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宣長老看到駱知府的狼狽,嗤笑了一聲道:“孬種!這種人早就逐出元門了,還是朝廷官員呢!”
駱知府聽到元宣的嘲諷,他額頭上冒出冷汗,現在的他可不像剛纔那樣硬氣地和元門的人頂嘴,彰顯他的官派作風,如今人家的刀子都動在他的脖子上了!
駱知府想到他的性命,隨即放低了姿態說道:“本……本官需要留兩個人在本官身邊!”
侍衛聽到駱知府的話語,露出譏諷,這個狗官難道覺得,他留兩個府差在他身邊保護就能沒有性命之憂?真是天真,如果他們想要要他的性命,就算是所有人留下來,也全部都沒有性命的!
不過這些話侍衛當然不會說,收回劍,淡淡的聲音說道:“既然如此,駱知府你就留兩個侍衛在你的身邊保護吧!”
駱知府聽到他的話,頓時舒了一口氣,隨即指了指他手下武功最好的兩個侍衛,說道:“你們兩個人留下來,其他人,都到外面等着!”
被駱知府命令留下的兩個府差差不多想要哭了,他們怎麼那麼倒黴呢!而其他的府差聽到駱知府的話語,然後立刻腳底抹油,生怕後面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隨即趕緊離開了這裡。
元博瀚和霍之柔是在中午的時候兩個人才醒過來,霍之柔伸出手臂,扶額,她似乎睡了好久,側頭一看,只見元博瀚一臉笑意地看着她。
“你也醒了?”霍之柔看到元博瀚,驚訝地叫道。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話語,點頭,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比你醒過來沒多長時間。”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這句話,頓時白了他一眼,隨即道:“既然這樣,還不趕緊起來!”
“不起!”元博瀚耍賴道。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這句話,嘴角頓時抽了抽,好氣又好笑地看着她,最後無奈地說道:“好了,快起來吧,我肚子都餓了!”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這句話,立刻緊張了起來,再也不敢多鬧,對着外面元音叫道:“元音!”
一直站在門口的元音聽到元博瀚的叫喚,隨即快步地走了進來。
“當家、夫人,你們醒了?”元音眼裡含笑地問道。
霍之柔雖然這些天早上都是元音服侍起牀,但是今天她起牀的時候元博瀚也是剛起來,現在看到元音一臉戲謔的目光,霍之柔恨不得埋入被子中,不吃東西算了,太丟臉了!
“元音,你去叫人準備吃的,還有,讓人送水進來。”元博瀚對着元音吩咐道。
“是,那奴婢叫人進來服侍夫人!”元音聽到元博瀚的話語,隨即收起臉上的笑容,恭敬地退出了屋子。
霍之柔看着元音離去,立刻叫住她說道:“元音,不用叫人進來,我自己來就行!”
霍之柔可不想除了元音之外其他人看到她和元博瀚共處一室,畢竟如今他們還未成親。
元音聽到霍之柔的話語,猶豫了一下說道:“要不奴婢讓人去準備吃的,然後再回來服侍夫人您!”
元博瀚似乎知道霍之柔想的是什麼,對着元音擺擺手,說道:“你去廚房準備吃的,這裡我來就行!”
元博瀚的話一落下,元音和霍之柔齊齊驚愕地看着元博瀚,元音沒想到自家的主子要親自服
侍霍之柔起身,不過她笑了笑,不再多說,退出了屋子。
待元音離開之後,元博瀚先穿上他的衣裳,準備服侍霍之柔穿衣裳,只見霍之柔早就跳下牀,找出了今天她要穿的衣裳,自己穿了起來。
元博瀚哭笑不得,待霍之柔穿完之後,他牽着霍之柔的手,走到銅鏡前,“我幫你梳頭。”
“你行嗎?”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帶着懷疑的目光看着他。
元博瀚看着霍之柔一臉懷疑的模樣,拿起梳子,說道:“我行不行,一會你就知道了!”
一刻鐘之後,霍之柔看着銅鏡上歪歪斜斜的髮髻,她的嘴角抽了抽。
而元博瀚的眉頭皺了起來,說道:“我重新來!”說完,立刻將霍之柔的髮髻解開。
再過了一刻鐘之後,一個髮髻出現在霍之柔的頭上,只是這個髮髻雖然比剛纔的好,但是還是讓元博瀚不滿意。
霍之柔看着元博瀚要拆,哭笑不得地說道:“博瀚,你讓元音過來幫我梳就好了!”
“不行!我一定要梳一個滿意的髮髻給你!”元博瀚說道。
霍之柔無奈扶額,而一旁的元音憋着笑上前對着元博瀚說道:“當家,您想讓奴婢爲夫人梳妝吧,夫人肚子都餓了。”
元博瀚聽到元音的話語,才反應過來霍之柔在起牀的時候肚子早就餓了,隨即尷尬地輕輕咳嗽了幾聲,對着元音說道:“元音,你過來幫柔兒梳妝!”
“是!”元音上前,手指靈動地在霍之柔髮絲間穿梭,不到一下,一個精美的髮髻出現。
元博瀚看着元音的手藝,點點頭,說道:“明天我再試試!”
霍之柔:“……”
元音:“……”
吃完了午膳,霍之柔對着元博瀚問道:“博瀚,昨晚他們有沒有刺殺?”
“有!”元博瀚點頭,將昨晚發生的事情簡單地告訴了霍之柔。
當霍之柔聽到不僅僅是朝廷派來暗衛刺殺,就連尋州知府也參與其中,她的眉頭一皺,“這樣他們不僅想在暗地裡面動手段,就明面上也不放過我們,是想要把我們留在尋州這裡啊!”
“哼!就看看他們到底有沒有本事了!”元博瀚不屑的口氣說道。
而元音看着兩個人已經吃飽,隨即說道:“尋州知府從早晨就已經在那邊等着當家您,現在依舊等着,奴婢聽說,那邊的我們的人可沒有給這位尋州知府好臉色,直接把他扔到了死人堆裡面站着,還將他嚇唬得大氣不敢放一個!”
“幹得好!”霍之柔聽到元音的話語,激動地叫了起來。
而元博瀚也是滿意地點點頭,幹得確實不錯!
“博瀚,現在你還去看看這位尋州知府嗎?”霍之柔對着元博瀚問道。
“不急!”元博瀚拉起霍之柔的手,“走,我們消消食!”
“嗯!”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嘴角勾了起來,任由着他牽着她的手,在花園當中散步,而那位尋州知府,就先晾着他吧!
此時的尋州知府不僅是身心疲憊,還更飢腸轆轆,看着周圍的元門侍衛換了一批看守着他們,尋州知府氣得連力氣都沒有了。
“你們當家什麼時候出來?”駱知府有些無力地問道。
一旁的侍衛聽到駱知府的話語,依舊沉默不語。
駱知府看着這些侍衛竟然像石頭一樣站着不動不說話的模樣,他受夠了!
駱知府再也顧不得等待元博瀚,隨即甩袖轉身離去。
可是,他還沒有走幾步,只見他的去路被擋住。兩個人高馬大的元門侍衛阻止他的離開。
“你……你們要做什麼?”駱知府看着擋在他面前的兩個侍衛,臉色驟然一變。
兩個侍衛看着駱知府這個模樣,其中有一個侍衛皮笑肉不笑地對着他說道:“駱大人,你當這裡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之前給你機會離開了,可是你念念不忘想要見當家,一會當家過來,看到你不在,這不是我們失職嗎?所以,你就好好等,當家什麼時候過來了,你什麼時候才能離去。”
“你……你們……”駱知府聽到這個侍衛的話語,氣得身子都哆嗦了起來,氣得聲音都顫抖了,“你……你們這裡是土匪窩嗎?本官可是朝廷命官!”
侍衛看着駱知府氣得跳腳的模樣,淡淡的聲音說道:“駱知府,我們知道你是朝廷命官,至於你說的土匪窩,呵呵!”
侍衛冷笑出聲,“昨夜我們這裡闖入如此多的土匪,現在屍首還在這裡,駱大人你倒是沒有給元門好好地交待的,你真當我們是好欺負的,任由土匪闖進來嗎?當然,如果誣陷我們元門不義,我們不介意讓駱知府看看,到底什麼是土匪的行徑!”
“你……你!”駱知府被這個侍衛氣得腳步連連後退,當然是也害怕不已,他不明白,眼前這個傢伙只是元門的一個小小的侍衛,竟然敢如此頂撞他,真是好大的膽子!太大膽了!”
侍衛並不知道駱知府此時是怎麼想他的,他不屑地看着駱知府,說道:“駱大人,你就乖乖地等着當家出來吧!”
駱知府憋屈萬分,如今他累得真想回去躺了,可是他明白,今天不見到是元博瀚,他是不能離開這裡的了!
駱知府放低了官威,對着面前的侍衛憋屈地說道:“行!本官等着元當家,那你們是不是應該給本官茶水喝?還有,這都辰時了,本官連午膳都沒吃呢!你們有點待客之道嗎?”
“客?”侍衛聽到駱知府的話語,輕蔑地說道:“駱知府,你是客嗎?現在在我們眼裡,你和土匪一窩,昨夜我們受到刺客的刺殺,你身爲尋州知府,都不追查這些刺客的來源,保護我們的安全,反而晚上帶着刺客夜闖這裡,你陪爲父母官嗎?”
“你……你!”駱知府被侍衛這一說,氣得臉色漲紅了起來,他的手捂住心臟,隨即朝着後面倒了下去……
“大人!大人!”駱知府身後的兩個府差看到駱知府這個模樣,嚇得立刻上前攙扶住他,看着駱知府昏迷,其中一個府差出聲說道:“趕緊趕緊叫大夫!”
侍衛抱着手臂,冷漠地說道:“我們這裡可沒有大夫!”
府差聽到侍衛的話語,急得眼睛紅了起來,對着他說道:“這位小哥,如果駱大人在這裡出事了,對你,對元門都不好!既然這裡沒有大夫,請放我們離開!我們帶着大人去找大夫去!”
侍衛聽到府差的話語,低頭看着昏迷的駱知府,看到他睫毛抖動,突然,他一笑道:“我知道什麼讓駱大人甦醒了!”
(本章完)