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公主大婚

腹黑公主 男色太多擋不住

五公主李清瑟婚事籌備工作如火如荼的進行。

因爲五公主李清瑟尷尬的沒有宮女,無奈,只能從桑貴妃的怡景宮裡撥來四名宮女伺候,本來皇后和樑貴妃都要送宮女過來,卻被李清瑟委婉拒絕了。開玩笑,勝利在望,她怎麼能大意?

樑貴妃到底是怎麼想她的,她不知,但皇后的宮女來,絕對是來壞她的!

四名宮女都有自己的名字,但李清瑟因覺得記名字麻煩,人家來的第一天便給改了名字,名爲春香、秋香、夏香、冬香。四人都叩謝五公主賜名,李清瑟覺得心情大好,第一次被宮女伺候着,飄飄然。

小朱子不滿,也死活來“蹭名”,李清瑟略略想了一下,覺得既然是一起伺候的,就應取差不多的名,一拍大腿,有了,就叫——夜香。

汗……夜香不是尿嗎?小朱子小臉一白,哭喪着臉跪下求饒,他不要名字了還不行,小朱子、小豬子或者肥豬,都比夜香要好。

“哦,你不要名啊?那就算了,以後可別賴本宮沒給你起名。”李清瑟臉上表情認真。

“那個……宮外還有事,奴才去了。”說完,便腳底抹油,跑了出去。公主認真的表情也只能糊弄不熟的人,他伺候公主這麼久怎麼會不明白公主心裡所想?要是走得慢,搞不好這名字還真落在他頭上了。

大婚所穿的紅色禮服已經送來,用料上乘,做工精緻,大紅色的料子用金線繡着龍鳳,金色的帶子用紅絲線繡着祥雲,紅與金,完美結合,奢華、貴氣,既有皇家的威嚴,又處處彰顯着喜氣。衣服爲量身定做,無論是肩還是腰,無論是身長還是裙長,皆十分精確,恰當好處。雖如此,也需試穿。

夏香最爲心細,這幾日與冬香一同專門伺候李清瑟的起居穿戴,此時,兩人正幫清瑟一一穿戴試衣。

“公主,您真是太美了,奴婢從未見過有人如此美豔動人,這禮服,彷彿專門爲您而設。”穿戴好,冬香忍不住出口讚歎。

長長的禮服拖地搖曳,高高的鳳冠金光閃閃,步搖上綴着璀璨的寶石,微微一動,光芒奪人眼球。

李清瑟好笑地看了看她,“小丫頭,嘴真甜,本宮摳的很,不會打賞的。”

單純的冬香趕忙搖頭,“不,公主誤會了,奴婢不是因爲想要賞金才說的,是有感而發。”冬香年紀最小,心思也最單純,這些李清瑟是知道的,這麼說,是故意逗她。這幾天,這四名宮女對她伺候得十分到位,清瑟不得不讚嘆桑貴妃的能耐,竟能將宮女調教得如此貼心。

夏香微微一笑,她的年紀最大,也最爲心細,“公主請恕奴婢多嘴,其實奴婢也覺得這禮服是專門爲公主所設,公主最適合穿紅,尤其是這紅中帶金,與公主高貴的氣質想呼應,又不失嬌美。”

李清瑟失笑,“好吧,算你們厲害,雖不知道你們說的有幾分真,不過本宮很開心,你們四個,今天都有賞。”

“奴婢多謝公主。”兩人都跪地。

清瑟笑笑,沒阻攔,她隨時現代人,不太習慣別人給她跪下,但有時候阻攔奴婢下跪,就是丟了身份,少了架勢,轉念一想,他們跪啊跪的也不少快肉,就讓他們跪吧。小朱子是不敢沒事給她下跪的,不然得不到讚揚不說,能得到的只有飛起一腳。

“公主,您這麼美,駙馬爺一定會非常喜歡的。”冬香又開始讚揚起來。

李清瑟坐在梳妝鏡前,略略想了一下,“駙馬啊?”若不是冬香提起,她都忘了還有駙馬這號人,“對了,駙馬叫什麼,你們誰知道?”

兩人一愣,公主都要出嫁了,怎麼連駙馬的名字都不知?

“回公主,駙馬爺複姓慕容,名幽禪。”夏香恭敬回答。

清瑟想了一想,而後點了點頭,微笑。“慕容幽禪啊,很有意境的名字,確實有些看破紅塵,歸隱成仙的味道,難怪其看起來離成仙不遠了。”

冬香不解了,“公主,奴婢只聽說駙馬爺身子弱,您怎麼說離成仙不遠了?”

“冬香!”一旁的夏香趕忙叫住了她,狠狠瞪了她一眼,這冬香年紀太小,口無遮攔,公主願意怎麼說可以,但作爲奴婢,少說多聽纔是,這纔是長命的道理。想着,趕忙回頭看向公主,暗暗祈禱公主千萬別遷怒,其實就算是遷怒,也沒有辦法,確實是冬香的不是。

讓她驚訝,五公主李清瑟竟然沒生氣,還笑着對冬香解釋着,“就是因爲他身子弱,才離成仙差不多啊,死了,不就是成仙嗎?”非但不生氣,相反還笑眯眯的。

兩人一驚,趕忙跪了下來,連呼恕罪。

“都起來,是本宮說他快死了,你們何罪之有?這禮服好重,試也試完了,趕緊幫本宮脫下來吧。”大鵬國不算炎熱,但也是夏季,這左一層右一層的,她身上早就大汗淋漓。

兩人趕忙爬起來幫她脫衣,與公主一身汗一樣,夏香也是一身汗,不過卻是冷汗。不知爲什麼,怎麼總覺得公主一提起駙馬快死了,就這麼高興?不解!

衣物脫下,李清瑟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而後擦拭完身子,穿上輕薄的便裙。“現在什麼時辰了?皇陵的侍女到了嗎?”

她剛問話,就見門外一窈窕身影款款而入,看到正在乘涼吃水果的李清瑟,恭敬下拜,“公主,皇陵侍女已入宮,婚前儀式在一個時辰後進行。”

“嗯,知道了。”李清瑟放下手中水果,若是其他主子,就連吃水果也是別人喂,不過清瑟沒這架勢,還是覺得自己拿着自己吃來得香。拿起一旁微溼的帕子擦了擦手,“去將本宮放在牀頭的書取來。”

“是。”冬香快步而去,不一會就拿回了兩本書。

這兩本書都是釋本,其中一本是崔茗寒所註釋,另一本是趙靈脩所註釋。

清瑟拿着兩本書,略略沉思一下,不知爲何,心中有種壓迫感。翻開上面的一本書,其上爲蠅頭小楷,這一手好字,是崔茗寒的。她想起之前崔茗寒給她寫的一首藏頭詩,上面的筆體應該是草書吧,如今這書上的蠅頭小楷卻也十分好看,真是個怪人,竟能將兩種截然不同的筆體都發揮到極致。

不知爲何,她看着這本書,突然有種莫名其妙的想法。崔茗寒這個人……會不會也如同他的字一般,有正反兩面,既有他心中所願的一面,又有被逼無奈的一面?

甩了甩頭,李清瑟覺得自己真是多此一舉,崔茗寒怎麼看都是個狐狸,他能被人逼迫?只有他逼迫別人的份兒好嗎?

昨晚她看的是趙靈脩註釋的書,從釋文可以看出,趙靈脩學識之淵博,只要他寫出的每一字每一詞都有可考據到出處,就如同字典一般好用,但相比之下,她更是喜歡崔茗寒的釋文,因爲夾雜了他本人的態度,就如同爲一股骨骼加了血肉一般。

將趙靈脩的書放下,清瑟隨意翻起了崔茗寒的書,心中卻越來越壓抑,不知這壓抑從何來。最終,將書放下,站起身來,“走吧,隨本宮到花園走走,打發時間,一個時辰後正好去參加那什麼婚檢。”

夏香耐心糾正,“公主,是婚前儀式。”

清瑟輕笑,已走出宮門,宮外陽光明媚。“什麼婚前儀式,不就是婚檢吧,檢查下胳膊腿兒是否完好,看看是不是處女。”和現代婚檢一樣,還沒現代婚檢那般科學。

夏香、秋香和冬香跟在李清瑟身後,都紅了臉。公主什麼都好,就是這說話不甚在意,處女不處女的,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怎麼能隨口而說?

……

大鵬國十分注重女子貞操,尤其是皇家公主,若是婚前失貞便是死罪,就連皇上也無法將其輕易赦免,因爲操縱此事的並非是皇上,而是隸屬於大鵬國皇族的一個機構,這一機構設置在皇陵,世代相傳,無論是皇家婚喪還是大型祭祀,皆由其負責,大鵬國欽天監和宗人府便自隸於此,這一機構名爲皇宗。

皇宗並非與皇權獨立,也是聽命於皇帝,但因其代表的是皇祖,所以歷代皇帝皆對其尊重,若非是大事,絕不會干預其決斷。

在皇宮一個角落,坐落一座古樸的宮殿,宮殿平日裡大門緊閉,只有這皇宗之人來了才敞開,大門上方牌匾寫着“婚儀”二字,能入內的,除了公主外,便是即將被選爲太子妃或者各皇子正妃的女子。

時辰到,李清瑟在四宮女一太監的伴隨下,款款而來,皇后和桑貴妃兩人早已在旁等待。皇后是後宮之主,這公主婚前儀式定然有其參加,而桑貴妃則是因爲李清瑟母妃已逝,臨時充當其母妃之職,爲其操辦婚事,這婚前儀式也定然參加。

這一切,正和李清瑟之意,她生怕皇后能在背後壞她,但若是有桑貴妃在旁,她便安心。

爲兩人請安後,李清瑟在皇后陰冷的目光下,獨自緩步步入宮殿,剛入一步,便覺得陰冷之氣驟起,比之皇后那陰冷的目光更甚。不由得心中感慨,古代就是古代,一個婚檢而已,何必弄得這麼神神叨叨?

“五公主,請隨奴婢來。”室內昏暗,清瑟還沒適應光線,便聽到身邊有一道冰冷女聲響起,活活嚇了一跳。這聲音如同死人一般毫無生氣,回首一望,入目的是一身宮裝的宮女,年紀在四十上下,消瘦,面無表情,幾乎聽不見其呼吸,聽不到其腳步。李清瑟心知,此人武功高強。

這樣的宮女一共六人,除這六人外,還有一人爲首,李清瑟覺得這爲首之終年女人,

公主的婚前儀式除了祭拜祖先外,便是從身心各個方面進行檢驗,首先是智商。她們出了一些問題,讓其回答,清瑟對答如流。而後便是一些身體機能,例如下蹲下跪,李清瑟也是照着做,心裡不由得有種感覺,現在做的一切就好像是皇家出品前的最後檢驗,合格品蓋戳,上面寫着——合格,檢驗員02。

罷了,皇家出品,品質保證。

一切檢查完了,便是重頭戲,驗身了。

李清瑟衣衫盡褪,幾名宮女上前,用微微內力灌注其體內,之間胸前那牡丹花印記,微微發出熒光。

她還沒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幾名宮女已經退下,跪拜叩首,齊聲道。“婚前儀式已完,五公主殿下,剛剛得罪了,請恕罪。”

李清瑟的嘴角抽了一抽,不知爲何,心中涌現一個想法——這個世界,玄幻了。

穿好衣服,當再次走出宮門時,覺得好像來到另一個世界,重現光明一般。

門外,是皇后,眼光歹毒,笑容陰險。“五公主,婚前儀式的結果如何?”明知故問。

清瑟一聳肩,回頭掃了一眼跟隨她出來的衆皇宗宮女,“母后問她們便可,兒臣累了,回去休息了。”說完,面色一變,從剛剛的輕蔑變爲笑容滿面,這是她對着桑貴妃而笑,“母妃可有空,兒臣想招待母妃到舒雲宮小坐。”

桑貴妃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皇后,“當然,走吧,這裡陰森的很,呆久了,折壽。”她指的是這婚儀宮,因這些人隸屬皇陵,身上自然帶着陰氣,當然,她更是別有深意地針對皇后。

“你!?”皇后大怒,卻拿桑貴妃無可奈何,這皇宮中,從前只有樑貴妃和她作對,如今又多了個桑貴妃。“五公主還請留步,本宮還不知結果。”

李清瑟微微笑,知道皇后等着定她的罪,便閃身到桑貴妃身後,一副柔弱順和的樣子。

皇宗宮女齊齊跪地。“回皇后娘娘的話,五公主婚儀結束。”

“知道結束了,問你們,結果呢?她是不是處子?”皇后急了,也不管身旁李嬤嬤的眼神,氣沖沖地便問。

宮女們神色未變,也不多加懷疑。“回皇后娘娘,五公主爲完璧。”

“不可能!”皇后一驚,“絕不可能,她被……”她氣急敗壞,剛準備喊什麼,就被李嬤嬤一把拉住,後者一身冷汗,皇后若是說出來,情況可大爲不妙!

“娘娘,我們該回宮了。”李嬤嬤拉着皇后便想走,但皇后哪肯,掙扎着。

“李清瑟,你不是被寒兒……”剛說着,李嬤嬤也急了,一把捂住皇后的嘴,大聲叫道。“娘娘,您累了,奴婢伺候您回宮吧。”她欲用聲音壓下皇后的聲音。

清瑟笑了,在桑貴妃懷疑的目光下,她走到皇后面前,“母后,本宮稱您一聲母,不知您能不能承擔得了這個母字,身爲皇后,卻小肚雞腸,心思狹窄,睚眥必報。您不是一直納悶,爲何樑貴妃娘娘和桑貴妃娘娘能和你對着幹?那本宮今日便大發慈悲地告訴你。”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輕蔑地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皇后,“那是因爲,您根本就沒將自己的位置擺正,您身爲皇后母儀天下,本應該高於衆妃,但此時,您親手將自己的位置降下來了,降到了和衆妃平等,這也是爲何您日日容不下衆人,還覺得衆人總是壓在您頭上的原因。性格決定命運,您若是大氣,便是有大將之風、行大事;您若是小氣,便永遠是家長裡短嚼舌根的無知婦人。清瑟話已至此,還請皇后娘娘好好思量一下。”

桑貴妃一愣,不由得讚歎五公主李清瑟的言行,她剛剛一席話,所處立場已經跳出了女性這個狹隘位置,站在一個無性別無立場的客觀角度,這種高出俗事之心態,若是在大鵬國便是男子所有,若是在那桑國便是女子所有。她笑了一笑,這五公主還真是有趣,只可惜了,若是生在那桑,定當有一番作爲。

皇后愣住,一時間被說蒙了。

李清瑟嘴角抽了一抽,無奈笑了一笑。她怎麼能指望着皇后明白其意,古代女子從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後院瑣事,什麼大氣小氣的,哎……自己看來是對牛彈琴了。

這番話,在這皇宮中,也許只有桑貴妃才能理解吧。

與桑貴妃走出兩步後,清瑟突然又想起了一句話,這句話通俗易懂,想必皇后能明白。轉過身來,“哦,對了,皇后娘娘,還有一句話請您記住:多行不義必自斃。”

“放肆!李清瑟,你這沒有尊卑的野種,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和本宮如此講話?”皇后一想到這李清瑟甚至連個公主都不是,氣更大了。

桑貴妃一愣,眼神有了一絲疑惑,皇后叫五公主野種?

李清瑟微微一笑,也不生氣,和這沒了理智的女人生氣,不值。“現在除了皇后娘娘和我,還有桑貴妃在場,自然也有皇宗之人,若是皇后娘娘想將剛剛本宮對皇后不恭敬之處告訴父皇,還請講整件事描述清楚,包括剛剛您的那句野種。話說……”清瑟嫣然一笑,“話說,爲何您要叫一國公主叫野種呢?本宮真的想知道。不知皇后娘娘可不可以幫本宮解惑?”

別說李嬤嬤,就連皇后都一身冷汗,她與皇上是髮妻,皇上信任她,纔將雲妃之事告訴她,若是這事泄露,皇上肯定不饒她!

像皇后這樣的人,除了自己的利益,絕不會考慮他人,說好聽了便是目的性明確,說不好聽的便是自私,李清瑟根本不是委曲求全玩宮心計的人,對於這樣的人,還不如直接對立了纔好,若是不表明立場,皇后還真以爲她是軟柿子好捏。

本想再說幾句話刺激,但轉念一想,罷了,皇后怎麼說也是太子的母親,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己也不能太過過分。宮中之事,就是如此麻煩,如今她再一次確定了自己要遠離皇宮心意。

看着李清瑟與桑貴妃帶着衆宮人離去的背影,皇后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計可施,只能氣惱自己剛剛口無遮攔,平白讓人抓了把柄,若不是因爲那句野種,她好歹也能找皇上出出氣。

慢慢踱着步,清瑟並未與桑貴妃有過多言語,而是各有所思。

李清瑟苦笑,也許是職業吧,她怎麼也做不到白領那種心機,做事還是粗魯一些。本以爲在這古代皇宮多少能有所改變,沒想到,換湯不換藥,自己還是這般魯莽。她到現在都不知和皇后這樣挑破臉是對是錯,但轉念一想,當時她除了翻臉也別無選擇。

“瑟兒。”一直沉默不語的桑貴妃突然開口。

“是,母妃。”她忙答。

桑貴妃笑笑,一反平日裡的妖嬈,很是颯爽。“剛剛做的不錯。”

李清瑟一愣,沒想到桑貴妃竟然能誇她,有些汗顏,按理說桑貴妃的內心就如同男人一般,本以爲她看不慣這種女人之間的掐架,沒想到竟然讚揚,不知是褒是貶。

“兩日之後就是大婚,婚後第三日便準備納凌尼入門吧。”桑貴妃的聲音突然滿是威嚴,狂妄的氣質從窈窕的身形中溢出,給李清瑟無形的壓力。

清瑟一愣,這麼快!?那不行!她必須要爭取時間!

“母妃,這麼做不妥!那個慕容……慕容……什麼……哦對了,慕容幽禪怎麼說也是朝廷命官,三日大婚就有二夫,也實在太瞧不起人了,若是這種事出來,父皇在羣臣面前也沒了臉面。”清瑟急急道。

桑貴妃掃了她一眼,“這事是你父皇定的,若是不同意,就去御書房去鬧。”

“……”得了吧,現在她躲着皇上還來不及呢,哪敢衝上去鬧?新仇舊恨,皇上能同意就怪了!現在想想真後悔,當時怎麼就沒第一時間把慕容……“殘相”找出來,若是直接找到慕容“殘相”,就不會折騰柳老爺子了,也不知道那八十幾歲的柳老爺子最近怎麼樣了。

哦對了,就算三日後納了凌尼,也可以說她葵水不用圓房啊!?想到這,李清瑟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是聰明,不過自己又將自己推翻!桑貴妃以前好像說過,那桑國男子不在意女子葵水,來大姨媽時候照樣嘿咻,尼瑪!誰說那桑國男人不是男人?她倒覺得那桑國男人才是真爺們呢!

煩惱!煩躁!

“到舒雲宮了,怎麼,將本宮邀請而來,卻不請本宮入內?”桑貴妃看着李清瑟一陣紅一陣白的小臉兒心情大好。

“嗯,知道了,哎……母妃請把。”李清瑟一個閃身,親自將桑貴妃迎了進去。

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宮外,慕容府。

“事情便是如此,還請駙馬爺心裡有數,大婚三日後,準備那桑國凌尼王子入門。”皇上貼身太監福康親自來到慕容府告知大鵬國和那桑國聯姻之事。“還請駙馬爺體諒皇上與公主,不要介意。”

“咳咳……”身材消瘦之人未說話,人先咳,聲音虛弱無比。“多謝福公公親自來告知本官,咳咳,本官這種孬弱的身體能得到公主的親睞,咳咳……已是三生有幸,公主下嫁,怎麼會……咳咳……介意?”

一句話都說不全,咳的字比說的字都多,福公公皺眉搖了搖頭,五公主看着挺精明的人,怎麼就非要挑這種人當駙馬?真是不理解。難道五公主病還沒好,時好時犯?

福康站起身來,“那就請駙馬爺好好休養身子,雜家就不多打擾,雜家還得回宮伺候皇上呢。”

“咳咳……那本官就不……咳咳……送了。”慕容幽禪也站起身來,一句話斷了多次。

福康趕忙連連謝絕,“駙馬爺客氣了,雜家自己出門便可,馬上大婚了,您可一定要重身體啊。”說完,頭也不回地跑了。心中想的卻是,這駙馬爺可千萬別追出來,若是因爲送他而死在半路上,皇上治他的罪不可,這公主未過門,駙馬先死,可如何是好?

慕容禪香也沒送,就站在原地目送福康的離開,直到見不到福康身影,他才轉身去了房間。

房內,滿是藥味門窗緊閉,慕容禪香無力地坐在房內太師椅上,如同婦人一般,在椅子上放了衆多軟墊,他躺在其上,若不是微微而動的鼻翼,就如同死人一般蒼白。

門窗微動,瞬間閃入一人。

那人見到閉目的慕容禪香立刻跪地,“主子。”

慕容禪香濃密烏黑的睫毛微微動了一下,而後緩緩睜開,其內是淺褐色的雙瞳。“你都聽見了?”那聲音虛弱,卻沒有咳嗽。

跪地之人身子微微顫抖,悲憤之情溢於言表,因爲用理智壓抑憤怒,所以發抖,但最終還是沒忍住,猛一擡頭,“主子,讓殘雪去那皇宮將大鵬國狗皇帝殺了吧!他們實在過分,竟然要主子這等尊貴的身份兩夫一妻!”

一聲輕嘆,沒有底氣,慕容禪香艱難坐直了身子,“罷了,反正也不是真夫妻,我來這大鵬國,也只是爲了一個讓他們找不到的身份罷了,等那三條狗一個個被收拾,我也早晚離去。你……下去吧。”

“主子……”身爲殘雪的暗衛不死心。

“下去。”淡淡的話語,卻無比威嚴。慕容禪香說完最後一個詞,重新半躺回太師椅中,緩緩閉上眼,但那不濃不淡的眉頭卻微微皺起。

五公主李清瑟?

奇怪,他只是一個身體孬弱的四品禮部侍郎,怎麼就非要嫁給他?沒有感動,滿是不解!他不信任幸運會降臨在他身上,從小到大,人情冷暖,他看得比誰都多,都透!

一定是……陰謀!

……

大婚!

大昏!

三日很快就到,今日,是欽天監掐算數遍的良辰吉日,正是五公主李清瑟大婚之日。

皇帝嫁女,已不是用“十里紅妝”可描述,其場面之壯觀,即便是見多識廣的京城百姓也歎爲觀止!嫁妝?從皇宮一直擡到慕容府,連綿不絕!開道?是皇上貼身金盔金甲的御林軍開道!

原本皇上爲李清瑟準備了公主府,但因爲她大鬧朝堂之事激怒了皇上,這公主府直接扣下了不給。其實這也正合李清瑟的意思,她覺得東傾月早晚要來接她,若是真興師動衆將那慕容“殘相”弄公主府,她跑了,他可就徹底沒臉見人了,估計也被活活氣死了。

整場婚禮,李清瑟都昏昏欲睡,因爲前一夜,知道自己要出嫁,那三個人竟都跑來要陪她一夜,最終三人爭執不下,打了起來,其實他們打架不關她事,但她還是失眠。

爲什麼失眠?靠!怎麼說也是大婚!第一次結婚!雖然是演戲,但還是激動萬分!

最後呢?最後她便直接拉了一條板凳,和小朱子一起支着腮幫子看他們三人打架,打得難捨難分。

二皇子武功之高是被公認,他的硬功力纜狂瀾,要麼就不被他抓到,抓到後,只要那麼一下,一般可真受不了。

太子幾乎不在外人面前展露武功,但這一展露,卻讓人驚豔。他的武功招式精湛,每一招都有千萬種變化。李清瑟不由得聯想起自己體內的鳳珠,說是有血緣有武功能吸珠入體,現在想來,也許真是天意!

她爹教了她娘武功,她娘教了太子武功,太子最後打通她的任督二脈,世間輪迴,因果報應,這其中若是少了一環,估計鳳珠也不會進入她體內,估計現在已SB呼呼的送到那熠教教主手裡了。

與兩人想必,武功稍顯薄弱的要數李清玄,但他詭計多端,還擅長使毒和暗器,總在出其不意的時候從手裡、袖子裡、鞋底飛出點什麼擦着各種毒的小銀針、小鐵片,而太子和二皇子兩人則是慌忙躲閃。

總的來說,打得很精彩,李清瑟和小朱子就這麼眼巴巴地觀看,還叫着好。

天亮了,三人宣稱不忍心見她出嫁,都回宮了。李清瑟倒覺得那三人打了一夜,藉着“傷心”的藉口回宮補覺,最後吃虧的是誰?還不是李清瑟自己。剛爬上牀有了一些睡意,天剛剛亮,就被一羣宮女簇擁着換衣服,開臉,各種儀式,之後上皇家轎輦,浩浩蕩蕩地從皇宮開往慕容府。

若是能睡還行,最可恨的是那皇家轎輦竟然是半透明的,外面雖看不清裡面之人的容貌卻能看見她的姿態,也就是說,李清瑟不得已扛着疲憊的雙眼,腰桿拔得可練軍姿一般的直,手裡抓着一直精挑細選的破蘋果,咬牙堅持到了慕容府。

之後發生了什麼,都是渾渾噩噩。

好像有拜天地,好像還有別的儀式,已經記不清了,只知道這兩位新人都十分極品。一個從頭咳到尾,咳得人心煩,讓人擔心這儀式沒進行完新郎官就得活活咳死。一個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無論喜娘說什麼,反應都慢上半拍,只要停下,就能睡着。

終於……一切完畢,入了洞房。

洞房?是沒人敢鬧的!

一來是慕容禪香無親人;二來這是皇家公主的洞房;三來纔是最重要的,就是這新郎官身體實在是不好,渾身就如同一幅骨頭架子,一個大風吹來,不知哪根骨頭就沒長結實颳走,整個婚禮一直在咳嗽。這要是誰一衝動鬧洞房,新郎官沒禁得起折騰,喜事變喪事,可如何是好?

所以,當衆人散去,屋內便只有兩人了,詭異的安靜。

慕容禪香冷冷地盯着面前蓋着紅蓋頭的五公主,眼中滿是疑慮。這好好的公主,也是處子之身,怎麼就能選他?難道大鵬國皇帝發現了什麼?不對,那天朝堂上的一舉一動他還記得,公主和皇上並不像串通,不然也不能將柳大人嚇得半死。

難道是因爲那桑國的凌尼王子?也不對。今天他是駙馬,若是換了個人,想必也必須接受這樁婚事。不解!十分不解!

那紅蓋頭還蓋着,卻見到其直“點頭”。

終於,李清瑟實在忍不住了。“我說慕容殘相,你趕緊過來掀我的蓋頭吧,我都要困死了。”

慕容禪香一愣,沒想過那端莊的公主能說出這句話,一時間又開始咳嗽起來,哪還有心思幫她掀蓋頭。

李清瑟長嘆一口氣,罷了,反正也不是真正的婚禮,無所謂了。想着,將那豔紅的蓋頭一把掀開。

剛剛停止咳嗽的慕容禪香不由得驚豔。五公主李清瑟本就絕美,今日的她更是美得讓人觸目驚心。膚若凝脂、眉目如畫,濃妝淡抹、櫻脣翹鼻。加之身上那精緻的紅色喜袍,美得有如天上之仙!不對,天上的仙子也沒有她美,她的美不是清淡,也不是意境,而如同爆炸一般轟擊人的眼球。

奪目!根本無法讓人可忽視的美!

還沒等慕容禪香緩過神來,李清瑟用最後的力氣,將頭上的什麼金簪步搖,鳳凰髮釵一個個粗魯地拽下來,扔了一旁的桌子上,瞬時,烏黑的的髮絲傾瀉,如同瀑布一般,而李清瑟的雙眼也再次閉上。

慕容禪香不由得再次驚豔,她的美,竟然可以一動一景!?剛剛發冠精緻帶着皇家的威嚴和貴氣,如今髮絲散落,滿是慵懶和嬌媚。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是極品,即便是出生在皇室見慣瞭如雲美女的他,也不由得一再驚豔。

將那髮簪都扔了,也不去將臉上的妝容卸下,李清瑟連滾帶爬地上了牀,直接翻開被子就將自己嬌小的身子塞了進去,蠕動了兩下,精緻的小腦袋在玉枕上動了一動,沉沉睡去。

慕容禪香微微皺眉,他……該怎麼辦?

就在他矛盾之時,牀上的李清瑟嗷的一嗓子蹦了起來,而後憤怒地翻開鋪着的大紅色褥子。“靠,是什麼東西這麼隔人?紅棗?蓮子?尼瑪,還有金元寶!?靠!這種中國習俗怎麼大鵬國也有!?煩死了煩死了!”一邊嚷嚷着,一邊將被子什麼掀開,牀上各種東西粗魯地掃到地面上。

慕容禪香有些不解,剛剛她說,中國?大鵬國?什麼意思?

牀上那人自然沒閒心去解釋,此時的她,已經困的死去活來。將褥子下的各種東西掃地面上之後,重新開開心心地窩回被窩裡。

剛剛鬧鬧騰騰的房間總算又恢復了寧靜,就在慕容禪香覺得五公主已經睡去的時候,李清瑟又嗷一嗓子跳了起來,“煩死了,煩死了,這什麼破衣服?靠!”

也不睜開雙眼,就皺着眉頭,閉着眼睛,半撕半扯地將華美的禮服脫了下來,甩了一地,身上只有紅色的中衣褲,不過她好像還覺得不舒服,直接將那中衣服也脫下。

“咳咳……咳咳……”本來慕容禪香就被嚇到,如今因爲乍一見眼前的美景,一時沒控制好情緒,又開始咳了起來。

李清瑟早已將那中衣褲脫了,聽見咳嗽聲才恍然大悟,現在她已不在舒雲宮,嫁到慕容府了。猛地睜開眼,看見面前面色蒼白得嚇人,半人半鬼的慕容禪香。艾瑪……剛剛她太困了,怎麼將這事給忘了?

低頭一看,臉紅,自己究竟做了什麼,竟在一個大男人面前脫衣服?即使是病鬼,也是大男人好嗎?怎麼能做這種不知廉恥的事?不過……都脫下去扔到地上了,也不好意思爬下牀撿起來。罷了罷了,反正對方是她“夫君”,不算丟人,何況還是個病鬼,就是她脫光了又能怎樣?那人也只能看看不能動,嘿嘿。

“夫君,夜深了,睡吧。”一聲夫君叫得朗朗上口。清瑟一想到這可憐的病鬼回頭跑了老婆,就有些愧疚,算了,這幾天對他“溫柔”點吧。

慕容禪香濃密的睫毛垂下,擋住眸子中的算計。“咳咳……公主還是休息吧,下官到書房中睡便可。”

李清瑟一翻白眼,“我說別鬧了,父皇派的人還沒走,這洞房花燭夜你不在新房睡,這不是自找麻煩嗎?你想明天去御書房喝茶水嗎?好了好了,我這個女人都沒害羞呢,你害羞什麼?趕緊脫了衣服上牀,我都要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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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想要……月票,咳咳……

122 下廚爲夫君048 靜妃130 半夜談判183 睿的溫柔102 洞房花燭211 喜歡177 清瑟真容086 文曲靈脩加餐194 月的容貌160 阿那拉凌尼162 如影和凌尼072 男子身118 開始尋人157 心痛103 三兄弟共分享072 男子身039 真相099 心裡抉擇147 逃了200 閣主姑姑116 今晚跑不掉了154 收拾如影187 與桑妃和解第二章105 鳳涅盤121 記憶家仇加小240 大結局上154 收拾如影152 殺雞儆猴104 探望茗寒022 小朱子002039 真相236 自願入府092 表白加餐214 何處思念144 清玄的懲罰221 暖的危急082 圓滿加餐012 天舞修第三章236 自願入府156 三當家上陣169 請鎏仙閣主076 情定東傾月193 熠教新護法110 清瑟的餿主意220 驚現暖070 謫仙153 溫飽思第七章187 與桑妃和解026 上藥092 表白加餐192 熠教新教主067 避蘊藥212 別喜歡我028 樑子189 又見穆天寒187 與桑妃和解069 嫉妒042 舞蹈174 與端木相爭070 謫仙081 春藥116 今晚跑不掉了156 三當家上陣058 威脅225 納夫191 殺了穆天寒091 揍了她135 打開心結171 終於回來啦054 和事229 端木動容238 茗寒164 與凌尼同枕077 過乾癮078 強暴052 美手061013 麝香修066 主動獻身200 閣主姑姑190 清瑟的辦法153 溫飽思004 二皇子李清澤修015 未央宮修082 圓滿加餐001 半夜遇襲015 未央宮修188 空降二十美少年061233 依依惜別167 第二場婚禮168 洗澡被抓228 詭計未得逞073 柔弱美少年140 角色扮演183 睿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