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伕走到馬兒身邊,看到頭破血流的馬兒,臉上露出難受的表情,還沒有等他蹲下來探個究竟,只見從馬兒頭上的傷口處涌出不少蟲子,他驚恐地叫了起來,“當……家,蟲子!”
元博瀚聽到馬伕的叫聲,眉頭一皺,快步地上前,而當他看到從馬兒身邊涌出的蟲子的時候,他的臉色瞬間一變。
而被元博瀚抱着懷裡的霍之柔看到不少蟲子,她也臉色發白,毛孔悚然。
“博瀚,這蟲子怎麼和當初那個苗家女子弄出來的一樣?”霍之柔看着這些蟲子,她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
此時的她想到了當初從晉城去杭州的途中遇到的那個苗僵的女子,她喜歡元博瀚,可是元博瀚拒絕了她,她一氣之下,竟然用蠱蟲害人,而當時她明明就死了,現在這些蟲子也從哪裡來的?
不要告訴她,這蟲子是當初那個苗疆女子留下的,這不是笑話嗎?
元博瀚感覺到懷中人兒的害怕,安撫地對着她說道:“別看!”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將腦袋埋在了元博瀚的懷裡,不敢再看面前恐怖的一幕。
一旁的元音看着從馬兒身體裡面涌出來的蟲子竟然將馬兒的屍體給吃了,臉色一變,對着馬伕說道:“元青,燒了馬!”
馬伕聽到元音的話語,有些猶豫。
元音瞧着馬伕一副猶猶豫豫的模樣,隨即呵斥地說道:“元青,還不趕快!難道你想這些蟲子吃了馬,然後鑽到我們身上來嗎?”
馬伕一聽,臉色一變。
“元青!”元博瀚冷眼看着驚恐的馬伕。
馬伕再也不敢猶豫,示意一旁的侍衛,幾個人一起,將馬兒給燒了,看着從小帶大的馬兒就這樣燒成灰燼,馬伕咬牙切齒,如果抓到元兇,他一定千刀萬剮給它報仇!
元博瀚意識到這件事不簡單,下令讓人搜查周圍有沒有可疑人員,可是一通檢查下來,除了客棧的掌櫃、小二之外,就入住客棧的客人,雖然這些人也有可疑,但是元博瀚覺得,這個背後的黑手應該隱藏在暗處。
“當家,奴婢讓我們的人加強了戒備。”元音恭敬地說道。
元博瀚將一杯熱茶送到霍之柔的手中,讓她喝了壓驚之後,對着元音說道:“看看,有沒有打扮和當初見過的那個苗疆女子相似的人!”
“當家您懷疑,這個背後的的人是苗疆人?”元音出聲說道。
“不然呢?”元博瀚淡淡的聲音反問道。
元音聽到元博瀚的話語,頓時噎住了,隨即恭敬地說道:“奴婢立刻交待下去。”
元博瀚點頭,待元音退出了屋子,他側頭看着一臉擔憂的霍之柔笑着說道:“有人覺得我們這一路太無聊了,給我們找來樂趣。”
霍之柔本來有些緊張和擔憂,可是聽到元博瀚的話語,她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隨即對着元博瀚說道:“你很高興人家給你找樂趣?”
“如果是以前,沒有成親的時候,我會很高興,不過現在身邊有了你,有人既然想要我不快樂,那麼我也不會和他們客氣,讓他們知道,給我找樂趣的下場是什麼!”元博瀚眼裡劃過戾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
個樣子,讓人看了極其好怕。
這不是第一次霍之柔見到元博瀚這個模樣,她上前抱住元博瀚,輕聲地說道:“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不會害怕的。”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話語,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就算我出了事,也不會……”
“你被我閉嘴!”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惱怒地打斷了他的話,隨即道:“不許這樣說!”
元博瀚看着霍之柔炸毛起來,他輕笑,一掃剛纔臉上的狠洌。
霍之柔抓着元博瀚的手,在她的臉上蹭了蹭,對着元博瀚說道:”博瀚,不要說出這樣的話,你出事,我也不會獨活的,你應該知道我的決心,所以,你千萬不要出事,否則就算我追到地府,也不會饒了你的!“
“柔兒……”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話語,臉上難掩動容。
霍之柔鼻子突然酸澀了起來,淚水情不自禁地流下,她不想元博瀚看到她哭泣的模樣,側頭低泣了起來。
元博瀚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抱着霍之柔,爲她擦拭了淚水,安撫說道:“好了,不哭了,我不會有事,你也不會有事,我們要長命百歲過一輩子呢!”
“嗯……”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嗯”了一聲,抱着元博瀚,她將臉緊緊地貼着元博瀚的胸脯,熾熱的淚水溼透了元博瀚胸前的衣裳,溫度傳遞到他的心上,讓他既心疼,又欣慰。
這輩子,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因爲發生了馬兒的事情,整個客棧被元門侍衛和暗衛把守,入住客棧的客人和客棧的掌櫃、夥計都被元門的人緊緊地盯着,整個客棧的氣氛變得極其緊繃,膽子小的客人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一個個紛紛離去。
掌櫃看着離去的客人,他臉上露出苦笑。
元音看着掌櫃無奈的模樣,她淡淡的聲音說道:“掌櫃不用擔心,我們會補償你的損失,但是前提條件是,我們能順利的離開,否則不僅僅是我們,你也不會平安!”
掌櫃聽到元音的話語,一掃剛纔因爲客人離去的無奈,想到剛纔在客棧前面發生的馬匹發瘋的事情,他心提了起來。
他身爲客棧的掌櫃,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眼前這一批客人,顯然身份不簡單,被他們成爲主人和夫人的這對男女,特別是男人身上,流露出尊貴不凡的氣質。
掌櫃不是一個沒有眼色的人,他明白,面前的人最好就是交好,而不是和他們產生矛盾,說不定還能給自己帶來好處。
掌櫃想到這裡,隨即對着元音抱拳說道:“這位姑娘你說笑了,客人有選擇留下和離開的權利,這是我不能勉強的,只是這附近方圓十里之外,都沒有一家客棧,這些離開的客人,恐怕要露宿荒郊野外了,這是我不忍看到的。”
元音聽到掌櫃的這番話,嘴角淡淡地一笑,這位掌櫃有意思。
掌櫃被元音這一笑,弄得臉上不好意思了起來,隨即輕輕地咳嗽了幾聲,隨即對着元音說道:“姑娘,我不敢多用你們住店的銀子,該給多少就多少,這是我的原則。”
元音一聽掌櫃這句話,挑眉,有些高看了眼前這個掌櫃,隨即道:“掌櫃放心,
既然你這樣說,我們也不會讓你失望的。”
掌櫃聽到元音這句話,他眉頭一皺,他都說不多收銀子了,眼前這個姑娘到底什麼意思?
元音看着掌櫃不解的模樣,並沒有多做解釋,轉了一個話題問道:“對了,掌櫃,今天這裡有沒有入住看起來不簡單的客人?”
“嗯?”掌櫃聽到元音的話語,不解,不簡單的客人?不就是你們嗎?
元音出聲再解釋道:“比如說,和我們穿着打扮不簡單的客人,穿着異樣服侍的人。”
掌櫃一聽元音的解釋,想了想,說道:“今天倒是沒有,不過昨天客棧倒是進來一個男人,耳朵穿着耳環,手腕上還戴了數個銀鐲子,讓人看了有些怪異,他在今天中午的時候離開的。”
元音聽到掌櫃的話語,眼光一閃,這個打扮,倒是有些像苗疆人的打扮。
“除了這個,他樣貌有什麼可以讓人認出的嗎?”元音接着問道。
掌櫃想了想,接着描述道:“他似乎光着腳,樣貌倒是很普通,丟在人羣中也會認不出的那種,就是他身上的打扮,讓人覺得像姑娘家。”
而一旁的小二突然想到怎麼,他對着掌櫃說道:“掌櫃,那個傢伙脖子有一塊大大的紅印。”
“脖子?在哪個地方?”元音聽到小二的話語,隨即出聲問道。
小二指着耳朵下面脖子的地方,對着元音說道:“就是這裡。”
“嗯。”元音看到小二指的地方,點頭,“還有嗎?”
“我總覺得他身上有一股怪味道,好像幾天沒有洗澡似的,我當時好心問了那個客人需要沐浴嗎?那個客人瞪了我,似乎要吃了我一樣,不過他還是要了水,只是中午他離去的時候,他身上的這股味道還沒有散去。”小二想到那時候那個男人瞪眼的模樣,現在的他還是心有餘悸。
元音點頭,怪味?她想了想,問道:“他住的客房有人住了嗎?”
“後來我去看了一下,聞見屋子裡面有那個客人散發的味道,我覺得難受的很,所以打掃了一遍,通了風之後再讓客人入住,免得讓客人不滿,因此就沒有住人。”
“帶我去看一下。”元音出聲道。
小二一聽元音的話語,出聲勸說道:“姑娘,裡面的味道有些不好聞,您……”
“沒關係,帶我去看!”元音擺手道。
小二看着元音一副強勢的模樣,側頭看了看身邊的掌櫃。
掌櫃一個巴掌拍着小二的腦袋上,對着這個小二說道:“看着我做什麼?帶這個姑娘去啊!”
“是,是!”小二被掌櫃這一怕,不敢再猶豫,隨即帶着元音來到那間客房。
推門而進,一股怪異的氣味撲鼻而來,頓時讓元音眉頭皺了起來,真是有些難聞。
小二看着元音皺着鼻子的模樣,苦笑地說道:“我都說了,姑娘你還過來,這味道已經比中午我過來的時候消散很多了,如果你中午過來,估計你都受不住,真不知道,這男人身上怎麼有那麼濃的體味的。”
元音並不回答,在屋子裡面看了看,突然,當她看到角落的一個黑點的時候,她腳步頓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