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清晨,微風輕拂,清清淺淺的涼意讓人分外舒適。蒲+公+英/中+文/網(.請記住我)旭日東昇,燦爛的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窗透進裝修豪華的套房裡,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陽光灑落在諾大的牀上,調皮地親吻着趴在牀上熟睡的男人俊臉上,酒紅色微卷的短髮凌亂地覆蓋在他的額頭上,透出一股子野性的味道。淡藍色碎花的棉被胡亂地搭在他的腰間,露出精瘦的上身和兩條修長的長腿,小麥色的肌膚隱隱透着健康。
男子的眉宇動了一下,終是不敵陽光的熱情,緩緩睜開雙眼,睡眼惺忪的樣子讓他看起來有點可愛,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一樣,讓人憐愛。
然而,這一切都是假象。
在他純良的外表掩飾之下,天知道那是怎樣的包藏着一顆讓人恨不得吃其肉飲其血的禍心。
男子從牀上坐了起來,雙手大大的打了個懶腰,打着呵欠喝了一聲:“啊!睡覺睡到自然醒,讓別人幫我數錢數到手抽筋,這纔是神仙般的生活吶!”
迴應他的是一室的靜默以及肚子裡適時響起的一陣咕嚕聲,男子拍了拍乾癟的肚皮,撇撇嘴道:“知道了,知道了。等小爺梳洗好了,就去餵飽你,等着。蒲+公+英/中+文/網”
徑直赤着身子從大牀上走向浴室,從背後看去,那沒有半點贅肉的精瘦結實的身材好的讓女人尖叫,讓男人嫉妒。再加上那張無害的純良花美男俊臉,讓人輕易相信這又是一個騙遍上至80下至8個月的妖孽。
段逸朗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完畢,來到度假村裡的自助餐廳,正逢用餐高峰,已經有許多住客來吃早餐,餐桌上人滿爲患。
度假村裡人人皆知段逸朗的身份,不提他本身顯赫的家世,他不僅是G市有名的三少之一,還是U酒店連鎖的老闆其中之一。而由於他較另外兩位老闆也就是官少和秦少來的要年少,所以,向來被人們稱之爲段三少。
於是,一身米白色休閒服飾,外罩一件黑色馬甲的他所過之處,都有服務人員恭敬的彎腰打着招呼。而其中,不泛衆多女人愛慕的目光和電力十足的媚眼。
也難怪,三少中已經有兩個被套牢了,剩下段三少這個英俊多金,渾身散發着青春氣息的極品鑽石花美男,哪個不垂涎三尺虎視眈眈蠢蠢欲動,以盼着終有一天飛上枝頭當鳳凰呢?
掃一眼那些女人癡迷的目光,段逸朗有如被衆星捧月的虛榮之心一下子膨脹起來,腰身挺得更直了,下巴高高揚起,臭美桀驁囂張得不可一世,讓人恨不得上前抽他兩嘴丫子!
從服務生中接過盤子,段逸朗極紳士的回以一笑,露出可拍牙膏廣告的潔白牙齒:“謝謝你,美麗的小姐。蒲+公+英/中+文/網”
“不、不客氣。”女服務生激動得說話都結巴起來,俏臉緋紅,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雙眼冒着紅粉泡泡。
天啊,是三少,他親口對我說謝謝,他好有紳士風度,真的好帥啊!
段逸朗又拋了個媚眼,成功的接收到那女孩的尖叫聲,這才一臉笑容的向餐點區走去。而認真一看,你會發現,他嘴角上的笑容是那麼的詭異,那麼的得瑟和無恥。
假若秦宇和官俊齊在場的話,肯定又會說,又一個傻瓜淪落在他喪心病狂無恥至極的騙遍天下無敵手的招牌笑臉之下了。
端着一盤精緻的早點,段逸朗的視線掃了一圈,掠過那些滿面期盼着他來搭臺的女人,眼睛忽地定在一點,長腿大步的走了過去。
“嗨,小帥,我們又見面了。”段逸朗徑直坐在一張椅子上,看着對面吃的正歡快的小男孩。
韓帥正優雅的用銀叉吃着意大利粉,肉醬愣是沒有把他的嘴角弄髒一點半點,讓人驚歎這孩子的良好家教和乖巧。
聽得招呼,韓帥擡起紅潤的小臉,晶亮的黑曜石眼睛眨了眨,微微歪頭,想了一會才道:“我記得你,你是昨天在花園的叔叔。”
“WOW!你的記憶力真好。”段逸朗適時的讚賞他,又露出他無害的招牌笑容道:“怎麼你還是一個人?你媽咪和爹哋呢?”
聽的他這麼問,韓帥好看的眉宇微微皺了一下,很快舒展開來說道:“我沒有爹哋。”
看着他神色淡淡的回話,段逸朗心裡咯噔一下,一股子不知名的感覺在胸間盪漾開來,既酸又澀。
壓下這股奇怪的感覺,段逸朗又笑了:“那你媽咪還真放心,竟然讓你一個人下來吃早餐!”不是不負責任,就是天真愚蠢,這年頭壞人這麼多,竟然放任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四處亂跑。
韓帥有點奇怪,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生活的啊。長年生活在外國,他早就養成獨立的習慣了,依靠媽咪照顧,他早就餓死了。
畢竟只是小孩子,再老成也還是天真不更事,韓帥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卡通手錶說道:“快9點半了,媽咪應該就來了。”9點半,他那懶惰貪睡的老媽一定會準時出現,因爲她的生理物鍾很準時,每天早上,都是9點半吃早點的。
段逸朗笑了笑,兩人邊用餐邊說話,沒過多久,韓帥忽然向自己身子後方揚起了手:“媽咪,這邊。”
他順着他的方向扭過頭去,只見一個二十七八歲穿着休閒運動套裝有着一頭長髮的女人緩緩向這邊走來。
她的身材很高挑纖細,大概有一米七,臉上的皮膚很白淨,像白玉般的白,很細膩。她的脣很薄,透着淡淡的粉色,鼻子高挺若懸膽,而這些都不足以比得上她的一雙眼睛。
不比嚴小可渾圓有神的大眼睛,不比莫愁妖嬈的鳳眸,不比莫離勾魂會說話的星眸,不大卻如黑葡萄晶亮的眼珠子,像一汪深潭,深邃得想把人吸進去似的,讓人沉迷。此時,她微眯着的黑眸透着慵懶,透着不羈,透着對這個世界的不屑,像極了一隻任性的貓兒。
她是誰?再次遇見她,那股熟悉感更清晰了。到底在那裡見過這麼一隻慵懶的貓兒?
段逸朗無害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心裡卻不斷思量。此時的他像踏入了一個偌大的森林,森林裡有着重重迷霧,迷霧中有着一個女人,他努力的撥開迷霧睜大雙目,想要看清,站在裡面的她是誰?是誰?
他敢肯定,他一定見過她,只是,何時?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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