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冷着臉問道:“那又如何,你能夠保證那個人就是我凌天派的麼,有本事就出來當面對質!我凌天派奉陪到底。”
現在凌天派大長老已死,子修是別人假扮的,至於其他人都沒什麼分量,而綠蘿參加了武林大會,儘管最後沒有贏了雲裳,但是凌天派的弟子也樂意聽她的。
“沒有證據。”雲裳說道:“但是這種事情也不完全靠證據,還有就是看動機,在場的這些人裡,最有可能要殺我的,一個是你,另一個就是我姐姐了。”
雲裳話音剛落,雲雨開口道:“雲裳,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派人刺殺你嫁禍給凌天派麼?”
雲裳淡淡的掃過了雲雨,說道:“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這樣想,只是發現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而已。”
雲雨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情急說了不該說的話,不過她是誰,七星國國王,所以她應變得能力可是相當得厲害。
她立刻帶上了一絲笑容,說道:“妹妹,雖然咱們之間存在着誤會,可是畢竟是親姐妹,血濃於水,我怎麼會加害你呢?”
雲裳聽了非但沒有笑,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冷清了起來,朝着雲雨問道:“雲裳只是不明白,您一國之君怎麼會一大早出現在我的房間門口呢?”
雲雨聽了先是一愣,緊接着笑着說道:“還不是因爲妹妹成了武林盟主,姐姐一早過來就是爲了向你道賀的。”
“道賀?”雲裳有些懷疑的打量着雲雨,說道:“既然是來道賀的,那麼應該帶些禮物吧,姐姐不會連這樣的禮節都不記得吧?”
一句話,讓雲雨啞口無言。
原本安靜的院子因此而變得有些騷動,雲裳環視了一下週圍,發現圍着的人越來越多,就連柳哲和蘇小乘,都被吸引來了。
蘇小乘看到了雲裳被包裹的胳膊,急忙跑了過來,擔憂的問道:“雲裳,你沒事吧?今天一早就聽到外面議論說昨晚有人刺殺你。”
雲裳朝着蘇小乘露出來了一個安慰的笑容,說道:“沒事,還有,要叫我掌門。”
說完了這話便不再理會蘇小乘,而是眼睛直直的看着大家,說道:“既然現在大家都在,我倒是想要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天源派掌門聽了,急忙點了點頭,說道:“正是,這件事情一定要好好的調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敢刺殺武林盟主嫁禍我天源派。”
聽着天源派掌門人義正詞嚴的話,雲雨有些不自在起來,但是自己又不好說破,於是只好順着說道:“也好,既然妹妹懷疑我 我也要證明我是清白的。”
綠蘿淡淡的看了雲雨一眼,也站了出來說道:“若是我凌天派做的事,我們名門正派自然敢於承認,但是我們沒做的事,要是有人刻意嫁禍,我也絕不客氣。”
就這樣,涉事的幾方都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看來這件事情必須要妥善的處理了,不然的話,很可能隨時掀起一場惡戰。
這種這個時候,綠
志宏也匆匆的趕到了,本來他一早就聽說了雲裳遇刺的消息,根本就沒打算過問,動手的人是誰他心知肚明。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人是,這個雲雨竟然把這件事情嫁禍給綠蘿,所以他在聽到了綠蘿派人通知的時候就着急了起來。
他剛走進來就看到了眼前四方對峙的局面,頓時覺得有些頭疼,可是礙於身份,自己又不好直接走過去處理,畢竟這個時候幫誰都不對。
雲裳看着大家一個個都表了態,於是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大家對於這件事情都想極力證明自己的清白,那麼我也就把這次事情的經過原本本的告訴大家。”
雲裳說完了自己遇刺的經過以後,玄冰忽然開口補充道:“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人單獨做案,因爲我把他打傷了,這一點能夠保證在半個時辰之內憑着他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離開。”
雲裳回頭看了玄冰一眼,朝着他感激的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我是親眼看到玄冰把他打傷的,而且那個人胸前露出來凌天派的標誌。”
雲雨聽了笑了一聲,說道:“既然這樣子的話,那麼事情就真相大白了,凌天派的院子可是離這最近的,過來幫個忙搭把手也是非常容易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綠蘿,彷彿就在說:“你們凌天派這一次是不可能洗乾淨的。”
綠蘿氣的狠狠地瞪了雲雨一眼,忍不住抽出了自己的鞭子,說道:“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最好不要妄下定論,不要以爲你是皇帝我就不敢打你。”
雲雨看着綠蘿生氣的樣子,故意要激怒她,於是非常挑釁的說道:“怎麼,你是不是心虛了,居然當着這麼多人威脅我。”
綠志宏看着這樣的情況,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再不出面的話,恐怕綠蘿會惹下大禍,於是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雲裳淡淡的看了生氣的綠蘿一眼,說道:“綠蘿說的沒錯,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不過我這裡有一個小小的物證,應該可以證明對方的身份。”
雲雨聽了不可置信的看了雲裳一眼,不過並沒有說話,她記得自己和那個人確認過,雲裳也以爲是凌天派的人。
所以,在雲雨看來,她覺得可能是雲裳故意這樣說的,於是便讓自己保持冷靜,以免露出了馬腳。
雲裳看着雲雨的反應,明白她一定以爲是自己在故意誆她,於是笑着走到了雲雨身邊,看了一眼站在她身邊的溫良。
雲裳微笑着客氣的對溫良說道:“溫將軍,得罪了!”說罷揚起自己自由的那一隻手把溫良頭上的束髮簪子給摘了下來。
“你?”溫良有些驚訝,但也沒有過激的,但是雲雨卻變了臉色,大聲的訓斥雲裳道:“雲裳,你這是在做什麼?”
雲裳笑着說道:“當然是爲了姐姐證明清白了。”
說完又轉過頭,對蘇小乘說道:“蘇將軍,勞煩你把帽子摘下來。”
蘇小乘聽了點點頭,非常配合的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儘管不明白雲裳的用意,不過自己照做就對了。
蘇小乘摘下了自己的帽子以後,露出了裡面黑色的頭巾,原來烏蘭國的成年男子都是用頭巾將頭髮包裹住,然後戴上帽子。
大家看着雲裳竟然連續拉了兩個男子的頭髮出來做對比,有些詫異,不明白她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
雲裳舉起了自己手裡屬於溫良的銀白色髮簪,對在場的每一個人說道:“各位,我手裡的髮簪是由七星國特有的金屬,星銀打造而成的。”
她的話激起了大家交頭接耳的議論,不明白她這樣說是想證明什麼,不過雲裳似乎對於大家的反應早就已經預見到了,繼續解釋着。
“衆所周知,星銀的發掘和鍛造都非常的耗時耗力,所以產量有限,在七星國星銀是身份地位的象徵,普通人是根本得不到的。”雲裳慢慢的說道。
天源派掌門聽了跟着點了點頭,自己曾經很想得到一枚星銀鍛造的指環,可是因爲地位不夠,連佩戴的資格都沒有。
雲雨看着雲裳,忽然有一絲擔憂起來,三年多未見,雲裳已經不再是那個毫無心機的小丫頭了,相反她現在的心思恐怕沒有人能夠猜的透。
她忍不住看向了自己身邊的溫良。
溫良朝着雲雨微笑了一下,低聲在雲雨耳邊說道:“皇上放心吧 現在這些都沒有證據的。”
雲裳拿着銀簪子送還給了溫良,帶着笑容說道:“溫將軍的髮簪雲裳就先還給你了,剛纔實在是失禮了。”
溫良笑着回答道:“不礙事的。”一邊說着一邊接過了雲裳手裡的髮簪,卻忽然愣住了。
雲裳看着他的表情,疑惑的問道,:“溫將軍,有什麼不對嗎?”
溫良急忙搖了搖頭,笑着說道:“沒事,只是忽然想起來有一件事情還沒來得及處理,不過沒關係。”
雲裳聽了笑了笑,然後自己的手中又舉起來了一個銀簪,對着大家說道:“昨天晚上襲擊我的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凌天派的,可是這個銀簪卻是我從那個人的頭上取下來的。”
她的話讓大家更加的驚訝了起來,綠蘿冷眼看着這些人的不同表情,淡淡的說道:“看來這裡已經沒有我凌天派什麼事情了,我也不在這裡杵着了。”
說完便轉身向外走去,綠志宏深深的看了雲雨一眼,心裡說道:“看來我得換個人合作了。”然後再也跟着走了出去。
雲裳看着已經出現了慌亂神色的雲雨,頓時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笑還是做其他的表情,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天源派掌門自然也是聰明人,急忙說道:“皇上,草民忽然想起來要去主持武林大會的守衛工作,就不奉陪了。”
說完了這句話以後,他便帶着一干弟子們逃也似的離開了,而那些一起來看熱鬧的傢伙們一看情況不對,也都紛紛找藉口離開了。
剛纔還熱熱鬧鬧的院子裡,似乎一瞬之間就安靜了下來,此時此刻就只剩下雲雨的人和雲裳的朋友們這兩方人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