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身爲朝陽院的管事,放着自己的主子不管,放任院裡的下人去落霞閣,即便不是嬤嬤的意思,難不成嬤嬤便沒有責任嗎?”烏蘇雅微眯眼望着付嬤嬤,“最主要的是,因爲嬤嬤的疏忽,侯爺的嫡子竟然被人掉了包,就算過去侯爺敬重嬤嬤,嬤嬤以爲,在侯爺的心裡,你會比他的嫡子更重要嗎?”
“那根本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只有七八個月大,絕對不可能足月!”烏蘇雅厲聲打斷付嬤嬤的話。
“那,孩子······”付嬤嬤感覺雙腿發軟,難怪在烏蘇雅的臉上看不出半點傷心的樣子,她還覺着是烏蘇雅心硬,卻沒想到······可若是烏蘇雅的孩子還活着,那便是侯府的嫡長子,是下一任的忠勇侯,這麼一來,她的罪過便真的大了!
“孩子我自會找回來,這件事是誰主謀我也會查清楚,不過現在,嬤嬤是不是該爲你的玩忽職守付出代價?”烏蘇雅說道最後聲音漸漸變的凌厲起來,喝道。“來人,把付嬤嬤綁起來!”
付嬤嬤心下一慌,轉頭去看屋子裡的小丫鬟,見她們也是一臉的驚詫,絞着手面面相覷,臉上不由流出一絲得意的神情。
正當場面陷入尷尬的時候,門口的門簾一晃,太夫人扶着卓月瑤的手,領着幾個僕婦走了進來。
“這是怎麼了,遠遠的便聽又是呵斥又是綁人的。”太夫人一進來先掃了屋子裡的人一眼,視線停留在軟榻上的烏蘇雅身上,開口問道。
“不知娘這個時候過來,外面的人也沒有通報一聲,媳婦······”烏蘇雅扶着裴嬤嬤的手慢慢的坐起來,剛要起身給太夫人行禮,便見她對自己擺了擺手。
“你還在月子裡,就不用行禮了,躺着吧。”太夫人領着卓月瑤在旁邊的紫檀雕花交椅上坐下,接過小丫鬟捧上來的茶吃了一口,轉手放在旁邊的方几子上,擡頭看了白着一張臉的付嬤嬤一眼,道:“蘇雅還在月子裡,你們這是在鬧什麼呢,外面圍着這些個人也不去幹活,敢情侯府養着你們是讓你們來吃白食的?”
“太夫人,是夫人召集奴才們在外面候着的。”付嬤嬤看了烏蘇雅一眼,忙說道。
“哦?”太夫人挑眼望向烏蘇雅。
烏蘇雅正在打量卓月瑤,昨日她大半時間都是閉着眼睛,只記得卓月瑤的聲音,甜甜軟軟的,今日一見才曉得原來她長得猶如聲音一般清亮。頭上扎着兩個精巧的髮髻,彆着兩個緊緻小巧的金簪,半圈珊瑚珠圍繞在髮髻外側,身後的長髮柔軟服帖的垂在背後,可見是經過細心養護過的。緋紅色的短衫外套了一件銀紅色的長褙子,下面是胭脂紅的馬面裙,裙襬處用金線繡着金菊纏枝,嫋嫋婷婷的往那一站,就如同天邊的一抹紅霞一般。
只是這摸紅霞也是帶着血色的,烏蘇雅淡淡的笑了笑收回視線,反正太夫人也不介意,緩緩的靠回到軟榻上,道:“娘,媳婦正在查孩子的事情。”
“可有結果了?”一聽是關於自己嫡親孫子的事情,太夫人神情一震,挺身問道。
爲着這事,她可是整整一晚上都沒有睡着,腦子裡一直閃現那個足月死/嬰的臉,導致她甚至連剛出生的庶長孫都沒有心思多看一眼,現在她也是爲了此事才匆匆趕過來的。
侯府血脈關係重大,烏蘇雅昨日說的話若是真的,那個死去的孩子不是她生下的那個,那她的嫡親孫子或者孫女又在哪裡?若真有那個孩子,且還活着又是個哥兒,那便是侯府的嫡孫,是將來忠勇侯爵位的繼承人。
可是這樣一個寶貝一樣的孩子卻在侯府丟了,還丟的無聲無息,出了這麼大的紕漏,等她兒子回來,她要怎麼交代?一想起忠勇侯的脾氣,太夫人心裡又忍不住緊了一下。
太夫人身後的卓月瑤擡眼看了烏蘇雅一下,又很快的低下頭去。
PS:初二,還在鄉下······親們看文的時候記得要收藏、推薦哦,不許霸王素素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