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狐狸冷麪受
清早,滿室的陽光灑落在**上熟睡的人兒身上,錢滿櫃懶懶地動了動身子,平常利落的翻身在今日卻變成了一項無比艱難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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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腰間的痠痛讓錢滿櫃不得不睜開雙眼,茫然地瞪視了一會兒房頂,才後知後覺地憶起自己這一身痠痛是從何而來的,錢滿櫃羞怯地起身,難道做惷夢後感覺會這樣真實嗎?
不自覺地扭頭看着靜趴在桌子上注視着他的花貓,錢滿櫃努力維持着平常的樣子起身,腦海中卻不自覺地閃過昨夜那人的俊臉,甩甩頭,錢滿櫃強壓下自己心中的那份悵然若失的感覺。
費力地套上衣衫,錢滿櫃草草梳洗一番後,稍稍地邁着小步,一點兒一點兒地從樓梯上磨蹭下來,連一向不離懷的花貓他都沒抱。
好不容易磨蹭到了大堂,錢滿櫃剛坐下,便如驚弓之鳥般快速彈起,俊臉差點兒皺成包子,疼死他了,錢滿櫃更是深深的不解,昨晚在夢裡那麼爽,爲何今日早起會那麼痛?
比起錢滿櫃的種種不適,花貓則是一臉的神清氣爽地從樓梯上蹭地竄到櫃檯上,看着錢滿櫃小腿打顫地站在櫃檯旁,花貓眼眸中閃過一抹憐惜。
但是這抹憐惜在看到花枝招展的花娘時,霎時變成了狂風暴雨。
“喲,錢掌櫃這起得可真早啊,是不是等不及要見人家姑娘啦?”花娘做作地用香帕掩住嘴脣,笑得一臉**。
“哪裡……”錢滿櫃這才憶起自己昨晚答應的事情,可是經過昨夜那個荒唐的惷夢之後,他不知怎地,竟突然對這件事上心不起來了。
“既然這樣,那就請掌櫃的跟我走一趟吧,人家姑娘家家的臉皮薄,也不好意思在這大庭廣衆之下與掌櫃的見面,所以,我就自作主張讓那姑娘在前邊茶館裡等着了。”花娘說着便伸手去拉錢滿櫃的衣袖。
一陣刺鼻的香味襲來,錢滿櫃頓時有些急切地奪去自己的袖子,轉身出了櫃檯,隨花娘一起去了不遠處的茶館。
花貓在錢滿櫃走了之後,憤憤地用利爪摩擦着櫃檯面,穆辰下來的時候,剛好看到某隻貓那閃着白光的利爪,嘴角抽搐着將那花貓抱在懷裡:“再不乖的話,就把你宰了燉湯。”
花貓憤怒地扭頭,想要看清是誰這麼大膽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視線在接觸到似笑非笑的穆辰後,立時萎了,這神仙與弟弟交好,還是給弟弟個面子吧。
錢滿櫃與花娘一前一後進了茶館,沉默地看着靠窗位置坐着的身穿綠衣的女子,那女子生得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若是昨夜之前,他大概會毫不猶豫地點頭應允,但是今天,他……
錢滿櫃沉默地忍着嚇體的疼痛坐在凳子上,看着對面含羞帶怯的綠衣女子,半晌說不出一句話,僅僅是坐下的疼痛就已經足夠奪去他的全部心神了。
花娘以爲錢滿櫃是不好意思,遂找了個藉口離了席,臨去前還鼓勵似的看了錢滿櫃一眼,錢滿櫃只好頂着滿頭細汗,咬牙擠出了一抹微笑。
“錢公子,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綠衣女子好心地開口,看着一臉隱忍的錢滿櫃。
“沒,沒什麼。”錢滿櫃笑笑,只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什麼事都沒的人。
那女子雖好奇,卻也謹守着女兒家的禮節,淺笑倩兮地與錢滿櫃說着不着邊際的話,直到實在無話可說之後,那女子留戀地看了一眼錢滿櫃,還是離席而去。
這廂,花娘見綠衣女子出來,便有些急切地詢問着:“李姑娘,怎麼樣啊?”
聞言,那姓李的女子淡笑着搖頭:“人家太好,綠衣是斷配不上這樣的人物的。”
“你說什麼傻話呢,就衝你這模樣品性,那也是十里八村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他沒瞧上你是他的損失,趕明花娘我啊,一定給你介紹個比錢掌櫃還好的人家。”花娘拉着綠衣的手不停地安慰,生怕綠衣有什麼尷尬的地方。
“花娘,這婚姻大事,我看還是聽老天爺的吧,綠衣不會強求的。”綠衣說着,掙開花娘的手,淡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