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曄和蘭傾傾欲行禮,太后的聲音冰冷如刀地道:“王爺,太后不在,你就這般拜堂,只怕不合禮數。
“回京城之後我會和傾傾再操辦一場盛大的婚禮,到時候再給母后行禮。”景曄不緊不慢地道。
太后的面色頓時微微有些蒼白,當下並不說話,待景曄和蘭傾傾給蘭老爺和肖氏行完禮之後她才又道:“你是攝政王,全天下只有天與地,父皇與母后以及皇上能受你這樣的禮,你此時向他們行這樣的禮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他們也是受不起的。”
她的話說到這裡,當即聲音轉厲,大聲道:“來人,將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給哀家拉下去砍了。”
她的聲音依舊溫柔,這句能要掉蘭老爺和肖氏性命的話彷彿就像是在和人聊天一般輕鬆自然。
她的話說完之後手指着蘭老爺和肖氏,她身邊的太監聞言伸手就來拉人,蘭老爺和肖氏大驚,蘭傾傾也大驚,只是她纔剛欲出聲制止,景曄的手已經從一旁的侍衛腰間的佩刀拔了出來。
刀鋒一轉,寒光迸出,便有血光飛出,幾個去拉蘭老爺和肖氏的幾個侍衛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
蘭老爺見多識廣依舊嚇了一大跳,肖氏則直接嚇暈了過去。
太后的眼裡也滿是驚愕,眸光幽深地看向景曄。
她實沒有料到景曄竟敢直接動手殺人,完全視婚禮不能見血這條習俗如無物,她原本不過是想再試探一下景曄的反應,卻沒料到反倒激起了他的性子。她頓時明白今日裡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阻擋不了景曄娶蘭傾傾。
景曄將手裡的刀一橫,直接插一進刀鞘之中,再用平淡無波的語氣道:“太后想爲我的大婚染上血光之事,我卻覺得反正要見血,那麼不如見得更加痛快一些。”
他早知太后今日來的心思,也知道這一場婚事只要有太后在,必定不會圓滿,必定會有血光之災。只是這血光之災就算有也只能由他來做,他欠蘭傾傾的這場婚禮,日後回京之後再補上。但是今日他無論如何也要娶蘭傾傾,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情可以阻隔攔得了他!
太后聞言眸光斂起,景曄的聲音卻又拔高了幾分,眉毛一挑道:“他們是我的岳父岳母,誰敢動他們一根毫毛,本王就滅他九族!”
此言一出,殺氣四起,震得屋頂都嗡嗡作響,迴音不絕。
太后帶來的那些侍衛原本還打算聽從太后的命令出手,此時聽到他這句話一個個嚇得不敢再動,在京城,誰人不知道攝政王今朝讓人死,那人絕活不過天明。
而扮作腳伕擡嫁妝來的暗衛此時已經站了起來,將太后等人團團圍住,只要景曄一句話,他們便會將太后帶來的人全部誅殺。
太后定定地看了景曄半晌之後卻笑道:“哀家不過是和王爺開個玩笑罷了,王爺又何必如此認真?”
她心中苦澀,那種滋味卻又無法示於人前,更無法從嘴裡說出,只能以其它的詞語來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