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公主 男色太多擋不住
湖畔,崖頂,兩人並肩而坐,沒人能想到這金童玉女的兩人,一個是鎏仙閣閣主,另一個則是熠教教主,無論是哪一個出現都震撼半邊天,何況兩人一同出現。
“童子功並非練一輩子?”清瑟驚訝,“我以爲這功夫你要練到死。”
端木流觴聞言哭笑不得,“若是童子功練一生,怎麼會有我的出生?”以爲他是石頭縫兒裡蹦出來的?
清瑟一聳肩,“我以爲你是領養的。”
端木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是,我是前任閣主親生的。”說完覺得可笑,第一次和人扯這些家常。
清瑟越來越好奇,歪着頭,“給我講講童子功吧,這東西挺稀奇的,現在你能保持少年容貌是不是童子功的作用?那加入你三十後碰到喜歡的人,成了親,會不會一下子衰老到六十歲的老頭?”
這天下能讓端木流觴坐下拉家常的,除了李清瑟,也實在找不到第二人。高高在上的鎏仙閣主從來都是在雲端不食人間煙火,今日卻破天荒地極有耐心回答她的問題。
“只要不破功,這容貌便會一直如此,但即便是破功,也不會像你所想象那樣,瞬間衰老,只不過從今往後不會再保持青春罷了。”
清瑟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不是如果五十歲的人因練童子功有二十歲的容貌,如果五十歲破了功,便和正常人一樣衰老,就等於說,五十歲有二十歲容貌,六十歲有三十歲容貌,七十歲有四十歲容貌?”
“嗯。”端木點頭。
清瑟恍然大悟,擦,她早先不知道有這麼個奇功!如果早知道,絕對不會搞什麼男人,先練幾年童子功再說,美顏保青春,誰不想要!?這東西好像比雅思蘭黛有用多了。
“端木,女子能練童子功嗎?”她趕忙問。
端木忍不住輕笑了下,“未曾聽說有童女功。”
“靠!這什麼世道,重男輕女,靠靠靠!”李清瑟氣憤得直踢腿,憑什麼男的能練女的不行?真他媽的了!
端木看着自己發脾氣的李清瑟,淡笑着,實在鮮少見到如此鮮活的女子。
清瑟卻又想到一個問題,“那穆天寒呢,他就一直練童子功?一生沒娶妻生子?”
端木點頭,眺望遠方。“嗯,聽我父親說,穆天寒是個武學奇才,自幼便酷愛武學,從十六歲便到處挑戰天下高手,後二十一歲成爲熠教教主,二十二歲與我父切磋比武,當時我父已四十有九,本應該在內力上遠遠超過穆天寒,但卻以兩招險勝,當時便驚歎這世間竟有如此天賦之人。從那開始,穆天寒便經常找我父切磋,直到我父親遇到我娘。”
清瑟吃驚,“二十二歲挑戰四十九歲?穆天寒那麼牛?”
如今李清瑟知曉,千萬不要以爲有些古代人生下來便武藝高超,其實都是夏練三伏,冬練三九,辛苦練出來的,內力不遺傳,只能靠自己修爲,而端木流觴的父親身爲鎏仙閣閣主,定然也不是泛泛之輩,所以李清瑟才如此驚訝。
“嗯。”端木加以肯定。
清瑟長嘆口氣,“如果穆天寒現在在地獄,肯定懊惱的要死,那麼個武學天才竟被我活活打死。”突然覺得她的存在就是個BUG,那龍鳳雙珠就是個作弊工具。
端木忍不住笑了,“是啊,如果我父在天有靈,想必也要大笑一番。”
李清瑟看呆了,原諒她的沒出息吧,實在是這端木流觴笑起來太好看了,平日裡他總是神經兮兮的裝神仙已經引人注目,如今帶着情緒的笑起來,更是讓人過目難忘!還好,她還沒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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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流觴微微回過頭看,低頭看了看李清瑟,突然斂了面上的笑容,睫毛垂着,不知他在想什麼,就這麼複雜地看向李清瑟。
清瑟不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她有什麼不對嗎?他怎麼用這種表情?
忽覺得身側清風,清瑟再擡頭一看嚇了一跳,“喂,端木流觴,你去哪?”原來這廝已經運輕功飛了下去,看方向,應該是他的船上。
“神經病,真是神經病,走就走,打聲招呼也好,怎麼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要走。”清瑟站起身來想追,轉念一想,憑什麼要追他,愛死死愛活活,反正以後她和端木流觴也算兩清了。只不過,他的令牌還在她手呢。
看着那道雪白的身影越來越小,最終消失不見,清瑟感慨,神經病就是神經病。
想必此時嵩山上已經找她找瘋了吧,是應該回去了。逃避不是個辦法,他們也是無辜的,現在她的處境就是傳說中的自作自受,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一咬牙,便運了輕功跳下懸崖。
烈日當空,正好是晌午,早起打漁的人此時在城內賣魚,上午遊船的人,此時應該回去休息準備晚間的狂歡,整個湖面上除了波光粼粼外,幾乎無人影。
清瑟一反路線,沒想着京城的方向,而是向着相反的方向,順着湖泊入了山區,平靜的湖水逐漸成了河水,與清瑟所行方向相反的流淌。
入了山區,看着高山翠樹,還有遠方火紅的楓葉,清瑟開始想念山上的那些人了,僅僅分開幾天便思念,這便是感情。自嘲的笑笑,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被衆人逼迫固然可憐,但這些路都是她自找的,也是她的選擇,以前不後悔,以後也不後悔。
反抗不成當享受,如今她就要回去好好享受折磨了!
下定了決心,喝一些清水,準備繼續用輕功前行,但當手剛剛捧起清水送入嘴邊時,好死不死地擡頭一看,這一看不打緊,這一口水全吐了出來,非但吐了,還持續反胃。
窩巢!浮屍!
靠,實在太倒胃口了,好好的清水就這麼被屍體污染,真噁心!噁心死了!
在她不遠的地方,地上趴着一人,看身形是個人,但身上泥濘不堪,一頭亂草似的烏髮與地上的泥濘混在一起,那不知是死是活的人一動不動在河邊趴着,一隻胳膊探入水中,順着有些急促的水流時不時動幾下。
清瑟本想站起來離開,但他那隻手卻引起了她的興趣。
一個縱身,跳到河對岸。
她不怕死人,也不覺得屍體有什麼噁心,之所以對這隻手有興趣,是因爲其上滿是傷疤,這隻手在水中,所以沒有絲毫泥濘,加之午時水面對光線的折射,那手上傷疤清清楚楚,是舊傷!
清瑟伸手入水中,拎起那人袖子向上一提,將那隻手撈出水面,仔細看了又看,猛然發現,她竟然感受到了此人生命跡象,絕對沒錯,那手臂上的脈搏定然還在跳動。
伸手將那人翻了過來,臉上雖然滿是濘泥,但有些部位還是能看清的。
此人臉上滿是傷疤縱橫交錯,與他手上一樣,這傷疤顯然是被人惡意爲止,且被傷了多年,這張臉滿是猙獰,猶如吃人惡鬼一樣。
李清瑟狠狠倒吸一口氣,而後臉上滿是驚喜,極品啊!極品啊!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正愁去哪找個實驗用品呢,試問這天下,誰能把自己皮膚破壞得如此厲害還安安穩穩活着。
沒錯,她看好了他身上的傷疤。
在送山上學醫的時候,她便反覆思考一個問題,如果用內力刺激穴位可達到激活細胞再生的話,那能不能治療毀容?
她想治的是西凌風。想到西凌風那廝,李清瑟便恨得牙癢癢,這人真是陰險到家了,而且很會抓人心理的弱點。就如同他剛剛出現時,她懷疑他,竟被他三言兩句打動,更如同他現在做的事——把自己的臉給東傾月換上。
好吧,他贏了,她現在每一次看見東傾月都忍不住去想西凌風。
剛開始是厭惡和恨,慢慢的,時間將那厭惡磨平,如今竟然開始擔心他接下來的處境。人啊,永遠是賤皮子,尤其是她李清瑟,是賤皮子中的賤皮子,俗稱戰鬥賤皮子。
爲這個半死人診脈,更是驚訝的發現,窩巢,這個人真是大大的極品!這個人不光容貌被毀,筋脈盡斷,沒有知覺,肌肉萎縮,搞不好還是個活死人!這是什麼?這是活生生的實驗用具啊!
她想做醫學實驗,問題是實在不忍心用活人來實驗,但如果用了“它”,所有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它”完全可以當個死人看,無論怎麼折騰他,李清瑟都不用心存愧疚。
清瑟興高采烈地掏出一個瓷瓶,裡面皆是名貴藥材提煉的藥丸,是凌尼專門爲她做的,她取出一粒塞入活死人口中,生怕他突然就嚥下氣去。
但這人身上滿是泥濘又如何是好?難道要她揹着?
李清瑟無恥地想了一個辦法——從樹上弄下好多藤條,之後將那人手腳都綁上,毫不留情地將那人甩在水中,而後她便拉着藤條用輕功在水面逆流而上,可憐的活死人就這麼在水中猶如剛伐下的樹木一樣漂浮。
衝了好一會,清瑟縱身跳上一旁的大石,一收手臂,將那人也拽了上來,低頭檢查,大窘,可憐的人啊,沒了身上的泥濘方纔發現,他身上幾乎不着一縷,不是因爲不穿衣服,而是衣服都被刮爛了,就好像這人從山頂上滾下,被山上各種植物刮爛了衣衫一般。
“可憐的人,你到底得罪誰了,把你渾身大面積毀容外加打斷經脈,還從山上推下來。”清瑟的雙眼中滿是悲天憫人,只不過她忘記了,剛剛她的行爲也實在不人道。
這人幾乎赤身裸體,身材頎長,寬肩窄胯,看樣子應該算是個年輕人,只不過,身上的傷疤也不少,有些是舊傷,有些是新傷,而那些舊傷看樣子少說十年。
清瑟伸手觸碰那一條條凸起的傷疤,微微皺眉。到底是誰下的毒手?仔細查看方纔發現,不僅僅是傷疤,這傷疤凸起這麼嚴重,說明其中還有一些專門毀容的毒物!
握拳,越來越刺激了!
弄了一些樹葉和藤條,如同包木乃伊一般把那人包裹住,如同背個麻袋一樣,扛起就走,到了附近的一座小鎮停下,定了客棧,兩間房,將那人扔在牀上便轉身離開,到藥店抓藥去了。
……
因爲帶了個累贅,李清瑟不能放肆地用輕功前行,買了輛馬車,高價僱了個趕車人,整整四天,方纔回到嵩山上的公主府。
公主回來了!消息驚爆整個五嶽,凌尼更是衝了出來,一把緊緊抱住李清瑟不肯鬆手,就差哭天抹淚。
清瑟好笑地伸手拍了拍他消瘦的肩頭,“我回來了,讓你擔心了,一會迎接我的是不是批鬥大會?”她已經做好了挨批斗的準備了。
凌尼趕忙搖頭表態,“不會,瑟兒你的出走都是我們做的不對,我們已經檢討,以後再也不逼瑟兒了。”表情誠懇,語言急切,生怕李清瑟再轉身而去,現在李清瑟想走想留根本由不得他們,即便是用無力也無法留住她。
清瑟一愣,“真的?”真是天上掉了餡餅。
“真的。”凌尼點頭,“瑟兒,凌尼從來不會騙你。”
“嗯嗯,知道了。”清瑟輕輕推開他,“幫個忙,我帶了個人回來,給他收拾一個房間,最好離我的房間近一些。”
凌尼驚訝了一下,而後便接受了。“瑟兒想納新夫?若是瑟兒急,那我便今日開始籌備大婚。”
噗……“凌尼,別這麼有才行嗎?咋帶回來就是新夫?是個活死人,我用來專門做醫學實驗用的。”對於凌尼,清瑟哭笑不得。
“哦,這樣啊。”凌尼連連點頭。
安頓好了一切,凌尼與清瑟兩人開始爲這人確診。
“瑟兒,此人沒什麼拯救價值,即便是你勉強將他救活了,他也是個廢人,與其痛苦的活着,還不如給他一個痛快,讓他死了呢。”凌尼道。
清瑟一攤手,“我可沒說要救他,只不過我想用他做實驗罷了,就想要他身上的疤。”
凌尼瞬間明白,“你想治西凌風的臉?”
清瑟微微一笑,伸手用食指一挑凌尼的下巴,猶如逗小姑娘一般。“知我者,凌尼也。”
李清瑟的話,在凌尼這裡一向都是聖旨!凌尼見清瑟決定如此,自然表示十分贊同,並提出想幫忙,但清瑟拒絕,這一次,她想親自來研究醫學。
李清瑟歸來,熠教人用特殊的信號將遠在四面八方的人召喚回來,晚膳,齊聚一堂,是少見了的熱鬧。
衆人哪敢表現出半點不快?除了熱情還是熱情。
“瑟兒,這魚已經剔好刺了,你嚐嚐,味道鮮美,好吃的緊。”劉疏林夾了一塊嫩嫩的魚肉。清瑟饞魚由來已久,自從她嘗試着用魚鰾做避孕套後,這嵩山上廚房便沒了魚。
清瑟嘴裡還嚼着剛剛李清睿遞給她的紅燒肉,“謝謝。”回答得含糊不清。
劉疏林笑容滿是寵溺,“說什麼謝謝,多見外?”
其他人也牟足了勁開始給李清瑟夾菜,不一會,清瑟面前的盤子裡堆得老高。清瑟嘴裡吃着,心裡感動伴隨着內疚,她總想着他們對她的欺壓,卻忘了他們對她的呵護。她也不是什麼玻璃娃娃,有什麼收不了的?
俗話說的好,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咳咳,這比喻怎麼這麼粗俗?
整個圓桌上極爲熱鬧,衆人看見李清瑟歸來都高興異常,夾菜的夾菜,倒酒的倒酒,一派喜氣洋洋,心中都暗暗較着勁,以後沒有“輪班”制度了,剩下的都要靠瑟兒的心情了,表現的好就有機會被“翻牌子”。
李清睿和李清澤十分尷尬,沒想到他們母親的生活現在輪到他們身上,但與瑟兒相處的魅力又太大,他們抗拒不得,最終還是加入爭寵的戰爭中。
在一個五人注意的角落,東傾月用小盅慢慢飲着酒,擡眼看見正被逼着吃各種菜餚的清瑟時,眼中含笑,只要她這麼平平安安的,他便放心了。
清瑟感覺到一道溫暖的視線,擡頭一看,看見了東傾月,心頭一種說不出來的酸楚涌現。西凌風是他弟弟,他雖然嘴上不說,想必也是十分想念和擔心的吧。
他決定治好西凌風,算是還了他的人情,以後她見到東傾月時也不用再去想他,一了百了。
清瑟更是堅定了研究怎麼治好哪些傷疤的方法。
又過了兩日,李清瑟終於發現自己的錯誤了,天大的錯誤。她當時覺得他們排班伺寢有辱她的尊嚴和人格,她就如同一件物品被肆意瓜分,沒有絲毫沒有自己的立場,但如今她才知道。
尼瑪,有立場才真的麻煩呢!
每天天色微黑,就能看懂各種眼神,有哀怨的,有楚楚可憐的,有諂媚的,有嫵媚的……然後她頓時覺得自己壓力很大,無論選誰都會來一片滔天怨意。
她開始懷念當初的生活了,到底誰伺寢由他們內部決定,她就少了難題。
可惜,那麼省心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之前的她,應該就是所謂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好在她來葵水了,終於可以偷得幾日賢,不用再看他們怨恨的眼神了。她決定還是去研究研究那活死人吧,這個纔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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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的少,所以提前更,麼麼~這幾天更的應該都不多,家裡有事,555,勿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