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伯看了顧青楓一眼道:“顧二公子還好好的,我不敢死!”
衆人一看這兩人的反應,就知道今日裡怕是真的有事要發生了,而這兩人之間看起來似乎又似還有那麼一些故事。
顧青楓的臉色一變,卻又大聲吩咐道:“來人,快將他拖出去打死!”
紫儀手裡的長劍一動,將那些站出來的家丁全部逼了回去,她冷着聲道:“今日裡王妃在此,誰敢造次!”
她這麼一吼,周身的殺氣溢出,那些家丁倒有多半站在那裡不敢動了。
顧青楓一看這光景心裡有些急,看着蘭傾傾道:“王妃,他不過是個無賴罷了,他的話你千萬不能信,還是早些將他的殺了了事!”
蘭傾傾笑道:“殺了了事?顧二公子好魄力!”
她說到這裡,面色一寒,卻又接着道:“據我所知,就算是天子也不能隨意殺人,顧府雖然位列三公,但是卻也得守大鄴的律法!顧三公子不過是個白衣商人,就算這何伯是個無賴,你也沒有權利治他的死罪,若他真的有錯,那也得稟明京城尹之後才能行刑,顧二公子,你當真是威風啊!”
她這句話一說出口,立即引得一衆百姓的附合之聲。
“就是,他就算是有錯,也自有京城尹來判定,顧府哪裡能斷人生死!”
“顧府早前這種事情已經做了極多了,一直都沒有人管!”
“王妃,你可得替我們這些普通的人生意人主持公道!”
“我認識何伯,他只是一個老實本份的生意人,根本就不是什麼無賴。”
顧青楓聽得面色發青,蘭傾傾卻依舊無比淡定的喝着茶,她將眉毛微微一掀,紫儀早在旁示意所有的百姓都安靜下來。
蘭傾傾這才道:“何伯,顧二公子說你是無賴,你可有話說?”
“草民有話要說!”何伯大聲道:“草民一直都在京城做織造的生意,早在五年前,也已經有了些許規模。當時顧府的勢力也已經做得極大,草民原本想着顧府一直沒有做織造生意,想來不會對草民的生意有何影響,不想顧府就在那一年決定做織造的生意,他看上了草民的織坊,想要低價買下,草民的那織造生意是草民花了極大的功夫才做成的,又哪裡願意賤價出售。”
何伯說到這裡看着顧青楓道:“卻沒有料到卻因此得罪了顧二公子,顧二公子便設計百般爲難,讓我的織坊生意一落千丈,這都不打緊,他當時將長寧的絲全部都購下,不讓絲農將絲賣給他之外的任何人。草民當時買不到絲,心裡很是焦急,後來知道只有顧府有絲賣,當時市價絲也不過是五兩銀子一斤,可是顧府的絲卻要十兩銀子一斤。”
“你血口噴人,我可沒有讓絲農不將絲賣給其它的人,是你們買不到絲罷了,那一年絲量稅減,所以絲纔會暴漲。”顧青楓大聲道。
他心裡有些後悔,早知道何伯今日會出來生事的話,當初就應該把他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