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香在裡間一聽這話瞬間便怒了,她道:“姑娘,你撐着點,奴婢出去將他趕走。”
程悅沒說話,只是氣喘得越發厲害了。
野香咬了咬牙,趕緊走了出去,齊雲飛見到她出來後挑了挑眉,剛想說話,野香便怒道:“還請你離開這裡,我家姑娘已經睡下了,還有,我怎麼不知道我家姑娘何時與你有過婚約了,還請你不要亂說,省得傳出去污了我家姑娘的清譽。”
齊雲飛臉上依舊掛着淺淺的笑容,說出來的話卻嚴肅無比,“這是我與你家姑娘之間的事,你不過只是個丫鬟,主子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插手。”
野香不懼,冷笑道:“現下我正是奉我家姑娘之命守在門口,姑娘也說了任何人都不準進來,還請齊少爺離開,否則,我便要喊人來了。”
齊雲飛臉上的笑意沒了,他身後出現了一個男人,男人忽然上前,伸手便劈昏了原先守在門口的丫鬟,野香心下驚慌不已,面上卻依舊鎮定,冷聲道:“你可知我家姑娘身邊有暗衛護着,就算你將她劈暈了又如何,那個暗衛就憑你們絕對打不過!”
齊雲飛往前走了一步,野香擋在門前一步都沒讓,齊雲飛嘴角上翹,“暗衛?我今日倒要看看那暗衛有多厲害,動手。”
野香一直冷冷的盯着齊雲飛,待脖頸後襲來痛意的時候依舊狠狠的瞪着他,心下不停的祈禱,成王,你可一定要快些趕過來。
齊雲飛‘呵’了聲,心中猜想恐怕那暗衛現下不在六姑娘的身邊,這可真是天助我也!
跟在他身後的男人將倒在屋外的丫鬟拖進了屋裡,隨後便關上門守在外面。
齊雲飛走到裡間的時候便是一愣,緊接着又是眼前一亮,只見牀榻上坐着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女,少女青絲如墨,如今已全披散在了腦後,兩彎淡淡柳葉眉,一雙鳳眸裡帶着水霧,眼尾上翹,瓊鼻小巧,脣不點而紅,兩腮染上紅暈,比之上好的胭脂染上都要好看幾分,端的是美人傾城,此時更是添了一股渾然天成的媚態。只是原本應該是‘醉’了的美人此刻卻極爲清醒的坐在牀榻上看着自己,齊雲飛心下盪漾的同時又布上了疑惑。
程悅在他之前開了口,“我勸齊公子現下就出去,你若是再敢往前多走一步,到時候落得一個殘廢休要怪我!”她的聲音冷靜,不帶半點顫音。
齊雲飛心下疑惑越來越大,“你不是醉了嗎?”
程悅冷笑一聲,身體裡的躁動越來越強烈,她籠在袖中的手不由得更加抓緊了手中的瓷片,鮮血滴落進衣服裡,疼痛讓她清醒過來,“齊少爺也太小看我了,真以爲就憑程薇的那點小伎倆就可以瞞得過我的眼睛,我是故意裝醉的,爲的就是看看到底誰會來,可沒想到竟然是你,枉我之前還以爲你是個正人君子,現下我便給你一個警告,現在就給我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頓了下,她又補充道:“
就算你現下將守在門外的男人叫進來,也絕對趕不及我的暗衛殺了你,不信你可以試試!”
齊雲飛瞧她說的篤定,一時間竟真的不敢再往前一步,他對自己的武功有自知之明,但他又懷疑這六姑娘是在炸他,心下猶豫不定,最後還是不敢冒險大步走了出去,程悅心下鬆了口氣,整個身子朝後倒去,不想齊雲飛走到門口又重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男人。
齊雲飛瞧見程悅倒在牀榻上後便忍不住笑道:“呵,原來不過是在騙我,不過本少爺就喜歡這樣的女人,這般玩起來纔有意思。”
程悅的右手被瓷片割傷,但已經無法抑制身體裡的燥熱,方纔應付齊雲飛已讓她精疲力盡,她話已經說不出口,偏頭看向齊雲飛,眼神有些渙散,心下卻奇異的冷靜無比,若是她今日真被這畜生染了,必定會想盡辦法殺了他,殺了他之後她便會離開,她不能死,她死了哥哥一定會傷心死,白墨卿,白墨卿會怎麼樣!她眼角忍不住流出淚來。
眼見齊雲飛越來越靠近自己,程悅終於拼盡最後一分力氣喊出聲,“白墨卿。”
齊雲飛愣了下,繼而笑道:“這會兒子可就只有我能給你快樂,還想着別的男人作甚?原來成王喜歡的真是你,哈哈,可惜啊,他的女人卻要被我給佔了,真是痛快。”等佔了程悅的身子後,若是不巧被外人發現,他也有辦法應付,只說是她突然貼上來摟着自己不放,再者就算被成王知曉了,不過是個女人,他心下就算再看自己不爽,難道真會爲了一個女人和整個齊侯府作對!
如此想着他的手便要覆上程悅的肩頭,下一刻只聽‘咔嚓’一聲,他的手腕便被掰斷了,還來不及去看清來人,他的肚子上襲來一陣劇痛,下一刻整個人便被踹飛了出去,直接撞在了屏風上,屏風碎裂開來,齊雲飛倒在地上後便一下子昏死過去。
而原先跟着齊雲飛過來的男人在含情手下沒過得了十招便被含情掐住了脖子,隨後整個人便被含情拖了出去,在他路過已昏死在地上的齊雲飛時也一併將之拖了出去,白一、白二在外頭等着,見含情出來後,白二看了眼緊閉着眼的齊雲飛,忍不住嘖嘖嘆了兩聲,隨即接過齊雲飛,與含情一同離開了,而白一則面無表情的守在屋外。
程悅仔細的辨認來人,但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知道他的氣息極爲熟悉,她張了張口,只發出一聲極爲甜膩的呻吟,話卻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白墨卿立馬上前將她抱進懷裡,程悅知道是白墨卿來了,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上貼,此時她的體溫高的嚇人,而白墨卿現下的體溫卻能讓她感到舒服。
白墨卿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去撫摸她的臉頰,隨即便兇狠的吻了上去,程悅主動極了,只不停的往白墨卿懷裡鑽,雙手去扒白墨卿身上的錦袍,右手抓着的瓷片因此落了地,發出一聲極清脆的響聲。
白墨
卿沒有停下來,眼睛瞥了眼地面隨後吻便停了,程悅不滿的咕噥了一聲,追着去舔他的脣,白墨卿臉色陰沉下來,抓起程悅的右手看,這一看之下,他眼眶立馬就紅了,心疼得要命,他低聲喚道:“悅兒,悅兒,悅兒……”
程悅不理,她現下已失了理智,只想着自己舒服便好,錦袍解不開,她便直接上前去啃,從白墨卿的脣一直往下啃,到了喉結處,她忍不住又舔又啃。
白墨卿驀地收緊手臂,將她更緊的抱入懷中,由着她胡來,他將她的右手送到自己的脣邊,將鮮血、傷口一一舔盡,眼中一會兒是柔情,一會兒是陰霾,齊雲飛,你必須死!
程悅不滿的哼了聲,白墨卿身下又漲又硬,但他現下必須忍着,放下程悅的手後便將手貼在她背後,開始輸送內力,好將她體內的藥效給逼出來,原本這就是一件極耗費體力和精神的事,偏偏程悅還在不停的又啃又咬,手也在白墨卿身上亂摸,白墨卿恨不得直接扒了她,拆吃入腹,但是他終歸是捨不得!
半個時辰過去,程悅出了一身的汗,終於累得睡了過去,白墨卿將她摟在懷裡,無奈的笑了笑,仔仔細細的將她吻了一遍,隨後將她放到牀上,用被子蓋好才走了出去。
而野香此時已經醒了,見白墨卿出來,立刻迎了上去,但對上他冷得蝕骨的眼神後又立刻往後退了幾步,想要開口問卻又不敢開口。
白墨卿看了她一眼,“進去照顧你家姑娘,她沒事。”
野香心下鬆了口氣,白墨卿往外走去,白一連忙跟了上去,白墨卿冷聲道:“今日知道這件事的人必須死。”
白一領命。
程悅醒來時已經到了申時,一睜眼便瞧見肖錦和楚笑守在她的牀邊,兩人懼是擔憂的看着她,肖錦見她醒來,心下總算是鬆了口氣,“悅妹妹,你總算是醒了,這次是我對不住你,不該讓你喝酒。”
程悅搖了搖頭,“姐姐說什麼呢,大喜的日子自是要喝得痛快,這次並不是姐姐的過錯,姐姐莫要自責。”看來肖錦她們還不知自己被下藥的事,不知道就好。
楚笑奇怪道:“我記得以前悅妹妹能喝果酒的啊?莫不是這些日子身子不怎麼舒服?若是不舒服只管與我們說便是,千萬別硬撐着。”
程悅點頭道:“是有些,讓姐姐們擔心了。”
肖錦笑道:“擔心你是應該的,要不你今日先住在這裡吧,明日再回府。”
程悅搖頭道:“不了,我身子已經無礙了,酒早就醒了,只是身子有些乏,所以纔會睡到現在。”頓了下,她又問道:“我哥哥呢?”
肖錦道:“後院的姑娘們幾乎都已經回去了,但前廳好像還未散,不過你哥哥倒是派了個丫鬟來問問你的情況,我只說你乏了在休息。”
程悅笑着點了點頭,又問道:“將軍府的三姑娘和五姑娘回去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