想制止,可看陳巧燕佈滿淚水的臉,他幾次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任陳巧燕擺佈。
崔曉東已經被陳巧燕剝了個精光,陳巧燕抹着淚進了浴室,打了一盆熱水,細心給崔曉東擦拭,總共換了六盆水,纔將崔曉東擦乾淨。每倒掉一盆血水,陳巧燕的淚就多了起來。
最後,陳巧燕拿來藥箱,給崔曉東上藥,“趴到牀上。”陳巧燕低語。
“燕兒——”崔曉東見陳巧燕的雙眼已經腫了,心疼的把她抱在了懷裡,“我沒事,不疼,過兩天就好了。”相對以前在槍林彈雨、刀光劍影的日子裡,每次受得傷,都要比這厲害的多,他一樣坑都不吭一聲。
“......”陳巧燕背對着崔曉東。
“燕兒?燕兒——我真沒事,就是——想你了。”崔曉東蹭着陳巧燕的身體,慢慢把陳巧燕掰過來,“你看——。”
本來陳巧燕是低着頭的,這一看,就看見了,高樹旗幟的小曉東,陳巧燕的臉立馬紅了,都這個樣子了,還不老實!陳巧燕推開他,“趴下!”
朵然地他。“老婆——”男人對付老婆的必殺技——撒嬌!
果然,陳巧燕心軟了,“聽話,上些藥,好得快。”
“哦。”崔曉東乖得像個聽話的孩子,趴在了剛剛陳巧燕躺得位置,嗯——有老婆的味道,真好。崔曉東舒服的趴在牀上。
陳巧燕在一旁給他上藥,藥還沒上完,崔曉東就睡着了,爲查那二十多個人的資料,他已經兩天兩夜沒閤眼了。
夜裡有些涼,崔曉東身上有傷,蓋不住被子,陳巧燕將暖氣開開,等藥幹了後,找了個單子給崔曉東蓋上,爲了不碰到他的傷口,陳巧燕睡在了沙發上,擔心崔曉東夜裡會發燒,陳巧燕一晚上起來好幾次,在發覺崔曉東身上有些熱時,她接了杯水,把崔曉東叫起來,喂他吃了藥。
吃完藥,崔曉東又睡着,直到天亮,也沒發燒,陳巧燕在天快亮了時,才沉沉睡去,朦朧間,陳巧燕感覺崔曉東要抱她,她想制止,但眼皮就是睜不開,崔曉東把陳巧燕抱到了牀上,然後自己側躺在她的身邊,摟着陳巧燕再次睡着了。
兩人一直睡到了過中午。
還是陳巧燕被餓醒的。
“嗯——”陳巧燕深了懶腰,這覺睡得真累呀!
“嘶——”
“啊!怎麼啦?怎麼啦?碰到傷口了?我看看?”陳巧燕聽到崔曉東驚呼,神經馬上繃了起來,坐起身很緊張的說。
“沒事,沒事,傷口沒事。”崔曉東趕緊安撫陳巧燕。
“那你嘶嘶什麼?”
“媳婦兒,你——睡衣的扣子——夾到我毛了。”崔曉東很是無辜的說。
“你——”陳巧燕低頭一看,果然在自己睡衣最下面的扣子上,夾了兩根彎彎曲曲的東東,‘啪——’陳巧燕拍了崔曉東一下,跳下牀去,跑進了浴室。
崔曉東側躺在牀上壞壞的笑了,小媳婦自從生了孩子,越來越害羞了,每次見到她臉紅,都忍不住想上前咬上一口,低頭,看看自己抗議的兄弟,唉——是餓了好久了呢!什麼時候媳婦兒肯喂喂它啊?
陳巧燕洗漱完,又換了衣服,就下樓去了,廚房給他們預留了飯菜,還是熱的,陳巧燕端着上了樓。
柳愛愛也沒再爲難崔曉東,看陳巧燕臉色好了,她也就什麼也不說了,本想着今天還要派任務給崔曉東的,但想到某人心疼的情緒和他剛受完鞭刑,也需要養幾日的,就叫陳立傑一個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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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柔這些日子在家越來越坐不住了,崔曉東已經好幾天沒來了,照這樣下去,再攤上個一年,也不可能將崔曉東拿下,可那邊的男人,已經再催了。蘇柔一想到那男人的手段,心裡就發毛。怎麼辦吶?
李嬸去買菜了,孩子在牀上睡着,蘇柔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牀上的小傢伙鼓秋了鼓秋,醒了,‘哇哇哇’的哭聲,讓蘇柔又皺起眉來,走上前去,粗魯的給孩子換尿布,這時,蘇柔的手一頓,計上心來。抱着光溜溜的嬰兒,進了浴室,開開冷水,把孩子放了進去,孩子的哭聲更大了,哭的揪人心肺,但她的親生母親,卻露出得意的笑容。
門外的一張臉,看到這一切,不敢相信的捂着嘴,轉身......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一連串的門鈴聲,很急的樣子。
嚇了蘇柔一跳,趕緊將孩子抱出來,用浴巾裹住,離開了酷刑,孩子不哭了,緊閉小眼,呼吸有些急促,她是哭得沒力氣了。
將孩子放在牀上,蘇柔去開門。
“李嬸?你沒帶鑰匙嗎?”
“我也不知道啊?剛剛在樓下我就沒找到鑰匙,不知是丟了,還是放在家裡沒帶出去,我這個急啊。我先找找看。”李嬸進屋開始找鑰匙,“唉!年紀大了,這記性就不好了。”
“沒關係,你慢慢找,找不到,我這還有備用的。”蘇柔笑着說。
“哎哎哎,好咧。”李嬸笑着回答。
蘇柔回屋了,沒過多久,就抱着孩子出來了,孩子已經穿好了衣服,“李嬸!李嬸!孩子發燒了!好燙啊!”蘇柔驚呼。
李嬸趕緊跑過來,小小的孩兒,臉已經通紅了,“快送醫院!”李嬸拉着蘇柔往外跑。
“可是,可是——”
“怎麼了?”李嬸一臉嚴肅的看着蘇柔,蘇柔被她盯得有些心虛,就好像看穿她蘇柔似的。
“我身上沒錢,以往孩子住院,都是東哥帶着去的。”
“放心,我這有!”李嬸又要往外衝。
“這怎麼好意思,您也不容易啊。”
“沒關係,到時讓崔先生再還我,不就行了。”vexn。
“好吧,我會給他電話的。”蘇柔找到了理由。
孩子送的還比較及時,沒什麼大礙,就是感冒發燒,只不過,小腦袋瓜上又受罪了,這才離開醫院幾天,可憐的孩兒,又住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