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當家,這個笑話不好笑!”霍之柔緊緊地咬着牙關,好不容易纔吐出這一句話,沒有想到元博瀚如此無恥。
“哈哈哈哈!”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話語,拍着大腿笑了起來,而站在他身邊的元音看着自家主子笑得開懷的模樣,她嘴角微微抽搐着。
霍之柔看着大笑的元博瀚,臉色又白轉青,再由青轉紅,深呼吸了一口氣,對着元博瀚說道:“既然元當家不肯幫這個忙,小女告辭!”
霍之柔說完,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元博瀚看着霍之柔氣呼呼離去的背影,笑聲漸漸地止住。
“主子,霍小姐被您氣走了。”元音淡淡的聲音說道。
“嗯,這個小丫頭脾氣還真大,竟然敢甩臉走人,膽子也不小啊!”元博瀚站了起來,含笑地搖搖頭。
元音聽到元博瀚這話,暗暗翻了一個白眼,主子您都不肯幫人家忙了,人家也沒有理由留下來求您,不甩臉走人才怪呢!
“元音,告訴下面的,晉錦大會十天之後再舉行!”元博瀚往他的住處走去,走了好遠之後,纔出聲道。
“是!”元音聽到元博瀚的話語,應聲而下,主子看來對這位霍家大小姐還是不一般的。
“小姐,現在怎麼辦?元當家不肯推遲挑選大會。”春曉苦惱地看着臉色難看的霍之柔,有些擔憂不已。
霍之柔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無奈地說道:“不知道,先去繡坊再說,看看能不能儘快做出一匹晉錦出來。”
“小姐,既然如此,我們不要和元門合作不行嗎?這元當家奴婢看也不是一個好人。”春曉想到在大廳的時候元博瀚如此刁難她家小姐,她就憤憤不平起來。
霍之柔揉了揉發疼的眉心,她也不想和元門合作,可是,她和洛興爲下了賭注,開弓了就沒有回頭路,不能合作也得想辦法合作才行!
霍家西跨院,當蔣谷秋聽說繡坊走水的事情之後,臉上終於露出笑容出來,“好!很好!”
“夫人,霍之柔此時還沒有歸府,估計再解決這件事呢!”一個清秀的丫鬟對着蔣谷秋說道。
“哼!燒了整個繡坊我看她怎麼解決!”蔣谷秋臉上露出狠毒的表情,“這件事老爺知道嗎?”
丫鬟:“……”
“怎麼了?什麼話不能說?”蔣谷秋看着丫鬟猶豫沉默的模樣沒好氣地質問道。
“夫人,老爺昨夜又出府了,一夜未歸。”丫鬟說完,立刻低下頭,不敢看蔣谷秋扭曲的一張臉。
“給我滾!”蔣谷秋將桌上的茶盞甩到地上,剛纔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丫鬟聽到蔣谷秋的怒吼,戰戰兢兢地地離開了屋子。
“主子,京城來信,讓您儘快返回去!”楊昌收到飛鴿傳書之後立刻快速地稟告司昊然。
司昊然眉頭緊緊地蹙了取來,“京城發生什麼事了?”
“據屬下了解,京城並無大事,只是皇上派楊公公到王府,聽說您又外出,叫您儘快返回京城。”楊昌恭敬地回道。
司昊然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本想多留在晉城一段時間,找到那個東西順便拜訪一下元博瀚,沒有想到有了意外。
“收拾東西,準備返回京城,留下兩個人在晉城,務必想辦法從霍家找到那個東西。”
“屬下知道了,那主子,離開的時候要不要和霍之柔說一聲。”楊昌出聲問道。
“她……如今她自顧不暇呢,一會我們離去還不知道她回來了沒有,不能因爲她耽誤了回京,去告訴霍家大管家,他自然會告訴霍之柔的,我的人情讓霍之柔欠着,早晚有一天會向她要回來!”司昊然心裡有些遺憾,要不是急匆匆返回京城,說不定能向霍之柔提出一些要求呢,可惜啊!可惜!
楊昌聽到司昊然的話語領命離去。
霍之柔在繡坊商量着如何在五天之內趕製出一匹晉錦,好不容易商討出一個計劃,突然錦莊的一個夥計激動地闖了進來,興奮地說道:“大小姐,元門剛纔派人過來說,挑選大會改在十天之後了!”
“什麼!”霍之柔也顧不了這個夥計沒有規矩,激動的聲音說道:“你說元門將挑選大會改到十天之後了?”
“是的!”夥計點點頭,將一份燙金的帖子拿出來,交給霍之柔道:“這是剛纔元門的人親自送過來的,還說要交給小姐您。”、
霍之柔接過請帖,打開,當看到上面的時間,重重地舒了一口氣,整個人也虛脫地跌坐在椅子上。
“小姐,您怎麼了?”春曉看到霍之柔渾身無力的模樣擔憂地說道。
霍之柔擺擺手,“我沒事。”
“小姐,您說這個元當家到底怎麼一個回事?明明在飛鶴樓的時候您求他都不答應推遲挑選大會,這纔沒過的多久,就派人送來請帖說推遲挑選大會,讓奴婢有些摸不着頭腦啊!”
霍之柔聽到春曉疑惑的話語,不僅僅是春曉疑惑,就連她也是納悶不已,突然,她想到什麼,腦中劃過一個想法,隨即咬牙切齒地說道:“可惡,這個傢伙耍了我!”
“啊!小姐,您說元當家耍了您?”春曉聽到霍之柔的話語,春曉驚愕地叫了起來。
屋子裡面的人聽到春曉的話語,齊齊將驚訝的目光看向霍之柔,而司徒範倒吸了一口氣,自家的主子會耍眼前這位霍家大小姐,難道主子對她真看上眼了?
霍之柔緊緊地咬着牙關,手也握成拳頭,這筆賬,她記住了!元博瀚,你等着,耍了本小姐,過後她得連本帶利討回來!
霍之柔返回府上,從曹管家那裡得知司昊然離府歸京的事情,她暗暗舒了一口氣,這個瘟神終於走了。
相對於霍之柔的高興,當洛惠蘭得知司昊然離去的消息,在房間裡面大發火氣,想追出送別司昊然,可是霍之柔派人守着西跨院,讓洛惠蘭想獻殷勤卻無計可施。
十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明日便是元門大會挑選的日子。
這一天,霍之柔盛裝打扮,身着刺繡鑲邊纏枝花交織綾直領斜襟變色長袍,駝色撒花紗繡裙,烏亮的馬尾辮,頭綰風流別致如意高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裡插着累絲貓眼頭花,膚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個九彎素紋平銀鐲子,腰繫子粉藍繡金花卉紋樣絛,上面掛着一個折枝花的香囊,腳上穿的是金絲線繡重瓣蓮花錦繡雙色芙蓉緞鞋。
看着鏡子的自己,霍之柔滿意地點點頭,“走吧,出發!”
在大門口,霍之柔看到洛興爲,她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她這個父親十天之內都不見露面,如今到了這一天,終於見到他人了!
洛興爲看到霍之柔陰沉着一張
臉看着他,頓時不喜地說道:“怎麼?看到我不高興?”
“爹十天之前繡坊出事的事情,你知道嗎?”霍之柔淡淡的聲音問道。
洛興爲聽到霍之柔的話語,臉上露出心虛的表情,這件事他後來知道了,還高興了一場,想着繡坊出事之後,元門生意就落空了,到時霍家就會牢牢地掌握在他的手中,這個女兒給他乖乖呆在後院裡面。
他輕輕咳嗽了幾聲,掩飾住他的尷尬,隨即板正了臉說道:“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只是當初我既然把元門的事交給你,爹自然要看看你的能力。”
“哦?那爹覺得女兒表現得如何?”霍之柔聽到洛興爲的話語,眼裡劃過譏諷的目光。
“這要看一會你能不能拿下元門生意!”洛興爲一臉故作嚴肅地說道。
“好吧,既然爹要考驗女兒,女兒就不多問了,不過爹,你也去元門挑選大會嗎?”霍之柔似笑非笑地看着洛興爲。
“作爲霍家的老爺,我怎麼不去!”洛興爲沒好氣地說道,隨即再也不和霍之柔說一句話,轉身進了門口其中一輛馬車。
霍之柔看着洛興爲這一副逃難的模樣,撇撇嘴,冷哼了一聲之後上了另一輛馬車。
元門的晉錦挑選大會在晉城臨湖的飛鶴樓舉辦,當霍之柔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晉城的商家到場。
當他們看到霍之柔和洛興爲的時候,一個個帶着異樣的目光看着他們父女二人,最近晉城流傳着霍之柔不孝和洛興爲鬧翻的流言,看着此時霍之柔和洛興爲一點都不交流的樣子,他們更是確定了他們心裡所猜想的,何況這位霍家大小姐在洛興爲娶二房的時候,大鬧的事情如今他們還歷歷在目。
“洛老爺,霍大小姐,今個怎麼是你們父女兩個人到場呢?”錦緞商鋪的陳老闆含笑地上前打招呼。
“這樣的場合自然我自然得到場,至於柔兒,她將來也是繼承家業了,讓她出來歷練一下也好!”洛興爲一改剛纔進來的時候板着臉的樣子,笑呵呵地對着面前的陳老闆說道。
霍之柔也朝着面前的陳老闆行了一個禮,淡笑道:“陳伯父!”
陳老闆含笑地點點頭,對着霍之柔道:“霍大小姐如此出色,真讓少年望而卻步,將來霍大小姐嫁人可就難了!”
還沒有等洛興爲回答,只聽到霍之柔含笑地對着陳老闆說道:“陳伯父,您可說錯話了,將來不是我嫁人,而是招夫婿,和我孃親一樣!”
霍之柔的話語頓時讓洛興爲臉上的笑容拉下,而陳老闆乾笑了幾聲,眼光有意無意地朝着洛興爲看了過去。這位霍家大小姐還真不一樣,竟然在大庭廣衆就將招夫婿的事情說了出來,也不怕得罪了她的父親。
對於男人來說,入贅是最可恥的事情,偏偏眼前就有一個入贅到霍家的男人,而洛興爲心裡最覺得恥辱的事情便是入贅霍家,因此他沒有將霍家的家業奪走,這是一件他不甘心的事情。
“李管事帶着晉錦來了,爹爹,我們先找地方坐下!”霍之柔的餘光看到進門的司徒範和李管事,微微地朝着兩個人頷首之後對着洛興爲說道。
洛興爲淡淡地“嗯”了一聲,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坐了下來之後,洛興爲對着霍之柔問道:“柔兒,這次比試,有幾層的把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