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蘭傾傾的眸光微微一動後道:“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樣的。且這一次王爺在京郊遇險的事情,也是有些不對勁的,火藥硝石之類的東西若是一直歸兵部管的話,那麼他絕不至於這麼蠢將這些東西搬出來炸王爺,因爲不管王爺有沒有事情,他都難辭其咎。若是王爺因此出事,朝中的大臣必定會因此而對他生疑,若是王爺沒有事情的話,那麼必定也會對他生疑。”
紫儀聽到這裡對蘭傾傾已經佩服五體投地了,她輕聲道:“王妃的意思是這一次做這件事情的人,是要嫁禍給兵部尚書呢?”
“這些只是我的猜想罷了。”蘭傾傾輕輕聲道:“若這一切都是有人暗中操控,且目的是想借王爺的手除去兵部尚書的話,那麼這個人的心機也實在是太過深沉了些。”
紫儀想到這些事情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蘭傾傾卻已經站起來道:“走,我們去花廳。”
“王爺若是此時見到王妃還沒有休息,怕是要責罰我們了。”紫儀輕笑道:“只是這件事情事大,就算王爺因爲責罰我,我也認了。”
蘭傾傾聞言淡淡一笑,卻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直接起身。
景曄到達花廳的時候,兵部尚書已經跪倒在地,他此時身上五花大綁,看起來很是狼狽,他這些日子一直潛心在研製景曄要的那輛戰車。
雖然兵部如今也由他領着,但是平日裡也實在是沒有太多精力去管兵部的事情,昨夜裡的防衛雖然是他親自布的,但是昨夜裡他給景曄以及皇帝行完大禮之後並沒有些去看花燈,而是叮囑了楚雲崢等一番之後就直接回了兵部。
昨夜裡事情鬧得極大,他是等到事後景曄詔集人來詢問這件事情時他才知曉,早在昨夜,他已經被景曄狠狠罵了一頓,說他這個兵部尚書的職領的根本就是個虛的,更是罰了他一年的優薪俸。
他今日忙了一整天,一直在處理相應事情,加強京城的佈署,今夜他聽說景曄在京郊遇險時他就知道他怕是又要倒黴了。
只是他依舊處理着手裡的事情,然後再細察了一番銷石和炸藥的事情,只是他還沒有完全察清楚,景曄的暗衛便將他綁到了這裡。
他來的時候路上心裡有些忐忑不安,卻又覺得左右不過是罰,由得去,那件事情他細細向景曄解釋了想來也就沒有事了。
只是當他被扔到王府花廳的地上,看到主位上面如寒霜的景曄時,他才發現他好像把事情想簡單了。
他雖然被綁成了麻花,卻還是規矩的給景曄行了個禮。
景曄看到他的樣子冷冷一笑,直接開門見山地道:“你這兵部尚書如今倒是做得越來越舒坦了,我瞧着六部裡,如今就你最輕鬆,以至於京城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知道。”
兵部尚書輕咳一聲道:“王爺說得有道理,我這個兵部尚書的確有很多時候不是太合格,王爺若是撤了我的職,讓我專職去研製戰車,我會非常感謝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