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月仿似丟了個沉甸甸的包袱,感覺身心都一輕。
這時,後背突然被不輕不重的一推。
她被推得面對石壁。
石壁在溫泉中浸泡日久,是熱的。
可她終究覺得不自在。
“孟長,你又要玩什麼花樣?”姜明月咬脣,察覺到那個充滿活力的硬物擠到她腿縫裡,她打個激戰,一陣電流竄遍全身,隨後而來的是巨大的恐慌,她聲音有些沙啞,急了,“孟長,不可以!你說你會聽太醫的,你怎麼能……嗯……”
話未說完,孟長扭過她的頭,大舌順勢溜入她口中,肆意翻攪,纏綿悱惻。
而他下面的動作越來越激烈,越來越快。
姜明月彷彿處在火山口,隨時都要爆炸,卻因爲腹中的孩子而必須保持清醒。
明明很熱,她額角卻滑過冷汗。
幸好,幸好孟長只是打擦邊球,沒有真的進去。
漸漸的,她被這濃重的激烈弄得失去神智,身子發軟,若非男人扶持,她一定會滑入水中。
不知道是不是懷孕比較敏感的緣故,他衝到怒浪頂點時,她跟着到達巔峰。
事後,她整個人像煮熟的蝦子,渾身發紅,癱軟在他懷裡,除了劇烈的喘息,什麼都做不了,也腦袋成了一團漿糊,什麼都思考不了。
孟長喘着粗氣,額頭上的汗珠與水珠摻雜着,順着側臉,滴落在女子的豐盈上,引來雪山傲梅的輕顫。
他心中歡喜,啄吻着她暈紅的臉。
他喜歡她冷若冰霜的臉被自己暈染成迷人的彩霞,喜歡她明淨的眸子被自己點綴上動人的霞光,喜歡她爲自己失去理智。
過了會兒,發現姜明月始終沒有嘔吐的跡象,他大大鬆口氣,終於是過了這一關,不枉他連夜上山,在溫泉中心投入一塊石頭,又把一棵不大不小的樹苗移栽到石頭邊,精心佈置了這場浪漫。
姜明月回過神後,簡直無法面對自己,更沒臉面對孟長。
他沒有進去,她卻達到了頂點,這大概是她這輩子最丟人的事了。
他捧住她羞澀的臉輕吻,低沉地笑了:“明月,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
姜明月臉上熱騰騰的,聲音低如蚊吶,半含酸地道:“你還說過,我沒二妹妹美呢。”
“呵呵,那個爛人的醋你也吃?”孟長眉梢眼角都是舒暢的笑意,挑起眉稍,道,“你可曾見我正眼看過她?”
姜明月一怔,暗暗道,高傲的孟長斜着眼睛看人,你又正眼看過幾人?
孟長將她的盤發散開,三千青絲飄飄蕩蕩,順着女子的雪背滾落,像是瀑布順流而下,有一種流暢的美感。
修長的手指在青絲間穿梭,那種快意區別於夫妻敦倫,是一種就在手中,卻不想抓住,又不想讓她溜走,欲纏綿到底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是他對姜明月的感覺,想將她控制在掌心,但怕抓緊了,會弄壞了她,所以要放開她,給她自由,放開後又捨不得,反覆追逐、糾纏。
孟長微微一嘆,口中說的卻是姜寶珠:“明月,不要把她與你自己相提並論,她不配。”
“哦,”姜明月半合着眸子,氣氛正好,她不想去思考,也不想去說太多的話,只想享受這片刻的溫存寧靜,溫順地靠在他身上,想了想才道,“容顏易老,君恩易斷。”
這幾個字完全是隨興而發,卻引來孟長霸道的深吻,帶着一點點怒氣。
姜明月被迫承受,懊惱自己多嘴。
男人發泄夠了,兇惡地盯着她,臉色有點黑沉:“明月……”
你爲什麼不能完全信任我?
他說不出這句類似於乞求的話。
姜明月略,解釋道:“就是想到陛下和王妃、貴妃,隨口說的,你別惱。”
孟長將她臉上的亂髮順到她耳後,這個溫情的舉動算是接受了她的解釋。
他沉着眼看向水中:“皇家的人都是這樣,難怪你不肯輕信。就連太子也……”
提及太子,姜明月渾身打個冷顫。
孟長拍拍她的背,爲轉移她的注意力,說道:“我不是說你,是寧芳夏。”
“寧芳夏?”姜明月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這個名字,過了一瞬才記起寧芳夏就是現在的涼國公夫人,也就是她的繼母,她迷茫地問,“我們太太怎麼了?”
孟長脣角勾起涼薄的嘲諷:“她跟太子通-奸!”
“你說什麼?”姜明月懷疑自己幻聽了,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看着男人。
“還記得成親前我帶你回涼國公府時,看見的那兩個黑衣人麼?”
姜明月驀地記起這件事:“你不是說是二妹妹找來的殺手麼?”
“我怕你接受不了,沒跟你說實話。那兩個黑衣人,其中一個是太子,另外一個是太子的侍衛。太子沒有功夫,所以讓那個侍衛帶他闖入你家後院。”孟長淡淡地說道。
姜明月如遭電擊,繼而苦笑:“孟長,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爹戴了綠帽子,你就告訴我,我爹也戴了綠帽子。”
孟長在她嘴上親了一口,低笑:“明月,你真可愛!如此說來,咱倆還真是同病相憐到底啊。”
姜明月捶他一把:“這種事也可以用‘同病相憐’來形容麼?”
“我就是想說,我們是天生一對。”孟長又笑了。
姜明月無語,懶得計較那麼多,問道:“太太跟太子,多久了?”
“這我可不知道,只知道從那以後,太子隔三差五地找寧芳夏。”
姜明月又有嘔吐之感,她突然明白老太君和涼國公爲何對寧芳夏態度那麼奇怪,尤其是涼國公,對寧芳夏看似寵愛,實際上處處掣肘她在內院的權力。
寧芳夏應該在成親前就失-身於太子了,而成親那天,就被涼國公發現了,並告訴了老太君。
孟長聲音涼涼的:“不過,太子不舉,以後恐怕再也不會找寧芳夏了。”
他可不想讓這些醃事弄髒了妻子的耳朵,指了指溫泉最深處的一處小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