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3 他以性命保她,求月票

滿月在院子裡待了一會,安妃和邱蓉都沒有出來。

按理說,安妃今兒這齣戲是爲了讓邱蓉死心,可這麼長時間還不見結束,顯然是出了什麼問題。

滿月也不繼續等下去,眼看快到正午,一個人朝慈寧宮走去。

穿過狹長的甬道,前面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隱隱還有爭吵聲。

“丁菊茗!我就知道你是裝的!不安好心!你嫉妒王爺對我好,想要害我失去孩子!我跟你沒完!”

“婉兒,你別血口噴人!事已至此,是你自作孽!我倒是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否則的話——你定要糾纏下去,那就魚死網破!”

爭吵的是太后送給林冬合的小妾婉兒,還有丁菊茗。

二人旋即拉扯着到了隱蔽的地方。

滿月駐足原地,隱隱從二人剛纔的談話聲中聽出了什麼。

她不由得朝身後看了一眼,隱秀立刻從暗處現身。

“你與鐵英兵分兩路,你去看看林冬合在做什麼,鐵英,你跟着她們倆。”

滿月沉聲吩咐二人。

“王妃,可您身邊就——”

“先去,我自有安排。”滿月擺手,語氣刻不容緩。

“是。王妃。”

隱秀和鐵英分頭行事,滿月從甬道走出,快步朝御書房的方向走去。

即便她腳下步伐已經很快,可跟在她身後的腳步聲也越來越快。

御書房近在咫尺,可腳步聲也已到了身後。

後腦一記重擊,她失去意識倒在了地上。

隨着她身子倒下,御書房的門緩緩打開。

林冬曜朝這邊緩步走來,臉上的表情隱着一絲擔憂。

剛纔那一刻,他心下莫名陣痛了一下,好像是她那裡出了什麼問題。

“年政,派人先去璇璣宮看看。”林冬曜始終不放心,令年政派人打頭陣。

路過前方的花園時,他腳步一頓,突然感覺到了什麼,原路折回進了園子。

園中有一片芍藥花明顯有被壓倒的痕跡,林冬曜蹲下仔細擦看。

“這些折斷的痕跡很新,斷徑還溼潤,派人去追!”

林冬曜意識到情況不妙,沉聲命令年政。

“是,王爺。”年政不敢耽誤,即刻離開。

林冬曜加快腳步朝璇璣宮趕去。

在璇璣宮門口碰上紅着眼睛從裡面跑出來的邱蓉,見到他後,邱蓉表情複雜愧疚,最終什麼都沒說,跑出了璇璣宮。

“王爺!娘娘說王妃之前一直都在院中等候,可後來有人看到王妃朝御書房走去,剛剛屬下從御書房走來這邊也打探了一下,沿路的確有宮女太監看到王妃腳步匆匆朝御書房的方向走去,可快到御書房的時候,就再也沒人見過王妃。”

這時,林冬曜派出的屬下從院中匆匆趕來,沉聲稟報。

這一刻,林冬曜眼神滿布陰霾。

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光天化日之下,還是在御書房外!

“王爺!”

“王爺!”

這時,兩道女聲幾乎同時響起。

一看到朝這邊跑來的是隱秀和鐵英,林冬曜眼底的陰霾已然化作一絲顫抖。

“王妃呢?”他明知她是被人擄走了,卻還是抱着最後一線希望,希望她平安無事。

“王爺,王妃命屬下跟着丁菊茗和婉兒,屬下等她們進了慈寧宮就立刻去找王妃,才知道王妃沒遇上王爺,於是就過來了。”

鐵英從林冬曜鐵青的臉色也能猜出發生了什麼。

“王爺,王妃命屬下去查看安澤王行蹤,屬下回來複命。”

顯然,隱秀也沒遇上滿月。

林冬曜寒瞳閉了閉,將一切串聯起來,似乎是滿月在危險到來之前,提前安排好了身邊的人,同時利用身邊人傳遞出來的信息給他線索。

他只恨自己晚了一步!

究竟是什麼人,能在皇宮擄走她?

“你們跟本王一起,先去慈寧宮。其他人繼續暗中找尋王妃。”

林冬曜此話一出,隱秀和鐵英明顯一愣。

“是。”隱秀不敢多問,沉聲領命。

“王爺!王妃不見了,您怎能暗中搜索?竟還要去慈寧宮參加午宴嗎?”鐵英皺眉反駁林冬曜。

一旁的隱秀冷聲喝住她,

“鐵英,王爺自有安排!不會不顧王妃安排!你先退下!”

“——我!”鐵英想了想,到了嘴邊的話語嚥了下去,乖乖退下。

林冬曜帶着隱秀看似如往常一般朝慈寧宮走去,而鐵英卻是朝着未央宮快步奔去。

她記得龐侯這陣子都在未央宮靜修打坐,如果王爺沒辦法的話,說不定龐侯能幫上忙。

鐵英此刻還沒意識到,她如此舉動,是讓整件事情更加複雜多變。

——

慈寧宮

林冬曜進入大殿的時候,除了他跟太后,其他人都已經到了。

太子瞥了眼形單影隻的林冬曜,眸子沉了沉,旋即快速對蘇康使了個眼色。

蘇康得令,無聲退下。

爾若陪在林簡身邊,乖順安靜,不起波瀾。

又等了一會,蘇康已經摺返回來,滿月還未出現。

蘇康無聲的對林簡搖搖頭,視線卻飛快的看了爾若一眼,爾若此刻正低頭爲林簡倒酒,並沒發現林簡和蘇康的眼神同時落在她身上。

隨着三聲太后駕到,衆人起身迎接。

一進大殿,太后就瞥見林冬曜隻身一人站在那裡。

“東曜,滿月丫頭呢?”太后對滿月這半年來的表現也是挑不出一絲毛病,除了她還未懷上子嗣,其他方面都能達到太后的滿意和要求,所以太后對滿月的態度也親近了不少。

“皇奶奶,她還在璇璣宮,一會就來。”

林冬曜話音落下,大殿外倏忽響起一陣喧囂聲,

“柔懷王是真的不知道王妃做了什麼嗎?”隨着一聲淒厲控訴,衆人目光齊齊的朝門口看去。

只見丁菊茗正扶着渾身是血的婉兒跌跌撞撞的走過來。

見此,林冬合率先起身衝了過去。

“婉兒!你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

林冬合怒吼出聲,看起來像是驚慌失措。

“王爺——王爺——太后,太后——快救救我——救我。”

婉兒氣若游絲,虛弱出聲。

“婉兒!你這是怎麼回事?”太后面色大驚,這婉兒可是她送去給林冬合的人,敢對她的人下手,簡直是大逆不道!不將她這個太后放在眼裡!

“太后,是——王妃!柔懷王妃——害我,太后,救我——”

話音落下,婉兒伸出的手驀然垂下,身子更是綿軟無力的倒在林冬合懷裡。

林冬合擡手在她鼻息試探了一下,立刻失措大喊,

“御醫!御醫!快!婉兒沒有氣息了!!”

林冬合喊叫的時候,丁菊茗垂下的眸子閃過一抹報復詭異的快感。

而她林冬合也飛快的看了丁菊茗一眼,有種一切瞭然的相視感。

很快,御醫上來,只是爲時已晚。

婉兒已經沒了氣息,在此之前,她腹中胎兒尚且存活,可因爲胎兒太小,母親沒了心跳,胎兒也很快就——

“唉!這——這是一屍兩命啊!怎麼會這樣?之前早上還好好地,爲何會——”

“剛纔婉兒好像說是柔懷王妃害得她——是不是?”

“是,本宮也聽到了,婉兒的確說的是柔懷王妃害了她!”

隨着一衆妃嬪議論紛紛,太后臉色刷的一下鐵英陰鬱。

即便婉兒是個妾!可腹中骨肉也是她的重孫!

“來人!去找令狐滿月!”

這一刻,太后甚至都沒看一眼林冬曜的表情。

這死的可是她未來重孫!很有可能還是她第一個重孫!不論是誰,若有份參與,她必定重罰!

“丁菊茗!怎麼回事?!”

太后厲聲質問現在唯一的知情人丁菊茗。

“回——回太后,妾身和妹妹離開慈寧宮後,就各自逛着院子,後來聽到妹妹和柔懷王妃的爭吵聲,王妃嫌妹妹走在前面擋了她的路,可妹妹懷有身孕行動不便,就想請王妃體諒一下,可王妃卻說妹妹是故意在她面前炫耀有喜,而她卻無所出,妹妹本來想要解釋的,可王妃不聽,從妹妹身邊走過的時候,不知是不是撞到妹妹,妹妹坐在地上之後就——就如此了——妾身立刻過去查看,可王妃似乎是害怕了,就立刻跑了。”

丁菊茗一邊說着,一邊低聲飲泣。

整件事情,她都將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現在婉兒死了,死無對證!

跟令狐滿月有爭執的也是婉兒!

而她也沒說確定的看到令狐滿月撞了婉兒!將來真要有個其他情況,她還可以自保。

丁菊茗這一刻卻不知道,自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令狐滿月!令狐滿月!好一個令狐滿月!現在這是畏罪潛逃了嗎?”太后情緒激動,目赤欲裂。

婉兒是她和皇上出於對林冬合的愧疚,安排在林冬合身邊的,婉兒也算爭氣,去了沒多久就懷了林冬合的孩子,可現在卻是一屍兩命!

此番亂子一出,衆人譁然。

太子面沉如水,不動聲色。

在他身旁,爾若經過短暫的怔愣之後,眼底迅速劃過一絲幸災樂禍。

“皇奶奶,孫兒相信滿月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孫兒只知道,滿月是在往御書房與孫兒會合的時候失蹤的,孫兒也在找她,並非什麼畏罪潛逃!”

林冬曜沉着出聲,思緒卻轉的飛快。

“來人!去查查有沒有人看到過令狐滿月!”

太后自然也不會就此下結論。

不一會,之前曾目睹過滿月的宮女太監都被帶到了大殿。

“回太后,奴婢之前見柔懷王妃腳步匆匆的朝御書房跑去,似乎是有什麼急事找王爺。”

“回太后,奴才也是看到王妃幾乎是跑着朝御書房的方向而去,王妃身邊也不曾帶着任何人。”

“回太后,奴才之前也見到王妃匆匆走過甚是着急,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

之前見過滿月的一個宮女兩個太監的話如出一轍。

太后重重一拍太師椅扶手,厲聲喝道,

“東曜!你都聽到了!你還有何話說?!你現在還想袒護你的王妃不成?”聽了這幾個人的供詞,太后對事實是深信不疑。

雖然令狐滿月平時所作所爲令她滿意,但沒有子嗣卻是事實,看到懷了身孕的玩兒難免會有嫉妒不滿之心!就算令狐滿月不是故意撞倒婉兒的,也是失手害死婉兒和孩子的兇手!

“皇奶奶,孫兒與滿月成親半年,對她的人品深信不疑!滿月生性淡漠隨意,絕對不是嫉妒衝動之人!孫兒願意以性命擔保!此事絕對與滿月無關!”

林冬曜此話一出,太后氣的手都在發抖。

“你——你這是在威脅哀家?用你的性命威脅哀家?你當哀家真的不敢罰你是不是?!

此刻,在太后眼裡,林冬曜無疑是冥頑不靈,事實面前還不肯面對現實。

“王爺!你真是不可救藥!這婉兒臨死之前說的話難道還有假?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婉兒總不可能用兩條性命來冤枉跟她無冤無仇的令狐滿月吧!”

皇后忍不住站出來說話。

這時候,不是太后說就是她說。

反正她這個皇后再不受寵,六宮之首的身份還擺在那裡。

只是皇后開口的時候,眼神明顯是試探的看向林簡的方向。

但見林簡面沉如水,不露絲毫情緒在外,再也不是之前那般,但凡牽扯到令狐滿月的事情就暴跳如雷的時候了。

皇后這才稍微定了定心。

“皇奶奶!請爲孫兒做主!爲無辜死去的婉兒,還有她腹中尚未存活的骨肉做主!孫兒對婉兒一直是寵愛有加,婉兒也與孫兒琴瑟和鳴情投意合!如今就這麼去了,還失去了孩子!皇奶奶!孫兒不知如何面對這個結果!一切但憑皇奶奶做主!”

林冬合沒有表現的如之前那般憤怒無措,滿臉都是悲憤痛苦的表情。

如此苦肉計,自然更適合在太后面前表演。

若他大吵大鬧,太后反倒還會說他爲何不多派幾個人保護婉兒,婉兒出事,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可如今他卻是悲痛欲絕,含淚傾訴自己與婉兒的感情,令太后心底動容,對他更是愧疚,對令狐滿月則恨意加深。

“皇奶奶,既然二弟如此痛苦,他也不適合繼續留在這裡,還是讓他回去等消息吧。爲今之計,還是儘快將令狐滿月抓回審問!”

一直默不吭聲的林簡沉沉發聲,與他以往的溫潤輕柔完全不同。

此刻,只有站在他身後的蘇康明白將要發生什麼。

最近一年來,太子殿下的脾氣變得喜怒不定,對手下要求嚴格,即便是對待令狐驚烈也從不縱容任何錯誤,照罰不誤。而殿下每每有此刻這般低沉氣息之後,稍後不久,太子府都會有人遭受重罰!

只是這一次——太子的目標應該是太子妃!

因爲在此之前,蘇康出去調查柔懷王妃行蹤的時候,曾查到有人目睹太子妃出現在璇璣宮附近,而且行蹤詭異,似乎是在找什麼人,過了沒多久,柔懷王妃就離開璇璣宮,繼而失蹤。

蘇康只是據實稟報,現在看來,沒任何確鑿的證據指明太子妃跟柔懷王妃失蹤有關,但太子未必如此想。

此刻,爾若對這一切還矇在鼓裡。她眼底是壓抑不住的陣陣竊喜!令狐滿月也有今天?真可惜不是她親自收拾她!

“來人!就是將皇宮翻個底朝天也要將令狐滿月找出來!哀家倒要看看,害死了哀家的重孫,她還能逃過哀家的天羅地網不成?!”

太后一拍太師椅扶手,恨恨出聲。

“皇奶奶!滿月姐姐沒有害死婉兒!是婉兒誣陷滿月姐姐!”

這時,一道清脆明朗的少年聲音脆生生響起,衆人同時朝大殿門口看去。

眼前場景,令人倒吸一口涼氣。

“滿月!”

林冬曜率先衝了過去,從林南徳身邊抱起滿月搖搖欲墜的身子。

見她臉色蒼白如紙,林冬曜整顆心都要跳出來的感覺。

她出現了!

“南德?怎麼是你?”太后看到滿月的第一瞬自然是憤怒至極,可當她看到林南徳的時候,卻又明顯繞不過彎來。

“令狐滿月!你害死了婉兒和本王的骨肉!現在還敢回來!你又想耍什麼花招?皇奶奶!快命人將她拿下!”

林冬合想要先發制人,當他看到令狐滿月出現的那一刻,他就意識到情況不妙!

令狐滿月是應該出現在這裡,但是不應該是被林南徳帶回來!而應該是被太后的人找到!

之前他在御書房外確認四下無人,親手打暈了令狐滿月,將她帶走留在隱蔽假山上,如此短的時間,令狐滿月不會醒來!更加不可能被只有十歲的林南徳找到!那麼高的假山,林南徳這種弱不禁風的身子,根本爬不上去!

他的計劃已經是萬無一失了!

難道這一次令狐滿月還能逃脫?!

不!絕不可能!

只要他一口咬住婉兒臨死前說的話,令狐滿月就沒有脫罪的機會!不管她和林冬曜說什麼,太后始終還是相信婉兒臨死之前說的話!

“來人!先將令狐滿月拿下!”

太后冷喝一聲,旋即看向緊緊擁着滿月的林冬曜,

“東曜!注意你的身份!現在死的可是哀家未來的重孫!放開她!”

太后聲音提高了八度,可林冬曜卻始終不爲所動。

“皇奶奶,現在滿月回來了,很快就會真相大白!在此之前,孫兒不會讓任何人碰她一根汗毛!孫兒之前說過,若她真的做錯了,孫兒願以性命陪伴,證她清白!”

林冬曜如此說,等於公然挑釁太后威嚴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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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我沒事。先放開我。”

滿月喘了口氣,氣息凌亂而沉重。

“你是不是哪裡受傷了?”林冬曜關切的打量她全身上下。

她臉色蒼白絕不是裝出來的!況且身子還在發抖,她一定是哪裡不對勁。

“王爺,先放開我!讓我跟太后說話。”

滿月輕輕推着林冬曜的手,一時之間,看的太后暴跳如雷,

“夠了!你們在哀家面前演什麼戲!東曜!哀家最後一次警告你!放開她!哀家要親自審問她!”

話音落下,太后豁然起身。

這一刻,太后顯然是失去了最後的耐心。

包括對林冬曜的耐心!

林冬合陰鬱雙眸定定的看向林冬曜和滿月,牙關緊咬,眼底漫過滿滿的嫉妒和報復的戾氣。

林簡則是眨了眨星眸,面上看似雲淡風輕,可隱在寬大衣袖下的大手卻是握緊了拳頭,指關節甚至發出互相摩擦而出的聲音。

剛纔那一刻,林冬曜衝向滿月的那一刻,幾乎是同時,他也霍然起身,只不過他的雙腳卻沒有離開原地,胳膊被蘇康死死拉住!

若不是蘇康,出於本能——當他看到面色蒼白的令狐滿月,下意識的就會衝過去。

但他起身的動作還是落在了爾若眼中。

爾若什麼也不說,只是愣愣的看了他一眼,旋即呆呆的垂下眸子,這一刻,她的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愈加顫抖的離開。她假裝掩嘴咳嗽了一聲,卻是快速將壓制病情發作的藥丸送入口中。

這藥丸是奶孃令她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的。

之前她還認爲是奶孃太過小心了!經過這半年修煉,難道她還會因爲太子或是令狐滿月的事情而衝動到引起病發嗎?

如今看來,是該說奶孃有先見之明,還是說太子在她心目中始終佔據着重要的地位呢?

藥丸只能暫時壓制住她暴躁的脾氣和不受控制的情緒,但卻不能減少她此刻的痛苦!

嫉妒的痛!

仇恨的痛!

不甘的痛!

還有深愛得不到迴應的痛!

她心底無數次的呼喊着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呼喊的太多次,她都以爲她的呼喊永遠都只是徒勞了,因此就會麻木——

可今天,她比任何時候都痛!

任何時候,太子心中,最關心的始終只有令狐滿月!

不曾變過!

而太子對她也自始至終沒有變過的漠視!嫌惡!

奶孃說過,她經歷的痛還不夠!如果她海能感覺到男人帶給她的傷害痛苦,那就永遠不到她變得真正強大的時候!

她似乎看不到前方的曙光了——

太后再次下令,眼看就要先處罰林冬曜開刀了,滿月輕輕推着他胳膊,衝他搖搖頭。

“王爺,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但我清清白白,也就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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