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兒,那個上官紫音是誰?爲什麼他要那樣抱着你!”房中,滿是吃味的應少離嫉妒着,一臉的情緒激動!
不住地踱着步,明顯感到煩躁,應少離如今是心裡慌了,有些患得患失。
他好不容易纔在人兒身邊,不想再因爲誰被破壞!於是如今,只要有任何一個情敵出現,他都會感到十分抓狂,很想砍人!
“淺兒,那個上官紫音到底是誰?”
其實心裡什麼都知道,只是當面不願承認!所以應少離便用着這樣的方法,想要逃避事實!
可是……
並不讓他如願,就是故意拆着他的臺,只見奚落中,雲饒挑着眼眸,邪魅的桃花眼中滿是魅惑,魅態橫生,“何必明知故問呢?你看到什麼……便就是什麼了,呵。”
冷嗤一聲,無比妖孽的眸光微轉。見此,應少離沒好氣的怒斥,狠狠的翻了白眼,“你閉嘴!我沒問你!”
“問不問都一樣,事實就是事實,不會因爲你的意識而有所轉變的。所以啊……死心吧,上官紫音於淺淺,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從上官紫音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他對淺淺,是有着怎樣的堅持!所以如今雲饒也不掙扎了,反正如今都已經這樣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只要淺淺能讓自己留在她身邊,他怎麼樣都無所謂!
該來的擋不了,不該來的你請他也不會來!所以眼下雲饒釋然了,不再多加阻擋!
不過話雖這樣說,但心裡面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失落感。於是乎他將這股失落感轉化爲對應少離的奚落,這樣要傷心大家一起傷心,誰也逃不了!
哼,誰叫之前應少離那小子那樣囂張?如今逮住了機會,他還不往死裡虐他?!
“唉,千防萬防,到最後還是防不住吧……?所以認命吧,這輩子你註定是不可能獨自擁有。”
話說哪個男人一開始就願意分享自己的愛人?還不是到最後被形勢所迫,沒有辦法?!眼下雲饒是放棄了,而應少離原本是從未有過這樣的打算,可如今見着這般情形,他猶豫了,也沉默了,一張臉黑臭的嚇人!
“淺兒……”
這是最後的抗議,無力且無奈。因爲太愛,所以不想傷害,也不願意看到人兒難受爲難的樣子。所以拼命的忍下委屈,應少離緊攥着拳,憤悶的轉過身去!
請允許他需要點時間來消化,畢竟想和做是兩碼事,就算之前他再怎麼有心裡準備,如今真的遇上,還是有些疙疙瘩瘩。
“呵,德性。”
諷刺的一笑,予以白眼還回去。貌似只要雲饒和應少離在一起,他們始終就沒有太平過。
無語的撇了撇脣,此時自己心裡也很糾結,容淺微斂着眸,腦中思索着當下的局勢。
從沒有想過要去招惹上官紫音,可事事卻像註定好的一件件發生。如今,她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了,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輕凝着目光沉思,容淺的臉上睿智而光華。轉過身,被這一模樣所吸引,應少離心中情不自禁,慢慢的走了過去,剛想要擡手撫上人兒那如墨的秀髮,然這時候,門外容灩的身影走來,光彩靚麗,鮮明動人!
“嗯?怎麼都這麼晚了,藍兒姑娘還在?”進門便開始發問,沒有半絲要裝客氣的樣子!剛纔應少離的動作明顯容灩是看到了,所以如今她雖看似臉色和善,但話語裡卻是有着咄咄逼人。
“藍兒姑娘也該注意下,畢竟你是有婚約的人,這般半夜三更還在別的男子房裡逗留,就不怕傳出去招人非議嗎?唉,女子嘛,總是名節最重要,如你這般……本王妃還真是有些爲你感到擔心呢。”
以本王妃自居,一下子就把距離感拉開了!此時,對着容淺,她容灩就好似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冷眼睥睨,不可一世!
“四弟,你也是的,這麼晚了還讓人留着?難道她不懂,你也不懂?這要是以後被你的妻子知道了,還指不定怎麼跟你鬧呢?”
責備的話看似口口聲聲是對應少離說的,但是句句指責,都針對着容淺!
聞言,應少離心裡不爽,剛想要開口反駁--卻見一旁雲饒走上前來,一把宣示性的摟過容淺的肩,挑着眉,笑的魅惑漸亂道:“眼下不懂的人是王妃吧?藍兒是我的未婚妻,自然是我走到哪兒,她便跟到哪兒!眼下,我找容兄有點事,所以她便當然的在我身旁,不然王妃你覺得此刻藍兒是應該在哪兒會比較好呢?”
狠狠的還擊了一把,同樣學着容灩的手段,面上溫和,但話中卻夾棍帶棒,毫不留情!
說的好!
一向很討厭雲饒,但惟獨這個時候心裡還是挺待見他的!因爲之前淺兒吩咐過,對於容灩,他萬不能與之扯破臉皮,所以如今應少離只得忍着,好多話都不能說!
“你!”
還從沒有人敢這般的挑釁自己!此時看着雲饒,看着他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容灩心中氣結難抒!
爲什麼?這般一個平凡普通的女子,會一連招來那麼多優秀男人的青睞!撇開眼前的這個妖孽如花的雲饒不說,就那上官紫音,也是人中翹楚,長相俊美!
還是她這個四弟,說是說和那個藍兒沒關係,但是時時眼神便會不自覺的瞟向她,注目凝望……那裡面,包含的情意絕對不尋常!根本就不是一個看待普通朋友的神情!
爲什麼?這究竟是爲什麼?其他人不說,爲什麼就連她四弟也會這樣?
那個藍兒,平常的相貌平常的臉,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突出的優點,既不迷人也不漂亮,簡直平淡的可以讓人忽視她的存在!可爲什麼她四弟會時不時的流露出迷戀,就在剛纔,他甚至還想去撫摸她!簡直太可笑了!
她容灩,天之驕女,從小養尊處優,有着姣好的容貌和身段,哪一點不比那個藍兒強?可是爲什麼,就自始至終沒有人看過她一眼?難道這年頭,男人的口味都變了嗎?不喜鳳凰,卻獨愛山雞?!
容灩想不通,心裡很是嫉妒。雖然她極力的保持,但說出來的話還是酸醋尖刻,不留情面。
“哼,待在哪裡都好,就是別在別的男子的懷抱裡。雲公子,別怪本王妃沒有提醒你,既然是你的未婚妻,那就該看牢一點,不然的話光天化日之下戴頂帽子,那可是會給人笑話的呢……!”
容灩所指的,當然是今日白天發生的事!提到的帽子,也當然是指綠帽子!
因爲雲饒沒給她留面子,所以她也很不客氣的反擊!本來是還想多說兩句,卻不料這時被身後的應少離喝斥住了:“皇姐,你太過分了!雲兄是我的朋友!”
一直知道容灩對自己是別有偏愛的,所以此時恃着這份偏愛,應少離訓斥着她,臉色不善!
“四弟,我……”
一時被嫉妒衝昏了頭,以至於將自己內心的實話給說了出來。聞言,容灩回過神,不禁有些懊惱,畢竟一直以來她自制力過人,從不輕易失態,不想如今卻被人三言兩語,弄得自己方寸大亂!
“呸呸呸,瞧我這說的什麼?玩笑,開玩笑,雲公子可千萬不要當真啊。容灩在此,向雲公子賠禮了。”
這會兒又自稱容灩了,高高的架子放了下來。
見此,笑的無所謂的揮了揮手,雲饒玩佞,隨意且漫不經心說道,沒臉沒皮:“沒事,帽子戴的好不好,只有我自己知道,別人管不着。還有,如果我的未婚妻能吸引到那麼多人的注意,那我不是應該驕傲,說明我眼光好,我未婚妻魅力大--得要四處宣揚宣揚,又何須將之看緊呢?王妃你說是吧……?”
故意噎着容灩,雲饒從來都不是好欺負的!
聞言,礙於場面,又考慮到應少離,容灩最終只能將氣嚥下,陪着笑臉的一個勁點頭,“雲公子說的是,雲公子果然見識頗深。”
猶如吃了只蒼蠅般噁心,這輩子,還從未這般低聲下氣的奉承過別人!陪笑着,將目光瞟嚮應少離,容灩神情微收,那裡面充滿着志在必得的精光,不可忽視!
故意的撇開頭去,無視着那落在身上的兩道視線,明顯的很不耐煩,應少離開口催促,說自己累了,要休息了。
“好,那我們就告辭了。”
“皇姐,你也回吧,明日我還有事呢。”見雲饒開口,應少離也趁機說道。
似乎今晚並不想怎樣,又或者是因爲剛纔的怒氣妨礙到了她的心情,於是點了點頭的應下,容灩擡腿,也邁了出去:“好,那你早點休息。”
高貴無比,冷豔不可方物!說完話,容灩擡着頭,先行一步離開。而身後,容淺此時望着她的身影,微微的露出了一個笑容,意味深長,意猶未盡:呵,獵物……上鉤了。
*
“哎,你知道嗎?聖教中的紫音公子,他原來揹着世人暗度陳倉!表面上清心寡慾,道貌岸然,但實際上卑鄙無恥,骯髒下流!”市井之中,有不少人在議論流傳。
“啊?什麼意思?”
“嘿,你還不知道吧?那個紫音公子啊,他其實不是好人!尋花問柳,到處勾搭成性,就連那已婚的婦人都不放過呢!”
“啊,不會吧!怎麼可能!紫音公子?那可是聖子傳人!”
“誰說不是呢?可是此事千真萬確,是我三姨媽的表姑的二兒子的丈母孃的隔壁鄰居家的堂姑父的女婿說的!絕對不可能有假!”
“爲什麼啊?”
“因爲他親眼所見唄,笨啊!”
“不,不可能!這是肯定弄錯了,紫音公子不是那樣的人!”
“誰是什麼樣的人,你怎麼知道?據說那紫音公子乾的事,可不止一件呢!當初他從天紫國回來,就被罰在聖崖上面壁思過,你知道爲什麼不?就是因爲他暗地裡把人少婦的肚子搞大了,聖子罰他呢!你說這種人,怎麼能配成爲聖教的下一任聖子?!”
“對,不配!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這也說不通啊?紫音公子是聖子選出來的,若是他真的這般作奸犯科,聖子知道了後絕沒有理由包庇啊?可爲什麼聖子卻還是願意將聖位相授?不明白!”
“呵,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啊,紫音公子就是聖子的私生子!所以聖子這般包庇他,目的就是爲了子承父業!”
“啊!不會吧!爲聖子者,是不可以成親生子的!如果說紫音公子是聖子的私生子,那麼,那麼……”
“對,你想的沒錯!從頭到尾,聖子都在欺愚世人!他作風不正,與人苟且,生下了私生子後還好將之聖位相傳!這種人,豬狗不如,其心險惡,是絕沒有資格擔任聖子!”
“沒錯!沒有資格!不僅是紫音公子,就連聖子,都沒有資格擔任聖子!我們譴責他,讓他們永遠滾出聖教!”
“對!就這麼幹--!”
謠言如風一般瞬間吹進大街小巷,幾乎不到一天的功夫,整個北疆京中之人都知道有關聖子的齷齪過往,和上官紫音的風流韻事!
站在正廳中,面對着聖祖畫像,聖子嘆息,微微的低頭,那面色凝結,沉重不散!
唉,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這一次,不僅對方要將紫音拉下水,更重要的是--他們連他都牽連其中!
呵,好一記連消帶打!目的不僅想搞得紫音無法繼位,就連他最後都要不禁迫於輿論的壓力而退位!好讓對方完全的操控聖教,讓聖教從此淪爲被他人利用的工具!
好歹毒的心!好卑鄙的手段!不管如何,他不能輸,不能失掉這聖祖傳下來的基業!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