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仁赤紅着雙眼看着此刻正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黎淵,又是哈哈一笑,似乎是看見了多大的笑話:“這哪裡是黎淵將軍,這分明就是拓跋夜哲那個廢物啊!”
此刻,袁成仁幾乎已經喪失了大腦原有的判斷能力,只見他指着地上跪着的黎淵,把他說成是拓跋夜哲。
“帶下去。”拓跋夜哲冷哼。
他是想讓他們兩個在牢裡自生自滅了。
因爲,滄瀾剛剛從黎淵的身上也聞到了跟袁成仁一樣的味道,只是他的要淺一些,怕是剛下毒沒多久的吧!
被迷惑了心神的兩個人在接下來的幻想裡會看見什麼,沒有人能知道!
或許,將他們關在一起,他們也是有可能把對方當成敵人,焚盡全力絞殺的。
或許,這就是拓跋夜哲的陰狠之處。
等到朝堂之外一直等候成命的一衆侍衛將袁成仁和黎淵壓下去之後,拓跋夜哲又繼續恢復了之前淡然的模樣。
“衆愛卿還有何事啓奏?”拓跋夜哲眯了眯眼,嘴角扯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衆朝臣從瞭解拓跋夜哲開始,就一直知道他做事雷厲風行,陰險狠毒的特點,即便這種行爲有時候也會讓他們這些做臣子的略感難看和不同意。
但是,他們不會否認北夏國的現在,是真的在眼前龍椅上端坐着的現任皇帝拓跋夜哲帶起來的。
剛剛有所疑慮,那也只是因爲某些賊女子的蠱惑,加上奸臣袁成仁和黎淵的煽動,所以才心存疑慮,想要旁敲側擊的點醒曾經的皇。
只是,眼看現在的情形,衆朝臣們暗暗的互相交換的一個眼色,幸虧剛剛沒有傻傻的在旁附和袁成仁那賊子的話,不然現在可就要被他連累了。
衆人齊聲:“臣等無事啓奏!”
衆朝臣話音未落,拓跋夜哲便冷冷的朝身旁的太監看了一眼,示意其宣佈退朝。
太監會意,尖着嗓子喊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待太監宣佈完可以退朝的時候,衆朝臣便恭
敬的俯身準備退下。
當然,滄瀾也在內。
然而,滄瀾纔剛轉身,拓跋夜哲倏地出聲道:“滄瀾國師留步。”
聽着拓跋夜哲如此嚴肅的語調,還未真正退下的衆朝臣們後背忽的一頓,而後又繼續自己先前的動作。
滄瀾見此,自是猜到了拓跋夜哲剛剛的行爲有什麼意義。
他,是故意的。
拓跋夜哲是專門做給那些還沒有出宮門的朝臣們看的。
他要告訴他們,現在北夏國還是他拓跋夜哲在當家做主,還用不着別人對他的決定評頭論足。
在所有人都走光了,滄瀾這才緩緩轉過身來,靜靜的看着朝上坐着的拓跋夜哲。
那雙靈動的眼中似乎看不出任何的感情波動,這樣的滄瀾看起來是那麼淡然。
今日,她雖然是穿着北夏國朝服,但是因爲現在是冬日,滄瀾一向是有些怕冷的,所以在朝服裡面還穿着一件純白的毛領。
原本就已經淡然如水的她,此時看起來似乎已經飄然若仙的模樣,從她的身上感受不出一絲凡塵氣息。
這樣美得不可方物的滄瀾,讓拓跋夜哲竟是一時間看呆了。
看着拓跋夜哲眼睛一眨不眨的一直盯着自己看,滄瀾即便想要忽略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做到的。
拓跋夜哲那種炙熱的眼神真的讓滄瀾心裡絲毫都感受不到輕鬆,就彷彿他是那蓄勢待發的狼,而滄瀾就是被他盯了許久的獵物。
“皇上,您現在是什麼打算?”滄瀾與拓跋夜哲對視。
眼下,雖然朝臣們都已經離開,但是他身邊的太監宮女等的宮人都還在,所以滄瀾此時還是稱呼拓跋夜哲爲“皇上”,而不是“拓跋皇”。
被滄瀾的說話聲驚醒,拓跋夜哲回過神來,絲毫沒有盯着別人看的時候,被人發現的尷尬:“恩?滄瀾是指的什麼?”
剛剛拓跋夜哲雖然是看着滄瀾出了神,但是她說的話,他還是聽進去的。
所以,在滄瀾那樣看着他出聲的
之後,倒是順勢接上的話。
“袁成仁和黎淵雖然是叛臣,但他們卻也是北夏國三朝元老,一位是第一文臣,一位是第一武臣,皇上一下子就將他們二人全部打入死牢,這對於朝中來說無疑是受了重創,想必要恢復元氣短時間內也是完不成的,若是在此期間別國來犯的話,勝算可就大打折扣了。”
滄瀾此時倒是需要將表面功夫做足,這一番話倒是處處都在做全一個身爲一國國師之位的職責,畢竟現在她可是還穿着北夏國的朝服,而且這裡可是還有除了自己和拓跋夜哲意外的人存在的。
聽了滄瀾這番話,拓跋夜哲非但沒有擔心,反而哈哈大笑道:“滄瀾這是在擔心朕麼?”
滄瀾不做聲,面對這樣的三天兩頭就能從拓跋夜哲口中聽到的自我感覺良好的判斷,她早已習慣,一開始還會反駁解釋幾句。
但是後來,滄瀾連搭理都懶得了,因爲她發現在聽到拓跋夜哲說道這個話題的時候,對她對她都好的解決方法就是--自動忽視。
“這世上除了東方傲天的鳳朝還能讓朕放在眼裡之外,倒還真沒有其他的小國敢來進攻我北夏國的。”見滄瀾一如往日的忽略,拓跋夜哲也沒有糾結,倒是繼續自大地說着,“不過,要是他們能夠承受那不該承受的後果的話,我倒是願意陪他們玩玩的。”
拓跋夜哲剛剛說的那番話,每句話的字裡行間都充滿着對他人的不屑。
滄瀾面上不顯,但是心中卻已經將他唾棄了千萬遍。
忽的,拓跋夜哲話鋒一轉,又道:“至於鳳朝,我似乎也不該擔心東方傲天會過來,畢竟滄瀾現在可是我們北夏國的國師,而不是鳳朝的皇后哦!”
見拓跋夜哲說出這麼一番話,滄瀾不由得開始懷疑他當初讓她做北夏國國師的真正理由。
滄瀾微微皺眉,莫非這一切並不是像她一直以來所認爲的那樣,也不像拓跋夜哲一直以來掛在嘴邊說的那樣?
難道,是滄瀾太愚蠢了,被拓跋夜哲利用,耍的團團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