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一聲我的夫君,讓林冬曜哭笑不得。
“如果你不認可我的做法,像現在這樣說出來是最好的選擇。爲了你,我會改的。”
他的話卻換來滿月的沉默。
她現在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迴應他。
“滿月,你想的是不是太多了?”見她不說話,林冬曜語氣有些無奈。
“如果是你,一直以來自信的以爲自己看透的一切,卻原來都是你自以爲是看到的。你會如何?這次的事情我沒有怪你,我只是需要冷靜一下。”滿月說完,低下頭閉上眼睛,看似是休息,其實腦子一刻也沒停止,卻不知想的都是什麼。
林冬曜也不打擾她,只是一直抱着她,馬車晃悠着朝丞相府駛去。
低下頭見她眉頭皺着,他不由擡手輕輕撫平她眉心。
滿月卻是一動也不動。
馬車內的氣氛一時有些壓抑。
回到丞相府,滿月晚膳也沒吃,一個人窩在房間裡面。
屋子裡一時顯得冷冷清清。
須臾功夫,房門推開,林冬曜快步走到她面前。
“帶你去個地方。”
旋即俯身將她抱了起來,徑直朝外面走去。
滿月原本坐在那裡好端端的,冷不丁被林冬曜抱了起來,他雖然說了要帶她出去,但也沒徵詢她的意見。
“我不去,都說了想清靜一會。”滿月在林冬曜懷裡不滿的抗議。
“那裡最適合清靜。去了你就知道了。”林冬曜也不惱火,二話不說的就將她塞進了馬車。
“林冬曜!!”滿月徹底爆發,還不等坐正了身子就脫口而出。
“你什麼時候做事都不用考慮我的喜好和感受了?我說了哪兒也不想去!!”
滿月與他,自重逢以來,頭一次在他面前吼出聲。
“已經到這裡了,你就聽我一次!”林冬曜顯然是不想改變注意。
他可以給她完全的寵愛,但是在今天這件事情上,他一定要佔據主動。
“林冬曜!你忘了你說過的話?你答應過我什麼?絕對不會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你現在就——”
“楊曉黎!出發!”
不等滿月說完,某位爺已經毫不在意的下令開車。
滿月後面的話被他打斷,臉色更加難看。
“林冬曜!你隨便!反正去了我也不下馬車!”滿月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轉而看向另一邊。
林冬曜纔要靠近她,就被她一眼冷冷的瞪了回去。
無聲嘆口氣,他伸出的手舉在半空中,僵持了一會,旋即默默放下。
滿月也不看馬車外面,反正現在是林冬曜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也沒有徵詢她的意見。
滿月已經決定,馬車停下之前,一句話都不再說。
可隨着馬車速度放慢了下來,馬車的簾子掀起一半,外面的景象令她驚訝。
此時此刻,她彷彿置身只有在夢境之中才可以看到的景象當中。
已是暮色降臨,馬車兩旁卻是燈火闌珊迷離如夢,雖然只是閃爍的幾盞宮燈,卻因爲四周皆是漢白玉欄杆而顯得分外清幽明亮。
漢白玉欄杆下,溪水環繞,潺潺而過。千奇百怪的石塊堆積而成小山或是小橋,都是天然去雕琢,不加任何修飾,取的都是最原始的形態。
而馬車行進的地面都是清一色的木製棧道,幾百米的長路都是以木製棧道鋪成,這在整個京都也是第一條。
“這裡適合你清靜嗎?”林冬曜說着,轉動座椅靠背的機關,馬車四周左右的茜紗窗緩緩打開,就是車頂的橫樑也打開了大半。
“一會天黑透了,擡頭就能看到星月,低頭就是荷塘美景,還有你最喜歡的龍井茶。”林冬曜此刻像是看一個任性的孩子一樣的眼神看着滿月。
也許,在他眼中,前一刻的滿月就是個可以對他任性耍脾氣的孩子,而他是唯一可以化解她所有戾氣的靈丹妙藥。
不過,今晚,他這顆靈丹妙藥卻要將她吃幹抹淨才行。
“夫人,這馬車看似是走在平地上,其實下面就是流淌的溪水,主子知道夫人喜歡清澈的水,如果夫人想看水景的話,這些木棧道都可以撤到兩邊。最適合夏季觀賞荷花。”
楊曉黎忍不住解釋木棧道的秘密。
滿月聽了只是靜靜看着四周景色。
這裡應該是京郊不知名的一處別院,是他秘密建造的別院。
“你什麼時候開始建造的這裡?”滿月扭頭問着他。
“還記得湖心畫舫的那一次嗎?你說了很多,也點醒了我很多。滿月,也許我在父皇和皇奶奶眼裡,真的是太子最大的威脅,但也是從那一次開始,因爲你的話,我才真的正視林冬合爲人。我承認,我能看透很多,卻未必會說出來,我的確很多時候都在看戲,但我對你的心自始至終都是簡單而直接的。
你該明白,能看透很多事的人,往往容易自負,我也如此。在你提醒我之前,我真的沒將林冬合放在眼裡,或者說,即便是知道林冬合暗中做的那些小動作,我也認爲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後來我的轉變,是因爲我想保護你,至少,不得已,我要頻繁調動我暗中的勢力太削弱林冬合建立起來的一切。
這也讓我自然而然的成了父皇和太后緊張的人。但他們緊張歸緊張,我也不會改變主意,因爲我要的人是你。我要你,又何需在意別人看法呢?”
這番話,林冬曜這輩子只會說給令狐滿月一個人聽,也只說一次。
他寵她愛她都可以沒有任何底線,但唯獨他的真心,已經拿出來給她看到了,就是擺在這裡,他沒辦法再接受她的質疑。
“楊曉黎,退下。”隨着林冬曜一聲令下,退下的不止是楊曉黎,還有這個夢境別院內所有侍衛。
這一晚,註定只屬於他們倆。
“還在生我氣嗎?那我抱你進去看看,算是將功贖罪。”某人厚臉皮的湊到滿月面前,卻是一邊說着,一邊已經將她抱在了懷裡。
“這就讓你將功贖罪了?哪有這麼好的事?”滿月不依不饒,在他懷裡撲騰着。
前面就是房間,十幾步路而已,他卻覺得像是幾百步那麼漫長。
“別跟我任性了。你看看那房間,建在水上,四周都能聽到潺潺水聲,冬季的話,就在四周掛了暖爐,脫光了也不會凍着你,夏天更是涼爽怡人。”
“有本事你現在就脫光了走進去!反正這裡一個人也沒有了!”滿月不甘示弱的反駁他。
林冬曜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旋即將她放下來,站在她面前當真就開始脫着外衣。
“那你慢慢脫。我回馬車上了。”滿月說着就要轉身,卻被某人從後緊緊抱住。旋即直接將她扛在了身上,轉身朝房間走去。
他的身體明顯比一年前更加強壯結識,滿月單單薄纖細的身子被他扛在肩膀上,就像是拎起一隻小兔子一樣容易。
她在他肩上叫囂掙扎,卻是被他輕而易舉的扛進了房間。
房內,燈光旖旎卻不刺眼,琉璃宮燈都是她最喜歡的藍色紫色,四周的暖爐燒的熱熱的,卻又不會嗆人。冬季裡,在這樣的房間裡面,只要呆上一刻鐘,神仙也會不由自主的打起瞌睡。
將她小心放下,他翻身壓在她身上,今晚,他的吻不用再小心翼翼,也不必含蓄壓抑,他可以盡情的釋放自己,從身體到靈魂。
不管她是來自哪一世的魂魄,這一刻,他只認她是他林冬曜的女人,並且是生生世世。儘管他們之間還有很多未解決的問題,但彼此的心已然靠攏,身體也都做到了最好的準備。
肌膚相親,如他所說,這房間裡面,溫暖如春,即便是赤誠相對,也不會感覺到一絲寒意。
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將她剝如春筍,細嫩滑膩,他可以汗流浹背的吻遍她每一寸肌膚。
脣舌交織,四隻手都在彼此身上探尋搜索,遊弋揉捏。
他是恨不得將她揉進他身體,而她則是在他身下化成清泉的感覺。
“叫我夫君——滿月——叫我夫君。”
沉入前,他咬着她耳垂,喘息出聲。
“夫君。”
“夫君。”
她聽話的小聲呢喃着,他喜歡的,她自然願意迴應,願意給予。
他是個聰明到可怕的男人,初嘗這歡愉滋味,卻是很快掌握佔據了主動,她的敏感,她的顫抖,他一點就透。
而她從他身上獲取到的是完全新鮮且刺激的感覺。好多次,忍不住輕呼出聲,掙扎和抗拒也都成了彼此愛意燃燒的調劑。
“滿月——月兒,月兒——”他曖昧的喊着她名字,卻是每開口一次,都要帶給她全新的感覺和力道。
她沒吃晚膳,體力漸漸不支,從迎合到懶懶的被他任意開發佔有,再到搖着頭求饒,讓他放過她,他卻是自始至終勇猛依舊。
“月兒——月兒——”
他開始衝刺,力道如崇山壓下,她壓抑的聲音變得放肆且顫抖,每一寸肌膚都做好了與他一起衝上雲端的極致準備。
恨不得,讓時光,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
越久越好。
越深越濃。
越纏越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