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公主咬緊了嘴角,憤恨地瞅了眼那一男一女的背影。
她不會放棄的!
她的人生裡,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動心,她一定要把這個男人弄到手上。
姜明月好奇地問道:“飛燕公主方纔的話是什麼意思啊?難不成她被馬兒掀下來過?”
孟長厭煩地皺了皺眉頭,道:“她打獵的時候,老是往我身邊湊,被樹枝從馬背上颳了下來。我想命旁人把她送回來,她死賴在我的馬背上不走,讓別人牽我的馬罷,馬兒不幹,所以我只能親自送她回來了。”
姜明月略微定心,看了看孟長不耐煩的側臉,微微嘆口氣,她怎麼懷疑起孟長來了呢?
懷疑孟長居然也會照顧別的女孩子。
“明月,你今天在做什麼?”回到帳篷,看見一雙兒女,孟長臉色稍霽,笑容溫暖綻開,完全把方纔的煩躁扔到一旁去了。
“秋獵是你們男人喜歡的節目,我們女人沒什麼好玩的,聚在一起打打葉子牌,說說話,逗逗孩子,做做針線罷了。”姜明月淡笑着給他地上一杯熱茶,“你什麼時候回去打獵?”
“不打獵了。”孟長看着她笑了笑,頓了下,在她疑惑的目光下說道,“我帶你去打獵罷,反正有他們在,輸贏不重要,過得去就行了。”
“真的麼?”姜明月驚喜,烏眸陡然明亮。
“當然是真的,總不能我在外面玩,反倒讓你在這兒無聊打發時間。”孟長拉上她的手,放下杯子,朝外面去。
姜明月忙道:“哎,那孩子們呢?”
“讓踏雪和白龍盯着,出不了什麼事。”孟長皺了下眉頭,回頭看了眼兒子女兒。
兩個小孩子嘴裡啊啊叫,朝他們揮手臂,顯然是想跟他們一起出去。
他恍然發現,自從有了孩子,姜明月很少離開他們,幾乎時時刻刻與他們守在一處。
他略微有點吃味。
果然,姜明月說道:“我們出去玩,丟下孩子不好罷?他們倆也想出去玩呢,呆在帳篷裡多無聊。”
今天他還偏不帶他們出去了。
“外面風漸漸涼了,吹了冷風,着涼可不好,還是不帶了。”
一語說完,孟長把戀戀不捨回頭張望的女人抱到馬背上,抖動繮繩,風馳電掣離開帳篷,姜明月連說情的機會都沒有。
她坐在孟長懷裡,孟長手把手教她怎麼使用弓箭,而她壓根拉不開那麼重的弓,不禁有些沮喪:“我太沒用了。”
“哈哈,這麼重的弓,京畿大營都沒幾個人能拉得開,別說你了。”孟長笑容燦爛,眼神邪魅,帶着點痞痞的感覺。
“你居然捉弄我!”姜明月皺着眉頭,氣得狠狠地打了他兩下。
孟長悶悶低笑,胸腔震動,震得姜明月背上癢癢的。
“你還笑!”
她回頭捶他肩膀時,他一把捧住她的臉,霸道蠻橫地吻住她的脣,舌尖撬開她的貝齒,兩舌親密相纏。
一吻過後,姜明月劇烈喘息,臉蛋潮紅,她還沒喘勻氣,便慌張地四下環顧,又羞又氣地道:“這邊隨時有人過來打獵,你怎麼這般狂浪!讓人給看見,我可沒臉活了!”
“我聽着動靜呢,沒人來打擾。”
孟長的手攬住她的細腰,喘息還有些劇烈,手不安分地順着她的衣裳下襬,摸進她的肚兜內,然後握住那隻柔軟。
“啊!”姜明月驚喘,臉色爆紅,真的惱了,“世子爺!”
他使勁捏了兩把,因爲這一年來不斷握刀,虎口和關節處都長了繭子,磨蹭得她渾身戰慄。
“晚上一定不會饒了你!”他咬牙說了句,見她眼中滿是水光,快哭的樣子,才收了手。
姜明月半天沒擡起頭來,後來他策馬揚鞭,彎弓射箭,是飛燕公主口中的如何英姿颯爽,她都懶得去瞧了。
孟長嘴角翹起,撿起獵物,掛在馬背上,說道:“加上昨天打的白狐狸,皮子夠你做件披風了。”
姜明月見過很多動物的皮料,卻沒見過這些動物是如何死的,心裡有些不落忍,但孟長這個嘴上說自己師父是和尚的人都不在乎,她也沒如何糾結。
她點點頭道:“我那兒皮草毛料多的是,穿都穿不完的,還是給真真和小石頭做罷。”
孟長臉色微沉,掐了把她的腰,不悅道:“宮裡賞賜的,內務府做的多的是,他們不缺這幾塊料子。怎麼,不願意穿我送你的?”
濃濃的醋味從他口中蔓延。
姜明月一愣,繼而好笑地說道:“你還跟孩子們吃醋呢!我是想着,他們穿着爹爹做的衣物,會更開心罷了。”
“我希望你更開心。”孟長深情凝視着她的眸子,眸中緩緩有流光轉動。
這一瞬間如有流星在他眼中閃過。
那璀璨讓姜明月不自覺地垂眸,不敢直視,然後在孟長失落的時候,她擡起眼眸笑道:“那就做給我自己穿罷。”
孟長這才滿意了,開恩似的道:“明天再多找些獵物,看到合適的給孩子們做衣料。”
這麼彆扭。姜明月噗嗤笑出聲。
很快便到了三隊人馬集合面聖分勝負的時辰,孟長先把姜明月送回帳篷,才姍姍來遲。這一天,因爲孟長沒怎麼打獵,所以他這一隊是墊底了。
太子拔得頭籌,聽小太監彙報後,略微不樂意,當着皇帝的面笑道:“長兄,你今兒早早出了獵場,可是覺得比賽無聊?”
比賽是皇帝定的,彩頭也是皇帝給的,如果孟長敢說一句無聊,那麼,就是不把皇帝放在眼裡。
而周圍孟長隊的人得知他居然不出獵,他不把比賽當回事,可大家都希望能在皇帝面前留個好印象呢,以後提拔自己,至少能知道自己的名字啊。
所以有些人看孟長的眼神便有些不滿。
孟長瞥了太子一眼,因爲這是事實,他並不想否認,便直率地說道:“皇伯父,侄兒的確無心比賽,所以請皇伯父把隊長交給別的隊友去做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