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嘻嘻笑地在牀上打鬧了一陣,千尋又託着腮在一旁問,“你幹嗎不把剩下的全開放啊。”
紀君陽一個翻身手臂搭在她光潔的背,好看的眉頭斜斜一輕挑,笑道,“如果你不介意曝光我們倆更親密的事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
千尋臉一紅,雙手掐着他的脖子,“紀君陽,你這流氓,你怎麼可以寫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紀君陽作被咔狀,咧出舌頭,裝作聲音艱難地擠出喉嚨,“你謀殺親夫啊。”
千尋在他肚皮上拍了一巴掌,“你還不是我親夫呢。”
這話自然引來紀君陽的極度不悅,這女人都沒半點自覺性,臉色一沉,就危險重重地逼到她眼前。
千尋趕緊投降,“明天,馬上,就是了。”
“嗯?”紀君陽還是不滿。
“一直都是,一直都是。”千尋狗腿般地。
紀君陽這才緩和了臉色。
千尋暗自嗚呼一聲,怎麼感覺一到牀上,自己就被他吃得死死的呢,難道自己這輩子就沒法翻身了嗎?
“那個,你博客密碼是多少啊。”
“不告訴你。”紀君陽氣定神閒的,她那點心思他還能不知道,肯定是想刪他的博文。
“還說你什麼都能跟我分享呢,連個密碼都不行。你就不怕發生豔照門哦。”千尋哼道,雖說那些夠不上豔照門,可是豔字門總搭得上邊的。
“那上面目前來說,還沒有照片,要不,咱倆拍一張,傳上去?”紀君陽拿着手機就要拍。
千尋那是鑽得比老鼠還要快,一滾身被子裡連個頭都看不見了。
紀君陽好笑地看着牀上隆起的小山包,大掌在她拱起的屁股上拍了拍,“好了,嚇你的。”
千尋小心翼翼地探出個頭,“沒騙我。”
“丫頭,你記着,你的身體,只能給我一個人看。”紀君陽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
千尋從被子也鑽出一隻手揪上他的耳朵,“那臭男人你也給我記着,你的裸男圖,也只能給我看,要是你敢給別的女人看,哼哼……”
“怎樣?”
“閹了你。”
“這個關係到你後半輩子的性福啊,你捨得?剛纔是誰在說喜歡我疼她的。”紀君陽笑道。
千尋拿枕頭去砸他,人沒砸着,反倒被他準確無誤地撲倒,“反正時間還早,你也有力氣打人,要不,再疼疼?”
“不要。”千尋這會急了,連着被折騰兩回,那她等下不要起牀了,“等會還得去幼兒園接安安呢。”
紀君陽瞟了眼牀頭鬧鐘的時間,“沒事,來得及。”
他迅速地堵住她的脣,將她反對聲全都吞了咽喉,狂熱而洶涌地輾轉親吻着她。
陽春三月,窗外陽光正明媚。
千尋揉着自己痠軟的腰,這下好了,一時感動,羊入狼口,差點骨頭渣子都不剩,不由狠狠地瞪着那正在穿戴着衣服的男人。
女人跟男人的體力果真是個懸殊的東西,看他精神奕奕,反倒是自己趴在牀角懶洋洋地不想動。
那個肇事者撥開她額前的一縷發,“要不你睡一覺,我去接安安。”
千尋搖了搖頭,“不了,媽叫我們回去吃飯,而且你不知道安安有多希望爸爸媽媽一起去接她。”
紀君陽將她抱着坐起,給她穿上胸衣,套上單毛衣,千尋將剩下的穿好,兩人牽手出了家門,如同正在陷入熱戀的男女。
千尋擡頭望了望天,碧藍的天空裡,飄着幾朵零散的白去,再看看坪裡停着的兩輛車,走到四個圈面前,輕輕踢了一腳車輪,“我怎麼感覺以後這車子要退休了。”
早上他叫司機來送她們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晚上他又去接她們,都快沒有用武之地了。
紀君陽笑道,“退休就退休,到時候我給你配個司機,我顧不上的時候你就叫他,隨叫隨到。”
千尋斜目挑着他同,“果然是有錢人的作派。”
紀君陽伸手在她的發頂揉過,“小富婆,你現在也是有錢人。”
“那哪是自己的啊,只是替別人保管着。”以後遇着合適的人選,還是要還回去的,她只拿自己應該拿的那份,現在家裡也不缺錢了,以後還可以找面前這個男人要點兒零花,誰叫他非得做自己男人呢,就得宰宰他,比如,給她買件什麼衣服啦,出去吃飯得拿他的卡刷,“再說,那點玩意兒,哪比得上你紀大總裁一根腳趾啊。”
“改明兒我把洛市一些產業和公司轉到你名下。”紀君陽雲淡風輕地說,彷彿跟菜市場上賣蘿蔔白菜似的。
千尋扶額,“你就別害我了,我現在揹着老高總這百分之十都覺得很有很有壓力了。”
“又不用你去管理,你怕什麼,會有職業的經理人,再說,你面前不還有我這麼大個勞動力嗎?”
“你太貴,我哪請得起啊。”
“不貴,你管吃管住管穿管喝每天像剛纔那樣給點小福利就好了。”某人又在她的耳邊製造曖昧了。
千尋趕緊兒跳開,打開奧迪坐了上去,他那種討福利法,她得被他榨乾。
“反正你有司機可以隨傳隨到,等會你叫司機送你回來好了。”
“我可以叫司機明天去接你。”
“那我車子停在這裡豈不空閒。”
“閒就閒,那有什麼關係。”
“可以給海芋開啊,她在酒吧上班,每天回來得晚,打車不方便,這車給她正好。今兒個我就給你當回司機好了。”千尋這麼一決定,自然是不肯下車來。
紀君陽倒也覺得可行,反正如果她喜歡車的話,他可以送她一輛更好的。
說到海芋,千尋又想起那小叔子來,“對了,昨天你跟你弟談得怎麼樣。”
紀君陽雙手往腦後一靠枕在椅背上,全身散發着一股慵懶如豹的氣息。
“那小子啊,估計是動心了,他現在住你家樓上。”
千尋微微一愣,“前陣子樓上裝修,我媽說是新住戶搬進來,該不會就是他吧。”
“大概就是。”
“海芋沒跟你說嗎?”
千尋搖了搖頭。
紀君陽道,“我倒是想有個女人能夠修理一下君翔,看來你朋友是個不錯的對手。”
千尋笑道,“哪有你這種哥啊,還巴不得弟弟被女人修理。”
正說着,千尋的手機響起,看號碼是幼兒園的,開了免提擱前邊板上。
“請問是溫安寧的家長嗎?”
聽聲音,是老師,千尋應道,“我是。”
“麻煩你現在到幼兒園來一趟,溫安寧把另外一個小朋友給打傷了。”
千尋詫異地,“打傷?”
“是,現在小朋友的家長正要求說個理。”
“好,我馬上就過來。”千尋腳下油門一踩,加了碼力,心裡納悶,“安安雖然調皮,可是也不是多事的人,怎麼會打人呢?”
紀君陽卻笑道,“我們頭一回一起去接她,她倒是給我們送了份大禮啊。”
千尋不滿地咕噥,“你還有心情說笑。”
千尋將車子開到幼兒園附近,找了個停車位將車泊下。
紀君陽見這裡離幼兒園還有一段距離,“爲什麼不開門口去?”
“幼兒園過去是連着小學,現在是放學的時候,車子人流全擠在一塊,嚴重一點叫你動都動不了,你只能乾着急。”
千尋在這裡是已經有了經驗的,每次都是將車子停在稍微寬鬆的地方,步行小段的距離,其實比直行開車還要快。
而現在,幼兒園和小學的門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家長正翹首以待着。
下了車,兩人急匆匆地往前趕,千尋穿過園門,看見安安正站在遊樂場,腮幫子氣鼓鼓地,小手握成了拳頭,身邊是老師和一個氣勢洶洶的年輕女子摟着個小男孩,旁邊有不少圍觀的。
“你們學校怎麼回事,我把孩子送到你們這裡,不是來被捱打的。”
“耿太太,真的很抱歉,這事我們也不想發生的,溫安寧的家長馬上就過來了,您先別動氣,這事再商量行嗎?”
千尋幾步就走了過去,蹲在女兒面前,“安安,告訴媽咪,怎麼就跟小朋友打架了?”
“我沒打他,是他想推我,自己從滑梯上掉下來的。”安安一臉倔強的表情,一如剛纔老師問她的那樣。
耿太太的臉綠了,“你這小孩,果然是媽沒教養,女兒也沒教養,打了人做錯事還不承認,還狡辯,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家浩浩推你了。”
千尋皺了皺眉,從地上站起身來,“這位太太,您兒子傷哪了?”
“你看見我們家浩浩,摔得鼻青臉腫的,你怎麼做家長的,還是個女孩子,這麼小就心狠手毒的。”
千尋見那小孩的臉,果然有劃破的痕跡,這會雖然已經止了血,但臉頰腫了起來,也不知這做母親的怎麼想的,不先帶孩子去醫院。
“太太您也說了,您兒子是摔的,並不是打架打的。”
“那也是你女兒打我兒子打摔下去的。”
“那麼,有誰看見了嗎?”如果說孩子間打打鬧鬧,失手倒有可能,但說自己女兒無緣無固去打一個小朋友,千尋有點不相信。
可能作爲母親的都有點護着自己的孩子,那小男孩傷得也不輕,千尋也能理解面前這個女人的心情。
只是她也太熟悉女兒那種倔強的眼神,那種眼神對安安來說,意味着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
所以,她並不想輕易地責備孩子,或者是將責任反推到對方孩子的身上。是她孩子做的,她和孩子道歉,但若不是,那也抱歉,她得爲孩子討個公道,不想孩子的心裡留下陰影。
孩子雖小,但也是開始明白是非對錯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