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侯府,蒹葭閣,入夜
滿月哄睡了眼睛紅腫的淇源,輕輕將淇源放在大牀中央。
還不等站起身,就被一雙大手從身後緊緊抱住,旋即將她壓在牀上,大手正好扣在她胸前柔軟上。
“淇源剛睡。你輕點。”
滿月擡起頭看了眼淇源,小傢伙翻了個身睡得香甜。
“你怎麼知道是我?”他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不忘輕咬着她耳垂,製造別樣的激情感受。
滿月在他“壓迫”下,想要轉身都困難,還要被他上下其手。
自他甦醒之後,魏楓一直要求他調養身體,他跟滿月也都是分房睡,起初也是擔心他昏迷了三年,身體不可能立刻恢復,可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魏楓不是讓你——”
“不管他。我今晚就是要你。”他執拗出聲,不等她轉過身面對她,已經從後將她抱起來朝外面一間走去。
本該是他們夫婦的大牀,卻每晚都被淇源佔着。他一個人在書房蝸居了好多天了。
“要去哪兒?”她瞪大了眼睛,勉強適應過來被他抱在懷裡那天旋地轉的感覺。
“看夫人你了——是想在軟榻還是在窗臺邊——”他壞壞一笑,指了指窗臺邊只夠一個人躺着的軟榻。
滿月捶着他胸膛,卻被他不由分說扔在了軟榻上。說是扔,他的力道卻是掌握的剛剛好,不會傷到她分毫。
淇源還在另一間屋子呼呼睡着,這邊,忍了許久的某位爺再也不想忍耐下去,俯身上前將某個小女人壓在身下。
“月兒,我雖然昏迷了三年,但你身上哪裡有顆痣,我都記得一清二楚,包括你曾經給我看過的胎記,哪怕是最細微的我都記得。”他說到哪裡,手指就遊弋到哪裡,她的每一寸肌膚他都要親自按摩一遍。
“我還記得你哪裡最敏感——是不是這裡?”
說着,他手指已經到了令她氣息凌亂粗重的秘密地帶。
滿月還在眩暈中,身上的衣裙已經被他靈活手指悉數褪去。他修養的這段日子,每天想的都是如何要她,甚至想的夢中都會夢到,魔怔了一般。
可真的親身接觸她身體時,那般強烈刺激的感覺卻是想象無法比擬的。
他已等不及了,恨不得一整夜都與她融爲一體。
只要是關於她的,哪怕是低低的一聲喘息聲,都足以令他熱血澎湃。
他不知疲倦,辛勞耕耘,她如初春雨露,在他身下盡情綻放。
一夜輕柔軟語,旖旎秀色。
滿月好幾次要起身去看淇源,都被他重新拉回到軟榻上。
“你還有力氣去看淇源,那就是說爲夫還不夠盡力。”他佯裝帶着怒意,重新將她壓在身下,又是一番雲雨進攻。
他已不是三年前簡單的食髓知味不知疲倦,而是有了更多的要求,想要帶給她更極致的感覺和享受。
天快亮的時候,淇源憋醒了起牀噓噓,小手在熟悉的位置摸索了幾下,一側的被子底下冷冰冰的,淇源脆生生的喊了一句,
“孃親!!孃親!!”
“等下,孃親過來了。”
滿月在另一間房間快速披好了衣服,飛奔到淇源身邊。
黑暗之中,淇源循着熟悉的味道一下撲進了滿月懷裡。
滿月身後,林冬曜點上了蠟燭。屋內光線逐漸明亮起來,淇源窩在滿月懷裡不肯出來。
“淇源乖,孃親在這裡。”滿月輕聲哄着淇源,抱着她下牀噓噓。
一旁,林冬曜凝眉看向淇源,只因淇源從滿月懷裡偷偷望向他的時候,眼神充滿了不耐。
似乎,淇源又將滿月不能陪她怪罪在了他身上。
“孃親,你剛纔爲什麼跑別的屋子去了?淇源怎麼辦?孃親陪着淇源吧——”
淇源小聲撒嬌,還不忘仰起頭觀察滿月的表情,十足的鬼精靈。
林冬曜在一旁看着,因爲有安解的提醒,所以他也很清楚淇源這會子說的話都是爲了表達對他的不滿,甚至是擔心——擔心他會搶走她的孃親。
在淇源心裡頭,是真的沒有將他這個爹爹當做是一家人。
“淇源乖,孃親在你身邊,不只有孃親還有你爹爹,我們是一家人,不能分開的。淇源也不能只要孃親不管你爹爹的,知道嗎?”滿月也看出林冬曜沉默的含義,畢竟,她是淇源的孃親,淇源若有個什麼心思的話,做孃的自然是第一時間感覺到。
“可——可是,孃親,淇源只愛孃親不想愛爹爹,爹爹不好,爹爹想睡就睡,想起就起,也不跟淇源說一下——爹爹還——爹爹還把淇源扔了——”
淇源癟癟嘴,雖是睡眼惺忪卻不妨礙她臉上寫滿了委屈。
她說的扔了她是那次林冬曜狠下心讓冰兒帶她去安全的地方。但是淇源還小,當時已經看不到孃親了,連爹爹也不管她了,她原本就跟林冬曜沒有任何感情,只是因爲滿月照顧林冬曜,她才懵懂的接受林冬曜,林冬曜突然扔下她,不帶她見孃親,這讓她如何能接受?
“淇源,你再睡一會,等天亮了孃親再告訴你爹爹有多愛你,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好不好?”
“——嗯。但是孃親不能走——要陪着小寶寶。”
淇源這一聲嗯也是很勉強,爲了跟林冬曜爭寵,也算是盡力了,連小寶寶都自稱上了。
一旁的林冬曜忍不住笑了一聲,旋即也走上前,從一旁抱住了滿月和她,也帶着一分撒嬌的語氣,道,
“那淇源的孃親也要抱着我這個大寶寶——”
“哼!!”
原本還是睡眼惺忪的淇源瞬間清醒過來,瞪大了眼睛不滿的哼了一聲。
“我纔是孃親的小寶貝!”淇源完全沒了睡意,一副要跟林冬曜解釋到底的架勢。
“對!你是小寶貝,我是大寶貝!我跟你不一樣!”林冬曜仍是抱着滿月不撒手。
“你是什麼大寶貝!你是臭寶貝!!你走開!!”
“孃親!我們呼呼!不要他!臭臭的!討厭!!”
淇源把自己知道的詞兒都用上了,還是覺得自己不夠理直氣壯,遂擡手不滿的推搡着林冬曜。
“你纔是小臭孩!這是我娘子!先有的我,纔有你這個鬼精靈!”林冬曜也知道跟三歲的淇源講道理沒什麼用,索性就逗逗她,看看這孩子對他究竟有多大的不滿和疏離。
“哼!我不是鬼精靈!我是孃親的小寶貝!你什麼也不是!!”
“孃親!你說是不是?!”
淇源從滿月懷裡掙脫出來,雙手掐腰站在牀上,黑黑的大眼睛還噙着淚,說不出是委屈還是氣的。
滿月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嗯?嗚嗚——孃親笑淇源——孃親笑寶貝,孃親是不是不愛淇源了?”
淇源一屁股坐在牀上,委屈難過的直掉淚。
以前林冬曜沒醒來的時候,她從不如此發脾氣的,可現在因爲有了爹爹和孃親,她只覺得寵愛她容忍她的人又多了一個,所以才更加肆無忌憚。
“淇源,現在天還沒亮,你必須乖乖躺下休息,有什麼事明兒一早孃親再跟你說。”滿月板起臉來,看向淇源的眼神也變得嚴肅認真。
淇源還是害怕滿月發脾氣的,雖然她很少發火。
“孃親——嗚嗚,不要生氣了,淇源乖,乖乖睡,乖乖的——孃親不要不管淇源——”
淇源一邊抹着淚,一邊扯着滿月一隻手,圓滾滾的小身子朝被子裡面鑽去,可擡眼看向林冬曜時,那眼神還是充滿了不耐和厭煩。
林冬曜到了嘴邊的話,還是沒說出來。
也許淇源打他那幾下只是下意識的發脾氣,有滿月在,她會收斂和改變。
某位爺對於教導小孩子的問題上,可謂沒有任何可行的法子,尤其還是女孩,打不得兇不得,每次只要一看到淇源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還有圓嘟嘟的小臉蛋,他就任何脾氣和想法都沒有了。
可林冬曜實在是低估了淇源這小小心靈的洞悉力和觀察力,以及孩子無限精力的折騰能力。
上天都是公平的,給他運籌帷幄的睿智精明,卻獨獨給他一個不省心的女兒。
雖然淇源躺下閉上眼睛睡覺了,但滿月知道,這孩子沒那麼容易就妥協和想通的。
“她的執拗完全是遺傳了你。”
滿月一邊輕拍着淇源胳膊,一邊低聲討伐某人。
林冬曜上前一步正準備上牀休息,冷不丁,某小丫頭嗖的一下睜開了烏溜溜的大眼睛,仿若黑曜石一般穿透黑夜,幽黑閃爍。
“孃親,不是隻有小寶貝和孃親在這裡睡嗎?不要他!”淇源瞪了林冬曜一眼。
她已經習慣了只有她和孃親兩個人的大牀,香香的味道只屬於她和孃親。
“淇源,快睡吧。爹爹不上去,就在這裡坐着看着你們。”
這大晚上的,林冬曜也不想跟她鬧騰,影響了滿月休息。
哪知,淇源卻撇撇嘴,不依不饒起來,
“不要!不準爹爹在這間屋子!這是淇源和孃親的!爹爹出去!!出去啊啊啊啊啊啊!!”
淇源才安靜了眨眼的功夫,這就又開始鬧騰了。
“爹爹是壞人!淇源不要爹爹!淇源要龐舅舅做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