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月扶額,眸光卻是讚賞的:“不用,把她們殺了,我的麻煩就大了。先把白英的穴道解開,這黑衣人扔到屋後去罷,對了,地面上的血跡怎麼辦?”
“奴婢自有辦法。”白龍先解開白英的穴道,接着把黑衣人拎死雞子一樣拎到屋後槐樹下的草叢裡扔掉,然後把染到血的那塊土剷平裝在籃子裡也扔到屋後去。
白英從驚恐中回神,利索地扒拉幾把土和草蓋在原地。
聽到門口有動靜,主僕三人連忙進了房門,內間裡炕上躺着的人不出意料正是霍元琪。只見霍元琪雙目緊閉,臉頰潮紅,正對窗戶的三足鼎爐裡燃着兩根香,空氣中似有若無地飄蕩着一絲甜膩的香味。
姜明月掩住鼻子,指了指對面的房間。
白龍疑惑,白英瞬間明白姜明月的想法,拉着白龍去了對面,低聲在白龍耳邊道:“裝暈。”
白龍會意,兩人往地上一躺。
姜明月爬上炕,躺在炕的最裡面。
這時,屋外傳來瑞香壓低的喊叫:“大姑娘?武夫人?武姑娘?你們在麼?”
半晌無人回答。
瑞香疑惑道:“姑娘,沒人應聲。武夫人她們也不在。”
姜寶珠撩開簾子進屋,聞到室內若有若無的香氣時,心頭一鬆,道:“大概是怕引火燒身,藏起來了罷。”
她順着甜膩香味到了西廂房,一眼就看見躺在炕上的姜明月和霍元琪。
霍元琪口中突然溢出一絲呻-吟,嚇了姜寶珠主僕三人一跳,瑞雪直接嚇得退出屋子,蹬蹬蹬連退幾步,眼角瞥向東廂房門口時,發現地上掉落的荷包,她順手撿了起來。
霍元琪沒睜開眼,而是迷迷濛濛地脫自己的衣服,口中喃喃叫着“熱”。
姜寶珠鬆口氣,瑞香拍拍胸口,後怕地說道:“看來是那藥物起了效了,姑娘,我們快離開罷,別被人發現了。”
姜寶珠掩着鼻子,瞥着炕上的姜明月,奸計得逞地笑了笑,輕輕點頭。
瑞雪指了指東廂房,說道:“姑娘,奴婢在那門口撿到這個荷包,是白英的。”
“瞧你那老鼠膽子!”瑞香敲了敲她的腦袋,又笑道,“姑娘,肯定是白英和白龍在那邊屋子裡,奴婢去瞅瞅。”
瑞香大膽地掀開門簾,果然看見白英和白龍人事不知地躺在地上,她正準備踢白英,突然,白英打個滾避開她的腳,壞笑着說道:“白龍,快點住她們!”
白龍反應敏捷,一躍而起,點住瑞香,又衝出門簾,把來不及反應的姜寶珠和瑞雪點住。
完全把姜明月主僕三人進來紫霜閣的情景掉了個個兒。
姜明月從西廂房出來,笑容可掬道:“珠妹妹,聽說你給我安排了好戲?沒有你,我可不覺得戲好看。”
姜寶珠狠命地瞪她。
姜明月驀地臉色一沉,抿脣道:“珠妹妹,你和王姨娘、父親聯手毀我清白,我若什麼都不做,你們是不是以爲我好欺負,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想把我嫁給哪個人渣,就把我嫁給哪個人渣?既然你們認爲霍元琪配得起我公府嫡女的身份,那麼,霍元琪配你這個庶女更是綽綽有餘了!”
姜寶珠明白她的意思後,猛地瞪圓了眼睛。
姜明月朝白龍點頭,白龍輕鬆地提着姜寶珠進了西廂房。
白英跟進去,扒掉姜寶珠所有的衣服,出來時,順手把自己的荷包搶回來掛在腰間,還朝瑞香踹了兩腳。
瑞香齜牙咧嘴,和瑞雪像是砧板上的魚等着姜明月屠宰,心裡害怕極了。
姜明月看了看瑞香,又看了看瑞雪,她看向誰,誰就一陣心驚肉跳,最終,姜明月從懷裡摸出個藍色的藥丸塞進瑞香嘴裡,還讓白英給她灌了一盞茶保證那藥丸不會吐出來。
瑞香驚恐地瞪大眼睛。
“瑞香,你一定很想知道我給你吃的是什麼罷?這是九花玲瓏丸,由九種毒花製成。半個時辰內沒有解藥,你就會腸穿肚爛而死。你現在是不是感覺腹內有火-熱的感覺?”姜明月慢悠悠地說道,臉上綻放出明媚的笑容。
而落在瑞香眼裡,卻覺得那是魔鬼的笑。
“你想要解藥,就連眨兩次眼睛,不想要就算了。”姜明月坐在茶桌旁邊,悠閒地看着瑞香。
瑞香真的感覺腹內有火-熱的感覺,那熱氣直衝腦門,她的膽子嚇破了,連忙眨了兩下眼睛。
姜明月笑了笑,說道:“要解藥,你得幫我做件事,半個時辰後……”
室內的姜寶珠聽着外面的談判心肝一寸一寸撕裂,她想怒吼,她暴躁地想撕碎了瑞香和姜明月!可是她動彈不得,只能任由那甜膩的香氣鑽入鼻孔中,然後感覺着腹內逐漸升起一團火焰,那火焰燒得她全身快要融化了,她急需在牆上或是什麼地方蹭一蹭,來蹭掉那鑽入四肢百骸中的麻癢。
在她猶如被螞蟻啃咬得不到解脫時,兩隻大手急切地在她身上撫摸,那雙手經過哪裡,哪裡就帶起一陣蝕骨的顫慄,她舒服地嘆息一聲。
某個尖兒上被狠狠地咬了一口,而且那力道還在漸漸加重,好像要把那個小果子咬下來一樣。
姜寶珠疼得瞬間恢復理智,她在迷亂中看清拱在她身上的那顆腦袋,那俱男人的身體十分消瘦,骨頭硌得她渾身疼,拉碴的鬍子親暱地貼着她的皮膚,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男人的一條腿只有半截,那半截腿不斷地蹭她的腿,還塞到她的腿間尋找溫暖。
姜寶珠恐懼地顫抖,眼球似要脫眶而出,她想尖叫,想把這個瘸子千刀萬剮!
可是她什麼都不能做,而當男人進入,衝破那層阻礙,抵達深處時,姜寶珠所有的尖叫、怨恨都隨着大浪打翻的小船沉入海洋裡,她跟着海浪起舞,那種感覺讓她貪戀不已,讓她心甘情願地隨波逐流……
半個時辰後,瑞香哭着跑進戲園子,一路跑一路喊:“老太君救命啊!救救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