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夜咬了咬‘脣’,席龍寒這個時間段過來,那她接下去的審訊肯定不能繼續了。
輕哼一聲,她對着一邊的左纖說道,“你告訴他,我不在。”
“額……”左纖愣了一下,這麼明顯的敷衍,席龍寒怎麼可能會相信呢?
“誰不在?”然而,還沒等到她發表意見,後面遙遙的傳來一道熟悉低沉隱隱帶着一絲絲怒意的聲音。安落夜心裡一咯噔,朝着聲音來源地看去。
果真看到席龍寒一臉鐵青,正大步的往這邊走過來。
左纖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是不是對安落夜太瞭解了,居然偷偷的跟在她後面進來了。
還被綁在椅子上的佘林濤簡直就想痛哭流涕感恩上蒼了,這特麼的來的太是時候了,要是再晚一步,他的楨襙都不保了,安落夜這個魔鬼,絕對會真的做出那些攻攻受受的事情來。
席龍寒腳步沉穩,嘴角緊繃,眸子緊緊的鎖着不遠處的‘女’人,目光專注的彷彿周邊的所有東西都是透明不存在的。
藍青陽和言水銘等人都是個聰明人,當下對視一眼後,迅速開始撤退。
“等一下。”席龍寒的聲音驀然響起,正倒退了兩步的幾人‘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陡然僵在了原地。
這是要幹嘛?現在要跟他們算賬嗎?不要吧,罪魁禍首是你‘女’人,和她們無關的。
“把林濤帶走。”
藍青陽嘴角‘抽’搐了一下,和言水銘迅速衝上前去,將佘林濤手腕上的繩子給解了開來。
安落夜額角滑下三條黑線,他們未免太聽話了吧,到底誰是老大?她還沒發話,一個個的居然就敢擅自行動。可是……安落夜張了張嘴,隨即在席龍寒銳利的眸光下,又乖乖的閉上,半個字都不敢說了。
佘林濤看的分明,開始有些嘚瑟了起來。走到安落夜的面前微微揚起下巴,“我說了,你拿我沒辦法的。”
安落夜眉心一跳,擡手就往他腦袋上砸去。
佘林濤急忙一避,剛想說些什麼,一旁的藍青陽急忙把他給扯到一邊去了,當即攬着他的肩膀哥倆好一般的把他往‘門’外拖,“對不住了兄弟,剛剛多有得罪讓你受苦了,不過你也要明白我的身不由己是不是?來來來,我請你喝酒,以後你到我酒吧消費,我給你打九八折,怎麼樣?”
真是……好大方。
安落夜暗暗的輕哼了一聲,抿了抿‘脣’眼看着一夥人離開。
大廳內瞬間安安靜靜的,半點聲音都沒有了。安落夜有些不自在,尤其是被席龍寒一直一直盯着,就覺得手腳都要僵硬了一般。
許久,她才抿了抿‘脣’,擡眸瞪着他問,“你爲什麼會知道這個地方?”
“我問了羅伯斯,上次見面時互留了電話。”
安落夜開始咬牙,爲什麼夜幫的那些個傢伙嘴巴大成這樣,席龍寒身邊的人卻一個個都跟蚌殼似的,撬都撬不開?
席龍寒微微閉了閉眼,又上前兩步,牽過她的手就往樓上走去。
安落夜怔了一下,本來想甩開他的,可是這男人偏偏故意用受傷的那隻手過來牽她。她若是甩了,傷口估計很快就會裂開了,‘混’蛋,他是吃準了她捨不得是不是?
心裡咒罵了兩遍,可是到底還是捨不得,怨恨的瞪了他一眼後,不敢有絲毫停留的快步跟了上去,直至和他並排而走,沒讓他的手出現一點弧度,她才鬆了一口氣。
席龍寒牽着她一路往上,直至來到二樓的一個小陽臺才停下。
回頭看了她一眼,他有些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我都不知道你竟然這麼固執。”
安落夜冷哼,“你不是不打算和我說話的嗎?”
“你……”他如果真捨得不和她說一句話,也就沒那麼多糾結的情緒了。在她面前,他哪裡能佔得了半點便宜?
他都不知道這丫頭還有這麼些厲害的手段,居然能讓林濤吃了虧,還被綁在這裡這麼久。
她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非要‘弄’個明白才行啊。
嘆了一口氣,他有些無奈的伸出手,一把將她給摟了過來,將她的腦袋摁在懷裡咬牙切齒的,“真想悶死你算了。”怎麼就能讓他那麼惱恨偏偏又沒半點辦法呢?
安落夜哼哼兩聲,還真被他按得有些難受了,可是一想到他身上的傷,又捨不得掙扎,只能呼哧呼哧幾聲的抗議。
好半晌,席龍寒才鬆開手放開她,表情‘陰’鬱,“你也別再爲難成聖林濤他們了,想知道什麼,我可以告訴你。”
安落夜一愣,隨即眸子亮了亮,“真的?”總算是要鬆口了。
席龍寒一看到她這模樣,就忍不住低下頭去‘吻’她,狠狠的咬了咬她的‘脣’瓣,用力的*了一通,這纔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口,“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還要條件?她這是吃力不討好啊,爲他出氣被他又‘吻’又親的,到頭來還有條件?安落夜喘了兩口氣,感覺‘脣’瓣火辣辣的。然而聽了他的話後又憤怒的瞪着他。
席龍寒挑了挑眉,“怎麼,不答應?”
安落夜抿了抿‘脣’,許久,纔有些不甘心你的問,“什麼條件?”
“以後,不準再跟我說分手這兩個字,你要保證一輩子是我的人。”他的聲線十分的沉穩認真,還帶着一絲嚴謹慎重,緩緩的在她耳邊響起,“我的事情,尤其是這麼重大的要賠上‘性’命的事情,只有一輩子跟我在一起的‘女’人才有資格管,你明白嗎?”
安落夜豁然擡起頭來,眉心深深的擰了起來,一輩子?這樣的保證,她怎麼敢下?他們之間明明還有那麼多的問題,他們本就天差地別,甚至,她都想好了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該如何跟他分開?
可是現在,他居然要她許下一輩子的承諾。
安落夜的呼吸頃刻間急促了起來,這樣的承諾,很沉重。
不說其他‘亂’七八糟的問題,要是有一天,她父母的事情真相大白了,若是和席家有關,她還如何跟席家的長子走到一塊?
安落夜低垂着腦袋,心裡七上八下的,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有股衝動,想問問他當年的車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想讓他親口告訴她,她父母的死和席家沒有任何關係。
可是,她又覺得十分的害怕,害怕這中間千絲萬縷的關係,會讓她接受不了。這樣短暫的甜蜜相處很快就會被打破。
原來,一個人真的陷入了感情當中,就會變得瞻前顧後,無法乾脆。
安落夜暗暗的苦笑一聲,以前不問,是覺得他不會將真實情況告訴她。現在不敢問,卻是害怕他將真實情況告訴她。
安落夜啊安落夜,你真沒出息。
席龍寒眉心一擰,摟着她身子的手豁然收緊,喚了她一聲,“答應我。”
安落夜身子一僵,忽然感受到腰間的手居然帶着一絲的顫意,她怔了怔,突然之間明白過來,席龍寒那種憂心害怕其實並不比她少,所以,此刻他想要她的承諾。
安落夜深吸了一口氣,雙手爬上他的腰身,擡頭定定的看着他,“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我們之間,有沒有大到難以橫跨的阻礙?”
席龍寒頓了頓,不解的看了她一眼,隨即笑了起來,一把將她攬了過來,在她耳邊低低的說道,“沒有,只要你心裡有我,就沒有任何的阻礙。”
安落夜豁然瞪大了眼睛,莫名的鬆了一口氣。他這話,是不是代表彼此之間並沒有任何的恩怨?
“那,我答應你。”
腰間的手豁然收緊,席龍寒力道十分的大,幾乎要將她的腰給勒斷似的,隨即,耳邊傳來他低沉喜悅的聲音,“等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咱們去領證。”
“咳咳。”安落夜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領,領證?
“是不是太快了?”她年紀還小。
“不快,我都已經三十了,已經到了結婚的年齡了。”席龍寒笑了起來,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若是從前的安落夜,他倒是並不着急,可以等着她慢慢的長大,玩夠了再綁着她進禮堂。可是自打知道她是夜幫的人,甚至是夜幫的老大後,他便覺得十分的不安,以她這樣的身份,如果真有心離開他,他去哪兒找?
安落夜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事咱們以後再談,既然我答應了你,那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被暗殺的情況了?”
席龍寒嘆了一口氣,真是一點都不放鬆啊。
拉着她的手,他帶着她坐在一邊的藤椅子,攬着她的腰身細細的‘揉’着。
其實他心裡,還有一點疑問,這丫頭剛剛說的難以跨越的阻礙,指的是什麼?
“快點說啊。”安落夜揪着他的耳朵開始皺眉,“你這樣拖拖拉拉的,是不是還是不打算告訴我?”
席龍寒將耳朵上的小手給拿了下來,懶懶的靠在後面的椅背上,睨了她一眼。
罷了,他們彼此間的秘密還有很多,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全部瞭解攤開,他們纔剛剛‘交’心,兩人都有自己的考量。還是一步一步的來,畢竟,他自己也有不少事情不能說出口。就算是她,也無法告知。
沉默了片刻,他這纔開口道,“偷襲我的人,是四天前在我陪客戶吃飯後出了餐廳盯上我的。”
當時,他送走了T市的領導,本打算和冼秘書兩人取車回去。然後就感覺到有人正盯着自己,那人似乎也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打算,很快便暴‘露’了。
席龍寒當場便要冼秘書先回去,他則一個人走到了無人的地方靜待殺手的出現。那人身手極快,在他剛停下腳步時人已經攻了上來。
只是和他過了兩招,彼此便知道了對方的實力不凡,很快便由試探變得全力以赴。席龍寒也沒料到對方竟然也是個高手,許久都沒分出個勝負。對方除了冷笑一聲外,全場都沒發出任何的聲音,他甚至沒問出關於他身份的線索。
後來,眼看着沒能拿下席龍寒,那殺手開始尋找空擋打算離開,只是既然‘交’上了手,哪裡是那麼容易的。
雙方越打越‘激’烈,彼此都拿出了武器。
好在,席龍寒動作一向很快,避開了他的子彈後再開槍,率先佔了上風。但也正是如此,給了對方逃走的機會,殺手離開了,他雖然受傷不重,但是受傷部位是在右肩,再想開槍已經失了準頭,這才匆忙回來,找了佘林濤立刻調查對方的來歷。
“那,佘林濤查出什麼了?”安落夜急急的問,手指不受控制的撫上他受傷的部位。
席龍寒沉默片刻,“那人似乎極有經驗,將一路上留下的線索全部抹去的。不過,大概是受傷的緣故,還是留下了一點蛛絲馬跡。”
安落夜雙眸一亮,“查到他在哪裡了?”
“林濤只是查到他最後消失的地方是在海天大酒店附近,只不過海天附近酒店公司住宅都很多,真要查出來,範圍太大了。”
安落夜抿了抿‘脣’,靠在他身上沉默了下來,似乎在想什麼問題。
席龍寒難得享受如此安靜柔和的氣氛,扯開嘴角笑了笑,下巴抵在她的柔軟的髮絲上,也是一個字不說,沉默的等着她想事情。
其實佘林濤說得對,既然已經打算了跟她一輩子,就要做好和她共患難的思想準備。
只不過,這丫頭既然打算管下這件事,那麼,也該做好跟他一輩子的思想準備。
瞧,現在不是‘挺’好?
安落夜想得很久,靠在他懷裡又十分的舒服,驀然,她擡起頭問道,“那你知道那個人長得什麼樣嗎?”
“身高和我差不多,至於樣子倒是看不太清楚,而且他帶着面罩,我只能看到他一雙眼睛。那雙眼睛,倒是和老三有些相像,只是相較於老三,那人的眼神更加冷酷。”
安落夜暗暗歎氣,那不是就算見了面,也不一定能認得出來嗎?
“不過。”席龍寒將她有些垂頭喪氣的,忽的笑了起來,從口袋中‘摸’出一個彈殼,“他留下了這個,當初他開了一槍後留下的,給你拿去研究研究。”
安落夜接了過來,她對槍支彈‘藥’倒是沒什麼研究,拿給悠然看看的話,應該很快就能告訴她對方用的是什麼槍了吧。
她將彈殼收好,點點頭,“恩,這樣就多了一個線索了,放心吧,後面的就‘交’給我了。”
席龍寒嘴角‘抽’搐了一下,“別逞強,我只是答應這事你可以參與進來調查。不過,若是你這邊先調查出來對方的落腳處,你也不許輕舉妄動,必須撤回來告訴我,知道了嗎?”
“放心放心,我是那麼不知道分寸的人嗎?”
席龍寒黑線,看看佘林濤就知道了,這丫頭盡會胡來。
有了線索,安落夜自然是迫不及待的要將對方給就地正法的。首要任務便是去海天大酒店,因此,她將席龍寒安撫了睡着以後,當即便帶了幾個人直奔海天大酒店而去。
麪包車直接停在了海天大酒店的‘門’口,安落夜透過車窗往裡面看了看,點着下巴沉默着。
半晌,她看向一邊的雙胞胎,問,“黃煜還沒來嗎?”
“你那麼着急做什麼?”言水銘斜睨了她一眼,一邊修着手指甲,一邊涼涼的回,“人家出警申請搜查令也是要時間的好不好?”
安落夜輕哼了一聲,又等了將近半個小時,驀然,前方忽然傳來了警笛聲,‘嗚嗚嗚嗚’的叫的特別響亮,並且大有直衝而來的架勢。
“來了。”安落夜往後面看了看,果真看到兩輛警車猛然在酒店‘門’口停下,一人警服筆‘挺’的從警車上下來,左右看了看。
“帆景帆鳴,準備一下。”
“是。”雙胞胎應了一聲,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下了麪包車很快跑到了酒店裡面。
安落夜託着下巴看着,沒多久,警車上的人全部走了下來,一個個眸光冷然的朝着大‘門’口走去。
酒店經理很快迎了上來,悄聲的在帶頭的警察面前問,“誒,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黃煜緊繃着嘴角,眸光在一邊掃視了一圈,對上溫帆景的眸光時點點頭後,這才低聲回道,“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們酒店有殺人慣犯藏在這裡,事態嚴重,麻煩你配合一下。”
“殺人慣犯?”酒店經理猛地一個‘激’靈瞪大了眼睛。
黃煜“恩”了一聲,“是個喪心病狂連續殺了二十個人的殺人犯,這樣的人在外面太危險了,所以我們纔會慎重處理的。”
經理急忙點頭,趕緊說道,“警官需要我做什麼?我一定配合,不過,能不能請大傢伙動靜小一點,最好不要太驚動了其他客人。”
“這個是自然。”黃煜笑了笑,“我們一半的人還是留在下面隨時聽候命令的,就幾個人隨你上去。”說完,手一擡,讓所有的人都停在了原地。
“好,好。”經理急忙點頭,拿了房卡以後就在前面帶路。
雙胞胎迅速跟上,一左一右的站在了黃煜的身邊。經理一愣,將黃煜沒說什麼,便也不再開口,想必這兩個是便衣警察了。
安落夜將座位放了下來,躺在座椅上微微閉目。言水銘喝了一口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海天酒店那麼多的客房,要一間一間的查過來要到什麼時候?”
“誰說要一間一間的查了。”安落夜斜睨了她一眼,一副你真是笨的可以的表情,翻了個身背對着她,似乎不想喝她多做‘交’談。
一旁的藍青陽笑了起來,“銘銘,海天酒店的人是不少,但是有些是一家三口有些是男‘女’朋友或者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問經理登記的情況後,還是有一大半的人可以排除掉的。更何況,溫帆景兄弟兩個對這方面十分的敏感,有時候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房間裡面住的是什麼人了,所以他們兩個去,有時候就算是開個‘門’的空擋,也是能判斷出房內的人是不是有危險的,明白嗎?”
言水銘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樣確實能大大的提高辦事效率。
安落夜笑了笑,藍青陽分析的沒錯,溫帆鳴兄弟兩個的頭腦轉的十分的靈活,尤其是這方面的偵查能力更是一流的,再加上旁邊還有個經驗豐富的黃煜,應該很快就能排除不合適的人的。
“可是,我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不會打草驚蛇嗎?”
安落夜輕笑一聲,“打草驚蛇更好,咱們再明,暗處還有個佘林濤呢,我們驚了蛇,佘林濤再抓,可就容易多了。”
言水銘點點頭,這麼說也有道理。
搜尋的效率確實‘挺’高,白日裡在酒店的人並不是很多,大都出去逛街工作或者旅遊了,就算少部分留在客房內,也還算是通情達理的。
酒店經理雖然不明白爲什麼黃煜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簡單的讓身後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進‘門’看兩眼就出來。但是他想,這兩人的眼神十分的銳利,想來也有自己的一套方法的。
“這個房間是誰住的?”
驀然,溫帆鳴冷漠的聲音倏地在房間內響起。
酒店經理愣了一下,急忙說道,“我查一下。”
他很快拿出手機點了幾下,隨即說道,“住在這裡的是一個叫做聞翼的男人,大概三十上下的‘挺’帥的,獨來獨往也不和人‘交’流,額,他有什麼問題嗎?”
溫帆景和黃煜對視一眼,悄無聲息的踱步走了進去。
乾淨,太乾淨了,一塵不染的彷彿沒有人住一樣,而且人走進來,幾乎是一絲人氣都沒有。
那個叫做聞翼的男人,不是一般人。
“他的眼睛是什麼樣的?”黃煜問。
酒店經理皺了皺眉,這可難倒他了,他哪兒記得人家眼睛是長什麼樣的?頓了頓,他招來負責這層樓的客服。
一個二十多歲的看起來乾乾淨淨的‘女’人走了過來,聽了他們的問話後,微微擡眸回憶了起來,“眼睛,看起來很深邃,彷彿能把人給吸進去似的,大概……”
聞翼纔剛出電梯‘門’口,就瞬間感覺到不對勁了起來,眼睛一眯,立刻藏在了角落裡,隨即看向自己的房間。下一秒,‘脣’瓣緊緊的抿了起來。
該死的邵‘蒙’,居然將人給招到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