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明家的被烏蘇雅看穿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笑了笑,看了旁邊的青羅一眼,臉色一沉把她往外一拉,自己站在她的位置上,湊到烏蘇雅耳邊小聲道:“宇少爺今日來找姑娘,奴婢料想應該是與他院裡的梓頻有關。”
顯明家的說着頓了一下,見烏蘇雅不明所以的望着自己,這才接着說道:“奴婢聽大廚房的人說,梓頻那丫頭興許是有孕了。”顯明家的說着朝烏蘇雅促狹的笑了笑。
烏蘇雅連薄靖宇都沒見過,哪裡會曉得他跟那個梓頻是怎麼回事了,剛去爲烏蘇雅準備早膳的裴嬤嬤進來整好聽見顯明家的的話,臉卻沉了下來,道:“這個宇少爺也太不像話了,前幾個月才讓一個丫頭有了身子,這纔多長時間又出事了,若是讓太夫人曉得非要剝了他的皮不可,那丫頭怕也只能跟着倒黴。姑娘,這是你可千萬不能沾手,太夫人最是忌諱宇少爺的風流事,今兒個你已經頂撞了她,若是再牽扯進這事,只怕對你沒什麼好處。”裴嬤嬤表達完對薄靖宇人品的不屑,轉而勸說烏蘇雅。
“嗯,我曉得了。”烏蘇雅在裴嬤嬤灼灼的眼神下點了點頭,她也不想多事。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去搭理,便不會找上你的。
烏蘇雅在太夫人那幾乎沒吃什麼東西,裴嬤嬤看在眼裡,讓廚房準備了一碗燕窩粥,烏蘇雅剛放下碗,門口便通稟說宇少爺來了。
裴嬤嬤正準備扶着吃飽喝足的烏蘇雅進內室換身舒適的衣衫,聞言手緊了一下,擡頭去看烏蘇雅。
烏蘇雅卻有些無奈,雖然她答應裴嬤嬤自己不會去管宇少爺的事,可是人已經找上門來,又還沒有言明是所謂何事,她總不能把人攔在外面吧,好在她還沒有換下這身見人的衣衫,撅着嘴對裴嬤嬤攤了攤手,又坐回到軟榻上,對進來傳話的小丫鬟道:“請宇少爺進來吧!”
小丫鬟剛出門,薄靖宇便走了進來,一身素色圓領長袍,長袍看似簡單,上面的喜鵲登枝圖案卻是用銀線繡制而成,隨着他的走動明暗流動,可見並不是俗物,腰間繫着青玉腰帶,只是腰間掛着的飾物略嫌多了一些,高高低低掛了五六個,走動間露出腳上暗紅色的靴尖。
果真是一副是個風流模樣,烏蘇雅輕嘆,視線往上挪了挪,纔看清金鑲玉束髮冠下,薄靖宇白淨的臉龐,似染了黛的長眉緊鎖,挺立的鼻子上滲着細密的汗珠,嘴角下垂嫣紅異常,不曉得是因爲心急所致,還是原本便如此。
“靖宇見過嫂嫂。”薄靖宇一進門便拱手說道,沒等烏蘇雅應聲便擡起頭來,張嘴說道:“嫂嫂救我!”
“出什麼事了讓二弟這麼着急,快坐下喝口茶慢慢說。”烏蘇雅挺直身子坐在軟榻上說道,臉上帶着倦懶的淡淡笑容。
薄靖宇有些失神,他從未見過烏蘇雅這樣,平日的她都是冷淡疏離的,今日的慵懶卻多了一份嫵媚,一時間讓他有些呆了。
裴嬤嬤見狀眉頭一皺正要咳嗽一聲,旁邊的青羅已經把茶碗重重的放在了薄靖宇手邊的黃花梨雕花小几上,驚的他震了一下,這纔回過神來,回頭看了青羅一眼,見她已經冷漠的轉身走開,臉上一片尷尬,伸手想去拿桌上的茶碗,又想起自己今日所來何事,忙又轉過身來焦急的對烏蘇雅道:“嫂嫂救我,救救梓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