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新的生命。
是屬於他最心愛女人的小生命!
或許他可以試着換種方式去接受它?
該死的!
他妥協了!
他再次妥協了!
遇上她,不管什麼原則與尊嚴問題,統統都沒有了,只有無止境的妥協兩個字。
即墨涯有些意躁,扭頭過去,不想看幻傾顏,“你真的要生下它?”
語氣硬梆梆的。
幻傾顏用他潔白的衣袖擦了擦鼻涕眼淚,“嗯,生……一定要生……你要不讓我生,我恨你一輩子。”
即墨涯將她從地上抱起來,“那你以後不準跑了,跑就弄死它。”
補了一句,“生下來再弄死!”
爲了避免一屍兩命,現在看樣子想弄死它,是不行了,已經這麼大了,看起來都五六個月了……
幻傾顏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即墨涯是什麼意思?他是同意了?
他同意她生下寶寶了?
他真的同意她生下寶寶了?
喜極而泣,又哭又笑,摟住即墨涯的脖子,蹭了他一身的鼻涕眼淚,“嗯,不跑,永遠都不跑了,嗚嗚嗚,夫君,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夫君,我和寶寶永遠都愛你。嗚嗚嗚,寶寶,你爹終於不嫌棄你了,你快別亂動了,疼死我了……”
說來也神奇,幻傾顏這一番話後,即墨涯感應到幻傾顏的肚子漸漸的就安靜了下來。
裡面的胎兒沒有再激動的動來動去了。
甚至還往即墨涯的手掌處,頂了頂,顯得極爲的親暱。
即墨涯被一種奇妙的感覺充斥。
他今年二十有六了,在修煉界屬於極年輕的人,但放在世俗界的普通人的話,早已經是孩子他爹了。
如果這是他的孩子的話,就好了。
可惜……
即墨涯神色再次一冷,,“又哭又笑,醜死了。”
幻傾顏擡起頭,吧唧一下,親在他的臉上,不明粘乎潮溼的液體糊了他一臉。
“你管我醜不醜,反正我夫君帥美就行了……”
即墨涯數天來,第一次露出笑意。
“繼續拍馬屁,看我饒不饒你,還把我送給你的定情信物都給我扔下了,想跑!”
“不跑,鳳羽鈴還給我。這是我的!”幻傾顏想從即墨涯袖袍裡搶回鳳羽鈴,沒搶到。
“你想扔就扔,想要回就要回?”即墨涯挑眉。
幻傾顏耍無賴,直接支起上身,就去搶,即墨涯單身抱着她,另一隻手高舉着鳳羽鈴,不讓她拿到。
幻傾顏一撲,沒撲到。
又捂起肚子來,“疼,夫君,我是不是快生了?我是不是閃到腰了?寶寶是不是扭到了,啊,我快要死了,得了一種沒有鳳羽鈴就會死掉的病,好可怕吖……”
即墨涯眯着眼,就那麼好整以暇地,涼涼的看着她。
幻傾顏一下子毫無壓力的就把鳳羽鈴給搶到手了,放入了儲物指環內。
整個人也精神了,肚子也不疼,身上也沒有不舒服了,也不感覺到哪裡快要死了。
破涕爲笑,扯上即墨涯的袖子,“夫君……”
即墨涯還是保持着那個姿勢,那個神態,看着厚顏無恥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